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1 / 1)

秘密 若花辞树 2203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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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地咬破嘴唇,该多疼,多狠心呢。

顾树歌瞬间就没了旖旎的心思。沈眷的舌尖轻轻地舔了她一下,像是责备她的不专注。

柔软唇,伴着鲜血的味道,很快弥漫在顾树歌的唇齿之间。

血液从伤口流淌出来,泛着腥气,带着股使人排斥的铁锈味。沈眷觉得有些恶心,她不由地想,小歌喝她的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细微处她不知道,但大体她是知道的,因为每次小歌闻到她的血,都会出现“想喝”、“渴望”之类的情绪。

会是甜的吗沈眷想。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想,血的腥味仿佛都淡了,她甚至觉得小歌的口味有些可爱。

唇齿相依间,顾树歌小心地探出舌头,描摹着沈眷的唇。

阴鬼的气息是阴冷的,她的舌尖是凉的。沈眷感觉到她小心翼翼地探寻,找到了她的伤口,更轻更小心地舔了一下,然后就停了下来,像是感受她的反应,确定没弄疼她,她又舔了一下,这一次,放开了一些,舔走了新涌出来的血。

沈眷心下微暖。顾树歌舔的频率和力道让沈眷知道,她根本不是在“吃药”,她是想替她止血。只是伤口深,她没有成功,血液还在不断地往外冒。

沈眷唇角微微勾起,由她舔。

顾树歌怎么都舔不干净,有些急了,这伤口该多深啊。她既心疼又酸涩,双唇贴得更紧,腹间因吞下的血液而泛起暖意,魂体像是注入了一剂温水,泡得她很舒服。可心却是急的。

唇上柔软的触觉,伴着血的香甜,让顾树歌沉迷得昏昏沉沉,仿佛与沈眷唇舌交缠到死去才好。可理智却让她慌乱地想替沈眷止血。

她忙了好久,才发现,沈眷没有动过,纵容着她,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顾树歌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沈眷近在咫尺的双眸,她眸中有浅淡的笑意,不知看了她多久。

唇上柔软的触觉忽然间被放大,顾树歌不知哪里受了刺激,含住了沈眷的下唇,咬了一下,沈眷皱了下眉,顾树歌却没有留情,不管不住地吸吮,。

身上微微的热意使她想要得到安慰,可身体不能被碰到,热意无处纾解。顾树歌更加热切地与沈眷唇舌相缠,像是真的把她当成了药,想要将她吞下一般。

沈眷有些不能承受她的热情,想要推开她,可根本碰不到她,她的舌尖被她固执地纠缠,性子柔软的人,霸道起来让人难以招架。唇上柔软的纠缠渐渐点燃身上的欲望,沈眷皱眉,心渐渐无处安放,从觉得顾树歌缠得太紧,到希望她能给得更多。

警笛声由远及近,沈眷刚才报了警,警察到了。

顾树歌还是不肯分开,沈眷也无意停下。警车停在了门外,闪烁的警报灯映在窗上,红色的光晕闪耀。她们却没受分毫影响。

直到伤口被弄疼,沈眷“嘶”了一声。顾树歌才如梦初醒,惊慌退开。

她眼中水雾迷蒙,紧张地看着沈眷,沈眷的唇上沾了血,竟有些色气,像是一汪清冷皎洁的山泉,骤然间落上了艳丽的桃花。

顾树歌看得入迷,她不由自主地重新凑近,舔了下她唇上的血,呆呆地说“甜的。”

沈眷忙退开,窘迫得不行,强作镇定地转开眼,望向窗外,冷声道“吃药就吃药,不要胡说。”

顾树歌委屈,她只是说了实话。

沈眷已起身了,她去衣帽间换了衣服,走出来,顾树歌站在门边。她看上比刚才好一些,但魂体仍然显得有些虚弱。

沈眷神色冷了几分,她对顾树歌说“不许再出门。”

顾树歌连忙点头“不出了,我听话。”

沈眷也没显得满意,深深看了她一眼,开门出去。

李队等在门外,几个警察打着手电在附近查看。

天已经快亮了,沈眷看了眼雪地,刚刚没有下雪,所以凶手留下的脚印还在。她走过去,把脚印指给李队看“这是凶手的脚印。”

李队马上派人去看。

顾家宅院外有监控,沈眷带着警察调出昨晚的监控来看。

监控显示,凶手是快三点的时候出现的,她绕着顾宅走了一圈,然后停止在那盏路灯下。这个位置很有意思。黑夜里,灯下是最显眼的地方。一个阴暗的凶手,让自己站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太大胆了,我从警到现在,快二十年,见过的罪犯不说一千,也有八百,没见过这么喜欢抛头露面的凶手。”李队盯着监控录像,冷静地说,“她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对自己的犯罪手法已经自信到根本不怕被查出来的地步了”

这案子上面盯得很紧,给了时限,要是查不出来,李队这个刑警队队长的位置也坐不住了。他追查那根手指的来源,两个晚上没合眼,听到沈眷的报警,立马就赶了过来,寄希望于能当场抓住他,哪怕不能当场抓住,也要找到有用的线索。可看到监控里的凶手后,他只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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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停在了路灯下,她站在那个地方,抬着头,盯着一个方向,站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五点多,才有动作。动作很轻微,只是歪了下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感兴趣的事物一样。

这么冷的天气,她竟然能在冰天雪地里站这么久,这是什么心性和意志。

“吃饱了撑的”李队骂了一句。接着他就看到凶手迈开了优雅的步子。

顾树歌当时就跟在她身边,但监控里录下来的,只有凶手一个人的身影。从监控的角度看去,凶手的步伐就像是在舞台上演话剧一般,迈得轻盈,动作略带着浮夸,像是中世纪贵族在舞会上翩翩旋转。

这情形,看得边上两个警察浑身发冷,李队却是看多了这个人变态的行径,于是他发冷归发冷,嘴上骂了一句“到处作,我就不信,他一点蛛丝马迹都留不下来”

沈眷正在想怎么告诉李队凶手是女的,听他这么说,倒是笑了一下。她刚刚出去找小歌,就是跟着凶手的脚步走的。

去查凶手脚步的警察肯定会发现,她的脚步也在。

“凶手是女人。”沈眷说道。

李队马上问“为什么”他们查了大半个月,都没确定凶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猛地听到这么确切的判断,李队精神大振。

沈眷在心里推断了一下,凶手把车停在那个地方,说明那里肯定不起眼,多半是监控有问题。于是她回答“我跟踪了她,看到她摘下了墨镜,那双眼睛,不是男性会有的。”

“你看到了她的眼睛”李队追问。

沈眷点头。

“女的”李队自语了一句。他让警员把监控拷下来,带回警局给技侦做图像分析。

外面查看现场的警员也把脚步之类的痕迹都测量记录拍照了。警察收队。

这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天大亮。

太阳清冷地悬挂在天上,风还在吹,寒意仍旧肆虐。院子里的树上垂着冰凌子,白茫茫的,像是死寂的雪原。沈眷给佣人们休了一天假。

她今天待在家里。

顾树歌跟在她身后,与她说话。沈眷没理她。她在后怕。

凌晨,她睡醒,发现身边没有人,就想到小鬼大概自己去玩了。她起身找她,很容易就发现她的卧室灯亮着。可是进去,卧室里空无一人。

她走进去,很容易就发现窗玻璃杯涂抹了一块,于是她走到窗边,往外看,就看到了那个黑影,还有黑影身前的小鬼。

她心猛然揪紧,一面打电话报警,一面推开窗,试图引起小歌的注意,让她回来。先发现她的是凶手,她感觉到像是一条毒蛇在注视她,朝她吐着猩红的信子,然后才是顾树歌回头。

可她不但没回来,反而追着凶手飘走了。

沈眷既生气又紧张,连忙跟出去,甚至来不及换身衣服,只随意地扯了件大衣裹在身上。天寒地冻,她觉得冷,又顾不上冷,追着凶手的脚步,一秒都不敢耽搁。

她怕夜色阴冷,让小鬼身上的阴煞被激化,怕她走远,恶念会出来欺负她,怕她万一遇上什么事,魂体受到伤害。

看到小鬼趴在地上,狼狈地只能爬行时,沈眷心神俱灭,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只能叫出她的名字,她甚至顾不上凶手是不是在附近,自己会不会有危险。只想知道小歌怎么了,她赶过去,却觉得很无力,她不能搀扶她,不能安慰她,也无法查看她的状况。

她想多问几句,牙齿却在打颤,她分不清是吓的,还是冻的,满腔怒气都变成了害怕,害怕会失去她的小歌。

顾树歌蹲在地上,戳茶几上的烟灰缸。她在试自己的力气有没有变小,以此确定魂体的状况如何。

沈眷坐在她身后,有些心神不宁。

“可以戳动。力气没有变小。”顾树歌试了一番,扭头对沈眷说,“我的状况还不错。”

她还在笑,大概是已经忘了凌晨的惊险了。沈眷气她忘性大,可对上她欢快的笑容,又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只好说“那就好。”

顾树歌发现她的冷淡了。她收回手,走到她身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坐下来,问“你还在生气吗”

沈眷看着她,没有开口。

顾树歌不知所措起来,过了好半天,才很愧疚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乱跑了,你不要生气了。”

她这么真诚地道歉,沈眷也就气不起来了,其实,她要的只是一句她以后不乱跑的承诺罢了,正想要说话,手机响了。

沈眷看了眼屏幕,是李队打来的。

李队离开还不到两个小时,这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是有进展了。

沈眷接了电话。

李队兴奋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找到照片上字迹的来源了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