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在研究九天楼阁，听了秦牧说了什么话之后。
她整个人都从研究九天楼阁的过程之中猛然惊醒，“您......您也感觉到了？？”
谢云扇问的小心翼翼。
在秦牧面前的谢云扇浑然不似，对着周武昌时候的，动不动就翻个白眼什么的，一口一个球的无赖样子。
也浑然没有平日里给她做师尊的那般严肃的模样，这人在秦牧面前的时候，看着倒是安静的很。
谢道菱静静的看了自家师尊片刻，而后又撇过脸去......
不过想到秦牧刚才说的话，谢道菱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的不解。
她回头朝着九天楼阁看去，“它不是从来到我们大周的时候就一直这样吗？”
它，指的自然就是九天楼阁了。
刷——
秦牧还有谢云扇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谢道菱的身上去。
“你......你的意思是，这玩意从来到我们大周的时候就一直这样？”
谢云扇一愣，目光之中露出了几分的狐疑，“但我上次说它从别的国家抢夺气运的时候......你不是说错觉吗？”
谢云扇徐徐开口，“九天楼阁并未曾从别的国家强抢气运，他很乖的。”
“他只是饿了而已，九天楼阁与我说了，他要去觅食，我应允了他便去了。”
乖这个形容词？
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一言难尽？
一众人闻言之后都沉默下来。
刚才那一个围着九天楼阁转悠是神魂老者，听了这话以后，更是抖成了一个筛子。
“你们！！”
“你们！！！”
“你们大周到底是什么鬼！！”
那只剩下了一个神魂的老者，仿佛极为激动。
全身上下都在抖着。
众人也不知道他在激动个什么。
随后便听得那老者说道：“你们大周怎么这么诡异？那......那赤红色的能量你们这儿有！”
“那座古怪的塔也在你们这儿，还有石碑，直接就跑到秦小子的身体里头去了......”
“如今就连这九天楼阁窝巴在你们大周之内？？！”
“难不成如今的......他们选择的竟然是你们大周？一个连王朝都不是的国家？？”
“就连你的墨海当中，都多了一颗古怪的珠子......”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福星高照的玩意啊？”
那老者如同受了巨大的刺激，说完了一堆胡话以后，就飞速的钻入了秦牧的丹田之内，抱着石碑，哇唧唧哇的乱哭。
秦牧眼角微微的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看着眼前的谢云扇还有谢道菱，秦牧道，“没事，不必管他，大约是没有吃着诳天之人，有些疯魔了。”
秦牧随口敷衍了一句，并未将这老者的话放在心上.
若是这老者愿说，他自会说出来的。
若是不愿意说，即便秦牧问再多，那老头儿也都疯言疯语的揭过去了。
随后秦牧便让谢云扇和谢道菱二人坐到一旁，说起这九天楼阁的事情。
谢道菱看到秦牧的时候，目光还微微复杂了一下，说起来她是看着秦牧起于微末的。
当初的秦牧一首祭天求雨的诗文坠入了钦天监九龙壶内，凝聚出了一颗上佳品质的文道珠。
那时候的她，让谢家的族老去请秦牧出手写诗唤醒父亲谢宇策，家族的族老却说秦牧此人一贯平庸，那一首祭天求雨的上佳诗文也不过就是运气使然罢了。
于是请求秦牧出手，写诗之事作罢。
那时候还是大周的多事之秋。
大周的顶梁柱周圣周武昌忽然之间的就垮了，甚至于寿元将尽！
而当时为大周镇压气运的人烛谢云扇也出现了油尽灯枯之相，一旦谢云扇亡故，谢道菱就要接手谢云扇曾经的工作，镇压在大周的国运之上，直到自己的寿元燃尽！
可如今再次见到秦牧的时候。
如今的大周已经坐镇了四尊圣人，其中两尊是货真价实的圣人，另外两尊则是半圣！
曾经的大周脊梁周武昌，如今已经渐渐的在大周气运的滋养之下实力渐渐复苏......
再也不是先前那般油尽灯枯的模样。
至于她谢道菱的父亲谢宇策，早已去了长城的边缘镇压，无尽的妖族！
至于她自己......
如今的钦天监当中已经有了镇压气运的九天楼阁，自然也无需她又或者是她的师尊谢云扇去做人族以燃烧寿元为代价镇压大周的气运了。
曾经的大周有三不可缺。
底气周武昌，不可缺。
脊梁谢宇策，不可缺。
头脑周天子，不可缺。
可如今这大周，却是用很多条腿在走路。
像是随便砍掉了哪条腿大周依旧能走得很稳一样......
恍惚之间，谢道菱垂下了眸子，随后她将自己的神思收敛。
“运主，自从吾......我能够感觉到九天楼阁的时候，它便一直一日三餐的问我，能不能出去找点东西吃。”
“我答应之后他便会出去捕猎些许的气运回来吃，吃完的时候还要对我打一个嗝。”
谢道菱说话的时候，轻轻的垂着脑袋，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发旋对着秦牧，很乖的样子。
但秦牧知道这家伙之前在金銮殿上嚣张的样子。
清冷如风的大周圣女，本来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傻白甜，若是说起来的话，也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看这谢道菱，就看谢云扇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和这谢道菱不也是如出一辙吗？
师徒两个大概是说好了的。
许是这二人，都觉得用这一种态度对他能够从他的手里面得到更好的东西？
秦牧：“......”
谢云扇看向谢道菱的目光极为复杂，“道菱，你似乎都没与我说过......”
谢道菱伸手按在自己眉间的赤红花钿上，“我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现象，直到今天。”
“毕竟我之前未曾侍奉过镇压气运的宝物，也不知这些宝物究竟是什么性格......”
谢道菱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那方才刷的一下冲入秦牧丹田当中抱着小石碑，卿卿我我的神魂猛然一下又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