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它整只提出来，使它正面对着应北晨：“用完记得还！”

应北晨、白琼：“……”

白琼雪白毛茸茸的身子，被拎在半空左右摇摆，眼睛一闭准备装死。

应北晨看它这个样子，不由一伸手道：“使用说明！”

蓝麟风对我笑道：“它也是有思维的，你这样它完全有理由不理你。”

白琼很是赞同的睁开眼，对着他猛点头。

蓝麟风随即收起笑，淡淡的看着它的眼睛：“不过，还有一件事，你要清楚，别看她现在病歪歪的，奈何不了你似的，如若你真的触怒了她，她也完全有能力让你永远不用做事。”

白琼的身体一僵，它只觉得抓在自己后颈毛皮上的手，冰冷刺骨，仿佛随时都能取它性命一般。

我附在它耳边呵气笑道：“你怎么说？”

白琼立刻僵住，良久后挣扎扑腾：“我干，那个什么晨的，你先把我接过去，我什么都听你的，说明书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应北晨。”应北晨黑着脸，他自我感觉良好的名字，竟然有人记不住？哦不，它不是人！

“我管你什么晨。”白琼情绪濒临爆发：“快点！”

“我觉得，有说明书，保险。”应北晨面无表情的继续伸手。

“应北晨，晨哥，我……”白琼的话未说完，就被应北晨提了过去。

“好了，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我可以沿着它留下的痕迹追踪过去，然后……”白琼信心满满的看向蓝麟风：“应该就没我事了。”

蓝麟风皱眉：“你确定，是它被你发现，而不是你被它发现，反追踪回来？”

白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奸诈的笑：“不管是哪种结果，他都必定泄露行踪，结果是一样的，何必在乎形式上的胜利？”

蓝麟风眉峰一缓，转而对我笑道：“你的宠物很适合你。”

“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我如此的讨人厌烦呢？”我完全不敢苟同。

白琼在应北晨手中化作白光，钻进了枯萎的树木之中，树身白光一闪，便又恢复了正常，应北晨看着倒地不起的两人，头痛的揉着额角：“他们……怎么办？”

“他们似乎知道它的意图，应该是自愿的。”蓝麟风手中幽蓝匕首寒芒闪烁：“敢和恶魔交易，他们的良知已消，留之为祸。”

应北晨目光一凛，不动声色的挡在两人身前：“人类，是有法制约束的生物，就算是你们，也无权私自处置。”他做警察太久了，久到法律成为了他本能的做事原则，甚至不畏惧强大如神一样存在的蓝麟风。

蓝麟风手腕一翻，嘴角微翘：“人类的法律，的确是个有趣的制度，希望你们的制度，能将他们的良知从恶魔手中夺回，不然……你们就只能沦为他们手下沾板上的鱼肉。”

应北晨一顿：“自有法律制裁他们。”

蓝麟风那把幽蓝的匕首消失，玩味的笑笑：“我很好奇，预谋害死树木，注意不是偷盗伐木，会有怎样的法律惩戒？”

应北晨沉默了，他的确无法找出相应的严厉惩罚，良久之后他缓缓道：“没有良知，他们会怎么样？”

“一切……为人所不齿之事，一切！”我看着地上瘫软的两滩烂泥，又看了看应北晨苍白的脸：“有时候，救人，反而会沦为害人的帮凶，做人不能太迂腐，该变通时，就要接受改变，这边的世界，不是对与错，就能解释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