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宏伟计划(1 / 1)

红色穿越 老赵 14945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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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夺权

梁红梅的牺牲让庞军长十分痛心。

梁红梅不但是她最要好的姐妹,也是她最为信任的同志和搭档。

梁红梅不但政治工作做得出色,军事上也是一把好手。

她原来准备把梁红梅调到军部,让她接替自己原来的副参谋长的职务呢。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庞军长带领战士们歼灭了好几股民团武装,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还有不少粮食。

等到盘踞在各个城镇里的中央军主力接到情报赶来时,他们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庞琼花在和敌人打游击的同时,也在时刻寻找其他失散了的红军部队。

那些原来因为失去领导后不得不隐蔽起来的小股红军部队,现在纷纷派人来和她联系,接受了她这个新任军长的指挥。

很快,她手下的部队就扩大到了五千多人,虽不能和根据地的全盛时期相比,但也是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了。

黄德恒主持的红色根据地苏维埃政府的工作也很有成绩。

红军到过的各个村都成立了接受苏维埃政府领导的农会和赤卫队,土地改革运动再一次轰轰烈烈地开展了起来。

黄德恒的名字在周围几个县几乎是家喻户晓,黄主席一时间成了和庞军长齐名的红色领导人。

从前为了破坏海南红色根据地,剿总司令部除了派兵围剿,还派出过特务搞暗杀活动,他们甚至还悬赏一千大洋要冯怀钰的人头。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悬赏的对象换成了庞琼花和黄德恒二人。

庞琼花的头值一千大洋,黄德恒的头也值五百大洋。

庞琼花得知云凤现在能正常说话之后,顾不得高兴,马上就把她提拔成了排长,没过几天又提拔为连长。

刚刚经过的这一场惨烈的反围剿战争让红军部队损失了许多基层干部,她现在太需要有能力又能信得过的帮手了,云凤刚好就是这样的人。

和云凤一起的田春生也跟着被提拔成了云凤手下的副连长。

这一天又有一股新的红军队伍来到了第一军的军部,大约有三十多人。

和其他的前来寻找领导的零散的红军不同,这支队伍精神抖擞,装备也很好,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精锐部队。

领头的是在独立师时期就大名鼎鼎的廖团长,这一次反围剿中拿下东阳镇也是他的功劳。

他指名要见庞琼花同志。

庞军长下去视察部队去了,不在军部。

接待他们的是苏维埃政府主席黄德恒。

老黄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他一见这帮人的气势就猜到他们恐怕不是来接受庞军长的领导的,而是来争权的。

他不动声色地一边把客人们让到军部喝茶,一边派人火速去报告庞军长,请她马上回来。

廖定远这次确实来头不小。

他上次指挥部队攻下了东阳镇,虽说缴获了不少武器弹药和粮食,但是兵员方面损失很大,急需休整。

紧接着第一军军部和海南前委遭受了重大损失,他的团也受到敌人的三面包围。

为了不被敌人消灭,他让手下的部队化整为零躲进了黎族人居住的山区,一直等到敌人的主力都撤走后他们才出来活动。

后来广东省委的交通员找到了他,向他传达了省委的最新指示:鉴于琼崖工农红军第一军遭受了重大损失,省委决定取消第一军番号,将所有部队缩编为一个师,任命廖定远同志担任师长的职务。

廖定远接受任命后,开始派人四处传达省委的指示,希望那些被打散了的部队都来向他所在的地区集结。

可是几个月下来,收效不大。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最近冒出来一个姓庞的女军长,她重新举起了琼崖工农红军第一军的大旗,大多数被打散的红军干部战士们都已经被她重新改编,组成了新的红一军。

廖师长猜想,这个姓庞的女军长八成就是他的老战友,冯怀钰的妻子庞琼花同志了。

他和她曾经在一条战壕里战斗过,知道她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指挥打仗的本事一点儿也不比他小,他甚至还对她产生过感情。

在庞琼花的领导下,红军部队消灭了不少民团武装,重新占领了许多在围剿中失去的老根据地的地盘。

苏维埃政权的工作也恢复了,各地的土改运动都进行得轰轰烈烈,“庞军长”和“黄主席”成了新的当之无愧的红色根据地的领导人。

现在廖师长有些骑虎难下。

如果他接受庞琼花的指挥,那就是对抗上级的领导的指示。

他知道,当初在苏区大搞肃反运动的夏书记就是广东省委派来的。

省委好像一直对冯怀钰同志不满,现在他的妻子自封为红一军军长,这恐怕是很难得到上级的支持的。

果不其然,两个月后,省委的谢特派员找到他,命令他去接管庞琼花手下的所有部队。

如果她胆敢抗拒,就必须对她执行纪律。

廖定远向谢特派员解释说:“庞琼花是个老革命,她这次为了掩护军部和前委撤退,与敌人浴血奋战,在同志们当中有很高的威望。后来军部和前委的领导机关被敌人摧毁,红军部队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大家推举她出来主持大局是很有必要的。庞琼花同志临危不惧,主动站出来举起了红一军的大旗,召集散落在各处的部队,应该说她为革命立了一大功。”

谢特派员打断了他的话,严肃地说:“一个共产党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目无领导,更不能擅自改编红军部队。如果她知错能改,组织上可以原谅她这一次的鲁莽行为。但是必须马上撤销她所有的职务,严加审查。”

谢特派员来时身边带着一名贴身警卫。那人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久经沙场的廖定远可以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子杀气。

这次他来见庞琼花,谢特派员和那个保镖也跟着来了。

不过他们装扮成普通士兵混在队伍里,说是要暗中考察一下,看看庞琼花这个人是不是跟党一条心。

廖定远觉得这是个很糟糕的主意,可是谢特派员的脾气很倔,根本就无法说服他。

等了一会儿,庞琼花来了。

她身边除了老黄和军部的几个主要负责人,还有几个警卫战士。

廖定远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就是在攻克东阳镇的战斗中立了大功的云凤云班长。

要不是她那出神入化的枪法,不知道还有多少战士会倒在敌人的机枪下呢。

他跟庞琼花握手之后,想跟云凤也握握手,可是她站在庞琼花后面一动不动,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

他只好跟着庞琼花和老黄他们一起进了军部办公的那间大房子。

谢特派员和他的保镖也跟进来了,他带来的其他人都被老黄留在了外面。

老黄吩咐勤务兵拿来一些干粮,给在外面休息的那些战士们充饥。

老黄说他有其他事情要忙,聊了几句之后就告辞出去了。

云凤背着步枪笔直地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坐下来。

她来之前正在带领自己的连队搞军训,黄主席担心廖团长的来意不善,特地把她也叫来给军长当保镖。

庞琼花和廖定远是老战友,很久没见面了。

她亲自给他倒了茶,然后和他拉了几句家常,还问起了她认识的一些同志们的情况。

接着她向他如实地介绍了现在的根据地的情况,包括八二八会议制定的方针,以及后来军队和根据地的大发展等等。

谈到上一次的反围剿,庞琼花说,许多同志们对来自上面的瞎指挥不满,认为省委制定的战略方针是完全错误的,他们应该对红军和根据地遭受的损失负主要责任。

廖定远其实对此深有同感,只是当着谢特派员的面他不好表示赞同。

谁知谢特派员早就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道:“庞琼花同志!你怎么能如此放肆,竟然敢公开批评省委的领导!”

庞琼花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省委特派员,这次来就是要处理你的问题的!”谢特派员一脸傲慢地说道。

其他军部的同志们本来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听到这话,他们呼啦一声全都围了过来,把廖定远谢特派员和他的保镖围在了中间。

廖定远心里暗骂:这个谢特派员真是个大草包,竟然看不清形势,就知道蛮干。

“请问庞军长犯了什么错?”“对!她为了保卫根据地浴血奋战的时候,你躲在哪儿?”“什么省委特派员,我看他八成是敌人派来的特务!”

大家七嘴八舌地替庞军长说话,同时也在发泄着对省委的不满。

谢特派员根本插不上嘴,急得面红耳赤,只好高声叫道:“我这里有省委的指示!”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封盖着红印的信件,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庞琼花并没有加入争吵,而是坐在那里没动。

她在冷静思考着眼前的情况。

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第一军的领导权拱手交出去的。

廖定远这个人她很了解,打起仗来很有一套,但是他缺乏对抗上级的错误指示的魄力。

如果由他来当军长,红一军部队在错误的指挥下可能会再一次遭受不可估量的损失。

哪怕是掉脑袋她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李参谋长从谢特派员手里抢过那封信,大声地读了起来。

廖团长一看,只得暗自叫苦:糟了!

那封信上写着要对庞琼花执行纪律。

谢特派员你可真是糊涂啊,这个时候把这封信拿出来,你是活够了是不是?

屋子里的人一听信上的内容,立刻就气炸了。

他们大喊着“这个特派员肯定是敌人派来捣乱的”,他们七嘴八舌地吵着,要把他抓起来。

那三十几个跟着廖师长和谢特派员一起来的战士们正坐在门外休息,他们听到了里面的争吵,纷纷站起身来,想进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人还把枪拿在了手里。

不知何时老黄已经把警卫连召集来了,他们一拥而上把这些人全都缴了械。这下子军部内外吵吵嚷嚷地乱成了一团。

那个谢特派员的贴身保镖在人群里悄悄地掏出了一把手枪,举起来对准了庞琼花。

一个参谋看见了他手里的枪,大叫一声“军长小心!”

同时向他猛扑过去。

那保镖往旁边躲闪了一下,没有被这个参谋扑中。

他再一次举枪瞄准庞琼花,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他一只手捂着胸部倒下了,另一只手上还握住那把手枪。

云凤在他的对面。

她一边把还冒着烟的步枪重新背到肩上,一边走上前去查看。

这人已经停止呼吸了。

云凤早就盯上了这个家伙。

他们刚一照面,云凤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子杀气,也许这是她从多次的战斗中养成的一项独特的本能吧。

她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见他掏枪对准了庞琼花,她不假思索,立刻举枪对他射击。

不过也真够危险的,她的步枪射击前要先拉枪栓,要不是那个参谋帮她赢得了一秒钟的时间,庞军长可能就没命了。

听到枪声,老黄带着几个战士从门外冲了进来。

见庞军长没事,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一挥手,让战士们把谢特派员和廖师长都给绑了起来,那个保镖的尸体被两个战士抬了出去。

谢特派员还在那里大喊大叫:“岂有此理!你们目无省委,你们……, 你要造……”他造反的“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上了嘴。

这时屋里的人全都看着庞军长,等待她拿主意。

庞琼花显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变故。

她并没有打算要造省委的反,但是也不准备把手里的指挥权交出去。

可是不听上级的命令,就等同于造反,她是有口也说不清楚了。

现在有人要刺杀她,正好给了她一个难得机会。

她想了一会儿,对战士们下令道:“先把他们押下去关起来。”

当天晚上,庞军长黄主席和其他几个主要领导开会一直到深夜。

大家决定给省委写信,如实陈述今天发生的情况。

至于廖师长和谢特派员,庞琼花主张把他们都放了,毕竟他们是上级领导派来的。

其他同志们的意见不一致,有说放的,也有说关的。

出乎意料之外,一贯为人低调脾气温和的黄主席却提出了最为激烈的主张:把廖谢两人和同来的那些人全部当成敌特分子枪毙!

他苦口婆心地对大家道:“军长,同志们,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心软啊。要是放过了他们,他们会去省委告我们的状,肃反时发生的那些事儿大家都还记得吧?”

他的话引起了同志们的共鸣,他们中的许多人在上一次的肃反中被整过,即使是没有被整的那些人,他们也有亲密的战友被整死整残的。

最后,庞琼花还是否定了老黄的意见。

第二天中午,她叫警卫员们把廖师长谢特派员还有跟他们同来的那些人都带到军部,对他们说:“我庞琼花今生今世绝不会反对共产党。你们愿意跟我干革命的就留下来,其他人可以自由离开。”

那些人听了,全都默不作声,只看着廖师长和谢特派员。

过了一会儿,廖定远开口了。

他对其他的人说:“庞军长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她跟我在一个战壕里打过仗。我相信她是坚决革命的。如果她想叛变,早就跑到中央军那边做官去了,还用等到现在?我决定了,留下来跟着庞军长干!”

他这一表态,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最后三十多人中只剩下谢特派员和另外两个同志没有表态。

不过谢特派员好像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不再提庞琼花是反革命了,自始至终他都闭口不言。

吃过午饭后,庞军长派了两个警卫员把他们三人送出了军部所在的村子。

谢特派员感到很侥幸。

看昨天那架势,他以为自己这一次肯定会没命了,没想到这个姓庞的女人会把他给放了。

其实内心深处他也不相信庞琼花会是一个反革命,但是他这次来身负省委领导交给他的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要把第一军的领导权给夺过来。

省委还有另外一封信他没有拿出来。

那封信任命他为红军独立师政委兼中共琼崖前敌委员会总指挥,廖定远师长也必须接受他的领导。

他原来的打算是利用省委的信件先把庞琼花的军长给撸了,然后把她关起来审查,看她的认罪态度再作出相应的处置。

现在他把上级交待的事情给办砸了。

廖师长既然投靠了庞琼花,他手下的部队自然也会跟着他走。

他只能独自回去向省委报告,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姓庞的和姓廖的身上。

一路上他对那两个跟着他走的同志说:“这一次你们两人的立场坚定,我会向上级党组织报告的。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把我安全地送回省城广州,完成了这个任务,就是大功一件!”

那两个同志听了都很高兴。谢特派员可是省委派来的大领导啊,有了他的提携,那可真是前途无量了。看来这次他们紧跟谢特派员是做对了。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他们刚走出大约五六里路,经过一个偏僻的山坳时,只听得“砰砰砰”连着几声枪响,他们三个人吭都没吭一声儿就全部中弹倒地。

第2节:特殊工作

田春生注意到红一军军部附近加强了警戒,气氛比较紧张。

他的一个警卫连的老乡说,上级派来的姓谢的特派员要夺庞军长的权,被抓起来了,后来庞军长又把他放了。

田春生只是一个副连长,原本对这些事情是不怎么很关心的,可是因为庞军长和云凤的师徒关系,他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上一次肃反时他还是一个普通的战士,没有整到他。

但是他也听说了不少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和庞军长接触不多,倒是经常被派去给苏维埃政府做保卫工作。

黄主席去下面的村寨里视察农运工作时,一般都是他带一个班的战士们跟着。

黄主席知道他是云凤那个连的副连长,对他的态度很亲切。

他觉得黄主席就像是自己家里的一个和蔼的长辈。

他和云凤之间的事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他们只睡过一次,那一次还是因为他们偷看庞琼花和老黄之间的恩爱缠绵而受了刺激,一时忍不住才发生了亲密关系。

事后他们都很尴尬。

云凤一直在避免和田春生私下里接触。

田春生也尽力去赶走自己心里的旖念。

在工作上他把云凤当成上级,生活上则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就像过去一样。

他知道云凤并不是那种无情的人。

有好几次他外出执行任务时在自己的背包里发现了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裤子,还有芒果芭蕉等水果。

不用问这是云凤偷偷塞进来的。

云凤是个好姑娘,他很喜欢她。

可是他明白,自己配不上她。

云凤不光是枪法好,还很有指挥打仗的才能,她将来可能会当上团长师长也说不定。

因此他从来没有妄想过要娶她当老婆,他只是在默默地在关注着她的一切。

有一次他去周村协助搞土改,他手下的战士绑来一个周村的村民。

那人是个又黑又壮的汉子,是周大财主家里新雇的家丁。

他一个人挡在周家的大门外不让农会的人进去,一连打伤了好几个农会的人。

后来五六个红军战士一齐上才把他给制服。

农会的人很气愤,要求枪毙那个黑汉子,田春生没有同意。

那人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心机。

再说他也没有犯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枪毙他不符合红军的政策。

他听村民说这个黑汉子是村子里的周寡妇的独生子,两个月前周寡妇得急病死了,家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后来云凤也来周村了,没想到她竟然认识这个黑汉子。

她管叫他黑牛。

她和这个黑汉子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后她让黑牛当面向农会的人道歉,保证不再和农会作对。

云凤又把农会主席找来商量了几句,然后就把这黑汉子放回家了。

田春生很奇怪,云凤怎么会认识这个家伙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他注意到云凤的眼圈有些发黑,好像通宵都没有睡好觉一样。

这使得他起了疑,暗中对云凤的一举一动都留了心。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后来他又见过那个黑汉子几次。他好像也加入了农会,总是不声不响地跟在一帮人后面忙碌着,凡是需要出力气活都有他的份儿。

田春生是带着一个班的红军战士到周村来支援农民运动的。

他们都住在周家祠堂里,晚上睡觉时没有床,他们就在地上铺一些稻草。

云凤也跟他们睡在一起。

这天半夜里,战士们都入睡了。

田春生听到了轻微的响动,他发现云凤好像悄悄地爬起来了。

他不动声色,只是在暗中观察着。

后来云凤出了周家祠堂,他起身也跟了出去。

只见云凤灵巧地避开了站岗的士兵,无声无息地往村子西头走去。

田春生跟在她后面,隔着大约二三十步远的距离。

为了不发出声响,他把鞋脱了拿在手里,赤着脚跟在后面。

来到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院子的篱笆门敞开着。

云凤进院子后走到屋前敲了敲门,门开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田春生看见了那个叫黑牛的汉子,他等云凤进去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屋子的墙跟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家一样,是用木板拼接起来的,墙上有几道的手指宽的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屋里的一切。

田春生的好奇心上来了,他轻轻地走动到跟前,脸贴着墙往里看。

云凤一个人在小声说着什么,那个叫黑牛的汉子只是盯着她傻笑。

过了一会儿,黑牛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他起身到厨房去,拿回来了一块东西给云凤吃。

那东西看起来像是糯米糕。

云凤推辞不吃,黑牛一定要给她,于是云凤把那块糕用手掰成两半,他们俩一人半块开始吃了起来。

看他们这个样子,真像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田春生不由得产生了强烈的嫉妒心。

他心里极不愿意看见他们之间有什么亲热的举动,想赶快离开。

可是他的两条腿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云凤吃完那块糕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黑牛拉住了她的手。

她红着脸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田春生在屋外见了,他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他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冲进去解救云凤。

可是他失望了。

云凤并没有继续挣扎,而是半推半就地坐到了黑牛的腿上。

接下来,黑牛解开了云凤的军服上的口子,把整个脸埋进了她的两个奶子中间。

田春生清楚地听到了“滋滋滋”的吸允声。

再看云凤,她闭着眼睛,脸上透出好看的红晕,她两臂紧紧地抱着黑牛的头,身子跟着他的节凑在摇动,显然她很享受黑牛对她身体的侵犯。

田春生在外面看了,气得满脸通红。

过了一会儿,云凤突然“嗯嗯啊啊”地大声呻吟起来。

她的军服已经被黑牛给扒下来了,只剩下解开了的乳罩还挂在身上晃悠着。

到后来,她竟然站起身来,主动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因为是背对着田春生的方向,他只能看见她健美的腰背,当然,还有她的屁股和大腿,看不到前面。

黑牛这时也脱光了衣服,他全身黝黑,肌肉鼓鼓的,在油灯的照耀下闪着亮光。

田春生不得不承认,若只是论身体,黑牛确实是百里挑一,比他自己强多了。

黑牛把云凤抱起来放到了那张吃饭的桌子上。

他的一身黑肉和云凤白里透红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爬上桌子,压在云凤身上,胯间晃动着一条又黑又粗的大鸡巴。

云凤迫不及待地张开大腿,用手捏住那个黑红色的龟头,把它往自己的肉穴里送。

田春生看得很清楚,她的肉穴是粉红色的,周围没有多少毛。

他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他很嫉妒黑牛,也痛恨云凤不知自爱,竟然和这么一个粗野的家伙搞到了一起。

可是他们之间的“乱搞”却极大地刺激了他的情欲,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黑白分明的肉体,还有鸡巴捅进肉穴里发出的“呱唧呱唧”的响声,对他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他的鸡巴早就一柱擎天了。

他忍不住解开裤子,用手抓住它用力套弄起来。

第二天云凤接到上级的命令,让她马上回军部接受新的任务。

她看完命令后跟田春生简单地交待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她并没有去跟那个黑牛告别。

田春生心里感到了一丝希望:看来黑牛在她心里并不是太重要,她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也许她只是喜欢被他用大鸡巴来肏她。

想到这里,他仿佛又看见了那天夜里她被黑牛肏得死去活来的情形,他自己的鸡巴也硬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云凤谈一谈,问问她跟黑牛到底是什怎么回事儿。

还有,她对将来是怎么打算的。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管云凤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憋在心里,让他太难受了。

周村的任务完成后,田春生带着人回到了原来的连队。

云凤被军部派出去执行特殊任务去了,上级又给他们派来一个人当连长,是一个很早就参加了革命的老同志。

田春生依旧当他的副连长。

他们连队驻扎的村子离军部不远,他好几次去军部找熟人打听云凤的消息,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到哪儿去了。她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田春生不甘心。当他再一次去军部向人打听云凤的情况时,碰巧站在他背后的一个首长模样的人说话了:“你是什么人?找云凤同志干什么?”

田春生转身一看,认出他是苏维埃政府主席黄德恒同志。

他急忙立正向他报告:说自己原来跟云凤一个连队的,连里的战士们都想她了,让他来打听一下。

田春生说得不全对,战士们是很想念他们的老连长,但是他来找云凤主要是为了他自己。

“原来是小田同志啊。来来来,快坐下。”

老黄对他有些印象,他几次下去视察农运都是这个年轻人带队保护他。

他现在正好不是太忙,就跟小田同志拉起了家常。

黄主席哪里想得到,这个年轻人可不是外人,就连他自己和庞军长之间的私情这个年轻人也知道得很清楚。

老黄跟田春生交谈了几句,发现他这个人很不错,说话得体,长相端正,身体也结实。

最主要的是看起来很让人放心。

他告诉田春生,云凤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他开口问道:“小田同志,你识字吗?”当得知田春生能认识将近一千个字时,他非常高兴。接着他问道:“你想不想来军部工作?”

田春生暗想,要是能在军部工作,那以后说不定就有机会跟云凤在一起了。

于是他立正答道:“服从首长的命令。首长让我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黄德恒点了点头,道:“好,很好。”他看着田春生沉思了一会儿,对他下了一道命令:“你马上回自己的连队去等通知吧。”

田春生回到连队后,第二天就接到营长传达的命令,让他马上去军部报道。

连长不在,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一个人背着行军背包就往军部出发了。

到了军部以后,他没有见到黄主席,一个军部的参谋派人把他送到了驻扎在十几里外的独立团,让他参加一个短期的训练营。

训练营除了每天例行的军事训练之外,晚上还要学习各种特殊的知识和技巧,包括怎么与地下工作的同志联络,怎么画地形图,怎么使用密码本,等等。

另外,还有工作条例和军事纪律的教育。

那些条例很多,学员们必须把它们全部背诵下来。

田春生一下子根本记不住,他先记住了最为重要的一条:对任何工作上的事情都要严格保密,哪怕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他心里很感激云凤,在连队时是她把督促战士们识字的任务交给了他,这才逼着他不得不刻苦学习,认识了不少字。

不然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被黄主席挑中来这里参加训练。

训练结束后,田春生回到了军部。

这一次黄主席亲自跟他谈话,详细地了解了他的个人情况,包括婚姻状况,甚至连有没有和女人睡过觉都问到了。

田春生如实地回答了他的询问:他出身于穷苦的农民家庭,还没有娶过媳妇。

但是原来在家乡时和一个女孩子发生过那种关系。

后来那女孩嫁给了一个财主的儿子当小妾,他们之间断了往来。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他和云凤之间发生的那一次关系。

当然,黄主席也没有问到他和云凤的关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那件事,他只是凭着直觉行事。

黄德恒对田春生的情况很满意,马上安排了他的工作。

他非常严肃地向田春生交待了纪律: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任何违反纪律的行为都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田春生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工作竟然是给庞军长当贴身的勤务兵!

庞军长身边已经有一个班的女兵在为她服务了,不知为什么还需要他这个男的。

当然,他记得黄主席刚刚交待过的纪律。

他站起来向黄主席敬礼,说了一句“保证完成任务。”

他没有再问其他任何问题。

庞军长每天从天不亮就起床,洗漱之后就开始工作,一般要忙到午后以后才能稍微休息一下。

接下来她会一直工作到深夜。

她的每顿饭都是趁着各种会议之间的空隙,端着饭碗匆匆忙忙地扒拉几口了事。

田春生晚上就睡在庞军长的卧室旁边的一间小屋里。

那些女兵们反而住在隔得稍远的另一栋屋子里。

黄主席把照顾庞军长日常生活的责任全部交给了田春生。

每天早上一听到庞军长醒了,他就一骨碌地爬起来,为她打洗脸水,递毛巾,烧茶水,整理床铺。

然后就马不停蹄地跟着她忙,替她端茶倒水,递送文件,去炊事班取做好的饭菜。

她和其他首长们在开会时,他也默默地坐在屋外等候,随时听候她的召唤。

他甚至还为庞军长洗衣服,包括她刚刚换下来的还带着她的体温和汗味而的乳罩和内裤。

那一个班的女兵也很辛苦,她们和另外一个班的男兵是专门负责警卫工作的。

男兵们一般是在公开的哨位上站岗,而她们则是隐蔽起来的。

每天夜里,她们都会在军部附近设置暗哨,有时隐蔽在墙角的黑影里,有时隐蔽在树上。

有一次田春生半夜里起来去墙角边撒尿,差一点尿到了隐藏在那里的一个女兵的身上。

田春生原来的职务是副连长,经常要带兵出去执行任务。

但是他并没有认为自己现在的工作是大材小用。

因为黄主席早跟他就说了,庞军长是整个根据地最为重要的人,照顾好她的生活是一件非常重要的革命工作。

庞军长在根据地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很受百姓们的尊重和爱戴。

他听说过她原来有一个外号叫黑缨罗刹。

她其实长得很好看,虽然她的脸上有一道很惹眼的伤疤。

不过田春生很难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因为她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子比男子汉还要豪爽的气魄。

刚开始时田春生有些怕她,觉得她不像黄主席那么亲切随和。

而黄主席对他很好,就像是一个长辈一样。

后来接触多了,他才发现庞军长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每当她的部下犯了错误时,她总是明明白白地指出来,给他们改正的机会。

同时她也很能体谅同志们的辛苦。

但是,她好像过得并不快乐,有时甚至有些压抑。

田春生知道她身上担负着琼崖工农红军第一军和海南红色根据地这两副重担,很心疼她。

但是他只是一名勤务兵,帮不上她什么大忙。

作为贴身勤务兵,田春生有机会观察到她私下里作为女人的一面。

黄主席每隔几天就要来她这里过夜,这些当然瞒不了住在外间的田春生。

他们之间的亲热举动,包括庞军长兴奋时的叫床声,他全都看见了听见了。

第一次见到赤身裸体的庞军长时,他心里有的只是震撼。

她高大强壮的身体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疤,这让他敬畏不已。

后来他才明白,庞军长也是个女人,她有她独特的魅力。

她的风骚妩媚对于男人们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渐渐地田春生开始喜欢上她了,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庞军长在生活上也越来越离不开这个新来的小田同志了,有时她还亲切地称他为“春生”。

就连洗澡换衣服时,她也不再避开他,甚至还让他帮忙搓过背呢。

一天夜里,田春生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但是他还是睁着眼睛,因为这是黄主席来和庞军长“那个”的日子。

不过这一次有些反常。

要是往常,里屋早就会传出来庞军长的呻吟声了,还有那张大木床在重压下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可是现在很安静,他什么也没有听到。

出于好奇,他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来到通往里屋的那扇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聆听里面的动静。

“真对不起,琼花妹子,我这身体太不争气了。”

黄主席一边说话一边叹气。

庞军长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接下来他听到了他们亲嘴的声音。

“琼花妹子,我看还是把小田同志叫进来吧?他这个人我观察了很久,很可靠。”黄主席突然提到了田春生。这让躲在门外偷听的他大吃一惊。

庞军长没有说话,但是田春生听见了她粗重的呼吸声。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离开,就听见黄主席在里屋叫道:“小田同志,小田同志!你睡着了吗?”

“没有。”他下意识地回答道。糟了,他忘了自己正站在门口,这下子黄主席肯定知道他在偷听了!

“那太好了,你进来一下。”黄主席好像并没有在意。

田春生推开门进来,他看见了黄主席和庞军长。

他们两个浑身一丝不挂。

庞军长弯下腰背对着他,正用嘴舔允着黄主席的鸡巴。

可它还是软软地耷拉着,并没有硬起来的迹象。

她的屁股撅得高高的,田春生首先看见的就是她的两个结实的臀瓣,和中间夹着的那个暗色的肉穴,穴边有不少粗黑的阴毛。

在往下看,是她的两条强壮健美的大腿。

他只觉得“轰”的一声,好像全身血液都往头脑里涌,他的鸡巴也兴奋得翘了起来。

“小田同志,你……你先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田春生没有犹豫,遵命脱光了衣服裤子。

黄主席向他胯间扫了一眼,显然对他很满意。

他招手道:“别傻站着,快到跟前来。你知道该干什么了吧?记住,这也是革命工作!”

田春生走上前去,双手捧住庞军长的屁股,把硬邦邦的鸡巴对准她下面那个暗色的洞口,身体用力向前一挺。

庞琼花“嗯”地哼了一声。

田春生什么也没想,完全依着本能,站在她身后迅速地抽插起来。

庞琼花的下面早已湿润了,随着他的肉棍的进出,“扑哧扑哧”地响个不停。

田春生是第一次肏庞琼花这样的女人,她还是一个堂堂的军长。

他心里特别兴奋,只坚持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就射在她的肉穴里了。

他已经是一身大汗,把沾满淫液的鸡巴拔了出来。

他不禁有些懊恼。

怪自己太无能,怎么这么快就射了。

黄主席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鼓励他道:“小田同志,你干得很不错。来,快到前面来,吸军长的奶子,要用力!”

屋子里光线很暗,不过他还是能看到,庞军长微闭着两眼,她的脸色通红,胸部也在剧烈地起伏着,身上也出了不少汗。

他和黄主席把她扶到床上躺下,然后他在床边伏下身子,用嘴含住她的乳头用力吸允起来。

这时黄主席爬到了床上,分开庞琼花的大腿,挺起鸡巴捅进了那个还在往外流着田春生的精液的肉穴。

原来经过刚才那一幕的刺激,他的鸡巴终于坚硬起来了。

庞军长舒服得大叫起来。

“德恒哥,我爱你!你的琼花妹子爱死你了!”

“我也爱你,琼花妹子。我这辈子能搞上你这样的女人,死也值得了!”

“德恒哥,用力,用力肏你的琼花妹子啊……啊!”

他们一边用尽全力使对方快乐,一边用最粗俗的语言互相倾诉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

田春生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

他白天照常给庞军长当勤务兵,干着各种杂事,晚上陪她睡觉。

黄主席也隔三岔五的加入进来。

他的鸡巴有时候硬不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喜欢坐在一旁,亲眼看着他的琼花妹子和田春生在床上恩爱缠绵。

庞军长的情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心里承受的压力好像减轻了不少,脸色比过去好看多了,人也变得开朗多了。

田春生全心全意地为庞军长服务,不知不觉中把对云凤的思念给忘得差不多了。

他和庞军长一起吃饭,每天晚饭都能分到一个煮鸡蛋。

根据地的生活很艰苦,哪怕是红军的团级干部也不一定每天都能吃到鸡蛋。

他心里过意不去,私下里找到黄主席,说应该把这个鸡蛋分给伤病员或者其他首长们。

可是黄主席毫不客气下了命令:他每天都必须把鸡蛋吃下去,因为这是革命的需要。

黄主席还是像长辈一样,除了生活上的关心他,工作上也不时提醒他各种需要注意和改进的地方。

在保密条例上黄主席的要求特别严格,绝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

他语重心长地对田春生说道:“我们的一切,包括生命早就交给革命事业了。现在你为庞军长所做的事情就是革命工作。若是哪一天你泄露了机密,背叛了革命,我们会毫不留情地严厉处罚你的。千万记住这一点,不要忘了!”

第3节:浴室里的意外

庞小虎期待已久的西安事变终于发生了。

和原来的历史相比,事件推迟了半年,发生在炎热的六月。

幸亏他早已有了经验,知道历史的发展虽然大方向和原来的相同,但是细节上肯定不会是一成不变的。

若不然,他的黑缨大姐也当不上琼崖红一军的军长了。

最近一段时间里,红一军在庞军长的指挥下连着打了好几个胜仗,部队的人数猛增,达到了一万二千多,大大超过了以前最为兴旺的时期。

红色根据地在黄主席的领导下也有了很大的扩展。

中央军虽然又组织了两次围剿,但是都没有什么收获。

红军根本不跟他们正面对抗,总是化整为零去袭击敌人的运输线和其他薄弱的地方。

中央军刚刚占领了苏区的一些地盘,可是别的地方又遭到了红军的进攻,他们的围剿最后只能草草地收场。

可笑的是,一方面红一军开创出了一片大好的革命根据地,另一方面中共广东省却对他们不予承认。

赵静逸现在已经进了广东省委的机关担任机要秘书的职务。

她冒着极大的风险向庞小虎透露,省委领导们已经做出了开除红一军军长庞琼花的党籍并撤消她在军中一切职务的决议。

只是最近因为西安事变的发生,这件事给耽误了。

不然这个决议就会下发给各级党组织了。

庞小虎虽然觉得这个决议很可笑,但是却不能把它当笑话来看。

因为谁也保不定多少年后,他心爱的黑缨大姐的政治生命会被这一纸荒唐的决议断送。

丢官是小事,说不定她还会被整死在狱中呢。

庞小虎和其他穿越小说的主角们不同,他并不指望自己能成为叱诧风云拯救整个中华民族的大英雄。

但是对他深深地爱着的那些人的命运,他是绝不会无动于衷的。

就像后世的歌里唱的那样,“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除了八路军和新四军,江南还有一些残留的红军队伍,包括海南的琼崖纵队。

他们抗战开始后还在打游击,一直没有被国民政府承认。

庞小虎深信庞琼花生来就带有一股真正的大英雄才有的非凡气质,她不应该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里。

他要做的,就是让庞琼花领导的琼崖工农红军第一军也加入国共合作后的军队序列,让她在抗日战争中继续发光发热。

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她和她所代表的那些妇女革命的先驱们。

袁振国今天早早地就从司令部回到了家中。

庞小虎托大姐转告他,说今晚会来家里,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谈。

庞小虎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话袁振国不能不听。

几个月前庞小虎在饭桌上就对他分析过天下大势,他说日本人肯定要和中国开战,只是时间问题。

他还分析了委员长和各路军阀的心思,以及将来可能发生的重大事件。

袁振国当时还不怎么相信。

可是最近局势越来越明显,日本人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庞小虎说得一点儿也不差。

今天他刚刚从报纸看到有关西安事变的消息,心里大吃一惊!

这和庞小虎所预言的太接近了,难道他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到家后,女仆阿英给他开了门,并接过他脱下的佩有少将军衔的军服,又给他端来了一杯凉茶。

太太庞菊花已经给儿子断了奶,开始去自己的工厂上班了。

儿子有家中的女仆们照顾着,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的工作。

袁振国喝了一口凉茶,觉得有些困了,就上楼来到自己的卧室里,在床上躺了下来。

他的床是一种叫做“席梦思”的新产品,软软的很舒服。

这是永福百货公司独家经营的产品,自然又是在庞小虎的启发下发明出来的。

袁振国现在对这些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

袁振国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听见卧室隔壁的浴室了传来哗哗的水声,是妻子在洗澡。

庞菊花的工作非常忙,一般要等到天快黑时才回家。

袁振国对此颇有怨言。

不过庞菊花在其他事情上都听他的,唯独在独立工作这一点上坚持自己的主张,他也不好意思勉强她。

妻子美貌,贤惠,能干,还特别有钱,世上男人能碰上的好事几乎都让他占全了,再不知足就说不过去了。

他突然想起来,有好些天没有和妻子亲热了。

她今天这么早回家,是不是想他啦?

也许叫他回来跟小虎谈事情只是她的一个借口?

想到这里,袁振国的心情不禁激动起来。

在结婚前,他也曾有过在交际场合中猎艳的经历,可是那些女人们不是太浪就是太俗,他玩过之后很快就没了兴趣。

论模样和身材,她们当中很少有人比得上妻子庞菊花的。

自从和她结婚后,哪怕是同僚们百般引诱,他也没有再去过那种场合。

袁振国悄悄地脱光了全身的衣服,赤条条地来到浴室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妻子脱下来放在一张木凳上的旗袍和乳罩。

妻子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她正在弯着腰洗头。

她头上满是白色的肥皂泡沫,把整个脸都遮住了。

一股迷人的香气钻进了袁振国的鼻孔。

再看她穿着的那条内裤,那玩意儿本来就小得可怜,勉强能盖住她的臀沟。

可是它下面的裆部还开着一条缝,露出了她的阴唇和少许阴毛。

袁振国平时最喜欢妻子穿这种式样的内裤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胯下的鸡巴也硬得抬起了头。

他走上前去,伸开两臂紧紧地抱住了妻子赤裸的身体。

被抱住的女人吓得身子一激灵,“啊”地尖叫了一声。

她想从他的搂抱中挣脱出来,可是袁振国哪里肯放手?

他抱起她的身子,大步走回卧室,把她扔到了床上。

他一边嘴里喊着“宝贝别怕,是我”,一边压在她身上,用手掰开她的大腿,身子向前一挺。

“扑哧”一声,整条鸡巴戳进了她的肉穴。然后他双手把她的满是肥皂泡沫的头搂在胸前,下身用力抽插起来。

女人的脸和他的胸脯不停地摩擦着,她的眼睛还被肥皂泡沫遮住,一下子睁不开。

他能感觉到她浑身发热,脸和脖子都红了。

她嘴里“啊啊”地叫个不停,身不由己地跟着他的节凑颤动着。

王玉梅带着宝贝孙子去附近的街上转了一圈。

回到家后,发现家里没人,女仆阿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她把已经睡熟了孙子抱去自己屋里的摇篮上放好,然后上楼来到浴室脱了衣服,准备洗澡。

这个时候的浴室还是很稀罕的东西,她家里也只有一间浴室,位于女儿女婿的卧室边上。

广州的六月天,闷热得像是一个大蒸笼。

她只是在外面走了一圈就浑身是汗,衣服几乎湿透了,紧贴在她的胸脯上,惹得路人纷纷盯着她看。

她先把旗袍乳罩脱了,只穿着内裤洗头。

她正洗时,身子突然被一个男人抱住了。

她一急,肥皂泡沫弄到眼睛里了,痛得挣不开眼,什么也看不见。

开始时她以为是抱着她的是儿子庞小虎,刚要斥责他“不要胡闹”,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这个人个子比小虎略高,块头也大一些,他身上的气味也不一样。

听声音,他是女婿袁振国!

他显然是认错了人,把丈母娘当成老婆了。

这可是要死了,怎么会发生这种荒唐事情?

她又羞又急,正想着该怎么办,袁振国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鸡巴捅进了她的肉穴!

都怪庞小虎,他非要给她这么一条羞人的开档内裤。

她平时哪里敢穿啊,一直藏在箱子里。

今天她忽然心血来潮,悄悄地换上它,外面套上旗袍,用小车推着孙子出去散步。

她四十出头,不过看起来却像是个不到三十的少妇。

一路上她能感觉到行人投向她的目光。

那些女人们把她孙子当成她的儿子了,直夸她有福气,生了这么个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

男人们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他们不去关注孩子,而是直往她身体上下溜,就好像她没穿衣服似的。

她为了凉快,旗袍里面除了乳罩和内裤什么都没有穿,空空的,因此有些心虚,生怕被人发现了她的秘密。

不过她也感到了莫名的兴奋和自豪。

小虎设计的旗袍太贴身了,把她浑身的性感暴露无遗。

有时她觉得那些男人们都要忍不住伸手来摸她了。

现在她被女婿压在身子底下,浑身酥软,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嘴里还在下意识的“啊啊”地呻吟着。

“我,我这是怎么啦?这,这也太丢人了,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啊?”

她终于清醒了过来,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可是她的身体像是着了魔,她感到异常地兴奋和舒爽。

她不想让他停下来,他,他的鸡巴……

把她肏得太舒服了。

真希望自己天天都能有这样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来肏啊!

王玉梅以前因为没见过世面,很害怕袁振国这样的军官。每次袁振国来她家时,她都不敢说话。庞大山跟她也差不多。

女儿和他成亲以后,她才发现女婿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脾气好,很有礼貌,对她和庞大山也都很尊敬。

她很为女儿能找到这么一个如意郎君而高兴。

来到省城广州后,王玉梅的眼界大开。

她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物,自信心有了极大的提高。

偶尔有男人对她挑逗和试探,她都能从容应付。

那一次回老家,她发现了丈夫和庞玉春之间的事儿。

她左思右想,觉得庞大山这个人可能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了,而她已经适应了大城市的生活,不愿意再回到乡下从前的环境中去。

于是她把自己的丈夫托付给了庞玉春。

她也想过再嫁人。

她相信,儿子庞小虎和女儿庞菊花应该都不会反对这件事的。

女婿的那些官方应酬宴会她也跟着去过几次,庞菊花后来跟她说,有一个上校团长看上她了,向人打听她是不是独身一人。

不过他把辈分给弄错了,他以为王玉梅和袁参谋长的太太是姐妹俩呢,结果那些同僚们把他给狠狠地嘲笑了一通,说他不自量力,想当袁参谋长的爹。

没想到阴错阳差之下,她今天被自己的女婿抱到床上给那个了。

他平时白天都去司令部上班,绝不会在这个时辰回家的。

这,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嘛!

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女儿庞菊花,而是儿子庞小虎。

虽然她和儿子之间的事也是乱伦,她心里却觉得有些对不起儿子。

袁振国感觉今天的妻子好像有些不一样,她滑不溜秋的身体特别敏感,这让他也兴奋得不得了。

他骑在她身上纵横驰骋,好不快活。

虽然是白天,屋子里窗帘半开着,光线不是太好。

他暂时没有发现自己正在肏的女人是岳母。

终于他大叫了一声,把浓浓的精液全都射进了她的肉穴里。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妻子道:“菊花,你真美,我这辈子娶了你可真是太值了!”

妻子没有回答他。

她背对着他从他床上下来,要往门外溜去。

“宝贝,你别走啊。”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又把她给拽了回来。“答应我,你以后天天都穿这种内裤,好吗?”

他一边问一边把手伸到她的胸前,手掌按在她的奶子上用力揉了揉。

他把她的脸扳过来,正要亲她的脸,忽然僵住了。

他怀里抱着的不是庞菊花,而是王玉梅,他的岳母!

其实袁振国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平日里面对性感的岳母时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过他很爱妻子,因此一直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旖念。

没想到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在心里叫苦道:老天作证,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他不敢想像等下怎么去见妻子,还有庞小虎!

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拿刀来砍了他这个姐夫?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庞小虎的声音:“妈,妈,你在家吗?”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王玉梅和袁振国两个赤条条地站在床边,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都不敢吱声。

楼下的庞小虎又开口了:“姐夫,姐夫,你回来了吗?”

听脚步声,他好像正往楼梯这边走来。

“小虎……小虎,你来了?你……你等着,妈来给你倒茶。”

王玉梅害怕儿子上楼来看见自己和女婿的这副丑态,终于红着脸搭腔了。

她用床单裹着身子去找自己的衣服,见袁振国还在那里发楞,就小声道:“你……你也快去穿衣服啊!”

袁振国“哦”了一声,也赶紧跳下床开始找自己的衣服裤子。

第4节:谋划

晚饭前,庞小虎和姐夫袁振国作了一次深入的长谈。

他为庞琼花领导的琼崖工农红军第一军制定了一个非常宏伟的计划。

不过它的实现却必须有袁振国的密切配合才行。

说到底,袁振国虽然是同情共产党的进步人士,但是他同时也是一个正统的国民党军官,在政治上他是无法接受共产党搞的那一套的。

庞小虎决定了,为了说服袁振国,取得他的全力支持,他会不惜透露一些眼下还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听了庞小虎的一番话,袁振国的脸色阴晴不定,一直没有说话。

庞小虎静静地注视着他,给他思考的时间。

无论如何,这都是人生中的一大着险棋啊。

就在庞小虎觉得是时候向他透露更多的机密时,袁振国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表示完全接受庞小虎的计划,并且不遗余力地去实行它。

看来庞小虎是有些低估自己对姐夫的影响力了。

这几年来,他给袁振国带来的惊喜和刺激太多了。

在姐夫心里,他几乎成了神仙的代名词。

袁振国刚才根本就没有怀疑过小虎的计划能不能成功,他心里想的是:如果自己不站在小虎一边,那他们之间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裂痕,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相处了。

同时也意味着,他将会失去庞小虎这颗给自己带来无数好运的福星,甚至有可能失去自己心爱的妻子。

还有……

还有性感无比的岳母!

潜意识中,他已经有了和岳母再来一次的打算。

至于他自己面临的风险,他倒是没有想太多。

福祸本来就难以预料,人生说穿了就是一场赌博。

实在不行的话,不是还有智多星庞小虎在吗?

让他来出主意好了,我袁振国对你既然这么重要,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庞小虎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

他和姐姐一家吃完晚饭后就回去准备行装了。

他马上要去见庞琼花。

他相信自己能说服她,开始实施他的那个计划。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在姐姐家吃晚饭时,同坐一张桌子上的王玉梅一直在躲避着他的目光。

庐山下,一座优雅的别墅里,委员长坐在一张藤椅上,正在看一份文件。

他身旁站着一位穿军装的女侍从在给他打扇子。

在刚刚结束的西安事变中,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蒋公拿着文件越看心里越吃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文件是广东省剿总司令部的少将副参谋长袁振国委托他的同学陈诚送来的,是一封写给蒋校长的亲笔信。

他已经向陈诚和其他人了解过,这个袁振国乃是黄埔四期的毕业生,是他可以信任的嫡系。

看完文件后,他马上通知侍从,火速把陆海空军总司令部参谋长兼国民政府的军政部长何应钦请来商量重要军情。

真是想不到啊,在偏僻的琼崖地区,居然活跃着一支上万人的红军部队。

他们虽然装备极差,但是战斗力却很强,能够打退有绝对优势的中央军的多次围剿。

更令人吃惊的是,这是一支共产党自己都“不承认”的武装。

袁振国在信中说,琼崖红一军的军长庞琼花因为不服从中共广东省委的领导,被排挤打击,红一军的番号也被取消了。

他们甚至想诱捕她,不过没有成功。

现在整个红一军上下都只服从她一个人的指挥,他们成了没有上级领导的孤军。

可是这个庞琼花颇有才干,她的部下们也很齐心,硬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打退了中央军好几次大规模的围剿。

袁振国说自己的内弟庞小虎和庞琼花是亲戚。

现在国难当头,庞琼花通过庞小虎表示,愿意接受中央政府的改编,允许中央军派大批军官进入她的部队。

她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是她要上前线跟日本人作战,第二是她手下的部队不能被遣散。

此时委员长领导的国民政府正在就改编军队的事情跟共产党进行着艰难的谈判,对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琼崖红一军,他不由得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这个庞琼花看起来是个讲江湖义气的草莽英雄,若是处置得当,好好地加以拉拢,说不定以后会成为自己的亲信。

实在不行,那就真的把他们派往抗日前线,让他们和日本人去互相消耗去。

他忽然觉得,庞琼花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

好像前天晚上夫人拿回来一份小报给他看,上面登着一位姓杜的中央军团长写的剿匪纪实。

那里面有许多生动的描述,特别是一位名叫庞琼花的赤匪副参谋长,她面临重重包围还是不肯投降,竟然和自己战友抱在一起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蒋公走进自己和夫人的卧室,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份塞在枕头下面的小报。

他拿起来仔细看了两遍,不错,那上面确实写的是庞琼花的事迹。

看来她大难不死,现在又成了红一军的军长。

他心里感慨不已:如此古今罕见的女中豪杰,竟然误入歧途,投到了共产党那边。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拉到我们这边来!

庞小虎正在做着去根据地的准备,赵静逸忽然来看他。

她穿着一身很漂亮的旗袍,还抹了口红。

她因来时走得急,饱满的胸部急剧地起伏着,白净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好看极了。

小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她。

赵静逸最近开始恋爱了,男的就是那个中央军三十六师的孙团长。

作为这个时代的进步青年,他们在感情上生活上都不怎么受封建礼教的束缚,既然彼此喜欢,就住到一起去了。

不过,她事先向党的地下组织的领导人报告过自己和孙团长的感情,得到了组织上的批准。

孙团长是一名同情共产党的实权军官,自然也是地下党组织极力争取的对象。

她邀请庞小虎到她和孙团长的新家去过一次。

孙团长名叫孙德成,他对庞小虎很热情。

他拍着小虎的肩膀说:“咱们上一次是个误会,静逸已经都跟我解释过了。不打不相识嘛。”

两个人哈哈大笑,冰释前嫌了。

小虎也确实喜欢上了孙德成的豪爽性格。

那次见面后没几天,孙德成就奉命归队了。

赵静逸把他送到火车站,庞小虎和其他几个认识的军官也前来送行。

临别时赵静逸被孙德成温柔地拥抱在怀里亲吻。

看着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庞小虎的鼻子有些发酸。

只有他才知道,孙团长这一去,等待他的是与日军的浴血战斗,他十有八九会成为国军中众多的抗日烈士中的一员,而留给赵静逸的将是无尽的思念和痛苦。

赵静逸这次来见庞小虎,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知道他最近跟一个叫马丽的女军官打得火热,但是她并不知道马丽就是那个曾经在野战医院里审问过她的那个剿总情报处的女少校,现在升成中校了。

她见小虎这里没有外人,就让他等着,自己又推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领着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进来了。

她笑着对小虎说:“好了,你们聊吧,我该走了。”

不等小虎发问,她就匆匆地离开了。

庞小虎心里莫名其妙,转身打量着这个皮肤蜡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脏的农妇。

他正要开口询问,这个农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才发现,她是化了妆的师侄云凤!

“师叔,可找到你了!”云凤扑过来抱住了庞小虎,她眼里哗哗地流出了泪水,不过一看就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极度高兴而流的。

小虎更吃惊了:“云凤,你……你……你能说话啦?”

云凤使劲地点了点头,两臂还是紧紧地搂住小虎不放手,可以想象,她这一路上肯定是吃了许多的苦。

“你师傅,她还好吗?”

云凤答道:“她很好,她说很想你。这是她给你写的信。”

云凤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绑在胸前的一个布袋子。

她解下布袋交给小虎。

那里面有一叠写满了字的厚厚纸。

因为她一直把这个布袋绑在胸前没有取下来过,布包上带着一股浓重的汗味儿。

他很快地看完了信,然后就把它烧了。

庞琼花在信中除了表达对他的思念,主要是叙述这一段时间的斗争经历,以及琼崖红一军和中共广东省委之间的矛盾,还有她对根据地今后应该如何发展的一些模糊的想法。

她希望庞小虎能给她出主意,指明今后的方向。

庞小虎起身为云凤端来一盆温水,又拿来一条毛巾给她擦脸。

很快,那盆水就变黑了。

他倒掉了那盆脏水,又去楼下女房东那里借了一个木桶,接了一桶清水,提到屋子里给云凤洗澡。

然后他带上门出去给她买衣服去了。

等他回来时,云凤已经洗好澡,梳好了头。

因为没有衣服换,她只能用小虎的一件军服裹着身子,坐在床上等他。

庞小虎给她买来了一套朴素的学生服,让她换上了。

他还带回来一些现成的食品,都是顺路在大街上买的。

他的住处只有这么一间小屋,他准备出门回避一下,好让她换衣服。

云凤却大方地拉住了他的手,说“师叔,不用了。”

她当着这个比她还小两岁多的师叔的面换上了那套学生服。

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尼姑了,而是一名红军中的战斗英雄,还是指挥着一百多个男兵的连长呢。

庞小虎不知道云凤当了连长,但是她立功的事他是知道的。

她的那枚战斗英雄的奖章还是他亲手设计制作的呢。

不过,他现在注意到的是云凤身体上的变化,和她刚下山时相比,她长高了大约一寸,而且身体各个部位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那时她只是一个比较壮实的小姑娘,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一个成熟性感的女人了。

云凤知道庞小虎在注意看她的身体,她心里很高兴。

她一直在心里喜欢着这个小师叔。

当尼姑时并没有人给她灌输过世俗间的伦理道德之类的东西,后来参加红军后就更不讲这个了。

她对男女之情的理解比较简单:喜欢谁就可以和谁在一起。

庞小虎和她一起吃了刚才买回来的那些食品,然后要去给她找一个住处。

云凤说:“不用,我要跟你住在这里。”

她见小虎的脸红了,就盯着他问道:“师叔,你……你不喜欢我吗?”

“我……我当然喜欢你。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她就扑过来抱住他,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庞小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带着满心的愧疚开始用手抚摸她的身体。

不一会儿,云凤刚刚穿上的学生服就被脱下来了,她一丝不挂地仰面躺在床上,尽情地享受着师叔的爱抚。

小虎把她浑身上下都舔允了一遍,等到他的肉棒终于插进她两腿间的洞穴时,她兴奋的大叫起来。

她心想,师叔到底不愧是个神童,连和女人睡觉都能玩出这么多名堂来。

她还不知道,师叔刚才施展的那一套,叫做“前戏”。

“云凤,你已经有过男人了吗?”激情过后,庞小虎问道。他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只是心里好奇。

“是啊,我都嫁过人了。”

“啊?”

庞小虎吃惊得快从床上掉了下来。

云凤和他说了她为了营救被俘的红色娘子军的女兵们,被周寡妇骗到家里当儿媳妇的事情。

她的丈夫名叫周黑牛,是个粗俗的农民,搞起女人来很野蛮。

她和他洞房时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喊破了喉咙,流了很多血。

后来伤好后,她才发现自己奇迹般地能够开口说话了!

庞小虎听了,不知说什么好。

可怜的云凤姑娘,可以想象,她当时吃了多大的苦啊!

他恨不得一枪崩了那个可恶的周黑牛。

可是,要是没有他,云凤到现在还是个哑巴!

他一把云凤搂进怀里,使劲地亲吻着她脸,还有脖子和胸部。

渐渐地,他们两个人的喘息声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第5节:挫折

庞小虎匆匆地向上司请了假,说是父亲病了,要回老家去看看他。

他所在的情报处第二室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情,主任想都没想就准了他的假。

他没有带着云凤一起走,而是把她留在了姐姐家里。

如果他的计划得以实施,庞琼花八成也会来省城参加和国民党政府一起改编红一军的重要工作,云凤肯定会作为她的随从跟来。

因此他干脆把她留在了省城,免得她再来回跑一趟。

他叮嘱了妈妈王玉梅姐姐庞菊花还有梁永福两口子,要他们照顾好云凤,然后他就自己一个人出发了。

十几天后,小虎来到了红一军的军部。

庞琼花万万没有想到,她昨天夜里还在梦里见过的小虎弟弟,竟然像奇迹一般地站在了她的眼前。

她正在主持一个重要的会议,不可能停下来。

她只好让田春生带他去另一间屋子里等着,她自己继续开会。

可是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开会啊?

有好几次她都走了神,没听见跟前的人在说些什么。

同志们都很理解她:庞军长为了红色根据地没日没夜地操心,太累了。

他们很心疼,希望她能好好地休息几天。

可是,眼前需要她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帮她。

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同志们陆续离开军部的会议室后,庞琼花才把庞小虎叫到跟前,然后吩咐田春生守在外面,谁也不能放进来。

他们两个像陌生人一样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就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了。

在小虎看来,他的黑缨大姐比上次离别时瘦了许多,她的头上也开始有些灰白色了。

他使劲地亲吻和爱抚她,眼泪却止不住哗哗地流淌出来。

庞琼花也在疯狂地释放自己的激情。她脱掉自己的军服,赤裸着上身,把庞小虎的头用力按进自己的双峰之间。

“小虎,亲爱的小虎,姐姐真的好想你啊!”

“姐姐,我也想你啊!”

“小虎,你说,姐姐是不是老了?”

“不,姐姐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永远也不会老!”

很快,甜言蜜语已经不够了。

庞琼花抱着小虎,推开了旁边的一道门,来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他们两个飞快地把衣服裤子都脱光,在一张大木头桌子上颠鸾倒凤起来。

这是一张在乡下常见的八仙桌,虽然很旧了,但是却很厚实。

不过,在他们两人的全力冲击下,桌子发出了“吱呀吱呀”像是要断裂的声音。

庞琼花因为忙,根本没有时间修饰打扮自己,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工夫冲凉了。

她身上带有一股酸酸的汗味儿,咯吱窝里的腋毛也没有时间去修剪,胯下的阴毛变得又黑又长。

可是庞小虎不在乎这些,他把头埋进她的两腿之间,伸出舌头温柔地舔允她的肉穴,好像那里有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一般。

庞琼花被舔得淫水哗哗直流,弄得他满脸都是。

在这其间又有好几拨人来要求见庞军长,都被尽职尽责的田春生给拦住了。他说军长现在正在处理很重要的事情,暂时没有时间见他们。

田春生现在是红一军后勤处机关服务科的副科长,他干的事情就是照顾军长的生活的,相当于她的副官。

他的官职虽然不大,但是权力却很大,就连下面部队的团长营长们来了都必须经过他才能见到军长。

苏维埃政府主席黄德恒兼任着红一军的政委,同时还负责后勤和保卫工作。

为了防备敌人的暗杀,他将庞军长的工作习惯和生活规律都列为根据地的最高机密,她的一切活动都必须由田副科长来安排。

他还特别指示:田副科长不必向科长和后勤处长汇报工作,他只对政委一人负责。

因为在军长身边呆的时间长了,田春生也了解了不少机密的东西。

比如今天来的这个庞小虎,他对根据地的发展做出过无法估量的巨大贡献,除了他为根据弄来的粮食药品和资金,红军战士们穿的军服几乎由他包下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是庞军长的心上人。

他记得黄主席交待过他,在最为紧要关头,除了他和庞军长外,只有这个庞小虎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人。

不过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见到庞小虎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强忍着自己的好奇心,静静地等在门外面,随时听候军长的吩咐。

军部周围不论何时都布置着许多明岗暗哨,安全上他倒是不须操心。

他能够猜到,军长和庞小虎在里屋正在干什么。

他和军长已经有过很多次的亲密交流,知道她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

有好几次,她都把他搂在自己的胸口,管他叫“亲爱的小虎弟弟”。

但是他一点儿都不介意,因为这是他的工作。

再说,能为军长这样的大英雄服务,是他的荣幸。

为此,他很感激当初挑中他的黄主席,不然,哪里轮得到他来干这么重要的工作啊?

他衷心地希望军长幸福。因为他知道,她的幸福就是广大红军战士们的幸福,就是根据地七八万人民的幸福。

可是今天田春生要失望了。

庞军长和小虎在屋里没呆多久,他就听到了他们之间的激烈的争吵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这让他十分吃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很想进去看看,可是又害怕打扰了他们。

他心里拿不定主意:“我该怎么办呢?”

庞小虎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宏伟计划在庞琼花这里遭到了重大挫折!

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恢复过来,浑身冒着热汗,胸部随着喘息在起伏着,脸上带着一片红晕。

可是她一听庞小虎说要跟中央军联合起来去打日本人,就气得用力一推,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庞小虎,你胡说些什么!我们怎么能跟中央军合作?那不是叛变投敌吗?”她带着一脸的愤怒地瞪着庞小虎质问道。“姐,你听我说……”

“你给我住口!你要是再敢劝我投降,我……我就毙了你!”

“姐,我不是说要投降。但是现在国难当头,全国人民都要起来共同抗日,不然咱中国就要灭亡了!”

庞小虎爬起来,抱住了她的身子,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他们两个都是一丝不挂,他的鸡巴上还是湿漉漉的,正往下滴着精液和淫水。

“那也不能向中央军投降!他们杀了我们多少人啊!红姐,李铁妞,董文绣,难道这些好姐妹们都白死啦?”

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友们,庞琼花的眼里立刻充满了泪水。

梁红梅的牺牲,对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她死前所遭受的凌辱和酷刑,更是让她怒不可遏。

她暗地里发誓,以后一定要抓住那个情报处的汤处长,亲手宰了他!

这一年多来她身负难以想象的重担,顽强地战斗,拼命地工作,不就是为了唤起广大民众,最后推翻这个反动的中央政府么?

难道这一切全都做错了?

面对倔强的庞琼花,庞小虎碰到了他有生以来从来不曾有过的难题。

其实刚才他对她说出自己的计划之前已经做了许多铺垫:他一边和她做爱,一边详细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从海南到广东再到全国,从国内到国外,从过去到现在,甚至连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他都说出来了。

庞琼花一边在静静地听,一边温柔地爱抚着这个好久不见的弟弟。

这让他产生了误解,好像要说服她接受他的计划不是太难。

于是他鼓起信心把那个计划告诉了她。

可是,谁知突然间她就愤怒地爆发了,他被弄得措手不及。

能看得出来,她的怒火不是装出来的。

他甚至有一种预感,在盛怒之下她真有可能把他当成敌人派来的奸细给枪毙了!

他心里暗道:糟了,要是我真的被黑缨大姐给毙了,恐怕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倒霉最失败的穿越者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庞琼花,这个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女人,竟然也有可恨的一面。

我亲爱的大姐啊,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当弟弟的苦心呢?

一直站在外间的田春生终于忍不住了,他走上前推开了那扇关着的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终生难忘。

庞琼花赤裸裸地站立在屋子中央,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铁塔。

她手里拿着军服和裤子,正准备往身上穿。

再看她的脸,那上面全是愤怒的神色。

旁边是同样一丝不挂的庞小虎,只见他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两臂紧紧地抱住她的大腿不放。

他一边哭一边口里叫着“亲爱的姐,你听我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根据地,也是为了全中国的人民啊。”

庞琼花把头扭到一边,表示她不想听他说的话。田春生注意到,她紧握着拳头,随时都可能给庞小虎狠狠地来一拳。

见到田春生进来,庞琼花把腿一抬,庞小虎的身子就随着惯性飞了起来,“咕咚”一声撞在身后的木板墙上。

庞琼花没顾上穿内裤,只是把腿伸进长裤筒里,然后拉起裤腰系好皮带。

她一边扣着军服的扣子一边命令田春生:“给他穿好衣服,关到禁闭室去。再多派几个人看着他!”

说完她就大步走出门去了。

田春生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军长发这么大的火,她的脸色很吓人。

她的命令是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的。

田春生等庞小虎自己穿好衣服裤子,就去外面叫来几个警卫排的战士,让他们把庞小虎押到禁闭室去关起来。

田春生对这场争吵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好像是庞小虎劝军长跟中央军合作一起打日本人,军长不同意。

他听人说过日本人有野心,他们想侵占整个中国。

不过,他以为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这个庞小虎,他怎么知道日本人马上就要发动侵华战争了呢?

对于庞军长,他心里充满了尊敬和仰慕。

哪怕是晚上脱光了衣服搂抱在一起亲热,他也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与其他的女人大不一样,浑身散发出一股英武逼人的气息,同时她也是一个充满了性感和魅力的女人。

他每次都使出最大的劲儿来让军长满意。他牢记着黄主席的话,为军长服务是重要的革命工作,不能有任何马虎和大意,更不能胡思乱想。

前一段因为好姐妹梁红梅牺牲,庞军长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田春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对她的苦处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多么希望军长能早点儿快乐起来啊。

他知道她的心上人是庞小虎,似乎每当想起他时,她的脸上就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田春生不敢想象,这一次要是她失去了庞小虎,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钻心的痛啊!

他真希望自己能变成另一个庞小虎,那样他就可以去安慰军长受伤的心了。

可惜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突然,他想到了黄主席。

庞军长和他的感情也很深,也许他有办法帮到庞军长。

田春生想到这里心里一亮:我应该马上去找他,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

黄主席今天不在军部,他去几十里外的一个小镇召开苏维埃政府成立大会去了。

田春生马上叫来警卫排长,让他火速派人去把黄主席请回来,就说有非常重要情况需要向他汇报。

警卫排长走后,他心里砰砰直跳,有些害怕。

以前他都是奉命传达军长和黄主席的命令,今天却是他第一次自作主张。

但是,为了军长的幸福,哪怕是受处分他也是愿意的。

晚上睡觉时,庞军长并没有叫他陪,他只好一个人睡在外间。

军长在里屋显然睡不着,不停地翻身,他还听到了她沉重的叹气声和自言自语。

到了深更半夜,她还是没有入睡。

田春生心疼得不得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起身披上衣服推开了里屋的门。

他走到军长的床前,发现她全身脱得精光,仰面躺着,两眼微闭。

她的大腿张开着,一只手在揉捏着自己的奶子,另一只手放在胯下,手指正往自己的肉穴里捅,每捅一下就发出一声“呱唧”的声音。

田春生的出现把她吓了一跳,平时若是没有她的主动召唤,他是绝不会进里屋来的。她看着他问道:“小田同志,你有什么事?”

“我……我……”田春生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唉,既然来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来。

田春生倒在她身上,嘴正好碰到她深色的乳头。他张开嘴含住它,用力地吸允起来。她重新闭上眼睛,嘴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第二天清早,田春生被轻轻地推醒了。

他睁开眼睛一看,是黄主席。

他正站在床头看着他。

他满头大汗,显然是连夜走山路赶回来的。

再看自己,竟然还睡在庞军长的怀抱里。

昨天夜里他和军长完事之后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外间睡,而是抱着她睡着了。

他赶紧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

庞军长还没有醒,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小声地向黄主席说了昨天的事。

黄主席听了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很好,你做得很对。我来跟她谈谈,你先出去吧。”

田春生如释重负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