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白夏真的有被惊艳到。“是吧,我做了四支簪子,我们三个还有沈姐姐一人一支。”童画略有点小得意,她也只有这画技能稍稍拿的出手了。沈姑娘哭笑不得,“哪有这样自夸的人,也不害臊。”又对在场的各位姑娘道:“童画的画技确实不错。”众人一一附和赞赏,哪知那位冷姑娘又开口了,“这样的画,哪里能见人,呵!”白夏挑眉,眸里寒光一闪,“想来,这位姑娘的画技很好咯。”冷月没有开口,不过身子做的更直了,唇角轻微上扬。站在她身后的丫鬟却开口了,“我们家姑娘可是光田县的才女呢,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白夏轻嗤一声,“才女,可不会如此无礼。”“你......”冷月横眉冷对。白夏半倚在椅背上,手里剥着松子,不紧不慢开口道:“这位冷姑娘,你可知对本县君不敬的后果?”语罢,她微抬起眸子,寒光乍现,眼里俱是不屑。冷月被那双眸子看得遍体生寒,她没想到,一个小农女竟有如此气势。将手中的松子扔到盘子里,拿起雷花儿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手。松子散落在瓷盘里发出清脆的声音。脆的人心里发颤。“今日是我府上宴客,看在童画的面子上,我不与你一般见识。若你再不识好歹,就休怪我不客气!”冷月那张脸就如同调色盘一样不断变化着,最后冷着脸愤愤地撕扯着帕子。白夏冷哼一声,装什么清冷美人?冷月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心情都明朗起来。白夏又有心思和各府上的千金说话了。微微一笑,和刚刚完全不同的气势,如沐春风。谁能想到,前一刻还带着逼人气势的人,一瞬间就成了温柔的小羊呢。“怎么,吓到了?”众人并未开口,只童画咽了咽口水,“是有些。”“我一般不生气,不过,令我生气的后果有些严重。”姑娘们听了,又把她的地位在心里提了提,回去千万叮嘱家人,千万别惹了福田县君。别看人是农女,若真惹了她,估计也没有好果子吃。“一会儿有新菜式,你们要多吃些。”说到吃,童画又活泼起来,“你家的麻辣烫太好吃了,我每日都得吃一回。”冬日里吃麻辣烫就和吃锅子一样,吃完身子暖洋洋的。沈大姑娘看着叽叽喳喳的童画,不禁失笑。恐怕谁也猜不透童画这性子是如何入了福田县君的眼吧。经过白夏那一番敲打,冷月再也没有作过妖,安安静静吃完饭跟着一起回童府。童夫人频频看向她,还以为她转了性子,总算舒了口气。沈夫人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凑到她耳边问:“怎么将她带来了?”童夫人心里呕个半死,“我哪里想,老太太非得让带来。”沈夫人不由叹气,“你家老太太平日里精明的紧,怎么一遇见你小姑子有关的人事就......”童夫人苦笑,“她们母女情深呗。”宴会结束,童家的马车里。听得童画说起刚刚发生的事,童夫人的脸简直称得上五彩缤纷。怒瞪着冷月,人家压根就不怕她,微抬下巴,宛如高傲的孔雀。童夫人冷笑。回了府也没有藏着掖着,一股脑地和童老爷、童老夫人说了。“老太太也别不信,宴会上那么多人都瞧见了,随便一打听就知晓。”童老太太面色难看,嘴里却辩解道:“她还小呢。”童夫人心里止不住冷笑,三岁稚童都知晓去人家里做客要知礼,她那行为可不是把主人家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吗?看着紧皱眉头不吭声的童老爷,童夫人都要气笑了。这对母子对那小姑子可真是宝贝的紧呢。且看明日!初七,是童府宴客的日子。童老爷带着长子在外门接客,童夫人和童画在二门处接客。顾客接二连三几乎来全了,只除了福田县君府。童画越来越失落,童夫人终是叹了口气。白夏不想去看那讨厌的人。原本和童家也不过泛泛之交,双方也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和童府交往,不过是因为挺喜欢童画罢了。只着人送了一份礼物过去。“夫人,福田县君府的人来了,说是县君有事在身无法赴宴,给咱家小姐送了一份礼。”童夫人顿了顿,“给画画送的礼?”“是。”童夫人深吸口气,“快将人请进来。”来送礼的是周环,“我们县君今日有要事在身,着实抽不出空来赴宴。因此,准备了一份礼向童小姐表示歉意。县君说了,等他日有空了,必将登门拜访。”没错,白夏只准备了给童画的歉礼,她只是跟童画好,和童府无关。童夫人笑意盈盈道:“定当扫榻相迎。”热情地送走了周环,看见快步走过来的童老爷。“老爷可听清楚了?送给画画的,不是送给童府的。”“呵,原本福田县君回了帖子,今日是要来的。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老爷难道不知道吗?”童老爷当然知道,昨日把人得罪了!童家宴客结束,童老爷当即命令把冷月送回光田县去。冷月不可置信,一向疼爱她的舅舅,怎么会......童老夫人诧异,“不过是一家子泥腿子罢了,一朝翻身,当真以为是凤凰不成。”童夫人简直气笑了,往日里她还觉得老太太聪明,如今也不过老糊涂罢了。“娘说的没错,一介泥腿子是皇上亲封的五品县君,人家父凭女贵,成了六品奉议郎。”“人家泥腿子,和周家交往密切。那沈夫人不过是与您眼中的泥腿子交好,就被周夫人记在心里。”“哪回宴客,那沈夫人不是坐在前头?”而她只能和一众商贾太太坐在末位。听童夫人这么一说,童老爷也想起来了,沈老爷在周大人那里好像也混得比自己好。36696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