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偷看……”

“偷看什么？”施医生追问。

苏南沉默了，他看到自己站在那个窗口下面，扶着墙爬上两块大石头，眼睛凑到了窗框边上的缝隙上。

他很清楚，这窗户里面是女厕所，他一直以为在这里偷窥是他父亲的专利，没想到十五年前自己就这么干了。

而且在彼时的记忆中，他精于此道，熟门熟路，绝不只有这么一回。

甚至于，大石头和裂缝，也都是出自他的手，而非他的父亲苏眸。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在这件事上，他竟然是那个栽树的前人！

贤者模式十五年，苏南哪里能坦然接受这种事？哪怕他身处催眠之中，意识迷离。

……

“请回答导师的提问，不用害羞，这是引导的一部分……”施医生声音变响了一些，把苏南从纠结中唤起。

“女厕所……”苏南拼了老命才挤出这三个字。

“这很正常，十岁的你能感受到女性身体带来的愉悦，这真的非常棒……”

“唔……”苏南感觉自己羞耻之心被施医生安抚到了，瞬间对她的话依赖度、顺从度暴增。

“你看到女人了吗？”施医生又问。

“嗯。”

苏南看到了，窗缝斜对面，三个敞开式的隔间里，正蹲着一个女孩。

她披着乌黑长发，身穿无袖T恤，裤子脱到膝盖，八字外分的两腿间，隐秘部位看得清清楚楚。

黑乱的毛发，微红的阴部，缝隙微张，两片肉叶间冲出一道晶亮水柱，撞出嘶嘶水声。一小股液体顺着阴部流到菊门，淅淅沥沥滴落而下……

苏南这才知道，他早就看过女性尿尿，米小白不是他第一个“檐下观雨”的女孩。

而更让他感到天雷轰顶的是，十岁的他，身体竟然有反应！

苏南能体会到当时身体的一切感受，视觉、听觉、味觉……自然也包括下身的紧绷。

他那稚嫩的小兄弟硬得发胀，翘得老高，在裤裆里欢蹦乱跳；包皮嫩头摩擦着裤子，又酥又痒，兴奋异常，跃跃欲试……

苏南惊了，这什么情况？！这女孩有毛诶！！！

他第一次知道，面对毛发如此茂盛的女孩，自己的身体竟然也能有反应，而且还是在他十岁的时候！

“你认识她吗？”施医生问。

“是租户。”苏南。

“她在干什么？”

“她……她在……上厕所……”苏南羞臊极了，“还有……洗澡……”

女孩已经尿完，站起来来到冲淋区，脱掉衣裤露出白净身体，开始冲凉起来。

记忆中苏南没有接触过对方，只知道她是租住在这里的一户人家的女儿。

年纪不大，应该还在读高中。长相一般但身体发育相当成熟，前凸后翘，乳房丰满白皙，两颗乳头粉粉嫩嫩的，下身一丛倒三角黑毛非常显眼。

“请你描述一下她，她年轻吗？”施医生问。

“嗯……她很……美……”理工科苏南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对方。

“她……有没有……阴毛？”施医生问得直截了当。

“……”苏南缓了口气说，“有……”

“你感觉如何？”

“我……我很……”苏南身处催眠之中，脑子本来就不太好用，此刻更是一片混乱，“我很兴奋……”

施医生带着欣喜说，“很好……你很兴奋……这真是一段愉快的记忆……然后呢？”

“有人进来了……”苏南看到门开了，一个女人直直朝他所在的窗口走了过来，他一下就感到了窒息。

“进来的人，是谁？”

“是妈，妈妈……”苏南声音开始发颤。在他的记忆中，妈妈都是一张张照片，还从来没有如此生动过。

苏南看着妈妈走过来，虽然她表情冷峻，但还是让苏南激动得想哭。

施医生的声音又问，“然后呢？妈妈是进来上厕所的吗？”

“不是……她朝窗口，朝我走过来……”苏南回答。

“她看到你了吗？”施医生问。

“嗯，她开窗了……”苏南看到妈妈打开窗，在他脑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嘴里还喊了声“滚！不要脸！”

而那个洗澡的女孩只是朝他瞪了一眼，不喊不叫，继续往她那对儿大奶上涂肥皂。

看那样子应该不是头一次被他偷看了，或许是因为他当年才十岁的缘故吧。

“妈妈发现你了，你害怕吗？”

“没有。”对此苏南也感觉很奇怪，自己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害怕呢？

难道说，自己十岁时脸皮就已经厚成这样了？偷窥被抓现行，一点儿都不紧张的吗？连逃跑都不会？

“然后呢？”施医生语气中似乎也透着些疑惑。

“我……被赶跑了……”苏南看到自己跳下石头，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离开了菜园子，挺着小鸡鸡心里竟然还美滋滋的，整个就一小流氓。

施医生缓了缓说，“……好的……你妈妈不希望你偷看女生洗澡……这很正常……记住你妈妈的样子了吗？”

“嗯。”苏南恍神间，突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云中。

“让我们继续……现在……心里想着妈妈的遗像，花圈，你穿着孝服，你感到非常难过……”

“……”苏南跟从引导，默默体会。施医生所说的东西，开始一样一样出现在身边，唯独缺少的，是心中那份丧母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