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爸妈的遗像前。“爸,妈,你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啊,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梦到你们,是不是不想我了。”吸吸鼻子,抬手摸上两个人的遗像。双手再次穿透相片。白夏慌了,双手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就是摸不到爸妈的脸。“爸爸、妈妈......呜呜——”“别丢下我好不好,来看我呀,呜呜——”眼泪从眼角滑落,无声地落在枕头上,湿了一片。司马宸喉咙收紧,“夏夏,快醒醒,快醒来。”白锦泽咬着手,红着眼眶,“一上午了,怎么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了尘,快来看看。”了尘上前把脉,“就是风寒,按说她现在烧也退下去了,现在也该醒了。”“了尘大师,我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锦泽声音哽咽,喉头发紧,好像又回到了去年秋天。只不过那时,大夫们说的都是无药可救,这次了尘和何大夫说的都没什么大问题,不知道怎么就是醒不过来呢。了尘蹙眉,“可能是魇着了。”胡氏在一旁急的不行,“不如请人来叫叫魂?”白锦泽倏地转身,“我去叫。”“不用了,我来。”了尘宽袖一甩,从里面掏出一个木鱼,“去拿一个蒲团来。”白锦泽飞快地拿来蒲团,东儿将榻上的小几搬下来放下了尘面前。一手拿着菩提佛珠,一手敲木鱼。“咚、咚、咚......”清脆的木鱼声响起,了尘闭眸,嘴唇微动,一串串佛语发出。清脆的木鱼声在耳边响起,白夏满脸惊慌,手不停地在遗像前触摸。忽然,遗像上的人好像活了一样,两个人慈爱的看着她,“小夏,爸爸妈妈很好,你该回去了。”“回去?去哪?这里是我家啊?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呜呜——别走,别离开我。”“呜呜——不要。”司马宸握紧白夏的手,心痛的无法呼吸。“夏夏,不走,我们哪里也不走。”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脸色难看的不行。胡氏和陈素容更是直接抹起了眼泪。“有没有去通知爹娘大嫂他们。”白锦泽哽着声道:“不想让他们担心,还没有着人去。”主要是了尘几个大夫都说不是大问题,所以他就没让人去。“小夏,快醒来,我是大哥啊。”“姐,姐,你快醒来,我再也不淘气了。”白锦诚抹了把眼泪抽噎着。“小夏姐姐,快醒来啊。”白夏又有睁眼,眼睛模糊地看不清。“快看,小姐醒了!”雷花都要喜极而泣了,“菩萨保佑,小姐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来,我就要哭给你看。”“夏夏。”白夏眨了眨泪眼朦胧的眸子,“阿宸?大哥?”“呜——呜呜——”白夏抓紧了胸前的衣服,心好痛啊,她再也看不到爸爸妈妈了。众人听着她那凄厉绝望的哭声,不由心中大恸。“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这么难过。难过到让人心疼。了尘站起身,收起木鱼,“让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眉头皱得死死的。现在才发现,竟有些看不透她。哭声渐渐停住,床上的人儿渐睡过去。“都出去吧,让她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出了屋子,李秋山站在外面,“怎么样了?”“了尘说,睡一觉就好了。”白锦泽出来,“老师,师母,你们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二婶,你也回去吧,小雨都困了。”胡氏看着这一院子的人,“唉,二婶就在隔壁,有事喊一声。”屋里清静了,司马宸觉得自己又能呼吸了。刚刚的白夏,让他有一种抓不住随时离他而去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心脏被人攥紧,无力跳动。“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受呢。”连睡觉都在哭。白夏再次醒过来,外面天已经黑了。屋里点上了灯,还算亮堂。白夏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干疼的厉害,全身酸软没有劲儿。慢慢起身,靠着床头,“花儿,小环,我要喝水啊。”房门被野蛮的推开,呼啦啦跑进来一群人,当先的是司马宸,后面是白锦泽几个。“夏夏,醒了,感觉怎么样。”“喝水。”“水来了,水来了。”白锦泽将水端过来,凑到白夏嘴边。一杯水下肚,嗓子总算好了点,“你们怎么都在这呢。”“还不是你生病了,快吓死我了姐。”白锦诚恨不得钻到他姐怀里,小脸上满是紧张担忧。白夏摸摸喉咙,“我怎么生病了。”“还不是因为你下水摸螺狮了。”白锦泽又气又心疼。他真的是差点魂都被吓掉了。白夏有些无奈,这具身体应该没那么娇弱的吧。“对不起,让你们担心。”她看看众人,又看一眼司马宸,“你怎么下山了?”“担心你,下次不许你再这么吓我、们了。”白夏垂眸,应该没有下次了吧。她好像,永远回不去了。吸吸鼻子,“嗯。”“让了尘进来给你看看。”东儿去唤了了尘过来,了尘站在床前好奇地看着她。白夏垂眸,她有些不敢看了尘。细白长的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没什么大事,喝几天药就成。”白夏想起了梦里那股苦涩,“能不能不喝。”“不行!”司马宸和白锦泽异口同声。还想再求求情的白夏,看着两人严肃的脸,不情不愿吞回肚子里。白夏感受着了尘似‘x射线’仿佛要刺透她的眼神,弱弱的说了句,“你看,我已经没事了,不如你就回上山吧。”司马宸抬眸死死的盯着她,“你!说!什!么?”幽深的眸子紧紧攥住她,好像她若说的不满意就要扑上来咬她。“夜深了,不如明天再回山上吧。”完了往被窝里一钻,“我要睡了,你们快走。”众人:“......。”36697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