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有些话,讲出口后就很难收场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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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没有讲话,只是平静的扫了陶飞一眼,轻笑一下,并没有解释朝前走去。
而陶飞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跟了上去,只是在扫视两侧街道的时候,不由有些感慨,没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会再回大周国。
...
陈王府前。
大门紧闭,旁边开着一扇供下人进出的小门,门口站着几个侍卫。
“通报一下陈王,就说陈道求见。”
“我家老爷不在。”
还没等陈道继续开口,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惊喜声:“道兄,多日未见,听说你去莲湖仙国参加角斗赛了,我专门去城外庙里帮你请了一柱平安符。”
此人不是陈老二还能是谁。
说着仿佛担心陈道不信一般,只见陈老二从怀里掏出一道符,摆在陈道眼前:“道兄你看,要不是我爹不同意,我都想拉着我爹去莲湖仙国将你带回来了。”
“大周国那么多可以送死的人,怎么就偏偏选中道兄了,这不是分明有人找事吗?”
“选中道兄你的那个人,肯定居心不良,你放心道兄,等我找到那个人了,我亲手帮你剁了他替你出气。”
而站在陈道身后的陶飞,面色阴沉的盯着陈老二一言不发,当初陈道是他亲自选中的。
“这位谁啊?”
陈老二上下扫了眼陶飞:“新收的随从?感觉不如原来那个壮汉子啊,这个看起来骨瘦嶙峋的。”
“...”
陈道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道:“嗯,新收的随从。”
他并没有用朋友或是师父等名头来掩饰,毕竟今天来陈王府做的就是露獠牙的事,遮遮掩掩自然没有必要。
“啧。”
陈老二不由搂住陈道肩膀就往院内走去:“看起来不经打,不如我送你几个玉兽吧,实力都是筑基期一层,那是既能干,又能干,这才是男人该有的随从嘛。”
“你这随从啥实力啊?有筑基期吗?估计既不能干,又不能干吧?”
“差不多吧,金丹期。”
伴着陈道话音落下,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的陶飞,毫不抑制的修为瞬间释放开来,炸开的灵气,在陈王府院内卷起阵阵波动。
“咕隆。”
感受着身后突然爆发出来的压迫感,陈老二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讪讪的松开了搂住陈道的肩膀,转身望向身后的陶飞,悻悻道。
“那个...前辈好,前辈看起来真年轻。”
而此时。
一道怒喝声,从府内炸开。
“何人敢在陈王府闹事?”
话音落下。
一个浑身充斥着金丹期修为的男人便从陈王府后院跃至高空,落至几人面前。
“陶飞?”
这个男人刚落地还没讲话,看见陶飞的面貌突然怔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自然是认得陶飞的,陶飞是莲湖仙国前五年派来的探子。
说是探子,其实就是明探,用于监视大周国的情况,顺便负责每五年参加角斗赛的名额筛选,他自然是认得的。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又出现在这里?
而陶飞则是微微冷哼了一声,没有讲话,站在陈道身后,将气息收敛了起来,今天主事的不是他,他自无需多言。
陈道盯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轻挑了下眉头,都说陈王府没有金丹期,现在看来果然是放屁,随后摇了摇头轻声道。
“可否通报一下陈王,今天主要是讨笔债。”
“陈王?陈王今天不在。”
这个中年男人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陈道和陶飞,琢磨了下两人关系后,才嘶哑道:“而且陈王从不会欠外债,如果是抱着敲竹竿心思来的,你可能找错地儿,此地儿易进不易出。”
“有些话,没讲出口还好,讲出口后就很难收场了。”
“不是陈王的债。”
陈道面色平静的摇了摇头:“是陈王府内一人的债,名刘月婵,春夏国刘家商会的女儿。”
那个收了他的玲珑丹,但却拒绝兑现承诺的女人。
“刘月婵?”
中年男人眼睛微微眯起,停顿了一会儿后一字一句道:“此人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带走。”
“如我非要呢?”
“那就要看你身后人能给你多大支持了。”
陶飞闻言,也没有多言,反手就将自己的本命灵器,一柄长剑取出拎在手上,面色淡然盯着中年男人平静道:“这支持够吗?”
见那本命灵器,这中年男人瞳孔猛地一缩,没有讲话。
本命灵器虽威力巨大,但一旦受损或是毁坏,轻则重伤卧床,重则修为尽失。
当一个修士,将自己的本命灵器掏出来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人准备拼命了。
他不由内心暗自打鼓,这陶飞乃是送陈道前往莲湖仙国参加角斗赛的,怎么回来了一趟之后,这陶飞完全以一副陈道随从的样子,而且看这架势,还不是一般的随从。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会儿,咬牙也掏出自己的本命灵器,一个细长的棍类兵器,摇头沉声道:“此人事关重大,我做不了这个主。”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好好讨教下,来自莲湖仙国的金丹修士。”
“我倒要看看你能胜我几分。”
而就在这时。
一道略微疲惫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给他吧。”
陈道微微一愣,偏头望去,只见陈王在几个玉兽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而这些玉兽通通一丝不挂,肤白如玉,唇红如梅,姿色可谓是上上。
就连陶飞也有点微微懵,盯着这几个妙龄女子,突然感觉自己手中的剑有些握不稳了,他自然听说过陈王府女子坦荡。
可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如此坦荡。
他突然内心涌起一股想在大周国定居的冲动。
什么圣人不圣人的,花丛醉花从醒,虽非圣人,但圣人也难比啊。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在大周国呆了五年,竟从未踏进陈王府一回。
“陈王!”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急忙道:“那女子放了,就意味着...”
“无碍。”
陈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也早就厌烦了,再不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都要生臭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