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到底是谁放肆!这两人刻意刁难皇子,罪无可恕,理应当斩!今日我婵碧不杀这两人,誓不罢休!”说罢,一道青色的旋风从殿外冲来,两旁化神期守卫被一冲即散。舒寒清灵明目下,看到一位身穿翠衣的女子风风火火从殿外杀来。这个女子气势之强,让舒寒都自愧不如。她看上去并非玄莲族人,带着碧绿色的眼影,一对芳唇很淡薄,面相凌厉但不失秀丽,就好像一条优雅的竹叶青,优雅清丽中藏着狠辣。女子趁风而来,双掌齐出,直取那两个守卫天灵。“你敢!”这时一道雄浑的罡风来袭,身穿重甲的魁梧男子瞬间来到那两名守卫前。一手化为虎,一手化为豹,猛地迎上婵碧的纤手。来者正是看守狩猎场的队长,同样是炼虚初期修为。轰!两人双掌对轰,产生的冲击波直接冲飞了围观的所有化神修士。出入宫殿立刻亮起了阵纹,稳定住了宫殿的架构和小世界的时空。不然两大炼虚对战,很可能将入口击毁,同时在这片小世界打出时空缺口。婵碧咬着银牙,额前散发间露出的双眼透着凛冽。“给我让开!”此言一出,婵碧手臂的青光大放,居然打得眼前这魁梧男子节节败退。护卫统领大惊,立刻喊道:“婵碧!这是陛下赏给二皇子的狩猎场,你敢在这里放肆,乃是死罪!”婵碧哼声道:“死罪!你这两个手下侮辱皇子,更是死罪!本姑娘先把这两人斩杀,自然亲自负荆向二皇子殿下请罪,到时候有什么罪过想加在本姑娘身上,都一并加上吧!”“你!”见女子如此强势,那两个化神护卫吓得面如死灰。“够了!够了!”被震飞的陈情乐赶忙飞过来拉住婵碧,急忙喊道:“婵碧,别闹事,我没事,不值得这样做!咱们能回去就好!能回去就好!”婵碧瞥了陈情乐一眼,心中怒火只能无可奈何地熄灭,她猛地发力,双掌当即将护卫统领震飞。她扫视一旁呆若木鸡的守卫,冷冷道:“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以后再让本姑娘看到你们对主人不敬,本姑娘必然将你们一一斩杀!”舒寒在玉戒不禁感叹:“好烈的女子!”“好了好了!”陈情乐半哄半劝地拉着婵碧向宫殿外走去。婵碧一边被拉着走,一边回头叫骂。“别指望你们仗着主子势大就可以肆意妄为,我家主人还是皇子呢!”“好了好了!不生气!不生气哈!”“杀了你们这些不敬的狗奴才,在陛下那边本姑娘也占理!!”最终,婵碧被陈情乐拉出了狩猎场,留下呆若木鸡的守卫。护卫统领看到这个女子走后,也不禁松了口气。“晦气!今天这个疯女子怎么跑出来了!”待陈情乐和婵碧走出狩猎场,舒寒在玉戒中才看到玄莲帝都的真正样貌。只见清灵明目视野范围内,全部都是层层叠叠的阁楼宫阙。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阁楼宫阙中,一座宛如莲花绽放的城墙耸立在天地之间,那便是玄莲王朝的皇城,舒寒能感觉到四方灵气都被皇城所吸引。从狩猎场出来后,他们所处的地点是一处巨大的开放天台,天台之上悬浮着一颗璀璨的光球,那边是皇家狩猎场的小世界。此刻,黑压压的军队从都城四方赶来,率先赶到的军队已经将这座天台环绕了一圈。陈情乐看到这一幕,愕然说道:“怎么连皇城护卫军都出动了!?”“你也别怪我特地来寻你,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跟着你在都城行事,可是这次动静太大。皇城护卫军都惊动了,我怕你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只能赶来接你。”婵碧一跺脚,气鼓鼓质问道:“公子!你怎么能让那些狗奴才如此侮辱你!”私下婵碧没有称呼陈情乐为主人,神色也没有方才那样的恭敬。陈情乐沉思片刻,接着淡然一笑:“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就当陈情乐还想跟婵碧多说些什么的时候,舒寒突然暗中传给他一道神念。“陈道友,速速离开此地,有大人物气息即将降临!”陈情乐一惊,拉着婵碧,说道:“好婵碧,别生气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婵碧听陈情乐这么说,气顿时就消了,忽然她深深瞥了陈情乐玉戒一眼,说道:“确实应该赶紧离开了,听说二皇子手下的镇西将军今日特地破关而出,想必很快就要就要到了。公子,咱们走。”舒寒一激灵:这女子感应好敏锐!说罢,婵碧抱着陈情乐一只手臂,带着他化为一道流光,向都城的天边急速遁去。与此同时,在皇家狩猎场,舒寒的分身终于法力用尽,落入了二皇子之手。二皇子凭空攥着舒寒分身,贪婪笑着:“你这个罪奴不是挺能跑的吗!继续跑啊!狗东西,将方才的至宝交出来,本王可以给你个痛快。那等宝物,不是你这种罪奴能掌握的。”舒寒轻蔑一笑:“你算什么东西,还想染指我的至宝。二皇子,你这个人我记住了,好好活下去,以后你这条命我会亲自来取,到时候大乘法咒也救不了你。”说罢,舒寒便在空中随风消散。二皇子眼皮直跳。“分身!”“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分身术,为何本王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一想到自己被一尊分身戏耍这么久,二皇子便气得面目狰狞,青筋根根绽起。“狗东西!给我出来!”一道玄莲接一道玄莲从二皇子手中挥洒出,狩猎场的山川河流在他疯癫似地发泄下,一寸寸化为齑粉。“二皇子殿下,何事如此恼怒?”这时一位身披紫金大氅的中年男子瞬间来到二皇子面前,紫金色乃是玄莲王朝一品大员专用颜色。此人正是玄莲王朝镇西将军,炼虚后期巅峰修士,罗宪!二皇子见罗宪赶来,收起了脾气,拱手赔罪道:“罗叔,本王是在气自己,没有能将残害罗兄的凶手绳之以法,有愧于罗叔这些年的支持。”罗宪并不恼怒,反而说道:“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死了就死了,本座又不缺这个儿子,还望殿下不要为此过度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