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向来不怎么使用墨海的力量，于是此时此刻他的墨海已经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除去无数的黑色海水，如同狂风卷席着，浪涛一般狂啸之外，在这海面之上还能罩着一层黑色的雾气！
那便是秦牧口中的默契想到被视作秦牧直接将那黑色的雾气也钻入了小石碑的体内，三者合一之时小石碑打了一个嗝。
而此时此刻天空之上那一个硕大的巨人，仿佛骤然之间的双目有了神采！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
无数关注此处的人族都不由得潸然落泪。
这是他们的希望啊！
在如今妖族和人族战斗至死的今日，看到一个人成就圣人之位，看到一个人以如此的天地异象成就圣人之位，对于大部分的人而言都是极其鼓舞的一件事情。
可是刚才他们的希望被莫名其妙的妖族给溃灭了现，如今这希望却又一点一点的涌了出来......
“对，纵然道心基石的涟漪被摧毁了，我们还要学宫基石，学宫基石是没了，还有墨海！”
“墨海没了还有丹田！”
众人忍不住地咬牙，“我就不信，无尽海之上的那些混蛋会连续四次对他出手！！”
虽说秦牧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已近乎成为了那些人的信仰！！
金色的涟漪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之下朝着四周荡开了去。
然而这一次的涟漪依旧被那妖族的妖尊抓碎！
不过这一回他抓了一下没有抓碎变成了三下，足足用了三下才将这涟漪给抓碎了！
一群人族静默了下来，只觉心如死灰。
现如今妖族对他们已经掌控到这样的程度了吗？
就连他们人族的一个天骄都没有办法成就自己的圣人之位。
而盘膝在原地的秦牧目光茫然。
“什么情况？这都猜错了？？”
秦牧并不知道自己的体外，究竟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自己两次走的方向其实都是对的，只不过已经被外面的那群家伙给破坏掉了而已。
“浩然正气再加上文气，再加上墨海之中的力量，三样加起来都不对的吗？”
“那......”
秦牧想了想，干脆把荒古边域那边的气运紫气也往里面加。
反正别人成圣一般来说是浩然正气，再加个文气就够了，秦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承受那么麻烦，加了个墨海的墨气坚持的似乎比先前要久一些，可也就是一些罢了......
“那定然是不够。”
法则的本源之路，不好走秦牧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想着把自己的基石打的牢靠一点，可没想到纵然如此牢固的基石也没有顶得住三次的冲击。
“第1回是一次，第2回是三次，那这一回再加上整个荒古边域的气运的话试试看......”
秦牧又开始喂养小石碑。
显然他已经将外面那些妖族捏碎他成就圣人之位的那些力量，当成了天地对于他成就圣人的阻挠。
别人成圣的时候天地是鼓着掌，欢呼雀跃，而他成圣的时候，天地大概可能有点头疼。
毕竟他和别的人族的天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点......
于是第3次那金色的涟漪，再一次以坚定无比的速度往外扩散了去。
众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的眼中其实也已经没有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更为诡异的是，这一次天空之上念诵而起的，既不是秦牧的道心基石的横渠四句，也并非是秦牧的学宫基石那浩然正气无尽永存的正气歌，反倒是一首他们听着带着些许陌生的诗词。
但若是荒古边域之人在此的话，必会知晓这一首诗词，乃是秦牧朝高天地的第一首诗词！
乃是秦牧走出了小小的祁县之后写下的第1首诗词！！
也是秦牧的第1首求雨的诗词！！
当初这一首诗词出现的时候，让无数的人为之惊叹，毕竟谁也没想到秦牧竟然会写出一首战诗词只为求雨，此事当真是杀鸡焉用宰牛刀。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轰——
幕后之人，化掌为拳，三拳砸碎！
片刻之后——
秦牧成圣的动荡再一次的化作涟漪，“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试君，谁有不平事？”
轰——
十拳、路碎！！
又是片刻——
“青山横北荒，白水绕东城......”
五十拳、路碎！！
此时此刻妖族的王庭之中，王庭之主的瞳孔紧紧地缩了起来，带着十分的错愕。
“这小子凝聚地基的速度未免有些太快......”
如果之前妖族的圣人将秦牧的成圣之路给轰碎，只是因为心里头不爽，想要找一个小蝼蚁出出气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们却已经是不得不将秦牧的成圣之路给轰碎。
因为若是秦牧在他们妖族的千万阻挠之下，依旧成就圣人之位的话，那人族必然士气大涨，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妖族这一方必然要吃个大亏！
人族和妖族之间并未有明面上的角逐和战斗，即便是有也都是小范围的。
而此时此刻秦牧变成了妖族和人族之间的一次比拼、一次暗中的角力。
即便秦牧自己不知道......
稷下学宫之上，秦牧成圣的涟漪一次一次的荡开去，又一次一次的被妖族击溃......
“不成圣了吧，停下来吧，求求你了......”
看到这一幕，早已经有些人泣不成声。
一次又一次被妖族抓碎自己成圣之路，痛苦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精神！
若是换做旁人，怕是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可秦牧这边都已经多少次了？
“多少次？”
“我已经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