“老板,在上一碗粉!”
粉很快上桌,长发男低头看了一眼,他也不客气,撕开一次性筷子便吃。
我抽出纸擦了擦嘴,笑道: “大丈夫言而有信,吴干事想让***什么,直接说吧。”
他吹了吹气,嗦了一筷子粉,抬眼看着我说道: “年轻人,我们观察你两年了,你的确成长了很多。”
“郑会长病逝,我们的新会长上任了,你知不知道?”
我点头: “知道,不过那种大人物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
“不......你不但认识,你们还见过。”
我愣了两秒,脑海瞬间回想起了在石园听戏的那幕场景。
这长发男正襟危坐在马扎上,说道: “新会长不是无能之辈,他的一个计划从两年前就开始实行,到了今天,实机已经成熟,你就是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什么计划?”
他随手带上了墨镜,说道: “听好了,你要以病人身份,住进佳木斯精神病院,然后在地下秘密挖一个洞,将一个会长要的人救出来。”
“什么!”
“不...不对!不是!”
我语无伦次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精神病院挖一个盗洞!把你们新会长要的一个人救出来!是这样?”
他面无表情的点头。
“谢起榕不是也被关在那里头?”
他还是点头。
我腾的站起来,激动咆哮道: “那***的还让我去!”
我明白了吴乐之前电话里的意思,他说老鼠也有它的作用。
我激动道: “大哥,精神病院本就是长春会的!你们新会长想捞个人出来应该很简单,为毛要我让我去干这种事!”
这墨镜长发男也站了起来,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说道: “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佳木斯精神病院类似古代的天牢,它是一个独立的惩罚机构,想捞一个人出来,院长不放话,就算是会长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单手指着我说: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精通打洞技术,而且经过我们两年的计划,折五已经成了精神病院的几大看门人之一,凭借你和看门人折五的关系,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怎么,我们替你治了那女的,你想赖账不成?”
“不是.....”
“大哥,那你给我两天时间吧,让我准备准备。”
我心里想好了,回去马上跑路。
吴乐是没要我的命,但这个任务跟自杀没有区别!佳木斯精神病院?那里头关的都是些什么人?一旦进去了我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到头晕,眼前的墨镜男出现了重影,他说话的声音在我耳边被无限放大。
他说: “你跑不了,酸辣粉里下了药.......”
.....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密闭空间。
可能还在正定,这里像地下室,又像个仓库,周围连窗户都没有,
浑身发冷,我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人用绳子反绑在了一根铁管子上。
我拼命挣扎,大喊: “喂!嘿!”
“这里有人吗!救命!救命啊!”
空空荡荡,无人回应。
我睡着,又被冻醒,一直这样反复,感觉被关了两天,或者三天。
始终没有人来。
滴水未尽,到最后,我嘴唇干裂的都喊不出来了。
期间不止一次想办法自救,但都没成功,我耷拉着脑袋虚弱的喘气,就这时..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毛衣的领口下方,有个硬硬的东西,似乎是个硬币。
我瞬间来了精神。
我低下头,左摇右摆,将领口拉链搞下去些,随后我用牙咬住毛衣,奋力向上扯。
搞了一个多小时,毛衣被咬破。
一枚浑身翠绿锈的开元通宝,被我紧紧咬在了嘴里,而且这枚开元通宝背后还有十个月亮的图案。
心里默念: “就一次机会,一定要成功。”
我扭头,对准位置,将嘴里含的铜钱吐到了肩膀上。
随即向后微微一抖肩,铜钱精准的掉在了我手掌心。
看没人,我开始磨铜钱。
唐代早期的开元通宝,尤其是罐装未流通的,边道都是直边,甚至感觉到割手,我不停的在铁管子上磨铜钱边道。
磨了很长时间,感觉可以了,我便左手倒右手,开始用铜钱的边道磨绳子。
大概持续磨了三个多小时,绳子终于断开了,顾不上身上的酸痛感,我神情高度紧张,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那里。
门根本没锁,一推就开。
这时是晚上,我跑出来才明白,自己应该是在某个城村,周围没人看着,看到不远处有家人门口停着辆二大杠,我想也没想,扶正车骑上就跑。
我玩命的蹬自行车,结果,刚骑出去几十米远,车子的前后轮瞬间抱死不转了!强大的惯性让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的我浑身剧痛,眼冒金星。
“哎呦...我xxx的。”
突然一束手电光照在了我脸上,晃的我眼睛睁不开。
来人正是吴乐,还有那个长发男,在次看到他,不管春夏秋冬,吴乐好像都是这幅白衬衫穿着。
我身上疼的厉害,又渴又饿,虚弱的开口问: “吴....吴干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面无表情,蹲下看着我说道: “年轻人,我在考验你,毫无疑问你通过了,如果你没办法挣脱绳子,那你去了精神病院也是白送死。”
“把他带回去。”
我被长发男强行扶起来,又带回到了仓库里。
“喝吧。”他随手扔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想都没想,拧开瓶子便往喉咙里灌,一瓶水瞬间喝完。
纵然我心里有在大的怨气,此时此刻也不敢表露出来。
“吴干事,这是什么?”
吴乐手心放着两片药,递到了我面前。
他一脸认真说: “这是一种强效镇定药,用来治疗严重的精神病患者,记住,如果你进到精神病院,每天会按时吃这种药,而你必须要做到的是,吃下这种药,还能保持足够的理智和头脑清醒。”
我脸色发白说: “我有选择吗?”
吴乐笑了,他道: “我给你提供三个选择,第一,吃了药,第二,你包括你团队的那几个人全死,第三,你们全进监狱,你选哪个?”
眼前这个男人是长春会高层,我十分清楚他不是在吓我的。
一咬牙,没犹豫,我直接抓起药扔进了嘴里,然后张嘴让他看。
他笑道: “很好,是个重情义的汉子,药效五分钟发作,希望你能挺过去。”
他说完便和长发男站到了一旁,冷冷的看着我。
时间还没到五分钟,我就感觉药效发作了。
身上一阵的忽冷忽热,然后就感觉天旋地转,四肢僵硬到都动不了。
在外人看来,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张大了嘴,四肢痉挛,嘴角不受控制的流口水。
脑海,刹那间闪过很多张人脸。
我感觉自己一瞬间回到了小时候,阳光明媚,绿意盎然,我正在一棵树下和几个儿时的玩伴在玩玻璃球。
突然,脑海又响起了一个人的说声音。
这道声音说: “意沉丹田,舌顶上颚,脚心相对,炼精化气。”
我下意识摆姿势照做,很快,便觉得暖洋洋的,身上不忽冷忽热了,意识也在一点点恢复清醒。
我睁开眼,扭头看向一旁。
“好快....”吴乐看着我,他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忙问身旁的长发男: “用了多久?”
长发男看了眼时间,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说: “吴干事,这小子破记录了,才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