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宸走时,白夏没有出现,她站在后山山顶看着那一辆辆车马离去,风吹过,不知为何心里空荡荡的。回到客苑,客苑也是空荡荡的,隔壁云南王妃也在今日回府城。云阳说她不喜欢分别,只留下了一封信给白夏,是她家在府城的地址,让白夏有时间了去府城找她玩。天龙山的法会结束后,来听经的人陆陆续续离开,短短几日,就只剩一庙的和尚和白夏三人。白夏一如往常练功,下午练字,有时间处理一下来自山下的事物,每日过得倒也充实。只不过下午自己个儿读书有些孤独。不过,她空落落的心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收到了他师父送给爱徒的礼物。白夏看着那根比她还高,两指粗的乌漆嘛黑的铁棍默然无语。智空还在一旁解释,“徒弟,这是师父特意为你量身定制的,上面还有你至善师叔祖特意雕刻的花纹。”白夏瞅了又瞅,钻研了又钻研,也没有看出这坑坑洼洼的花纹是什么花纹。白夏真的麻了,“师父啊,您看徒弟我是不是娇软可爱。”智空点点头。白夏木着脸看着他,“我这么娇娇软软的姑娘家,去哪里都拿着一根比我还高的大铁棍,您觉得合适吗!!”白夏想想自己拿着大铁棍上街回头率百分之二百的情景,恨不得当场暴毙!人家学武的姑娘家都是什么软剑啊、精美的长鞭啊,往身上一缠还能当个装饰,再不然一个锋利的匕首也行啊。他家师傅与众不同,直接来了一根大长黑铁棍......智空摸着下巴深思了片刻,往远处走了两步,嗯,自家小徒弟拿着一根漆黑的大铁棍的情景实在是不太美好。他跑过来一把夺过铁棍,“我知道怎么做了,我拿回去改改。”说完一阵风似的跑出去,瞬间不见人影。白夏真是欲哭无泪,她家师傅好像除了讲经和练武,其他的真的不太靠谱的样子。换了身衣服,拿上自己重新誊写了一遍的手札,去找周勉。白夏直接去了县衙找周勉,秋收过后,县衙忙着各种税收的统计,县衙里的人一阵忙碌。白夏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周勉。“久等了。”周勉也不跟白夏客气,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润嗓子。“今日怎么来了?”帝后回京的消息他知道了,北方雪灾的消息他也同样得到了。最近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催底下的人将今天税收和县衙仓库的储量统计出来,怕到时候要调粮赈灾。“给你送政绩来了。”白夏将整理好的手札递过去,周勉翻开大致看了下。又惊又喜,“好你个白夏,怎么早不报上来?”“原本没想报的,想等一年更稳定了再上报,是我爷爷不小心和伯父说漏嘴了。”她也没有想到庆帝这次动作如此迅速啊。周勉扬了扬手上的手札,“等着吧,这次估计还能往上提一提。”末了向白夏一躬,满脸喜意道:“多谢小夏妹妹,我沾光了。”周勉现在恨不得立刻就上折子把这东西寄出去。白夏知他想法,“钱姐姐在家没?我去看看她们。”“在家在家,你自去吧。”后衙邸看门的下人对白夏很熟悉了,见着白夏直接将人引了过去。到得二门处,又换成婆子来引路,“夫人正带着二少爷在花园里晒太阳呢,乡君您来了夫人少爷一定很高兴。”他们府里的人都知道,二少爷很是喜欢福田乡君。花园里,钱韵将称心放在一张小木床上,小称心趴在床上,抬着头,看着园子里的花。入秋了,很多花都谢了,唯有各色菊花争相开放。只能说,周勉不愧为伯府公子,就那些各色的菊花都不是普通县令能养得起的。“钱姐姐。”“小夏!”钱韵忙迎过来,“今日怎么有时间来了,不用练功。”“嗯,练完功了,来找周大人有些事,顺便来看看我们家小称心。”白夏蹲在小称心的面前,“称心,有没有想小夏姑姑呀。”小称心立刻露出了个无齿笑容,简直能将人萌化。“哎哟,小夏姑姑可想可想你了。”白夏将人抱起来,“噫....几日不见,似又重了些。”称心的小胖手直接放到白夏脸上,“真是一团肉圆子。”白夏逗了他一会儿,婆子上前来抱着称心去把尿。“这么喜欢小孩子,以后啊自己多生几个。”钱韵笑道。“可别,别人家的小孩子我喜欢,自己生的就不一定了。”钱韵无语,“这是什么说法,自己生的怎么会不喜欢呢。”“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吧,感觉带个小孩子挺麻烦的,小时候吧要喂奶、把屎把尿。”“再大点吧,得操心他的身体各项机能......呃......操心他的身体健康。”“再长大些吧,得操心他的学业,更大些吧还得操心他的终身大事。”“生个闺女吧,怕婆家对她不好,生个儿子吧,怕婆媳关系不好相处。”总之,感觉从小到大再到老操不完的心。钱韵目瞪口呆,“你怎么想这么多?”“多吗?不多吧?像我家人,我爹娘、叔婶生了孩子就开始为孩子做打算了,要攒钱盖房子存钱娶媳妇儿。”“我们乡里人家赚钱不容易,有些人家一辈子也不会有攒钱读书改换门庭的想法。”“都是想着,从现在开始攒钱,等孩子长大了能有钱给他们盖两间屋子有钱娶亲。”白夏看着钱韵,“我们两家不一样,你们是想的孩子怎么成才继承家业,我们乡里人家是想着学会做农活以后不会饿死。”钱韵实在是有些无语,“你都是......福田乡君了,有些事情由下人去做,并不需要你亲力亲为啊。”“还有你那么些田、地、生意,将来生个四五个孩子也养的活。”“你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把孩子养好,不让他们长歪了,败了家业。”白夏:“......。”366969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