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仙也不敢分心，这会鼻头上甚至沁出了汗珠。

因为张文斌特别的看得起她，一般学习显圣术绝对是先学习怎么掌握气息，然后针对珍惜用纸符人去寻找。

这对于老柳仙来说，倒是轻而易举，活了那么长岁月的她对人类数术其实比一般修炼者更为精通，只是她心有忌惮从不会去修炼而已。

显圣术的等级进阶也有很明确的指标，先是开中通也就是搜寻人间，一个纸人，两个纸人，一直累积到有能力同时输送灵气控制十二纸人的活动才算是入了门。

精通中通十二纸人以后，才可以下一步修炼搜索地邪的，也是从一到十二，稳定住了才能在最后修炼寻仙的上方术，依旧是一个缓慢的循序渐进的过程。

显圣术的大成，就是能驱使三路符兵，达到最后三路符兵一起祭出就算是登峰造极了。

“老变态……”

老柳仙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因为在她心里张文斌已经不是一般的变态了，这显圣术历来最厉害的不过是驱使三路符兵一起搜寻。

这是至高无上的境界但不是易事，张文斌已经驾御得轻车熟路了一点压力都没有，恐怕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

因为别人都是一路一路的驱使，张文斌是三路齐发，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但张文斌还是开发出了更高的高度，显圣术的另一个形态就是泥人姿态，需要的是已经精通到登峰造极的境界，用三路纸符兵烧成的灰来捏出泥人。

这样泥人就具有搜寻一切气息的能力，并且这个泥人的作用就不是范围搜索……

而是精确打击只寻找你需要的气息。

这是传说中的境界了，有记载但还没人达到，修炼者一度怀疑这个境界是否存在。

毕竟这泥人看似普通，但能突破一切结界，突破一切风水阻隔，甚至忽视除仙器以外人间一切有隐蔽功能的法器。

再好的手段在它面前都视为无物，哪怕是神仙的降神褪回神像之内都无所遁形，牛逼得让人一度怀疑其真实性。

但张文斌就是做到了，更为变态的是能驱使一个已经是登峰造极了，张文斌一下就驱使两个，还能分工明确，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泥人在空中漂浮着飞了过去，围绕着马家的人来回的巡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人，家族的成员面对这诡异的一面是诡异得大气都不敢出……

即便马纪文也是一头的雾水但满面的疑惑，不清楚老柳仙这是在干什么。

突然，两尊泥人和活过来有意识一样，集中到了一个中年贵妇的面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娇好保养得当很有韵味，当然离极品还是有点差距张文斌看不上的那种。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尤物极别的。

两尊泥人就围绕着她转起了圈，贵妇一脸的惨白，问道：“老，老奶奶，这是……”

“你是谁？”

老柳仙眼里凶光一闪，但又认不出眼前的人。

贵妇赶紧说：“我是马晓芳啊，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最小的妹妹小时候我还经常跑去您屯子那玩。”

“马纪文和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老柳仙轻描淡写的一句没人敢说什么，马纪文手一挥连他辈分最高的老母亲都恭敬的磕了一下头就离开了。

只是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下马晓芳，一个已经外嫁的马家女人其实往来都不亲密了，老柳仙都不认得她了卫生要单独留下她。

“十年前我与天狐一战，你也在场吧！”

老柳仙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走了过去，面沉如水的说：“马家当时就算没法力的也到场了，誓与我同存亡老身倒是感动了一把，连你们这些外嫁的和旁系的也都来了……

即便不算助力但老身也记得你们的孝顺。”

马纪文也是一头雾水，赶紧恭谨的说：“守护老奶奶，每一个马家的人都有责任，哪怕献上生命那也是自己的福份。”

他的马屁得不到回应，旁人谁敢这样漠视马家的家主，但马纪文可不敢有脾气。

老柳仙已经走到了马晓芳的面前，冷眼的看着她没有说话，马晓芳顿时冷汗直流面色惨白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来自顶级大妖的威慑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说清楚了，留你全尸。”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马晓芳就腿一软跪了下去，她面如死色自然知道老柳仙说的是什么了。

显圣术被誉为同类功法里最强最精准的，施展的是至高无上的最强境界，两路泥兵又同时指向了她……

即便老柳仙是新手上路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差错，施术者，包括法器的气息都来源于马晓芳，这个在马家甚至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外嫁女。

“你说的是，十年前我偷袭你的那次？”

马晓芳一咬银牙，知道躲不过去就抬起头，面带哀色的看着老柳仙。

“是那一次，我和天狐血战时，你下的黑手。”

老柳仙又坐回了沙发上，两尊泥人这时已经在她的手心里灰飞烟灭，她有点怒气不禁说：“找你可不容易，用上了找神仙的办法了。”

“什么，你偷袭老奶奶！”

马纪文是面色一变，猛的一巴掌就把马晓芳煽得摔倒在地，看得出是下了死力气是真的震怒了。

但马上他反应过来赶紧跪在老柳仙的面前，自责道：“老奶奶我错了，没您法旨我不高擅自动手的。”

说罢他跪着不动了，老柳仙正眼都没看他，只是轻描淡写的看着马晓芳没有说话，这种不言不语的压迫感更是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