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意相通,舒寒舍不得入眠,借着月光凝视上官若琳绝美的容颜。这一凝视就收不住,两人在天台一夜数回,不知疲倦。最终,东方的天空产生破晓的曙光。舒寒从沉睡中苏醒,突然感觉怀中尚有余温,可佳人不在,他心头顿时焦急空虚,扭头寻找,看到上官若琳倚在东方的栏杆旁,安心下来。此时,东方已然快要破晓,一道白线在天际边亮起,舒寒躺在玉床上,借着破晓的微光,凝视栏杆旁那高挑的美人。上官若琳玉足盈盈一握,一只踩实玉石地板,一只微微踮起,呈现优美的弧线。顺着玉足而上,能看到上官若琳的娇躯只披着一件半透明的薄纱,薄纱在晨风习习中摇曳,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看得让人心神摇曳。舒寒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上官若琳的细腰,贴身抱着她。上官若琳好似一只温顺的猫咪,向后依偎在舒寒怀中,舒寒忍不住轻抚她,忽然上官若琳突然轻呼。“疼……”“怎么了琳琳?”上官若琳扭头瞪了他一眼,娇羞说:“还不是你弄得,不知道收敛……”舒寒心疼地给轻揉着,心里却美美地想,昨晚你还不是一样。此时,日出东方,旭日的曙光照耀着广袤大地。金光刺破山间的朝雾,把世间一切美景照得美轮美奂,宛如仙境。上官若琳陶醉地靠在舒寒怀中,观赏着这一切。“琳琳……”“嘘!”上官若琳玉指按住舒寒嘴唇,说:“别说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骄阳完全从地平线上露出。上官若琳问道:“好看吗?”舒寒在她耳边轻语:“美酒百杯,山河千里,日出千万里,在我眼中都不如你。”上官若琳扭头看去,发现舒寒全程没有观赏日出,一直盯着自己的侧颜。顿时心中宛如灌入了蜜糖,将她甜化,可是这甜味过后一丝苦涩渐渐涌了上来。上官若琳转过身来,玉臂搭着舒寒脖子说:“还记得你在无垢界怎么给我承诺的吗?”舒寒凝视她的玉眸,恳切道:“我会娶你!”上官若琳盈盈笑着:“我的如意郎君要求可是很高!他要修为通天,成就元婴,横扫六合,威震八方!你能做到吗?”舒寒咬着牙,说:“给我时间!”“你要多久?”“人间三百年。”上官若琳掩嘴轻笑:“你这个小小的筑基修士还真敢想。你可知世上就无五百岁之前成就元婴的修士。”舒寒道:“那又何妨,无人做到,我便做给你看。即入仙途,日后必登巅峰;即识佳人,他日必迎娶过门。”上官若琳咬着嘴唇,收起了笑容,肃穆道:“好,我等你!”接着她紧紧投入舒寒怀中,可是佳人在怀,舒寒却感到一种莫名的惶恐和失落。最终,上官若琳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舒寒,我得走了。”这样一句话,舒寒不知道如何回答。自打上官若琳恢复修为的那一刻,他就有预感,她不会在自己身边呆太久。最终,舒寒长叹一口气,不想成为她的负担,说:“若是必须要走,那你就走吧,专心自己的前路,不要将我挂在心上。我会默默追赶上你的。”然而上官若琳嘴上说要走,可是手一直紧紧抱住舒寒,舍不得松开。舒寒心中苦涩,自己伸手,慢慢解开上官若琳的玉手,看着她泫泪欲泣的样子,摸着她的秀发,笑着对她说:“去吧,你是天阙宗玉霄宫宫主,盖世女仙,这样依依不舍有损你的形象。”通红的眼睛望着舒寒,她张开银牙,狠狠咬在舒寒肩头。刺痛从肩头传来,然而舒寒任她咬着。接着上官若琳松口,银牙带血,在舒寒肩膀上留一下了一个小巧的牙印。她傲然道:“你说的没错,小家碧玉确实不是本宫个性。这印记已经烙印下来,你以后永远就是本宫的人。无论你逃到哪里去,本宫都能通过印记找到你。”说罢,她的玉手点在牙印上,顿时,细腻的羽毛纹路沿着舒寒皮肤蔓延。“这是天羽百凤内甲,是本宫百年来贴身不离的内甲。初次见面,本宫毁了你一副宝甲,现在还你一副。”“这……”舒寒立刻道:“你这是的保命内甲,我怎么能要,赶紧收回去!”“闭嘴!”上官若琳说:“本宫已经突破百年来的瓶颈,进驻结丹后期,这世间除元婴期之外,无人能威胁本宫!如果你想还给本宫也可以,不过等到你元婴期再来!否则不要再跟本宫谈这事!”舒寒被她突然的强势怼的哑口无言。上官若琳满意地摸着舒寒的脸,语气已经强硬,可是眼眸中还是洗不掉的依恋,她说:“你答应本宫三百年时间,三百年中,你是本宫的!不许你死,不许你沾花惹草!”舒寒苦笑:“遇见你,还能有什么花草能入我的眼?至于生死,没娶到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那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人。”上官若琳满意笑着。倏然,她的金丝玉衣穿在身上,遮住了她迷人的娇躯。上官若琳缓缓升空:“记住你的承诺。”说罢,她化为一道流光朝着南方飞去。上官若琳已走,她留下的幽香还留存,可是舒寒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被掏空了。他怔怔地看着南方的天空,此刻,他好想一步就踏上元婴之位,追随上官若琳而去。然而这是不可能的。舒寒进入修炼一途,一开始最模糊的愿望就是能让家里人过上好生活。后来离开龙玄门,最大的期望就是解决该功法问题,好好活下去。问鼎修仙巅峰,成就元婴无上修为,只不过是他心中那小小的幻想。此刻,这份不切实际的幻想成了他心中迫切的目标。或许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子,听起来幼稚可笑。不过对于一个二十多岁刚出头的男人来说,谈什么丰功伟业,谈什么宏伟理想都太过虚无缥缈。只有心上人的一颦一笑才最为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