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坎的第二个景点,是参观一个民族舞蹈团的演出,并参观布岛族村子。看演出要另外买三十元的门票。
导游介绍,这里可以看到一个很特殊的民族,布岛族,又叫长脖子民族。他们以妇女在脖子上加铜项圈为美。铜项圈加得越多,脖子显得越长,为越美。
该村目前有两位长脖子女性。
布岛女性从五岁开始,戴重约一公斤的铜圈。十岁时,再在颈上加铜圈。手腕、膝盖下,也绕上铜环,让双脚一直保持细细的模样。
就这样,被家长按不同年龄,往脖子上套越来越多的钢圈。少的十几个,多的二十个。成年后,重达十公斤。
铜项圈一旦戴上,终生不能取下。重重的铜圈将布岛女的肩骨压下去,使得脖子越来越“修长”。随着脖子的拉长,她们颈椎骨也会变得越来越脆弱,逐渐演变成为布岛女保护生命的枷锁。
如若取下,她们的脖子就会因为没有依托,而脆裂甚至扭断。
唉!真是不可思议!
布岛族村子有几个穿戴漂亮的可爱小女孩,胸前挂着一个小空兜,分别站在沿路,躬身说着“欢迎”“谢谢”“慢走”“再见”等中文,俞敏不由自主,怜惜地往她们兜里放零钱。
走到村子的最里面,才见到两个二十至三十来岁的布岛族女性。她们并排站着,供游人参观拍照,每人两元小费。
长脖子妇女也可以跳一些动作简单的舞蹈。其中一个项目是观看当地孔雀舞、欢快的马鹿舞。导游的一番游说,让游客都充满了好奇,并毫不犹豫的买了门票看演出。
演出结束后,观众可以上台与长脖子妇女合影留念,欢迎观众给小费。大部分游客都很大方,五元、十元照一张。
南坎县最大最漂亮的主要街道,不过象中国某个乡村赶集的赶场。
南坎县的第三个景点,金塔寺。看点是,寺内有一尊释迦摩尼像,金粉镀身。被层层上锁的厚玻璃严密保护。隔着玻璃有点看不真切。
寺内庙宇仍然是当地所有房屋建筑中,最为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
金塔寺外不远处,有一座白塔。
俞敏不知白塔的含义是什么,总之常常看到的白塔,好像总也常常是在不远处,与金塔遥相辉映。
这一路,看的最多的景点,就是寺庙。在这边土地上,最为值得一看的,也是寺庙。返回口岸的途中,不时还可见到一些稍远处的村庄里,也有一些建造得金碧辉煌的寺庙。
这是个虔诚的国度。
不少国内的工程车、运输车,也活跃在这片邻国的土地上。沿途经常能碰到,擦身而过。
过了边检。俞敏和小周回到姐告广场找车进城。
小周说:“我们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分头打车吧。我把刘导给的车费分你一半,二十。”
“好的。”俞敏接过二十元。开始自己找车。广场上一溜长排停了很多车,有私家车、有出租车。
两人来到其中一辆出租车跟前,问:“师傅,我们要进城,多少钱?”
“去城里哪个位置?”
俞敏说:“我去Y街快捷酒店。”
小周说:“我去中心汽车站。”
司机回答:“中心汽车站有点远。三十。”篳趣閣
小周嫌贵,给刘导打电话:“我们回来了,你来不来接我们呀?!”
刘导回复:“对不起,我刚考试完,现在来不及过来。”
小周生气地说:“你为什么不来接我们呀?这是你的责任!也是我们的权利!”
刘导说:“是,你说的没错。但是今天是个例外,我确实有事过不来。之前不是已经跟你们俩说好了的吗?”
小周生硬地说:“你说的是可能来,也可能不来!也许你根本就是耍赖,你根本就不想来接我们!”
“不是,我是真有事来不了。对不起了。”
小周说:“你之前给的二十元少了,不够,那个出租车司机要我三十。那你通过微信钱包,再打十元钱到我卡里来!”
俞敏找到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好了二十元,先送俞敏到Y街快捷酒店,再送小周到中心汽车站。
两个地点是同一个方向,顺路。俞敏没有听清楚小周在和谁说些什么,只隐约听到好象要求打钱到卡里什么的话。
俞敏边上车,边喊道:“小周,上车!这车可以送你去中心汽车站。”
小周问:“多少钱?”
“二十。”
于是,小周拖着拉杆箱上了车。
过了边检,马上进入瑞丽的经济开发区。经过威武的瑞丽江姐告大桥时,俞敏透过窗户,看见桥下河边有游步道,可以散步看景,赶紧说:“师傅,过完桥请停车,我要下车。”
“你在这里下吗?还没到Y街。”
俞敏肯定地说:“恩,我就在这里下,我想去河边走走。”
司机师傅好心指点:“去河边的话,那就在桥那头下车好了,那里有条路拐下去,能到河边。”
师傅将车停在桥边一个停靠点上,伸手指着桥边一条小岔道,告诉俞敏:“从这里下去,一直走,能到河边。”
“好的,谢谢。车费我先给了。小周你等下就不用另外再付钱了哈!”俞敏说着,将二十元递给了司机。
等于是小周还赚了二十元,这一下心情应该平衡了吧。
“好的,再见!”
“再见!”
刚下到河边,电话响了,是刘导,“你们坐上车了吗?”
俞敏回答:“坐上了,已经到城里了。”
刘导问:“你是自己走的吗?没有和小周一起吗?”
“刚才在一起。我在桥头下车了,小周去车站。”
“这样啊?!那我就不过来接你们了。小周刚才打电话给我,非要我来接!然后又说车钱不够,非要我再打十元钱到她卡上。什么人啊?!你说!”
俞敏回答:“不用了。我刚才已经付过车费了。只要二十元。”
刘导可能是被小周气到了:“就是嘛!我是分别给了你们俩各二十。如果一起打车的话,二十元足够了的。什么人啊!什么素质啊!还画家呢!”
怎么说呢?小周是痛钱,但也有小周的道理。其实她的要求不算过分,确实在权利范围以内。
但从人情上来说,显得有点过分,不够通情达理。人吧,还是宽容一点、理性一点的好。斤斤计较,就会活得累。
俞敏说:“没事了。刘导,谢谢你了。虽然有点遗憾,只一天,但让我也算是出了一趟国,该打听的事,也打听了。”
“欢迎再来。也许过一段时间,就有长线的团了。”
俞敏再次拜托刘导:“好的呀!有机会再过来。别忘了帮忙打听我儿子蒋超的事情。”
刘导满口答应:“一定,一定。”
俞敏知道,这是客套话了。什么时候再来,真的是个未知数。作为一个癌症病人,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