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双更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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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琳琅一声令下, 身人高马大的护卫立即走上。那人站出至比温长富高出半个头,腰间还配刀。杀气腾腾地往他跟前一杵,温长富长辈的脸绷不住。

只见护卫一手拎起他的脖子, 他两只脚都腾空。

温长富有些慌,衣裳勒住脖子脸涨得通红,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做什?安家小姑娘, 我如今可不是你手下签卖身契的奴仆,你可不能对我怎样!”

温长富温长贵兄弟俩虽然是林家的家生子,跟京城以。温长富花钱赎身。安侍郎对林氏陪嫁的这些人素宽宥得很,当初温长富要赎身走,他没细究原因放身契。温长富虽是良民, 温长贵却因着管理林氏的嫁妆铺子, 有钱也不敢赎身。

再, 安琳琅怎可能这轻易地让他走?谁晓得他们兄弟这些年有没有联手贪墨东家的钱财?

有句话叫山无老虎, 猴子称大王。

温长富的独子都用得起小厮, 这些年他们扒拉到口袋里的银两不可能。

实上,安家没管过溢香楼的经营。安侍郎初期虽然经常过问,他那人不是个精通庶务的人。整日里只雪月风花, 钱财这些东西在他眼都是阿堵物,生怕连累他染上铜臭味。温长贵在他跟前汇报经营状况跟走过场似的, 糊弄起别提多容易。

安老太太又因为避嫌不沾手儿媳『妇』的嫁妆, 更不能过问。上面没有个主子盯着,奴婢比主子还像主子。按安琳琅查出的近几年的状况看, 至贪墨一半以上。

安琳琅的目光冷冷地瞥向这三人的衣着:苏绣、湖绸随意穿在身上,那曹氏藏在手腕里的翡翠镯子。以及这温长富半口的金牙。不得不,家底子很丰厚。当初在回京之前,安琳琅连最普通的丝绸都得斟酌之才买。她到如今还留着自己那几身粗布麻衣。

温长贵人悬在半空踢踢打打, 脸『色』涨得青紫,手指抠着领口,透不过气。

一旁温长贵眼看着温长贵都要翻白眼,连忙跪下请求安琳琅的宽恕:“东家,东家!兄长他错。兄长他真的错!不该口无遮拦冒犯东家,奴才们给主子办是应当,做得好是,哪里值当骄傲自满?我们错,还请东家宽宏大量绕他一次吧!”

着,他咚咚地磕起头。

曹氏也吓坏。她跪在地上,恨不得自己这身苏绣的湖绸给脱下藏起。原以为这小丫头是个不识货的,是她狭隘。人家天生的贵人,见惯好东西,哪里不识货?

她身子抖得如筛糠,额头鬓角都被冷汗濡湿。也不敢装聋作哑,跪在地上咚咚地磕头。

安琳琅虽然生气,还是受不一群人在她面前磕头。烦躁地一挥手,护卫松手。

温长富咚地一声砸地上,疼得他头皮发麻。

几年在外面逍遥自在的日子让他忘警醒。主子年纪再小,那也是主子,不是他们能轻易爬到头上去作威作福的。安琳琅今儿一举,让他深刻地回起。他捂着脖子咳嗽半天才这口气给喘匀,跪爬着到一边低着脑袋,倒是半句话不敢再。

厢房里鸦雀无声,一旁的曾账房和邢师傅低着脑袋,里也直打鼓。

安琳琅端坐在窗边,半身落下光,神情淡漠得看不出思。

温长贵小地瞥着她,被酒肉『迷』昏的头总算是清醒些。他里盘算着能挽回多,账簿的情能拖几日。毕竟他们一家跟温长富不同,他们是家生子,卖身契还捏在小主子的手。届时小主子是将他们一家老小发卖都是天经地义的。

账的情还没弄清楚,安琳琅即便是要处置他们也得有证据。

再,安琳琅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些人的命,也不是逞威风。查清账务,追回财产才是首要。不过先给这些养野的人一个下马威,威慑一二她也很乐意。安琳琅装作没看见他们眉眼官司的模样,给他们一段时日查缺补漏。识相地该补的钱财补回,她会视情况放他们一马。

“给你们一个月。”安琳琅似笑非笑地看着温长贵夫『妇』,“一个月我要看到能服我的账簿。至曾账房的账簿,先送去安府。至这个温账房,高腾。”

安琳琅身一个健硕的护卫站出,立即走到温长富的面前,一只手他给死死按在地上。

“先带回安家去。”既然是良民,那不能轻易放他离开。毕竟要是趁她不注意卷铺盖跑,到时候找谁要钱去?

温长富脸『色』剧变,挣扎着要喊:“我是良民,你不能私自扣押我!”

“谁我扣押你?我这是请你回府喝茶。”安琳琅拍拍衣袖站起身,“另外,明儿也该去其他几间铺子看看。听我还有一间胭脂铺子和一间成衣铺子在你手捏着?”

着,安琳琅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曹氏,“如何?你何时账簿给我送过?”

曹氏身体剧烈一抖,翕翕嘴角,张口不出话。

“该不会你的账簿也走水被烧?”安琳琅似笑非笑,“还是你也找个不会做账的账房?”

“没,没有。”曹氏此时只觉得眼前的女渗人的厉害,一字一句像刀,刮得人口疼,“奴婢的账务做的很清楚。主子要账簿,奴婢过一个月,不,半个月能给主子送过去。”

安琳琅笑笑,也不为难她:“那好,给你半个月时间。胭脂铺子和成衣铺子几年的账簿全部送去安家。听着,我不希望再听到什账簿凌『乱』需要整理,对内对外两套账这种法。你的帐到我的手里,那必须是完全正确的,听明白?若是不明白……”

“明白的明白的,”话还没完,曹氏立即道,“主子您放,奴婢办你千万放。”

安琳琅点点头,整理衣裳转身离开厢房。

护卫拖着温长富紧随其。也不管温长富哭天抢地,拽着人出溢香楼。温长贵硬着头皮不敢抬头,直到安琳琅一行人的脚步声在走廊消失,他们夫妻才抬起头。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满头大汗。

“你胭脂铺子和成衣铺子那边收拾得干净?”温长贵太清楚自己这婆娘。比他还贪,做儿也擦不干净屁股。东家那个成衣铺子都快被她当成自家的衣橱用,那顶好的料子弄回家当门帘使,“那些料子你要是解释不清楚,一家子都没好子吃!”

“什叫我解释不清楚?我拿回家那些料子你没用?”曹氏被他这话的不高兴,“你身上穿的,鞋上绣的,哪一个不是我拿回的?差一点的料子你们爷俩还不乐意穿,现在倒是起怪我?”

“哪里是怪你!”温长贵赶紧捂住她的嘴,眼睛往窗户外面看,生怕被外头的人听见,“反正你尽快东西给补齐,我瞧着这个小主子硬着呢。别着偷『奸』耍滑糊弄。”

“我晓得!用得着你!”

“大哥那边……”

“谁管他啊!”曹氏没好气,“这些年仗着你在酒楼里吃香的喝辣的,连吃带拿,还整日怪你不照顾兄弟。大嫂见天儿酸我日子过得好,这下好,可叫她再酸!”

……

夫妻俩压低声音吵一场,灰头土脸地回去收拾。

高腾扭着温长富去安府,安琳琅则再去曾账房家,又去趟松阳巷子。松阳巷子也算京城有名的商业街,只是这条巷子大多卖衣裳料子胭脂水粉,都是些女人家的玩意儿。所以马车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女儿家。安琳琅干脆没戴帷帽,下马车在里面逛起。

天气还不算暖和,这巷子这个点儿热闹。安琳琅走走停停的,在一家绣庄门口停下。

这绣庄在松阳巷子不算特别红火,店铺不大。进去走一个回逛完。成套成套的衣裳挂在墙上,有男有女还有老人和孩子的。绣线和料子则搁在另一边。最里头坐着三四个正埋头刺绣的『妇』人,两耳不闻窗外,的静谧。柜台面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姑娘。

安琳琅一进,她赶紧绕出招待:“姑娘看成衣?”

“对,”安琳琅点点头,目光在成衣上扫一圈。这些做工还算不错,款式和花样算是安琳琅的世审美看也觉得雅致。只不过绣面再好,这料子还是差一些:“这些都是全部?还有没有别的?”

“有,有,自然是有的。”看店的姑娘听到这话立即笑,热情地她往面迎,“姑娘,这外头挂着的是卖给寻常百姓和普通商贾的。姑娘若是嫌这些料子不够好,店面还有好的。湖绸的,云锦的,贵重的料子都有些。姑娘不如随我过。我姓元,姑娘可以唤我小元。”

“小元姑娘。”

前庭的店面不大,面倒是别有洞天。

安琳琅不得不这店铺设置的有意思又累赘。有意思的是别有洞天的内店,有贵客,确实可以避免外面嘈杂,能安静地在里面挑选,不受打扰。累赘的是成衣铺子买衣裳不将最好的东西摆在前面让人看见,反而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噱头,对买卖很不实用。

毕竟真正的贵人府都养着绣娘的,衣裳自有人做。或者家底子差一些的,也会请手艺好的绣娘上门去量体裁衣。大家闺秀是轻易不会抛头『露』面的,谁还会特意外面买成衣?

“这铺子设置的别致,不是谁设计的?”安琳琅转一圈,笑眯眯地问。

“啊,这个啊,”小元姑娘似乎是第一回听客人夸赞商铺的内部结构,有些懵,“这个铺子是我们老板娘布置的。老板娘年轻的时候在官家大院做活儿,很懂那些贵族的思。这才商铺装饰城这般。”

“哦?倒是挺有意思的。”

安琳琅让姑娘将墙上挂着的衣裳拿下给她比比,衣裳是按一般姑娘都能穿的码数制的。穿在安琳琅身上估计有些大,这样式确实是不错:“不你们家老板娘是哪位?在外面刺绣?”

“不在呢,”小元姑娘笑笑,“我们老板娘喜欢打叶子牌,每日都要打上半日的。今儿上午不在,去找几个老姐妹打叶子牌。”

“这样啊,那可真遗憾。”安琳琅衣裳递给她,转身要走。

小元见她看半日没买,忍不住追在她身聊起:“姑娘不再多看看?这里的衣裳若是不喜欢,你也可以瞧瞧料子啊。我们这儿有不好料子,『色』泽做工都不错。姑娘可以在这量个尺寸,店里有手艺好的绣娘能做姑娘你喜欢的花样儿。”

“不,”安琳琅笑笑,“小元姑娘,只听你老板娘老板娘,不你们东家姓什?”

“东家?”小元愣一下,“东家姓什不晓得,老板娘倒是夫家姓温。”

“多谢。”安琳琅点点头,带着仆从离开。

安琳琅是笑眯眯地进成衣铺子,出的时候已然冷脸。几个护卫看主子这模样,立即猜到怕是里面的情况跟溢香楼差不多。奴大欺主,明晃晃地骑到主子的脑袋上。兰香有些担看着小主子,生怕安琳琅气坏:“主子,这天儿也不早,咱们胭脂铺子还去?”

“去!”总共才七间好铺子,这夫妻俩给她占最好的两间。安琳琅倒是看看,这胭脂铺子还会怎样。

胭脂铺子离得成衣铺子不远,从这里走过去,大约一炷香的功夫。

安琳琅过去的时候,胭脂铺子里头人满为患。还别,生意这般红火是安琳琅没到的。买东西的都是些布衣女,招待的跑堂则都是半大年。一个个长得眉清目秀,一张嘴话跟唱歌似的好听。安琳琅站在外面看一会儿,眼看着姑娘们被跑堂年哄得眉开眼笑,火气顿时平息下。

看这曹氏虽然讨厌点,确实有点做生意的。

先不那边的成衣铺子,绣娘和招待选的不错,接人待物还算不错。铺子的氛围设计得有些画蛇添足,多是用些巧思的。这胭脂铺子也会选人,算是看碟下菜这用到实际。

安琳琅也没进去,这在外头看着。兰香见她脸『色』变变去,里越发的担:“主子,忙活一上午该饿,你到现在都没用午膳。不如先回去附近的酒楼食肆用个午膳,歇息歇息?”

“不必,”安琳琅上马车,“走吧,回府。”

兰香忙不迭地怕上马车,外面车夫一甩马鞭,刚准备启程。听到吱呀一声,车厢剧烈一抖,安琳琅主仆差点没被震出车厢。兰香连忙掀车帘子看出去:“怎回?”

只见马车的旁边是另一匹马,正好斜『插』着停在的前方。

原是刚才这马车从旁边的巷子冲出,走得太急,车厢尾部刮到安琳琅的马车。兰香刚斥责两句,看到那马车的主人下,正快步走到安家的马车这边。是个稍稍成熟的姑娘家,柳叶眉,一双明亮的凤眸。她站到马车旁边鞠一礼,道歉:“对不住,方才走太急刮到你的马车,没吓着吧?”

听着声儿有些低沉,悦耳。安琳琅没办法,也下马车。

这一个照面,安琳琅眼睛瞪大。不为其他,虽然古代的画像写实能力有待商榷,标志『性』的特征还是能迅速叫安琳琅认出。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秦婉。

然,那姑娘见是个小姑娘立即自报家门:“我乃武夷候府二房的独女,秦婉。不姑娘是?”

安琳琅瞥一眼马车,这次出门用的马车是周攻玉的。没有安家的家徽。她是上下打量秦婉,不得不,秦婉人漂亮。那张画像不及秦婉人之一的美貌。她的身高在古代女子看有些偏高,大约又一米七三七四的样子。消薄的背,修长的腿。凤眸红唇,眼角一颗泪痣,眼神清澈而锐利。

漂亮的人谁不喜欢?安琳琅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秦姑娘,我姓安,是安和山安侍郎的嫡女,安琳琅。”

“哦?”秦婉没到意外刮到人,居然刮到安家姑娘。她一边的眉头扬起:“安琳琅?”

秦婉给安家送过自己的画像,自然是打听过安家情况的。对安和山唯一的嫡女,她重点打听过。听是个阴沉孤僻的女,『性』子不算讨喜,还算听话老实。安家比较麻烦的是前头那个庶长女,得宠爱。不过一个月之前突然被京兆尹抓,判刑得非常快。母女都被流放,如今不在京。

此时她看着眼前雪肤香腮的小姑娘,可算明白传言不可信。

“刮你的马车,不如请你去茗香楼饮一杯茶?”估计是在外走动的缘故,秦婉话有种男子的爽快,“算是给你的赔罪,今日莽撞之举吓着你。”

“无,我不是那容易被吓到的人。”安琳琅身对她挺有好感,闻言自然是却之不恭,“茗香楼不必。太远,不如咱们在附近的茶馆喝杯茶?”

“也可。”两个一眼看对眼的人一拍即合,秦婉发现这小姑娘『性』子还挺对胃口,“走吧,坐我马车。”

安琳琅笑一声,不为何,秦婉这口吻莫名地让人到世二世祖泡妞。

两人相携去茶馆,与此同时,一只车队马车队伍从南边缓缓进入京城。韩丹拖着车队去南边一趟,依旧没有找到耶律溯椤,只能带着人马无功而返。他是在不通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是怎跑这远的?一出金国皇宫,仿佛没有这个人似的,消失得无声无息。

到处找不到人,连一点音信都没有。既然领旨出找人,该交代的情还是得交代。

不过再回国之前,韩丹作为金国的王室还是得进宫觐见大齐皇帝。否则他们明目张胆地在大齐走这一趟,是要被一些人怀疑别有用。

马车吱呀吱呀地进驿站,韩丹丢下队伍出觅食。

大齐别的先不,大齐光一个吃食的味道足够让韩丹羡慕。若是能将这些食谱搬到金国,他指不定能赚的盆满钵满。韩丹砸咂嘴,到晋州那个烤肉的小丫头,眼睛不由眯起。要是能那个丫头哄到手,不定是个金袋子。

他一眼光狠毒,那丫头一手做饭的能金国人的口袋都给掏空。可惜,可惜啊……

韩丹左思右,总觉得这棵摇钱树不能放。里琢磨着京城一行结束再去一趟那个小镇。算不能那个小丫头忽悠走,她手里的方子多弄走一个。

安琳琅还不韩丹已经进城,她跟秦婉不不觉聊一下午,的尽兴。

难得在这京城还能遇上一个得上话的人,『性』子也很合得。跟秦婉起话仿佛回到现代,她的一言一行太像个现代女『性』。委实有趣。除此之外,原秦婉也喜欢做生意,且在做生意这方面颇有天赋。她在父母还在世时开始捣鼓她的胭脂铺子。在胭脂水粉的基础上,将生意扩大到玉石和古董。如今主要的生意反而偏向玉石,京城最大的玉石铺子琅嬛玉楼是她的。

“既然生意做的这大,那你还成什婚?”安琳琅瞠目结舌,忍不住吐槽出声儿,“是怕将自己的遗产没人惦记?还是嫌日子过得还不够忙?实在闲得慌,养几个小白脸不好?”

秦婉冷不丁一愣,她眨眨眼睛,笑起:“看你道我是谁。”

“不然呢?”安琳琅也眨眨眼睛,“我是随便跟人走的?”

“哈哈,你这小姑娘『性』子合我胃口。小白脸这种话都敢挂在嘴边,也不怕你祖母打你板子。”被人当面拆穿,秦婉也不藏着掖着。她睨安琳琅一眼,坏坏笑道,“怎?怕我给你当娘抢你爹的宠爱?”

“我爹宠爱我?”安琳琅也笑,对这话嗤之以鼻,“你怕是认错人。”

“倒也是。”

安琳琅这直接,秦婉话更直白:“你爹眼还挺瞎的。”

“……那你还找冰人给安府递画像。”

秦婉啧一声,身体软软地靠到椅子的扶手上,像猫儿一样伸个懒腰。这懒懒散散的样子比安琳琅还像个现代人。安琳琅也不话,这看着他。她扭头看一眼安琳琅,努努嘴。尴尬半天,才一脸认命地开口:“我要是,我对你爹一见钟情,你会不会觉得我更瞎?”

安琳琅:“!!!!!”

不仅是眼瞎,这特是被雷劈吧?

“啧,道会这样。”

秦婉抓抓脑袋,漂亮的脸上难得染上一抹薄红,“你这小姑娘懂什?男人是该三岁最有味道。年纪太轻的那都不是男人是男孩儿,跟男孩儿待一块儿有什意思。太精明的人处着累,我喜欢蠢点儿的,听话行。再,你爹也不丑吧?”

……确实是不丑,不仅不丑,相貌在男人当众算的上俊俏。桃花眼白皮肤,身高腿长,还自带一股文人的风雅。换句现代化,非常有艺术家的气质。

只是吧,安侍郎今年三有二,在现代是个年轻健壮的青年。在古代,她孩子若生得早的话,他是个祖父辈儿的人。秦婉才二有二,比玉哥儿还小两岁。长得又如此美丽,年纪大一些又何妨?愿意娶她的人不会。再差岁的两个人,怎都是安侍郎老牛吃嫩草吧?

“反正我是看上他,”秦婉很干脆,“看上去争取,成是我赚。”

安琳琅:“……虽然是,好像很有道理。”

“对吧?”秦婉爽快得不像话,她一手搭在安琳琅的肩膀上,郑重其地保证道,“有我给你当娘,你不仅不用担被娘欺负。你安府那点家产我也看不上,这些年我赚的银子够坐吃山空,还能匀出一些给你花。怎样?跟你祖母帮我好话?”

“……”安琳琅不道为啥脑子有点嗡嗡的,“……你不嫌我爹老啊?”

“老什?才三岁。”秦婉破罐子破摔,“看他一年纪还活得那天真,还挺好玩儿的。”

安琳琅:“……”

“成不成一句话!”秦婉沉声。

“行吧,”安琳琅觉得她这喜好还挺特别的,不管怎样,秦婉不是被『逼』的好。各花入各眼,安琳琅人不觉得安侍郎是个好相公人选,秦婉愿意行,“祖母偏向书达理的姑娘,不过找个能管得住我爹的,她或许也会答应。”

安琳琅也不保证自己一定能服安老太太。另外,算安老太太答应,安侍郎那边怎样也不准。

“无。”秦婉摆摆手,“你尽力好。你爹那边你且安,我跟你爹早认识。”

着,她脸上浮现一股古怪的笑:“只要你祖母松口,他一定会答应。”

安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