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追悔失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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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旅店简陋的餐厅吃过饭,浩天把小车子开到包间的门口,两个人准备好好儿睡上一觉就出发,这里离高家湾只有50里的路程,发着车,登时即到。

睡在床上,浩天要拉住窗帘,范霞说大白天拉住闷得慌,不让他拉。

浩天见范霞没有交欢的意思遂也打消了的念头,其实他也累了,只是不想再范霞面前示弱。

但浩天又一时睡不着,于是问范霞:“你跟我说了你的秘密事,为什么一下子伤心成那样儿?我看见你伤心就没敢接着问。现在你心情好了,我想问你,你不会又伤心起来吧!”

“不会了,你问吧,反正我已经跟你说了,你想问甚就问吧。现在不问,以后也会问的。回去以后有许多事情要做,现在正消闲。”

范霞在床上侧身躺着说。

“我想知道那个老牲口是怎么把你的肚子搞大的,我算了一下应该是18岁吧!——你不要怕因为这个,我就不爱你了,如果我因为这个就看不起你,不爱你,也就不值得你爱了!你说是不是?”

浩天又摸起了范霞的那双令他摸不够的手来。

“我知道,要不然我也就不跟你说了。说起来我真的太后悔了。自己也有过,不能光怨人家。”

范霞的确是好心人,绝不嫁祸于人。

“你那时才18岁,他那时多大了?大概也有40来岁了吧!”

浩天一下子就恨了张焕,认为是他的错。

“那倒也是,要不是他起了邪心,哪会出那事?我那时先是为了进剧团,后是为了找工作,就违心地同意了。张焕真是老嫖油子,真会耍点子。

“我进12岁就进了咱们村里的剧团,13岁就登台表演了,一方面是爱,另一方面也是有天赋。要不是有这个爱好,我也就不会叫张焕捉害了。

“14岁那年,有一天张焕到我们家,说起我唱戏唱得好,就是进了县剧团也是吃香的。这句话一下子点燃了我的心,我软磨硬缠要让我爹想办法把叫剧团接收下我。

“没想到当时的剧团正是经营得最不景气的时候,主要是领导没有配备好,没能力管理不了,剧团乱混混的,我爹听人说,要进也再等一等再说吧,就把事情搁过了。

“第二年,剧团就换了领导。新换的领导你说是谁了?是张焕的表姐夫。这个消息是张焕特地告诉我的,他没跟我爹我妈说,是在大街上把我叫住跟我说的。他说县剧团整顿了,换了领导了,领导是他表姐夫,问我想去不想去。我说想进去呀,他说:“那好,我给你眊吧。

“那时我也不知道是出于甚想法,就没跟大人说,真是鬼迷心窍。不过,其实还是因为家里姊妹多,我是老大,做事情替父母考虑惯了。上一次叫父亲白跑了,这一次能自己做成就自己做。做成以后再叫他们知道。”

“看来你从小就懂事,”浩天插话说。

“可我那时社会经验少,还自以为甚也懂得了,其实很多事情根本不懂。我连一盒烟也没想起来给人家拿。见人家答应了,我就高兴地走了。倒是也想过这得感谢人家,可当时想的是等眊的有了点眉目再说。

“过了两三天,我就去张焕家打听看给我眊了没,眊成个甚结果了。我去了以后,家里人都在,正准备吃饭。没等我问,张焕就对我说:‘我给你眊了,看来差不多,就是存在个占编的问题,再等一等吧。

“我听了高兴得说了一句‘麻烦你了,以后感谢你吧!’掉头就跑回家里跟家里人说了。家里人当然高兴了,可他们没有想起来赶快送人家点儿什么礼物,可能也是想着对个机会再补报人家。

“从那儿开始我就开始等待消息。刚开始那几天,心里还好,等了一个月以后就着急开了。我唱戏也唱不在心事上了。每天给张焕打一次电话问有信息了没有。问一次没有,问一次没有。我是着急的不行,可张焕就那股劲儿,不慌不忙,总是说再等一等。

“我实在等不上了,就在离咱们村不远的杜家营子唱戏的时候,请了一天假回到村里了。回去以后,问见张焕在地里锄土豆。我等不上中午回来问,就跑到地里去问。

“张焕还是那个样子,不慌不忙,他叫我到地头上的树荫下叨拉,可是坐下以后,他还是不说话。我急着问他,他突然说了一句:‘还有一个想进的,可只有一个编制了,不好定。’我这才想起来该给人家送礼。我说:”

咱们给人家送上点儿礼吧,这事就靠你这个支书了,你说该拿点儿甚礼物?

“张焕又没说话,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急得要命。张焕低着头,突然又迸出一句话来:‘霞霞你是越长越袭人了,我跟你商量个事,你看行不行?我给你跑前跑后的,也没花你家一分钱,那是我的面子。我也不要你爹你妈花钱了。你们家姊妹好几个,钱缺缺儿的,我就提一个小要求,你同意就好了。’“我那时朦朦胧胧地感到这个家伙安上坏心了,心想宁花钱也不能叫他捉害,心里就像浇了了一瓢凉水。

“张焕见我没说话,就坐下了。他看见我脸色不对,对我说:‘我就揣一揣你的奶奶,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吧!’“‘你奶奶死了,你还能揣上,’我的嘴一直就麻利,半开玩笑半拒绝。‘那你就不要进县剧团了,你要知道你进去就成了正式工,这么好的工作你能错过,你不叫我揣就不要进!揣一揣你的奶奶能把你咋?这也是你长得漂亮,你要不是长下这么漂亮,花钱雇我揣,我也不揣你。’张焕那人真沉得稳,真会抓人的心理,几句话说得我没话了。他见我不说话,显然是同意了,赶紧就挨住我坐下了。

“‘你不要哄人!’我推了他一下。他见我有点不信,拿出手机就给打电话。他拨通后说了两句,就把电话给了我。电话那头挺客气,听口气挺高兴的,祝贺我成了他们剧团的一员,说我的加入肯定会给剧团带来生机,带来精彩。也谦虚地说自己得好好儿学习,感谢剧团收下我。团长电话那头说你得感谢张支书。然后我就把电话给了张焕。

“打完电话,张焕说这你相信了吧。我忽然想起忘记问什么时候去了,问张焕,张焕说,我到时候会告诉你的。边说边动起手来。我实在是感到难堪,可是那双手已经按在了我的胸脯上,我羞得满脸通红,可我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肯罢休。忽然瞭见远处有人,我说了句叫人看见呀,赶紧站起来。他才罢手。

“谁想这才刚刚开始,以后他老奸巨猾的张焕故意给我推迟了二三个月的时间,就是为了瞅机会揣我。”

“那你躲开他,不要单独和他在一起,不行吗?”

浩天又插了一句。

“我那时还是没有很好地防范,再就是张焕点子太多。我那时一个小闺女家,心里总是盼着人家给把事情办妥,结果总是上人家的当。

“有一次,大白两天他站在他们的院子门口叫我去他家。我只以为家里他老婆在,一回家,才发现只他一个人。

“他开开门把我让进去,我一进门,他就从身后把我抱住,揣起了我的胸脯。我没敢声张,心想趁着衣服揣一揣就揣一揣吧,一声张不就进不了县剧团了。

“张焕是得寸进尺,趁着衣服揣着揣着,一下子就把我的衣服撩起来了,弄得我一时没了主意,就迷迷糊糊地叫揣了一顿。揣完以后,他对我道歉说:‘一看见你由不住了,实在对不起。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也知道这种事是不能说的。’”说到这里,范霞稍微停了一下说:“我也不想说了,反正每一次都是意想不到。咱们那时候甚也不懂,家里大人也不懂,就想着听人家安排,就没想起来去县剧团亲自问一问究竟是什么时候去剧团。后来去了才知道,那时已经是冬天了。原来我在电话上跟团长说话那会儿就能去了。可能张焕跟团长说我这里还得过一段时间再去。还是跟剧团是他表姐夫有关系。

“那时候,送人礼物时兴送土特产,我记得张焕给他表姐夫送过素油、绿豆、粉条子这些东西。张焕那边哄他表姐夫,这边哄我。他不叫我跟村里的剧团出去唱戏,说就在家里等着,不一定什么时候通知。就这样让我左等一天右等一天,他就是为了瞅机会揣我。不过,张焕那个时候只揣我的乳房,没再有过其他动作,而且每次都是适可而止,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那么乖。”

“不管怎么样,我终于到了剧团,去了以后,团里还给我补发了二三个月的工资。发下工资,我拿出一个月的钱给团长,团长怎么也不要。我最后买了些吃的,去团长家里眊了一次。

“进了县剧团,干了3年,县剧团突然宣布要解散,并给剧团的人员安排工作,可是安排工作有条件,一是年龄,一是工龄,两个条件我一个也不够。我只好又找到了张焕。

“那个时候的确不大好解决,张焕跑了好几回才跑成,我这是后来才听张焕说的。张焕已经摸住了我的脾气,我找她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条件,说我也长成大人了,要我只跟他睡一次,还让我想一想。我考虑了好几天,最终为了工作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在县里开的房间,他糟蹋了我以后就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宾馆,偷偷地哭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