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脸红的像秋天的柿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意乱情迷之下最终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虽然很轻,听在凌空耳中却不啻于黄钟大吕,只是云裳已经嫁给向清秋数年之久,难道向清秋真那么君子,可以对着云裳这样的美人数年以来都毫不动心?
凌空绝不相信!但他也不怀疑云裳所说的话,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得到验证,云裳实在没必要说谎,更何况看她的神情也不像说谎的样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向清秋不能人道!
向清秋是个太监!
凌空忽然有些愕然,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样一种滋味,按说云裳是处女作为男人的他是应当感到高兴的,但想到云裳这些年来和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朝夕相处,其中的凄凉孤寂可想而知,最可恨的是两人偏偏还要在人前装作夫妻相爱相敬如宾的模样。
“裳姐,这些年苦了你了。党”凌空动情的抱着云裳,心中发誓,一定要给云裳一个光明的幸福未来。
云裳把头靠在他肩膀,沉默了半晌之后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么?”
凌空知道她并不像让人知道向清秋的秘密,如果真让人知道了书香世家的家主是个太监,相信很快就会掀起轩然大波,做了数年的夫妻,云裳并不像陷向清秋于这样难堪的境地。毕竟,这些年来两人相处得非常愉快,虽说没有做夫妻之间应当做的事情,但向清秋因为愧疚,对她可谓百依百顺,她一直以来都觉得两人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朋友更加贴切。
如果不是凌空的出现,她一定会和向清秋这样厮守到老,可能她也会感觉到幸福,但心中总会有一点点小小的遗憾,然而就连这点小小的遗憾也在向清秋的温柔中化为乌有。
“裳妹,你要真有喜欢的人,我一定会放你离开的。”向清秋如是说。
他是个君子,他做到了。
当初在马车上,向清秋并不是没有发现她,毕竟两人夫妻数年,对方的眼神气味都非常熟悉,凌空那粗劣的易容术还真能骗得过他不成?
他只想给她幸福,虽然当时,他心中也是刻骨铭心的痛。
紧抱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想起了那个如父如兄的男人对自己的好,云裳心中异常温暖,被凌空起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她只想在凌空的怀抱中好好享受此刻的幸福,相信,这也是他的愿望吧。云裳仿佛看到向清秋一脸微笑,在远处悄悄的向她祝福。
凌空也想起了那个风神如玉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大概是任何女人都忘不掉的吧,还好,他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男人,不然一定会成为凌空的大敌。
燕菲菲有些不明所以,两人明明刚才已经情动,就到最后的激情上映了,却忽然由限制级的激情大片变成了温情脉脉的文艺爱情片,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马心莹却没有燕菲菲那么多的心思,她虽然渴望两人能够继续,但当两人转换了表演风格之后忽然觉得一阵轻松,就好像自己心爱的某样东西眼看着要被别人拿走,最终还是放下的那种失而复得幸福。
云裳和凌空紧紧相拥着,没有人忍心去打扰他俩,云裳也静静感受着凌空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气息,她知道,这就是她将要陪伴一生的男人。
至于向清秋,她把他当作了一个可亲可敬的大哥,一旦下定决心,云裳便尽情的向凌空放开怀抱。
她这个时候已经想起来大殿之中还有两个人,正因为如此,她才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她怕面对看见了自己丑样子的两人。凌空知道她的心思,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同一个男人这样亲热吧,为了照顾云裳颜面,凌空笑着对燕菲菲道:“菲菲,来,做我这儿。”
他指的正是自己的腿,燕菲菲毫不扭捏,抛给他一个幽怨的媚眼,好像在怪怨他有了新人忘旧人,但还是顺从的坐在了凌空的上。
燕菲菲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她一个女人在江湖中混,如果没有足够的聪明早已经被吃的渣都不剩一点了。知道自己身份地位出身相貌气质都赶不上云裳,她也不想着在凌空的心目中分量比云裳还重,只要他的心中还有她的位置,不管那一点位置多么的小,她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燕菲菲坐在凌空的腿上,搂住凌空的脖子亲了凌空一口,亲完之后还示威似的看了马心莹一眼。马心莹一阵委屈,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们俩就能在凌空怀里抢到位置,自己就只好能在这儿干巴巴的看着。
看到燕菲菲挑衅的眼神,马心莹的刁蛮之气终于发作了,以为只有你会勾引男人么,不就是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么,谁不会呀?马心莹自信在刚才凌空云裳的亲身示范之中已经学到了勾引男人的精髓,只不过她马大小姐一向矜持,不像那两个狐狸精随便勾引男人就是了。
马心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大踏步走向凌空,见凌空怀里已经没有位置,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要让她去面对凌空她还是会感到心怯。不过马大小姐可不会这样想。不是我不敢,而是凌空怀里已经没有位置了,于是——
马心莹鼓足勇气整个娇躯压在了凌空的后背,两条白嫩的手臂紧紧缠住了凌空的脖子,闭上眼睛在凌空的脸庞上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睁开眼睛,瞪着燕菲菲:不就是搂搂抱抱,亲他一下,你以为我不敢么?
燕菲菲有些好笑的看着凌空,凌空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这都是什么事情,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姑娘强吻,而自己作为受害者好像还是乐在其中,这还真是一件让人感到既痛苦又快乐的事情。
看到凌空一脸的郁闷,得了便宜又要卖乖的神情,云裳终于放开羞涩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