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风闻有你(1 / 1)

大学表演社团 1260956108 3297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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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蓟马在里面吗?”一个背着手的年轻人伸过头来问道。

看着从出租车下来的是一个青涩的年轻人,他不耐烦道:“滚滚滚,蓟总忙着呢!”

年轻人也不恼,笑了笑说:“那蓟总在哪个房间里?”

“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是吧?老子正烦着呢,别逼老子揍你,傻逼。”

萧宸微微一笑,突然一个下踢腿正中那人的膝盖,那人吃痛单膝跪下,猛然又吃了一记膝顶直撞到鼻梁,鲜血瞬间从鼻孔喷射而出。

“啊!啊……”

萧宸顺势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一脚踩在那人的肚子上,身后的手也亮了出来,原来是拿了一块烧了实心的砖头。

“饶命,饶命!”那人顾不上疼痛连忙求饶,“他在二楼左边,8203,啊……”那人仰着头,鼻子上传来几乎令他昏厥的痛楚。

“谢谢!”萧宸微笑着放下了脚走了进去。

“他们……和昂……有很多人,身上……都带着刀……”

“知道了。”

“还有……啊……还有一个女孩子……也在里面……”

萧宸愣了一下,回头对倒在地上的男人说道:“兄弟,帮我个忙。”

“什……什么?”

“给你的老板打110和120,如果晚了的话,我怕他会没命。”萧宸头也不回就上了楼。

此时的房间里,吕洛的全身衣服都已经被撕破得不像样了,胸部和私处已经完全暴露无遗,蓟马的粗手在她身上游走,将那白炽的酥胸捏在手中肆意摩擦。

伸出了贪婪的舌头吮吸着吕洛那高贵的椒乳,恶心的唾液沾满了洁净的身体。

“没想到吧?吕洛,就算你跆拳道拿过冠军又怎么样?现在老子就在吸你的奶子,就在玩你的屄。”

他狂笑着,“你最看不起的人马上就要操到你了,老子马上就要破了你处!”

忽然门外传来了争吵和男人的叫喊声,突然又传来打架的声音,但是蓟马没有放在心上。

他嘴里骂骂咧咧:“他妈了个屄的什么鸡巴冰山美人,女人生来就是要被男人操的!”

吕洛口中不停地发出呜咽的哀嚎,却没人可以听见。

她不断挣扎着身体,娇嫩的手臂被玻璃台的菱角摩擦出鲜血,眼角流出绝望的泪水。

她后悔着,绝望着,为什么自己会一个人独自来见这个恶魔,自己独守了多年的处子之身居然要交给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

她的心中愤怒无比,但更多的是痛苦,更多的是绝望。

此时蓟马那根丑陋的鸡巴已经顶在了吕洛柔软的小腹上,想到自己就要上到梦寐以求的冰山美人,一股兽欲的快感就忍不住冲上了他的大脑里,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所有的事情都要放到一边。

龟头顶在了有触感的缝隙口,蓟马抓着自己粗短的肉棒有些颤抖,几次想要插进去却总是顶歪,进不去。

房间里放的歌声已经够吵了,但是门外的砰砰撞撞声更大,时不时还夹杂着男人的惨叫声。

“他妈的你们这些傻逼能不能别这么吵!”

他还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是外面的人影响了自己的插入。

大骂一声后门外果然声响都停下了,他失去理智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又:“嘿嘿……嘿嘿……”的傻笑,颤抖着手扶着自己丑陋的鸡巴,调整姿势再次尝试插入。

吕洛绝望得泪水在脸上肆意奔走,此时她想到了许多事物。

从自己的出生,一路被男人追捧,自己却对任何男人都没有感觉,如今却要被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自己就好像儿时看到长辈杀猪,自己就是那头猪,被人绑在玻璃台上放血,宰割。

自己连那头猪都不如,猪都可以嘶吼着,喊叫着,她却连声音也发不出,连求救也发不出。

“对不起,阳阳;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爷爷奶奶……”无数悔恨的思绪涌上心头,曾经的冷艳的冰山美人此刻却泪流满面。

砰!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一脚直接踹烂,一个年轻人穿着粗气,身上的衣服裤子破烂不堪,身体的伤口随处可见,鲜血不断往外渗出。

他的左眼淤青,鼻孔也被打出了血,额头上被刀划出了一道鲜明的伤口,正不断从他的正脸流了下来。

“哼啊……哼啊……哈……”

蓟马被身后这一脚的气势踹得心惊胆颤,颤栗着慢慢回过头,只看到了一个满身创伤的陌生男人正直视着自己,他吓倒在地上,缩着身子向墙角逃去。

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萧宸,自己曾惊为天人的学姐竟然几乎全身赤裸,没有一处衣服完整地被绑在了玻璃台上,背后浓厚的鲜血从玻璃边流下,嘴里被塞了一块毛巾,脸上全是泪水,痛苦地呜咽着。

吕洛见到萧宸的前来,眼眶中的泪水全部崩溃了,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哭成了泪人。

萧宸强压着巨大的怒火看向蓟马,只见他缩在角落里,恐惧地看着萧宸,嘴里不断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赔钱,我有钱……我有钱……”

萧宸笑了,那是对死人的笑容,他已经看到了蓟马的尸体,他随手扔掉手中的水果刀,微笑着走了过去。

“说个数吧,随便说……你不敢打我,你不能打我……”蓟马一会笑一会哭,“打我你要坐牢,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敢打我……求求你别打我,我有钱我赔钱……”

“深呼吸,深呼吸,对……对……”萧宸微笑着慢慢引导着蓟马,右手已经紧紧地捏紧,已经不能再硬了!已经像磐石一样硬的拳头。

压住自己的怒火,忍耐!压住自己的恨意,再忍耐!压住自己想要打死他的恨意,压住到极致,心中的杀意已经要到脑门了——终于!

还是忍耐不住啊!

呃啊!我要把你这肮脏的躯体,砍断!切开!剁……碎!

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

凶猛地朝蓟马那早已扭曲的脸上狂揍,只一拳就将他打得神志不清,眼眶直接崩裂开来,鲜血从鼻子和眼眶中迸溅而出,门牙也被打掉了两颗,但是!

一拳怎么够?

狂暴地又是一脚!狠狠地把蓟马的肚子踢爆!

“啊……呜哇……啊……”蓟马的口中喷射出鲜血和唾液的混合物,还带着酸酸黄黄的液体,连着胃里还没消化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砰!砰!轰!轰!

房间里不断传来巨大的轰炸声音,光亮的房间在墙壁上显现出一个身影对地上的物体残忍的蹂躏,践踏,踩碎,殴打。

只见蓟马倒在地上连着恶臭不堪的呕吐物,鲜血碎牙唾液混在一起,已经昏迷了。

萧宸喘着气帮吕洛解开了绑着她的束缚,顺手脱下了短袖准备让吕洛穿上。

她爬起身来顾不得穿上衣服,走到蓟马身前愤怒地朝他的阴茎用力一踹。

“啊……”已经昏迷了的蓟马被一阵剧烈的疼痛疼醒,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睾丸爆裂开了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下身不断惨叫着。

“啊……啊……呜啊……呃啊……”他已经忘了怎么组织语言说话,丑陋的下身已经控制不住失禁了,尿液不断从他的胯下流出来。

嘭!嘭!嘭!

连续不断的踢踹,吕洛一边哭着一边愤怒地踢蓟马的下身,口中也不断发出痛苦的嘶吼。

“呃啊……”吕洛早已忘了跆拳道的什么规则,现在只想狠狠地把他的蛋踢爆,只想把他给阉了。

“呜啊……呜啊……”蓟马被踢得痛苦万分,又昏迷了过去。

“看什么看?”萧宸呵斥在门外不断往里面张望的服务生和路人,“都他妈给老子滚开!”吓得众人都缩到一旁不敢张望。

不知踹了多少脚,身下的蓟马已经完全没了动静。吕洛痛苦地喘着气,大声地哭泣。

“废了。”萧宸看不下去了,他捡起地上的水果刀递给吕洛说:“杀了他算了!”

吕洛痛苦地看着萧宸递过来的刀,哭泣着却没有接。

“下不去手?我来帮你。”萧宸手握着刀,蹲下身体,对准蓟马的喉咙准备一捅而入,却突然被吕洛一把拦住。

吕洛满脸泪水哽咽道:“不要……杀人……要坐牢的……”

“你也知道要坐牢啊?我刚才揍了他一顿,了不起是拘留,我们还可以告他非法拘禁,恶意伤害,意图强奸妇女。”

萧宸怒斥道,“可是你现在把他给阉了,如果他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如果定成一个互殴致残或者故意杀人,你怎么办?怎么办!你逃得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这是正当防卫,他要强奸我我才动手的……”吕洛害怕地哭着说。

“他都已经昏迷了,已经过了正当防卫的有效时间了,你怎么辩解?”

“不是的,没有……我没有……”吕洛恐惧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又显得这么苍白无力,她喃喃,忍不住失声痛哭。

萧宸愤愤地看着这一地的碎乱,不经意一撇,房间里的摄像头被蓟马的人绑上了黑胶布,也就是说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监控。

他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别哭了,我来想办法吧。”

呜!呜!呜!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逐渐从远到近响起,警察和医生都上到了事发现场。

他们都呆住了,门口七横八竖倒着五六个男人,身上插着刀子,随处可见的血迹,有些还喘着粗气,而有的已经陷入了昏迷。

一个衣衫褴褛的高挑女子裹着男人的衣服和裤子在角落泣不成声,而一个男人一脸的血渍,他的额头还不断地渗透出鲜血。

浑身赤裸着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内裤,满身都是伤口,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正看着他们。

地上是脏乱不堪的酒水零食,连带着蓟马和他的唾液,碎牙,血液和呕吐物的混合物。

萧宸看着已经包扎好鼻子的那人笑了一笑说:“报警还挺及时!”

……

“当时那个男人撞门的时候你在哪?”警察问。

一个女子回答说:“我在吧台里,当时张小花也在,我就这样看过去嘛……”

“是这个人吗?”警察拿出一张照片说。

女子点点头:“是他。”

“然后呢?”

“然后有几个人围住了他。”

“有几个人?长什么样?”

“好像有五六个人,我记不太清了,就是后来被送到医院的那几个。”

警察又拿出一张照片:“有这个人吗?”

女子仔细地看了看:“没有。”

“然后呢?”

“然后……他手里有一块砖,他就跟那群人打了起来……”

“现场发现有几把水果刀,是他的吗?”

“不是。”女子斩钉截铁道。

“你这么肯定?”

“我亲眼看到是那群人拔出的刀子,你去问张小花,她也看到了。”

男警察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一旁的女警察记着笔录。

“后来呢?”

“后来……谁知道他们五六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那个人就进去把那个女孩子救了。”

“你没看到后来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没有。”女子摇摇头,“他一脚就把门踹烂了!我想过去看被他骂出来了,嘿嘿!”女子脸上一点恼怒的神情都没有,反而带着敬仰的笑容。

“然后呢?”

“然后……你们就来了。”

“还有没有什么细节?”

“细节?”

女子想了想摇摇头,“想不起来了,你们可以去调大厅和走廊的监控,房间里被黑胶带粘上之前也有记录的,绝对是那一群人犯罪。你们如果要判他犯法,我都要帮他上诉!”

“判罪是法院的事,我们只是记录事实。”男警察收起笔录本,说:“好了,感谢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女子站起身来,愣了一下说:“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呢!”

“嗯?”两个警察愣了,记笔录的女警察忍不住说:“萧宸,那个男孩子叫萧宸。”

“萧……宸……”女子喃喃道,“哎,要是我的男朋友也这么有种就好了。要是这样我一分彩礼都不要,倒贴都要嫁给他……”

……

“下一个,吕洛。”

女警察说:“让我来问吧,毕竟是女孩子,又是受害者。”

男警察点了点头说:“行。”

曾经不可一世的高贵冷艳的吕洛,此时像是丢失了灵魂一般,她呆呆地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吕洛,交通大学大四学生,你和蓟马是什么关系?”

吕洛此时什么话也不想说,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她都觉得恶心。

女警察见她不作声便换了一个问题:“你和那个叫萧宸的男孩子是什么关系?”

吕洛想到萧宸的一瞬间,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那个笨蛋,明明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为了自己,身上没一处好的地方。

就算是鼻青脸肿也不在乎,就算是身上破了一个大洞也不在乎!

就算是一脸的血也不在乎,只知道关心自己,只知道对着自己笑,那个笨蛋,傻子!

曾经的自己有多看不起男人,此时此刻就有多么愧对萧宸。回忆起自己曾经在萧宸面前趾高气扬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的羞愧。

“对不起!萧宸,对不起……”她痛苦着哭喊出声来。

两个警察也被她的哭声有所震颤,女警察忍不住安慰她说:“没事的没事的。那个叫萧宸的男孩子全都招认了,他承认是自己用脚踢爆了蓟马的睾丸,把他殴打到昏迷。在这件事上,你是完全的受害者,如果你有需要,我们现在就可以帮你立案调查。”

男警察忍不住瞪了女警察一眼:现在明明是询问,你倒好把证词全抖搂出来了。

还有现在明明是调查打架互殴案件,要立别的案也得等下再说,你这样全说出来等下还问什么?

什么?

萧宸居然一个人把事情全部扛了下来?

那个笨蛋,为了自己他到底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啊?

明明是自己一时没忍住把蓟马踢废了,现在居然还为自己把这件事给隐瞒了!

萧宸啊萧宸,你对我这么好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一直看不起的男人都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你却不求回报地帮助我抗下了所有的,我该怎么回报你?

我到底该怎么办?

吕洛想到这里哭得更加厉害,说话都断断续续说不清楚,她哽咽着痛苦道:“萧宸……对不起……其实是我……是我把他踢废掉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吕洛不停地哭着,哽咽着,道歉着。

女警察听得有些动容,办过无数案件的她什么场面都见过:母女对簿公堂,兄弟互相残害;受害者被做成人彘,犯罪嫌疑人却能得到保外就医。

妻子在丈夫面前被侵犯,丈夫却无能为力,最后双双被杀死……

当这些人性的灰暗积累到一定程度,女警察的心也越来越冷漠。

每个人的脸上都好像有着尊重和热情,心里却都是恶毒。

她见识过太多的背叛,看过太多的人。

表面上都是人模狗样,那幽暗的深处却潜藏着无数的罪恶。

因此她的心也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封闭,连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不由觉得人性极其的虚伪。

但是看到两个年轻人如此这样相亲相爱相互包容的情形,她看到了两个只是同学的人居然可以这样地为对方考虑,付出,互相敬重,甚至不畏惧法律的审判,情愿把罪过推到自己头上。

她那颗冷漠的心也燃起了对人性的信任,对生命的希望。

理性告诉她要遵守职业道德,她的心却忍不住想要保护这两个年轻人。

她也有些哽咽说:“没事的妹妹,相信……我相信,法律会作出公正的审判!”

一旁的男警察忍不住用手肘顶了顶女警察的胳膊:“惠芝,这句,我也记下来了啊……”

“记!为什么不记?”女警察突然一声大吼,把男警察还有在屏幕外听的组长吓蒙了。

“如果这两个年轻人有罪,老娘我就辞职不干了!”女警察怒吼道,“我替他们去坐牢!”

房间里,包括整个大厅都沉寂无声了。

她转头对吕洛轻声道,“妹妹,相信姐姐!姐姐会帮你,让那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姐姐……”吕洛早已哭成了泪人,她现在心里只有对萧宸的愧疚。

她以前只是风闻过有愿意为女人付出生命的男人,现在那样的男人却活生生地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这让她又感动又愧疚。

从前我风闻有你,现在我亲眼见你,我才见识到原来自己的高傲和自满在你面前是这样不值一提,我怎能不在尘土和泪水中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