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凡人宽裕的生活,便就是为了让凡人口诵这种神秘经文。舒寒在一所道观道场上聆听数万凡人齐声念诵经文,这种经文发音独特,数万人齐声念诵,让舒寒这等元婴修士都觉得有几分玄妙。但细细品味间,舒寒又不知道玄妙在何处。思来想去间,舒寒也开始跟着这些凡人一并口诵经文。一开始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念诵半个时辰后,舒寒敏锐的感觉赫然察觉自己的微乎其微的神魂之力被这种经文转化,转化成某种奇特的存在,在一声声念诵中被传递了出去。这层发现让舒寒大吃一惊。他是第一次见到还有经文能转化他人的神魂之力!难怪他看到这些凡人,诵读一天经文后,回到家里已经疲惫不堪。看上去这些凡人只是轻松地坐在道场念诵经文,比下地干农活轻松太多,然而这份疲累是发自灵魂的。对于凡人来说,他们没有神魂,所以灵魂之力便被口诵的经文送出。对于舒寒来说,每日每夜念诵这种经文一年,也不会消耗千分之一的神魂之力。但对凡人脆弱的灵魂来说,长年累月这样消耗,必然寿命大减。“果然,修士的粮食不是那么好吃的!”看透了缘由后,舒寒便想探究这种经文的奥妙,看看被经文转化的灵魂之力到底送去了何方。于是,舒寒全力睁开了清灵明目,清灵明目强大目视之力立刻将整座城池尽收舒寒眼底。然而在清灵明目看穿一切虚妄的目力下,舒寒根本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这让舒寒眉头大皱,连清灵明目都看不出任何问题,要么这经文之力超过清灵明目窥探的层次,要么这经文之力不算实实在在可以利用的力量。接着,舒寒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祭出天璇圣印的通透世界,通透世界叠加清灵明目,已经是舒寒现在最为强大的探查手段。终于,在清灵明目和通透世界共同发力下,舒寒终于看到了长垣教扶持养育凡人的目的。每一个念诵经文的凡人头顶都会涌出一缕微不可见的细丝,一座城池中,便有数不清的细丝涌出。这些细丝万川归海,在空中汇集,形成一道道无形的径流,向同一个方向流去。那个方向便是长垣教。舒寒眯着眼,看着这种神秘力量汇聚的方向,陷入了沉思。“利用经文转化凡人的灵魂之力,长垣教真的好手段啊!”“不过这种神秘力量无形无状,我现在身为元婴,都几乎无法察觉,他们长垣教又要如何利用?应当是他们长垣教的功法可以利用这种神秘力量吧。”“这倒是颇为神奇,难怪长垣教号称天荒第一宗门!”探明真相后,舒寒越发觉得这个宗门深不可测,无论长垣教对他是否有善意,他都不会将自己真身置于那样难以捉摸之地。于是舒寒分化出一尊化身,带上万鹏飞的手书,动身前往长垣教。一路向东,经过十二日的急速遁形,舒寒分身终于来到长垣教前。世间灵气,多半依山傍水,聚集在山水龙脉。所以世间修仙门派也多选址在山水相间的钟灵之地。然而舒寒来到长垣教前,却发现这座宗门大不一样,既不是在灵气绵延的山脉之中,也不是在灵气沉寂的湖岸之畔,而是将宗门修建于一片巨大的盆地中心。四方水流从盆地边缘向盆地中央汇聚,聚拢在中央一片广大的环形湖泊上,按理说,水流只进不出,纵然盆地再广大,也终有被填满一日。然而这片湖泊则不然,湖泊中的水无时无刻不逆流而上,形成一道环形的水幕笼罩整个长垣教,在上空形成厚厚的积云,四散而去。舒寒清灵明目看去,发现那片湖泊水幕并不简单。整个庞大的湖泊被长垣教改造成了巨大的阵法,每一滴逆行而上的水珠都被阵法印染,但凡有人想要隐蔽气息潜入长垣教,一旦沾染着水幕,立刻就会被长垣教察觉。若是想要遁地,泥土中的水汽也会通知长垣教。“果然,每个门派都有每个门派防止外敌渗入的手段,不过我这次并非要硬闯,也省得对付这么复杂的大阵了。”舒寒直接飞到长垣教水幕前,散发自己元婴初期的气息,高声喊道。“鄙人大云天阙宗护法长老,携太上长老万鹏飞手书,特来求见伍浩铭伍前辈!还请长垣教道友行个方便!”听到舒寒这声呼喊,水幕立刻宛如帘子一样打开。不一会,一道灵光从水幕之中的长垣教群殿中飞出,来者是一名元婴初期修士,身披鹤羽大氅,气血旺盛,相貌堂堂,满脸柔和微笑。两队结丹期修士跟在他身后,一起来迎接舒寒。那人拱手道:“原来是天阙宗贵客驾到,我长垣教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在下长垣教礼法长老郑佳铭,不知道友如何称呼?”舒寒拱手道:“在下舒寒。”“原来是舒寒道友!失敬失敬!冒昧问一句,道友从天阙宗而来,不知有什么信物可表明身份?望道友海涵,那些散修联盟的修士常常想渗透我长垣教,不得不防啊。”舒寒一笑:“无妨!”接着,舒寒一挥手,浩大的磁元仙光铺满天域,郑佳铭看到这一幕,眼中略有惊讶,转而他恭敬说道:“如此浩瀚的磁元仙光,道友看来是天阙宗核心长老!道友里面请,还望道友原谅我长垣教款待不周。”“好说好说,道友客气了。”于是乎,舒寒便跟随着郑佳铭飞向长垣教浩大的宫殿群中。舒寒客套说:“在下是第一次来长垣教,久闻长垣教乃是天荒第一宗门,如今见贵宗宫殿林立,器宇不凡,果真有第一宗门之风范!”郑佳铭客套说道:“哎,天荒宗门,纵然是第一又怎么比得上人道圣地天阙宗,道友可折煞我长垣教了。”接着舒寒继续说着客套话,郑佳铭也十分熟练地回敬,两人就这样相互吹捧,来到了长垣教的迎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