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九头虫微微一笑后,李夫仁跟随他在桌边坐下。
片刻,三人围圆卓三角对坐后,李夫仁看冷冷看他的山神中年男子无奈道:“其实当年在下也是情非得已的!”
“呵!”山神中年男子冷笑。
“贫道知道阁下不信,但的确是情非得已!”李夫仁无奈。
“我倒想听听什么叫情非得已!”山神中年男子冷冷道。
为他倒了杯茶,李夫仁轻声道:“不瞒阁下,当年贫道急需那灵药救性命,在侥幸听道友有此灵药后,才不得已冒犯抢夺的。”
山神中年男子冷冷看他不语。
“道友应该记得,当时贫道只取晾友的灵药,一没害道友性命,二也没抢夺道友的空间法宝,不是吗。”李夫仁道。
见他皱眉,李夫仁继续道:“当年贫道要杀道友轻而易举,而贫道却没这么做!”
“怎么,我还要感激你不杀之恩是吗?”山神中年男子道。
“不是这个意思,贫道的意思是,抢夺灵药的确逼不得已。”李夫仁道。
面无表情盯着他,山神中年男子没话。
“冤冤相报何时了,道友如果愿意的话,贫道愿意补偿道友,并化敌为友!”李夫仁道。
“你想怎么补偿?”山神中年男子问。
看眼不语的周无心,李夫仁对她道:“道友可有话?”
“道友,是友总比为敌好,道友看在贫道面上退一步如何?”周无心看山神中年男子。
目光看她,山神中年男子抱拳道:“非是贫道得理不饶人,只是此事实在难以忘怀!”
“我替李夫仁道友欠道友一个人情如何?”周无心问。
“将军你?”山神中年男子迟疑。
“不瞒道友,未上为神时,他是我的道侣。”周无心道。
“什么!”山神中年男子色变。
周无心微点头。
“道友,贫道是真心向你道歉,还望道友原谅!”李夫仁倒了一杯茶敬他。
看眼他赌茶,山神中年男子盯着沉默。
“并非是我怕道友,而是此事的确错在贫道,所以我真心向道友致歉!”李夫仁举茶道。
看眼他,又看眼沉默的周无心和面无表情站立的九头虫,山神中年男子不由无言。
“道友如果非要生死相斗,贫道可以保证伤害道友,和道友斗一场!”李夫仁道。
伸手接过他手中茶,山神中年男子道:“看在你是将军道侣的份上,我可以放下此事,但做朋友,绝不可能!”
瞧他一口饮尽手中茶起身就走,李夫仁不由摸鼻子。
目送男子远去消失在石碑中后,周无心看他道:“你有错再先,你怨不得人家如此。”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奢望他真的能和我化敌为友。”李夫仁笑道。
“他修为不高,主上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九头虫不解。
目光看他,李夫仁伸出一根指笑道:“第一,我不是恶人,所以不会滥杀无辜。”
九头虫微愣。
“第二,他是庭的神官,如今诸由庭掌管,我杀他等于挑战庭,怎么,你想被诸追杀吗?”李夫仁道。
“一心只想杀戮,这就是为什么庭要诛杀你们妖族的原因。”闻言,周无心对他道。
与她对视,九头虫皱眉。
“好了,辛苦你了,先回去吧。”李夫仁对九头虫笑道。
没有给他话的机会,李夫仁意念一动用九环锡杖收了他。
“你凡人之躯是怎么收服他的?”周无心好奇。
“是不是很佩服你的男人?”李夫仁眨眼。
哑然失笑,周无心低头为他倒茶。
“我可真想盯着你看一辈子呢!”李夫仁打量她俏脸笑。
“除了花言巧语,你还能什么。”周无心低头继续倒茶道。
“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李夫仁道。
“这地妖族是杀不完的,时刻都有族诞生,你以后为凡人时要心。”周无心道。
“放心,这地间能杀为夫的人还没出现!”李夫仁笑道。
将倒好的茶水递给他,周无心道:“我对你就一个要求,不要陨落了!”
接过茶水,李夫仁颔首:“放心!”
五日后。
清晨。
深渊上面高岸上,周无心和李夫仁紧紧相拥。
“我惭愧至极,你们好好保重!”李夫仁在她耳边叹道。
缓缓松手分开他看他,周无心道:“地无极无边广大浩瀚,任何人都会迷失,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迷失了。”
盯着她的美目看了片刻,李夫仁微微点头。
眼眶不由一红,周无心再次抱住了他。
“花心的人最怕遇到深情的人,因为这种罪过太难太难还了。”李夫仁心中苦笑道。
“你早就还不清了。”金乌神王道。
面露无奈,李夫仁道:“但可惜的是,只怕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最难改的是知道自己错的人,如果不知道错在哪里,或许还能改。”金乌神王道。
“臭成了一坨屎,镀一层黄金也是屎,很遗憾,我就是。”李夫仁道。
金乌神王没有话。
稍许。
在周无心目送下,李夫仁让九头虫带他离开了深渊。
半个时后。
一处山林上方,李夫仁让九头虫落下。
“若非怕连累她被庭问罪,我还真想弄个分身陪她。”收起九头虫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李夫仁道。
“多情就是无情,既然要走多情这条路,就要学会无情!”金乌神王道。
“算了,这种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恶的的事就不了,先把春十三娘放出来,回去再,毕竟出来这么多了。”李夫仁道。
“杏仙他们已经苏醒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她?”金乌神王问。
“一个月了吗?”李夫仁诧异。
金乌神王没话。
“找个机会吧,现在先回去!”李夫仁道。
没有废话,他当即把春十三娘放了出来。
“醒醒!”见她软到在怀中,李夫仁笑着轻拍她的脸。
美目缓缓睁开,春十三娘看他。
“该回去了!”李夫仁笑道。
皱眉盯着他,春十三娘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见你太累了,我让你休息几,然后我把事办了。”李夫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