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招展的岁月
江华叹了口气说:“跃民,你和晓白去叫警员吧。”
李援朝此时也醒悟过来,他倒是没跑,但是脑袋里也是嗡嗡的,没有其他原因,因为那一刀是他捅的。
好一会儿功夫,一大队警员赶来,有卫生员先帮着小混蛋止血,其他人开始登记在场所有人的姓名,今天是没空理会这些半大小子了,明天一个个的找着谈话。
江华、钟跃民、周晓白还有李奎勇推着自行车往回走,李奎勇帮着周晓白推车,而周晓白跟着后边慢慢的踱步。
江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奎勇,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小混蛋烂人一个,你陪着他来送死啊。”
钟跃民也附和道:“是啊,奎勇,今天你欠考虑了,你还有老娘,还有弟弟妹妹了,你要是没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得得得,哥几个,别说了,我知道不对,但是我和小九儿是发小,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来送死啊。”
江华说道:“你可以报警,小混蛋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作的,你报警抓他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让警员处理他也好过在先农公园被人乱刀砍死啊。”
奎勇不说话了,这件事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了。
李奎勇带着满肚子的心事回了家,他没跟老娘说,奎元也没有说,这件震动京城的事情在当事人家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兴。
过了两天,终于有警员登门拜访了,郑桐鸡贼的不行了,一看就警员来了,就立刻要走。
警员顺嘴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郑桐洋溢着笑容的回答道:“你好,警员叔叔,我叫郑桐。”
“那正好了,你也别走了,正好有事儿也得问你。”
警员坐下后,拿起笔记本和比,然后问道:“前些天,先农公园集会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众人都点点头。
“那当时你们都在场吗,都在干嘛?”
郑桐故作而言他的说道:“让我想想啊,那天早上我陪着我妈在家了,后来快饭点儿了,我妈让我去打酱油,然后路上我看见俩老头在那下象棋,那老头那臭招……”
警员毫不客气的打断郑桐的碎嘴:“好了,不要说了,你的意思就是你陪着你妈在家,没有去先农公园。”
“是啊。”
警员看向袁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当时在哪,干嘛?”
“我没去先农公园,我一直在家了,天太冷了,就没想着起床。”
警员看了袁军一眼说道:“算你们老实,和我们掌握的情况一样,就是郑桐你的嘴太碎了。”
警员指着江华和钟跃民问道:“你们是江华,还有钟跃民?”
“我是江华。”
“我是钟跃民。”
“那你们当时在哪?干嘛?”
江华说道:“当时我们在先农公园,当我和钟跃民还有周晓白到达先农公园的时候,小混蛋也就是周长利已经到了,等我和钟跃民挤进去的时候,李援朝正好捅了一刀,我推开李援朝之后,帮小混蛋止血,同时劝说了其他准备找小混蛋麻烦的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警员记录好了之后,又对钟跃民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钟跃民摇摇头说:“我哥说的基本上就是全部情况了,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
警员合上笔记本说道:“很好,你们所说的情况与我们调查的基本一致,说明你们没有说谎,我就先走了,如果需要你们帮忙调查,你们要随叫随到。”
“您放心,我们一定随叫随到。”郑桐最快的说道。
警员笑着说:“我看出来了,这里边就属你嘴皮子遛。”
江华站起来问道:“警员叔叔,我能问一下,那个小混蛋怎么样了。”
警员叹了口气说:“小混蛋被一刀刺中肝部,内部出血严重,再加上送医不及时,等到医院抢救的时候,已经伤重不治了。”
钟跃民不甘心的说道:“感觉有些便宜了这个小混蛋了,他伤了那么多人,害死了好几个,就受了一刀就解脱了,太便宜他了。”
江华又问道:“那一刀是李援朝捅的,他会受到惩罚吗?”
警员也没有厌烦,而是详细的说道:“因为李援朝事先跟治安局联系过,我们可以算他见义勇为,再加上周长利的行为确实令人发指,但毕竟是一条人命,法律没有判罚,李援朝也没有资格夺取,大概率是参加一段时间的学习班,档案上也会留下一笔吧。”
江华站起来说:“我送送您吧。”
警员把腿就往外走,还不忘叮嘱道:“最近这段时间,治安局的传唤要随叫随到,也不要在大街上闲逛了,我们会开展一系列的行动,打击违法犯罪行为。”
江华倚着门框,有些幸灾乐祸的对钟跃民说:“李援朝惨了,要真是在档案上留一笔,他的梦想就要破灭了。”
钟跃民若有所思的说:“哥,你也是赶巧了,李援朝刚捅了一刀,其他人就被你阻止了,想法不责众都不成了,不对啊,哥,这不会是你成心的吧。”
“瞎说什么了,我就是想成心这么做,也不一定能碰到这么巧的事儿。”
钟跃民点点头:“也是啊。”
李援朝算是在京城正式落幕了,没多久就听说了,李援朝进了治安局的学习班,再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就算他从学习班出来,估计也没有脸面在京城的老兵圈里厮混了,大概率是去参军了,谁让人家家里比较有实力了。
六七年的春节就这么过去了,年前钟跃民和江华给钟山岳送去了丰盛的年夜饭,在王主任的特许之下,两人甚至陪着喝了两杯酒,算是团团圆圆过大年了。
因为上面的号召,其实这个新年并没有放假,平常怎样,现在还怎样,只有工厂的生产现场是一片热火朝天。
江华的叔叔伯伯照例给他送了一对年货,倒是让这俩个小子过了个肥年。
跨年的时候,钟跃民喝着酒,看着头顶上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也许是对未来的祈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