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嘴,什么鬼不鬼的。”
不知道,走走看吧,先离这地方远点在说,注意脚下。”红姐说完直接往前走去。
说来也怪,地面上没见有什么大量的积水,不知为何,这路面会如此泥泞不堪。
“帮.....帮帮我,我没力气了,”才走没几步安研究员就拔不出来脚来了。
“抓住我手。”
我一使劲,把她拽离了原地。
“你就跟在我后面,看着我的脚印走,别的地方不要乱踩。”
“嗯,我知道了。”
路况越来越难走,而且我发现,刚才那些泥还只能陷到脚踝处,才走了这么几分钟,现在竟然已经陷到了小腿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我就担心,怕遇见这种情况,现在也没有办法,要留在原地的话那帮人肯定还会追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想着尽快走出这片泥泞的沼泽区。
忽然间!前方传来红姐的惊呼声!
“云峰!”她拼命的大喊。
我看到红姐一脚踩错了地方,她整个身子正在快速的往下沉!
“快!帮忙!”
我见状大惊,忙招呼安研究员一起过去拉红姐。
要不说人一着急就没有理智了,我不过来还好,我这着急忙慌的两步冲过来,不但没救得了红姐,反倒自己也陷了进去。
我们三手拉着手,正一起往下沉,很快泥浆就淹到了大腿根。
红姐紧张的满头大汗,她大声喊道: “别乱动!别挣扎!”
不过,这只是暂时减缓了下沉速度,肉眼可见的,我们身子还在一点点往下陷。
“快!快想办法!”安研究员吓哭了。
不能慌,不能慌,作为三人中唯一的男性,我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因为我很清楚,我们一旦乱了阵脚,下场是只有死路一条,我满头大汗,紧张的左看右看,我在想对策。
我试着往后仰躺,同时我放松大腿不在强行挣扎,我尽量调整自己,让自己的重心从向下陷,变成向后躺。
很快我就发现这招有效果,自己的下半身不在继续往下陷。
我朝她两大喊: “收脚尖!身子往后躺!”
红姐和安研究员立即学我的办法,开始尝试着让自己的重心转移。
这么做的好处是加大了身体和泥沼泽的受力面积,但还没办法脱困,我们只能这么半漂浮着。这时候身旁要是有个树根浮木什么的就好了,要是有这种东西,我们就能抓着它脱困。
可惜的是没有,随后,就这么僵持了近两个小时,我们谁都不敢乱动,要是敢乱动就会沉下去,我们保持着这个姿势保持的精疲力尽。
红姐虚弱的说着丧气话: “云峰,没办法了,看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了。”
“不会,不会,不会的,肯定有办法,我们肯定还有办法,”我极力劝说红姐不要放弃。
“我.....我没力气了,我坚持不住了,”安研究员脸色惨白,她话刚说完,身体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沉。
我心里万分着急,可自己又不能动,我红着眼睛大喊,却只能看着安研究员一点点的往下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啪嗒....”有一段烂木头被扔到了我们面前。
我往岸边一看,只见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正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也不知是男是女,看着有点像小孩儿,这人头上带着草皮编织的帽子,身上穿着破烂衣服,他看着我们正急的原地转圈。这根烂木头就是他丢过来的。
活命要紧,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抓住这
根木头,上半身都趴在了上面。红姐也和我一样,立即抱住了这根木头。
“手!快!给我手!”安研究员身子已经陷下去了大半,她这一刻亲眼看到了一线生机,爆发出了强大的求生欲。
安研究员大喊着抽出来双手,我和红姐瞅准机会,一左一右,抓住了她手腕。
“起!”
“红姐.....用力!”我吃奶劲都用上了。
不幸中的万幸,安研究员身材瘦体重轻,我和红姐借着浮木支持,拼尽了全身力气,总算把她拉了上来。
这一番拉扯让我的左臂剧痛,关于左臂之前的伤势我一直以为是骨折了,后来经过几天时间反倒伤势有好转,没那么疼了,我想之前应该是误判,有可能是韧带撕裂或者是骨裂什么的。
不远处,那带树皮草帽的小矮个看我们得救,立即挥舞双手,又蹦又跳的对我们比划。
红姐满头大汗喘着气说: “抓紧木头,我们三个一起!我数到三就开始用力!”
“一,二,三!”
“走!向前走!”
功夫不负有心人,靠着这根木头支撑,我们三个终于爬上了安全区,是这根木头救了我们,或者说,是刚才那人救了我们。
体力耗尽,我弯着腰,双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喘气,同时抬头向那边看去。
“人.....人呢?”我一看才发现,刚才那个带着草帽的人不见了。现在那个地方空荡荡的没了人影,地上只留下了一串脚印。
我们几个下半身沾的全是烂泥,我走过去看着地上留下的脚印,眉头一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泥地上留下的脚印一看就是没穿鞋,可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一般人都脚趾,可这双脚印留下来的,分明是四根脚趾,看的十分清楚。
联想到刚才那人瘦小的身影像小孩子,我和红姐对视一眼,脸色大变!
我和红姐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山魈!”
这脚印,还有那身高,这哪里是什么人!哪里是什么带着草帽的小孩子!分明就是我们之前就见过的山魈!
我看着红姐,表情不可思议的说: “红...红姐,是那东西救了我们?怎么可能......”
红姐看着一排延伸到远处的脚印,沉声说: “云峰你注意过没,刚才那东西带的是树皮编造的草帽,穿的也是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破布,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若真是山魈,也应该和之前那伙带着黑帽子的山魈不是一个族群的。”
这一排脚印一直延伸到前方的黑暗处,红姐指着地上说: “既然这东西救了我们,至少说明它对我们没敌意。”
“那我们就跟着这排脚印走,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