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阳神功(1 / 1)

夜夜念奴娇 司马玹 10112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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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间,巴天石抱住自己的手腕,惨叫后退,又是两声尖叫,捉住箫惠仙的两名壮汉,已抱著肚子,倒在地上呻吟惨号!

事起仓淬,坐在石床上的萧清和忍不住心头狂跳,定眼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紫衣的少年!

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萧惠仙;这紫衣少年,正是郑毅!

原来郑毅隐身在这三宫殿屋脊暗处,眼见陆友仁一行人进入练功房,过了一会儿,好像这些人又全都不在厢房之中了,心头不禁大奇?

不知他们会到哪里去了?

要待下去察看,忽然心中犹豫起来。

自己既非“修罗教”中人,如何能去干涉人家教中之事?

有了,前些天容嬷嬷给自己缝制了一套紫色长衫,大概还在珠儿房间,何不去换上,继续冒充萧惠仙的“师弟”就算被这两个师叔揭穿了,自己也算得上是“修罗教”的“姑爷”也不能算是外人!

一念及此,立即飞身越过屋脊,奔入后进,推开珠儿的房间,那套紫衫果然被珠儿褶迭得整整齐齐,置于床头;郑毅立刻脱下这件白衫,换上紫衫,再回到练功房来,伸头一望,见到那扇门户,他心中好奇,伸头往门户中一探,见到了夹墙,以及尽头处的入口。

郑毅心中又犹豫起来了,自己该不该下去呢?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小天井中响起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似是有七、八个夜行人同时越墙而入,落在这天井之中,郑毅心中一慌:“不知来的是甚么人?”

要退出已经来不及,要进入地道又不知前途凶险如何,不得已,飘身上了屋梁,缩身到暗阴处;果然有脚步声四下搜索,其中也有人往这练功房来,发现了这道暗门,立刻轻声呼唤同伴,道:“在这里了!”

立刻就有两名壮汉现身,手执朴刀,行动敏捷,看来武功不弱,迅速地窜到暗门处,小心翼翼地向里面探视。

一人道:“乌鸦鸦的,甚么也看不到。”

另一人道:“你不会点起火摺子来?”

这人道:“里面如果有埋伏,我一点火熠子,岂不要成为箭靶子?”

那人道:“亏你还是在江湖上混了许多年的……”只见他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火熠子,呼地一口气吹燃,却只是伸手扔入了夹墙的地道中去!

郑毅心中奇怪,他刚刚才伸头看了那夹墙地道,虽然黝黑,仍能看清并无埋伏,为甚么这两个人说甚么也看不见呢?

原来他不知道自己因为误打误撞吞服了那颗“九阳珠”又不断的机缘巧遇,与这些美女们合体交媾,采得许多宝贵的处女阴元,增加了他许多功力!

他的功力让他耳聪目明,在黑中能看清的事物,别人就不一定能看得见啦!

但是他也相当佩服这位仁兄,他引燃火熠子抛入,自已却不现身,等了半晌仍无动静,这才放、心地窜身而入,向前探去……门口又有脚步声,郑毅抬眼望去,不禁大吃一惊!

进来的两个人他都认识,就是“傲仙宫”护法“无影枪”赫连强,以及他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巴天石!

后面又跟了七、八名壮汉,手中各种武器,显然尽是高手!

进入夹墙探视的汉子已经退出来,向赫连强躬身道:“启禀护法,这堵夹墙通道上洒满了毒针……”他递上一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赫连强接过来一看,夸道:“不错,你很细心!”

那汉子又道:“通道尽头是一处地道入口,有石级往下……再下面就太黑了,属下看不清楚!”

赫连强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据报‘修罗教’隐匿三宫殿,怎么会一个不见?原来躲到这底下去了……”

巴天石道:“据报萧清和练功走火入魔,已经三年,莫非也躲在这底下了?”

赫连强艺高人胆大,今夜又是有所图谋而来,冷哼一声,道:“是与不是,好歹也要进去瞧瞧!”

他伸手指了四个人,道:“你们跟我进去,其馀的在这里守候,千万别被人断了退路!”

众人应声遵命,那壮汉此刻有了靠山,胆子也大了,手举火熠子,抢著走在前面引路。

赫连强等人就鱼贯进入通道之内。

只听赫连强道:“这地上毒针,为数不少,是那机簧中发射出来的;奇怪,如是他们自己人,就不该发射毒针,那么进入之人,就是箫清和的对头……”芭天石在乘机表示聪明,道:“师父说得不错,只有外人闯入,才会没有把这夹墙与地道机关恢复原状……”

赫连强笑道:“不管是谁,都该感谢他!”

巴天石道:“谢他甚么?”

赫连强道:“他没有把机关恢复元状,我们才这样轻易找到入口,你说该不该谢他?”

巴天石大笑:“不错不错,著实是该好好谢他……”

他们就把这里当成了菜市场一样,毫无顾忌地大声谈笑而入,一点也不怕有人听到,直到他们声音进入了地道,外面再也听不到了……

郑毅心中暗道:“槽糕,这姓陆的与姓崔的两位师叔,押著萧惠仙进去,必有其目的;这、无影枪’赫连强又进去,好像也是有所图谋,这一下更复杂啦!”

只见这暗门处只有一名壮汉,练功房的门口也有一名,其馀的已经散布到外面的各地去戒备去啦;练功房门口的一个,自然是目光瞧著外面,警戒著有人从外面来的;而暗门处的一个则是一心一意地注意著夹墙里面,不知道他们进去之后会有甚么变化。

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就在这练功房之内,潜藏著一个敌人,所以郑毅从屋梁上轻飘飘地落下来时,暗门口的这名壮汉正是背对著他,毫无警觉的。

郑毅从没有下手打过人,他不知该把这个人怎么办,正在犹豫时,这人忽然惊觉背后有人、猛地回身,一见郑毅,张嘴就要喊叫。

郑毅也猛地被他吓了一跳,仓促间连想都没有想,一伸手就点住了他的右胸肩下!

那是他在萤桥茶座见到盲女叶依萍点倒巴天石时所用的方法,他也不知道那点是甚么穴道名称,甚至不知道点中之后会有甚么结果?

幸好他这一指点出,虽然认穴不准,却因为他功力深厚,力透附近几个穴道,顿时将这壮汉闭住,身子一阵摇晃,就要跌倒。

郑毅急将他扶住,自己先进入暗门,再将他斜斜靠在暗门之口!

一如他刚才在向内张望一样的姿势,这壮汉就像那天的巴天石一样,要睡上许久才会醒来啦!

然后他快速地走过通道,进入地道;他手中没有火熠、火炬,但是仍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朦胧光影,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往前直追。

走完了地道,进入了石窟,才发现“托塔天王”钱贵增、红老道、容嬷嬷、月儿、珠儿,以及另外四名少女,全都被人制住了穴道,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傲仙宫”的人却一个也不见!

郑毅功力深厚,却不会点穴解穴,见到这些人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一眼见到月儿眼中有祈求之色,心中一动,想到一个的办法!

他走上前去,当众伸手将月儿紧紧环抱,这样他的双手才能分别按在月儿的“玉枕穴”与“命门穴”上。一阵“九阳神功”输入月儿体内,立刻就冲开了她的穴道。

月儿嘤咛一声,娇羞地推开她,低声责道:“当著这么多的人,你要叫我羞死?”

郑毅道:“对不起,我不会解穴,我只知道用这个办法!”

月儿一听他不会解穴,立时过去将众人的穴道全都解了。

蛛儿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郑毅也在埋怨道:“你们学了‘同心剑’怎么还会被点了穴道?”

月儿与珠儿同时一怔道:“对呀,我们怎么不用‘同心剑法’?”

立刻从四名少女手上接过长剑,各拿两柄,蓦地听得萧惠仙一声尖叫。

郑毅心头大震上个箭步就窜入石屏之后,发现那巴天石以正在扯破萧惠仙的衣衫,他怒恨之极,疾冲而上,双手疾点,惊退了巴天石,击倒了两名壮汉,将箫惠仙抢救了下来。

萧惠仙死里逃生,一眼看到救自己的手正是自己心上人,口中忍不住嘤咛一声,扑入了郑毅怀里!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巴天石没有见过郑毅,怒喝著要找他拚命,另两名朴刀壮汉要为同伴报仇,挥舞著雪亮钢刀,正待朝郑毅攻来。

赫连强喝道:“你们退下!”

这时钱贵增等人也相继奔入这石室来。

赫连强目中精芒电射,洪声一笑道:“好小子,又是你!”

郑毅抽空朝萧惠仙道:“你快站好!”

萧惠仙一时之间惊喜交集,才扑入郑毅怀中,这时站定下来,才想到当著爹爹与这许多人的面,紧紧搂在人家身上,不由得羞得双颊飞红,默默退后一步,伸手紧紧掩住被扯破的衣衫。

郑毅一眼就瞧见端坐在石床上的箫清和,心知他一定就是萧惠仙的父亲,他此刻走火入魔,行动不便,深怕赫连强这种厉害角色会伤到老人家,立时喝骂叫阵,道:“好不要脸的老家伙,上次被小少爷打得掉到烂泥巴里,丢人还丢得不够么?这里人太多,太挤了,有种的跟我到外面去,让小少爷再教训你!”

赫连强脸色大变,那一次的失败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心中杀机顿起,怒哼一声:“好,出来!”当先纵出这石室,来到前面这间宽大的石窟中来,大叫道:“该死的小鬼,待老夫先超渡你,再把这里的老老少少,全部杀光!”

他这样凶神恶煞一般的怒吼,吓得郑毅心惊胆跳,萧惠仙急握住他的手,道:“你千万要小心……”

郑毅心头发慌,脚下发软,但是他不能在这里示弱,他咬牙向萧惠仙道:“小心保护令尊我……我去跟他拚了!”他不愿让萧惠仙见到他懦弱的样子,一咬牙,大步往外走出来。

萧惠仙奔到老爹身旁,唤了声:“爹。”

萧清和一眼就瞧出女儿对这年轻人有不同的感情,也看得出郑毅色厉内荏,目的只是在保护自己。

他向女儿道:“看到那石凳没有?抱我到那上面去坐。”

萧惠仙道:“那里很危险!”

萧清和道:“我要坐在那里看看他……”

陆友仁走过来,低声道:“大师兄为何不抽空再给他一刀‘修罗刀’?”

萧清和刑长叹:“刚才那一下,也只是把他惊退而已,其实我已内力不继,再也不能动手啦……”

萧惠仙抱起老父到那可以看到大石窟的石凳上坐好,只见郑毅面对这赫连强,昂头挺胸,一副睥睨之态;看到、心上人能够如此自信,萧惠仙莫名其妙地也充满了自信,充满了得意之情。

赫连强吼道:“不用在那里装模做样了。?赶快过来领死!”

其实他自己也是心中不安的,上次在萤桥茶座,就领教过他的厉害;那时他功力不足,经验又差,此刻有多少进步,也不知道……

郑毅其实比他更害怕,但是他努力鼓起勇气来,大声笑著,道:“人家说,好戏要放在压轴,你也算是个人物,小少爷自然会亲自陪你……”

他瞧见月儿、珠儿手中各有双剑,便向她二人道:“你们两个,是小姐的甚么人?”

月儿道:“我们是她的婢女。”

郑毅又道:“我是你们小姐的甚么人?”

珠儿也答道:“你是小姐的师弟!”

郑毅嗯了一声,这才向赫连强道:“你现在听清楚了?等下我再陪你玩,死在小少爷我手中,大概也不致辱没了你的身份!现在……”他转头向月儿、珠儿道:“你二人联手,去把他带来的这些劣徒跟打手,统统打发掉!”

见他这副指挥若定的神情,月儿、珠儿立时充满信心,更何况她们刚才就是被那混蛋巴天石点中穴道,还乘机伸手在身上揩油吃豆腐,令她们恨得牙痒!

月儿、珠儿挥剑冲了过去,巴天石与四名朴刀壮汉刚才进来时就已经领教过她们的武功平平,这次二人手中虽然各多了两把长剑,还是不会把她们放在心上。

谁知才一接手,她二人四剑,竟然相互呼应,成了一道绵密而犀利的攻势,直攻得巴天石措手不及,情势殆危!

在石凳上观战的箫清和不禁咦了一声,神情紧张地注目再看去,只见那两名朴刀壮汉也挥刀加入战局,仍是被月儿、珠儿四把长剑逼得手慌脚乱,只有招架之功,完全没有防守之力!

赫连强大吃一惊,再仔细一看,骇然大叫:“‘同心剑’原来你们也学会了‘同心剑法’?”

萧清和本就惊异不置?

月儿、珠儿这套剑法绝不是自己“修罗教”中的剑法,已经神妙得近乎奇迹的剑法,他一时想不起这是甚么剑法,经赫连强这么一叫,他才恍然大悟:“同心剑法!”

只听赫连强大喝一声:“你们退下!”

巴天石与二名壮汉赶紧收手退下,在一旁拚命喘气,差一点连站都站不稳啦!

赫连强吼道:“该死的臭小子,你过来领死!”

郑毅知道自己最后仍免不了要与他一战,心中胆怯,却不能承认,大声道:“师姊,咱们两个联手斗他!”

萧惠仙果然一掠而至,从月儿、珠儿手中接过长剑,自己手持双剑,另外两柄递给郑毅,道:“好,我们师姊弟联手斗他!”

他二人并肩站在一起,一式的浅紫色长衫,任何人一见都会承认他们是师姊弟,赫连强皱眉道:“怎么?连你也学会了‘同心剑法’?”

郑毅笑道:“她是我的师姊,你说她会不会?”

赫连强开始有些胆怯了,环视四周之人道:“你们也都会‘同心剑法’?”

郑毅又是大笑,道:“他们都是‘修罗敦’人,你说他们会不会?”

刚才进来之时赫连强能很快地将睑匮陷等人全都制服,点中穴道,自然不会因郑毅这一句话就吓退,那次在萤桥茶座也斗过这小子与秦慧珠的联手!

也不见得有甚么了不起的天大本事?

心中虽怯,也不甘就此退走,双手一扬,哈哈大笑道:“好好,本座就教你们见识一下‘傲仙宫’的武功……上吧!”

郑毅却不急著攻击,只是大声向萧惠仙道:“这个人很阴险毒辣,你要小心他双手会突然出现奇怪的武器,又会突然缩回去!”

这样把他的秘密讲出来,赫连强大喝一声,立刻展开攻击!

他能够很快的制服钱贵增众人,也能避开箫清和的‘修罗刀’武功非同小可;这样含怒攻来,双掌未到,就已激起了一阵尖锐呼啸的劲风,袭得郑毅与萧惠仙二人的脸颊生痛。

萧惠仙刚才见到月儿、珠儿联手“同心剑”愈使愈熟练,打得那三个家伙手忙脚乱,不禁心痒难熬,跃跃欲试;这一下真的双剑在手,又站在心上人身侧,真的面对敌人来攻,立时双剑一展,清啸一声,反扑过去!

这“同心剑”的招式固是神妙无比,而最大的特点却是一心二用,左右手相互使出不同招式应敌,而更大的不同是二人同心,各有双手,就变成了四个人同时上阵!

萧惠仙初学“同心剑”虽然她也与月儿、珠儿一起联手练过,但是终究是初学乍练,不甚纯熟;要她与郑毅同心攻敌似乎不易,但是她只一动,郑毅便立刻知她心意,便即展开身形,左右手两柄长剑,立刻就辅助了她的招式上的不足,而形成了最完全的攻势!

在旁人眼中看来,正是师姊主攻,师弟助攻,天衣无缝的一套剑法,在赫连强眼中,真正最厉害的杀著却是郑毅的剑上所发出来的!

他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郑毅的名字,只觉得才几天不见,他的武力又深厚了许多“同心剑”的招式变化又繁复了许多,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惨败在这个小家伙手上!

今天既然遇上了,无论如何要先把他废了再说,一念及此,双手连挥,他的秘密武器倏吐、倏吞,鬼魅似的集中攻击乡致,

郑毅心慌意乱,那一双“无影枪”就有如毒蛇吐信一般的又疾又快,专攻自己前胸与眼前,令人防不胜防,幸而萧惠仙已渐渐愈打愈有心得;再加上她绝不愿心上人受到任何伤害,一双长剑指东打西,专攻赫连强腹背胁下等软弱之处攻击,叫他不能攻击郑毅!

而郑毅又似乎受到“同心剑法”中一种无形的魔力所控制,只要萧惠仙一动,他的双剑就会不由自主地攻出,配合的恰到好处,攻势顿时凌厉十倍!

赫连强久攻不下,突然起了歹毒之心,一招虚攻,却疾速地反身飘退,在众人惊叫声中扑向了坐在石凳上的萧清和!

一掌击上他的头顶“百会穴”!

但是他仍是迟了一步,在他转念伪攻的虚招之间,郑毅的左手长剑却已毫不客气地刺入了他的左肩,深深地嵌进肩胛骨与锁骨之间的缝隙之间!

他飞身跃退之中,也带得长剑飞退……

郑毅握剑不放,也被他带得跟进……

眼见他要加害萧清和,郑毅情急之下,右手长剑脱手飞出,刺入了赫连强的手臂!

只是阻得一阻,赫连强的手掌还是拍中了箫清和的头顶!

身旁不远的陆友仁,崔浩然惊急抢救,已自不及。

萧清和被击中,登时如雷轰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萧惠仙双剑往地上一扔,奔过去抱住老父,哭喊道:“爹!”

赫连强却乘这一阵混乱问,飞身越过众人,往外奔逃。

巴天石与四名朴刀大汉,亦立刻头也不回,逃之夭夭。

钱贵增、红老道大喝一声:“哪里逃!”

起身急追,但是他二人起步较晚,终于被他们逃出了地穴,招呼留守在外面的那些手下,一面抵抗,一面撤退。

他们到底是“傲仙宫”的人,钱贵增与红老道也实在耽心老教主的伤势,便匆匆赶回。

幸好那赫连强在下手击中箫清和之前,已经连中了两剑,受伤不轻,饶是如此,击在萧清和顶门上的一掌,怕不也有斤千之力?

就算一块巨石也能击碎,何况是个走火入魔,身负残疾的老人。

箫清和自从走火入魔之后,只是仗著多年修为,保持著体内气机畅通,但是三年来也折磨他身力愈见衰弱;这头顶“百会穴”是人体上部经脉总汇,与脚心“涌泉穴”共称绝穴,平常练武之人都受不了,何况是走火入魔的老人?

萧清和整个人都闭气昏绝!

萧惠仙抱住老父,口中哀叫:“爹爹……”

容嬷嬷急将她拉开,说道:“不行,不能过份摇晃地!”

萧惠仙却扑倒在郑毅身上,哭泣道:“怎么办?我爹爹如果死了,我怎么办?”

一口气接不上来,竟也因此昏了过去,幸好郑毅抱住她,双手又压住了她的玉枕穴与命门穴,缓缓地将一股“九阳神功”输了过去……

萧惠仙又悠悠转醒,月儿心中一动,道:“郑公子,要救老教主,只有靠你啦!”

郑毅惊怔:“靠我?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救人?”

月儿道:“你从‘玉枕穴’和’命门穴‘给老教主输些真力过去,就能挽救他的性命!”萧惠仙一听,立刻道:“对对对!你有’九阳神功‘快给我爹输功。”月儿、珠儿已经合力将萧清和翻转身来,使他俯卧。

萧惠仙又教他如何盘膝坐好,牵他的手来准确地压在老父的“玉枕穴”与“命门穴”上,道:“现在开始催功,注入你的‘九阳神功’!”容嬷嬷却耽心道:“这‘玉枕穴’和‘命门穴’也是人体内两大绝穴,要是弄不好……”

月儿道:“容嬷嬷放心,婢子亲身体验过……”

珠儿也接口道:“婢子也体验过……就连小姐她,也亲身体验过,绝对没有问题的!”

只见这年纪轻轻的郑毅,调息运功,催动真力,额顶之处竟隐隐有晕氤氲紫气!

再瞧老教主竟也渐渐转为温暖红润,终于呻吟一声,睁开眼来。

萧惠仙立刻低声道:“爹爹不要动,师弟正在为您渡入真力!”

再看郑毅,已经满头大汗,浑身湿淋淋了……

萧清和挣扎道:“好了,叫他住手,不然他会伤到身子!”

萧惠仙只好叫郑毅住手,再扶老父坐起身来。

郑毅道:“老前辈感觉如何?”

萧清和仍是虚弱,却道:“老夫不要紧……小兄弟,今日多承相助,萧某感激不尽!”

郑毅红著脸道:“前辈不用客气。”

萧惠仙亦道!“爹爹,他是自己人,爹真的不用跟他客气。”

萧清和早已看出他俩的关系非比寻常,心中满意,淡淡一笑,道:“你叫甚么名字?你怎么会‘同心剑法’的?”

郑毅就把自己的姓名身世,以及巧得“同心剑笈”邂逅萧惠仙等等经历,从头到尾,详述一遍。

萧清和点头道:“好,好,你的福缘不浅,我这女儿也是福缘不浅……”

他伸出颤抖的手,拉住女儿的手,交到郑毅手上,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把她交给你……”

郑毅一阵感动,萧惠仙一阵羞怯:“爹……”

萧清和喘息,道:“我累了!你们先走吧……”

四剑婢本来就是训练了来服侍老教主的,立刻扶得他睡好。

萧惠仙、容嬷嬷等人告辞退出。

出到外面来,才知天色已明。

折腾了一天一夜,又大量输功给萧清和,郑毅只觉得头晕脑涨,脚步虚浮。

猛一见到外面强烈的天光,刺激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几乎跌倒。

幸而月儿、珠儿急将他扶住,容嬷嬷道:“快扶他到后面去休息,老婆子还要到前面巡视一番,才能安心!”

月儿、珠儿将郑毅扶入萧惠仙房中,躺到小姐床上,将他鞋袜脱去,长衫褪去,再拉过被单来将他盖好。

郑毅立刻就呼呼大睡了,月儿、珠儿这才放心退出房间,发觉小姐就在门口徘徊,笑著拉住她,道:“怎么不进去陪你的师弟?”

说著合力将她推了进去,再为她带好房门。

二人相视一笑,月儿道:“折腾了一夜,我饿死啦!”

珠儿道:“我也是,我想,他们也是……”

月儿道:“走,我们到厨房去弄几个好菜,待会儿大家好好的吃一顿!”

一场剧变,考验了郑毅的爱情;一场战斗,也考验了郑毅的武功;更因为他竟能救回自己的老父,萧惠仙对这位如意郎君,更是死心踏地,决定托付终生啦!

她在幻想著如何准备,办一个热闹的、盛大的婚礼,如何布置一个温馨,舒适的家.!

如何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她满心幸福地宽衣解带,滑入了郑毅的被子里,也伸手解除他的衣服,抚摸著,亲吻著他健壮的身躯……

郑毅虽是疲累,但是他体内的“九阳珠”却似灵物,一碰就醒,他的人还没有醒,但是他的巨龙却醒了!

那巨龙翘首昂然,柔嫩的光头上有张小嘴,正晶莹地流著口涎,状极可爱!

萧惠仙忍不住一阵心跳,血脉奔流,忍不住的跨身而上,乘骑了上去!

接著就是一阵疯狂驰骋,疯狂地颠腾跳跃,竭尽所能的要制造出顶撞摩擦的快感!

这种快感是曾经熟悉的,是刻骨铭心不会忘记的;萧惠仙自从经过了人生的第一次之后,这么多天来无时无刻不在怀念著这种熟悉的滋味的!

现在又抓住了这个机会,她不会放过,她不顾形象,主动地疯狂颠簸!

不小心会脱离出来,她又慌忙地捉住,重新塞入,再度驰骋……

但是这种工作终究是丈夫的工作,郑毅不知何时早已醒来,翻身而起,将她压倒,笑道:“还是我来吧!”

然后他开始勇猛地冲锋驰骋,直捣要塞了!

虽然有过前此的经验,萧惠仙这次还是会重蹈覆辙,不多久就一阵哆嗦著,哀呜著,闸门大开,蜜汁大泄特泄!

郑毅的“九阳珠”再度发挥神奇的功用,吸得乾乾净净……

萧惠仙实在累极了,郑毅却又精神十足了,在她耳边道:“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本是要去找叶依萍的……”

萧惠仙道:“不错,你是说过。”

郑毅道:“你已安全回到父亲身边,我已放心了,我该去找她了!”

萧惠仙道:“好,你去找她!”

郑毅保证道:“我还会再回来……”

萧惠仙道:“我会等你……”

容嬷嬷突然推门而入,大叫道:“不好了,老教主危险了!”

他二人正在赤身裸体交股而卧,也被吓了一大跳,匆匆披衣而起,萧惠仙埋怨道:“容嬷嬷怎么啦,就这样闯进来……”

容嬷嬷道:“这种事老婆子又不是没有见过……”她又大吼道:“还不赶快穿衣服,老教主危险啦!”

月儿、珠儿亦闻讯赶到,急快帮萧惠仙穿衣,郑毅到底是男人,穿衣的动作比女人快得多,急拉容嬷嬷往外奔:“老教主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都离开地穴出来,只剩下那两位师弟,还有四名服侍老教主的四剑婢。

安顿萧清和睡下之后,四剑婢就暂时退到外间去。

陆友仁忍不住叹道:“大师兄不是一记‘修罗刀’就把那老贼的衣袖切下一截了么?”

崔浩然道:“小弟看那赫连强除了闪躲,也不敢还手。”

萧清和轻喟一声,道:“二位师弟有所不知,愚兄若是没有走火入魔,这些人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本教‘修罗刀’无坚不摧,和道家的剑煦功夫,可谓异曲同工;但是‘修罗刀’凭仗的是本身真气。练成修罗心法,真气在体内循环不息,自可随时使出‘修罗刀’来应敌而无事。但是愚兄走火入魔已三年多,走火之后,经脉窒滞,真气无法循环,不过凭仗我多年修为,最多也只能发一记‘修罗刀’!这一招若不能克敌,真气业已衰竭,哪里还有抗手之力?”陆、崔二人默然。

萧清和又道:“再说这个‘傲仙宫’的护法,果然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也幸好有一位郑毅能够抗衡,我以为能就此把他吓走,谁知仍被他瞧出愚兄已经色厉内荏,外强中乾,竟乘机对愚兄下手……”

萧清和乘著刚才郑毅输给他一些“九阳神功”精神还好,决定即时把“修罗真经”上的修罗心法,传给陆友仁,崔浩然两个师弟。

“修罗教”一直传下来的规矩,只有教主才能学习真经上的心法,因为修罗心法是“修罗真经”的钥匙,学会心法,才可能学习真经上的任何武功。

即然规定只有教主才能学习这修罗心法,而此刻萧清和却决定把修罗心法传给两个师弟,实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第一,他修习这修罗心法,自从练功走火入魔之后,经过三年的努力,才知道如果没有外来的助力,只凭自己闭关苦修,是无法修复玄功的;运功入辟,解铃仍须系铃人,要修复玄功,自然仍得从“修罗心法”著手。

那么,除了同们师弟陆友仁,崔浩然二人,之外,还有谁才可能?

他二人从小练的也是修罗内功,是“修罗心法”的基本功夫,他们已有数十年功力,再修“修罗心法”可谓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如果传给外人,像红老道、钱贵增等人,纵然内功深厚,也至少要一、二年的时间,才得入门,那样就缓不济急了……

这也是他与两位师弟约好的,要传给他们,再由他们协助自己导气归元,打通闭塞的经脉!

第二个原因,是三年前来找他的那个神秘黑衣人,说“九转掌”只有“修罗刀”能破,当时虽然勉强将对方惊走,他势必再来,而且看来已迫在眉睫,刻不容缓了……

第三个也是很重要的理由就是“修罗教”恪于只有教主才可以修习修罗心法。

才能修习真经上的绝世武学,以致多少代以来,修罗武学始终只有教主一人能使,而始终无法昌明于世,教中除了教主一人,没有真正的高手,一日有事“修罗教”就无法自保。

他想试著突破历代规章,传授心法给两个师弟,然后规定他们只能学习真经上的某一种功夫,也可以做为自己的左右手,有助于“修罗敦”的兴替。

这就是他决心把心法传给两位师弟的心愿,所以他便乘著此刻精神状况还不错,尽心传授讲解,把心法上的艰涩难懂的口诀,阐释得十分详尽。

一面又要他们当时就依法练习,不嫌其烦的从旁指点。

陆友仁、崔浩然是同门师兄弟,不但同根同源,也有数十年功力,此时经大师兄指点其中的关窍,自然闻一知十,豁然贯通。

练习了一个多更次,已经熟悉无碍。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萧清和只觉得内力不继,道:“恭喜两位师弟,大功告成,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

崔浩然试探著问:“练会心法,就可以练真经上的任何武功么?”

萧清和道:“这个自然,心法是真经之钥,练会心法,再练真经上的武学,许多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顿了一顿道:“可惜的是,两位师弟刚才没有忍耐那真经之毒而提早服用了解药,所以体质受到了限制,如今你们都只能从真经上选择一种武功来学,专精为主,不要贪多……”

陆友仁道:“大师兄的意思,是要小弟与三师弟,分别只学一种功夫?”

萧清和道:“不错,愚兄正是这个意思。”

陆友仁又道:“依大师兄之见,我学哪一种功夫最适合?”

萧清和道:“愚兄练的是‘修罗刀’这是真经上最难练的功夫,就算上驷之材,三年只能小成,十年方能大成,所以,若依愚兄的看法,二师弟宜修习‘修罗指’三师弟宜修习‘修罗七诀’!”

萧清和希望两个师弟分别修习修罗指和修罗七诀,自然是希望他们今后一直承袭这两种武学,开创凡是“修罗教”长老,都可修习这两种功夫的先例。

这原是很合理的构想,但听到陆、崔二人耳中,就不禁大失所望,认为师兄还是存著偏心!

陆友仁表面上点头道:“大师兄说得是,小弟没有丝毫意见,大师兄要小弟练甚么,小弟就练甚么!”

崔浩然也道:“是是,小弟也没有意见。”

萧清和以诚待人,只道两个师弟说的都是真话,心头自是喜悦,含笑道:“如此甚好,从明天起,你们就可以分别修习真经上的功夫了……”

陆友仁道:“大师兄不是说要小弟二人,以修罗心法助你导气归元么?不知要如何才能助大师兄打通闭塞的经脉?”

萧清和道:“那只有在一天之中的子、午、卯、酉四个时辰,才能行功,二位师弟初学修罗心法,还是再练纯熟些,等明天午时再开始吧!”

陆友仁道:“明日午时就要正式开始,但小弟二人并不知道法门,此时由大师兄提示,试行练习一次,免得临时生疏才好。”

崔浩然道:“不错,小弟觉得修罗心法只是打开练修习本教武功之钥,小弟二人练功数十年,方才依法运行,已能运用自如,只是替大师兄打通闭塞经脉,倒是没有试过,大师兄应该早为提示,也好使小弟二人在心里早有个准备。”

萧清和见二位师弟说得极为诚恳,这才含笑道:“也好,二位师弟听好,明天午刻,你们二人各出一掌,分别抵住愚兄背后两处“正风门”穴道,然后徐徐运气,和愚兄的真气会合!”

陆友仁走到他背后,伸手按住他的右边“正风门”说道:“三师弟,你也来按住大师兄的穴道上!”

崔浩然多年来一向以他马首是瞻,深知此举必有深意,但又不知他到底要干甚么?

只好依言跟著过去,伸出左手抵在大师兄左边“正风门”穴道上。

陆友仁出其不意,左手迅若闪电,一下点在崔浩然右腰“志堂穴”上!

崔浩然绝对未想到二师兄会对他淬施毒手,反应已来不及,闷哼一声,歪倒在石床之上。

萧清和是背对著他二人,虽然看不见,却已感到不对,喝道:“二师弟,你这是干甚么?”但是陆友仁二话不说,集中全力,一掌拍在他背心正中“命门穴”上!

萧清和闪避已自不及,何况早已身负重伤,哪里是他这蓄意一击的对手,百忙之中猛地问气一缩,竟将“命门”大穴提高了半寸!

虽然避开了这危险的一击,但也因这威力无穷的强震,击得他两眼发黑,张口喷出鲜血,昏了过去!

陆友仁嘿嘿一笑,道:“大师兄,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老鬼师父已是偏心,你又如此私心,我只好先下手为强啦!”

他伸手从榻上取过那两册“修罗真经”塞入怀中,又点了崔浩然另两处穴道,这才举步往外走去。

他又突然回头,因为他想起真经上有毒,他必须去找到解药,谁知翻开石床上的凹穴,却不见解药!

一出石室,就遇到三名剑婢,他二话不说,欺身而上飞快地点中三人的昏穴。

三名剑婢应声倒下,陆友仁厉声道:“还有一个丫头呢?”

三名剑婢已不能开口说话,就算能开口,自然也不肯说出同伴的下落!

陆友仁猜想她一定在那地泉处“解放”本打算追去将她一起击倒,但是做贼心虚,不敢在此多做停留,匆匆离去。

谁知才到地洞出口,就遇到那名剑婢,她未必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但是他不想让她发现而怀叫,惊动别人,心肠一狠,也是一指点去!

不料这剑婢虽然年幼,但是日夕照料老教主,多少也受到他一些指点,武功机智反应都快得出奇,一滑身间就已闪过,惊骇大叫道:“二师叔,你这是干甚么?”陆友仁大惊,立时再度追袭,下手毫不留情!

这剑婢惊骇奔逃,大叫道:“救命呀,救命!”

扑地一声中指倒地,前面却出现红老道与钱贵增,冷冷道:“好武功,好长辈,竟然下杀手偷袭一个丫头?”

红老道大声叫道:“来人呀,老教主有危险啦!!别叫这个杀人凶手逃掉啦!”

陆友仁立时出手抢攻,却是以攻为幌子,急忙纵身后退!

谁知墙角处却突然出现容嬷嬷,炉铁双拐迎头痛击!

陆友仁仓促间举掌格开,力道之大直震得容嬷嬷双拐脱手,身子连退三步,几乎跌倒地上。

只是这样一阻,陆友仁失去了逃走的机会,红老道的乌丝拂尘与钱贵增的降魔杵双双攻到!

容嬷嬷立稳身子,不再恋战,扯起她的破锣嗓子,大声喊叫:“来人呀,老教主被杀啦,快来人拿凶手呀!”

郑毅首先赶到,却见红老道与钱贵增都已倒在地上,陆友仁已不知去向。

随后赶到的容嬷嬷道:“小哥儿快进去瞧瞧老教主,这里交给我!”

郑毅奔入,一见四名倒地不起的剑婢,心中知道不妙,再奔近石床,只见崔师叔与老教主都倒在那里!

崔师叔是被点中穴道,而郑毅却不懂得解穴。

老教主是受了重伤,他又不懂得治伤。

不得已只好先将崔师叔拉到一旁去,自己盘膝坐到老教主身旁,依自己的笨办法,双掌按住萧清和的玉枕穴与命门穴,以自己的“九阳神功”强行输入,以接续他的生命!

这“修罗教”的“修罗莫经”本是佛门旁支,与少林武功是同根同源,是正宗的佛门内功!

而郑毅却是以道家“上清神功”为入门基础,吞下一颗“九阳珠”也是道家至宝。

因此他练的“九阳神功”应该是正宗的道家内功!

这两种格格不入的内功,教郑毅怎么办才好?

笨人有笨办法,那就是以强势的道家内功,强行驱除他早已若断若续的佛家内功!

强势的“九阳神功”开始大且里的注入箫清和体内!

“九阳神功”护住了他的心脉,他的心脏又开始跳动……

“九阳神功”护住了他的肺脉,他的肺部又开始呼吸……

但是郑毅却已满头虚汗,力竭倒下!

他并不是昏倒,而只是累倒……

他知道萧惠仙惊急地抱住老教主,哭道:“爹,你么样?你好些了没有?”

他挣扎著道:“你放心,老教主暂时不会死……”

他累得两眼发黑,直想睡去……

他知道月儿紧紧地抱住了他,道:“郑公子,你不要紧吧?”

他也听到珠儿道:“走,我们先抱他回去休息……”

容嬷嬷陆续把红老道与钱贵增救起。

萧惠仙与月儿、珠儿也把四剑婢救醒,一起赶到石室,见郑毅已经拚著耗尽自己内力,在为老教主接续性命!

容嬷嬷过去将崔浩然的穴道解了,拉到外间石室来,问道:“崔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浩然叹道:“二师兄对大师兄如何下手的,兄弟并不清楚,当时咱们两人听了大师兄讲解如何打通经脉,谁知他竟然对我下手,将我点昏!”

钱贵增怒哼道:“该死的陆友仁,他觊觎真经,竟敢犯上!”

容嬷嬷道:“现在别说废话,先救教主要紧………”

崔浩然叹道:“兄弟初习修罗心法,功力尚浅,本来要与二师兄……”

钱贵增怒目圆睁,咬牙道:“那个畜生,你还叫他师兄?”

崔浩然道:“是是,不叫……本来要二人合力,而且要在每天的子、午、卯、酉四个时辰……”

红老道沉吟:“子、午、卯、酉?缓不济急,我看还是由这位小兄弟……”

容嬷嬷探头向内瞧了一眼,叹道:“可惜他年纪太轻,功力太浅,独木难支……”

红老道微笑:“你以为他这么年轻,而一身深厚的功力又是从哪里来的?”

容嬷嬷睁大了眼睛,道:“对呀!就算他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成就?”

钱贵增忍不住道:“莫非他有奇遇,服了甚么灵丹妙药?”

红老道又笑:“只怕还不止此!”

崔浩然也道:“难道又经高人前辈,给他强输功力?”

红老道:“那也有可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他擅于采补!”

众人同时一惊,崔浩然道:“原来天下真有‘采补’之术?”

红老道点头:“的确是有,源于印度佛教,现在佛们中也有‘野狐禅’之说,道家也有‘修铅炼汞’之术……”

容嬷嬷冷笑道:“你这野老道也懂这么多?”

红老道叹道:“这也不是人人能练得会,第一就要有慧根,第二还要有机缘;我看郑毅这小子,从人中至印堂至发尖,隐然一条细红的血线……”

男人听得坪然心跳,容嬷嬷却怒道:“好了,你到底要讲甚么?”

红老道叹道:“你何不去与月儿、珠儿谈谈,探探她们的口气?”

容嬷嬷她实在不想来问这种事,但是忍不住好奇,终于走近月儿的房间,里面却没有人。

“这孩子,会到哪里去了呢?”

忽然听到小姐房间有奇怪的声音,是一种甜腻的娇唤和一种浊重的呼吸!

容嬷嬷心头一惊,她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郑毅刚刚还体力耗尽而昏倒,此刻怎么又生龙活虎般地干这种事?

是郑毅跟谁呢?

是月儿还是珠儿?

总该有一个在外面守护的吧?

难道……

她心中又是一惊,难道会是二人同时?

容嬷嬷忍不住走近,从窗隙中瞧去,赫然发觉她的猜测没错,果然是月儿与珠儿,同时陪侍。

而郑毅正在勇猛地轮番攻伐,轮番采吸……

容嬷嬷看得心惊肉跳,急忙纵身退开,在老远的花荫下守候著!

良久之后,才见郑毅一面整理著服装,一面匆匆再赶往地下石室。

容嬷嬷好奇心驱使?

连忙悄悄跟在后面,只见他来到石床,轻声地唤起陪在老父身旁的萧惠仙,道:“我再来给他输功!”

萧惠仙惊异道:“你不是太累了么?”

郑毅道:“不要紧,我刚刚从月儿、珠儿那里,又补充到许多体力……”

他又盘膝坐好,伸手按住萧清和的脑后“玉枕穴”与背后“命门穴”。阳和的“九阳神功”再次注入……

萧清和又得到了生命的泉源,他的呼吸更见深沉,他的脉膊更见稳健,他的面色也见红润……

萧惠仙又惊又喜!

容嬷嬷也惊异不置?

突然“砰”地一声,郑毅又睡倒在石床之上……

萧惠仙急将他抱住,急切地呼唤道:“郑毅,你不要紧吧?”掷毅露齿一笑,道:“我不要紧,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道:“你陪我睡?”

萧惠仙紧紧抱住他,由衷地感谢他,道:“好,我陪你睡!”郑毅便蜷伏在她的怀中睡著了。

容嬷嬷趋前探视了一下老教主,只见他的伤势又稳定多了,不禁心头大慰,轻声向萧惠仙道.!

“看来只有他才能救老教主……”

萧惠仙道:“是呀,可是他一个人,实在太累了……”

月儿与珠儿又来,虽然疲倦,精神却很好,接口道:“小姐不责骂,婢子就把真相说了……”

萧惠仙一怔,心中猜想她们要说甚么,叹道:“我不责骂,你们说吧!”

月儿道:“你去陪他睡,他才能有精神帮助老教主!”

容嬷嬷也证实了红老道说过的话,他目注二女,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会采补之术?”

珠儿一怔道:“甚么是采补之术?”

容嬷嬷道:“就是采阴补阳……”发现她们还是听不懂,她也不说了,脑筋飞快地转动著,又向她二人道:“你二人刚刚才陪他睡过,一定也太累了……”

月儿、珠儿叹道:“是,婢子刚才跟他玩得太疯了,所以太累了,婢子该死……”

萧惠仙道:“现在该我陪他……睡。”

容嬷嬷道:“不,你要在此照顾你爹,我去叫容儿、婷儿、宛儿、红儿四个,轮流陪他睡!”

她说的这四个,就是由容嬷嬷一手培养训练出来的四剑婢,年龄与月儿、珠儿相近,武功修为也不比二人差。

听容嬷嬷这样说,萧惠仙等三人都惊怔不已?

容嬷嬷又道:“只是她们完全不懂得怎么才能……陪他,所以月儿、珠儿,你二人要从旁协助!”

“你二人先把这郑公子抱到小姐房间去,我去叫容儿来!”

月儿、珠儿道:“是。”

抱了郑毅去了,萧惠仙道:“容嬷嬷,谢谢你!”

容嬷嬷叹道:“当年的我‘神针容三娘’时代,曾经叱席江湖、风云一时,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仇家,被追杀几乎死去,幸而老教主相救……老教主对我恩重如山,我这样做也只是尽一点心意,报答老教主!”她嘿嘿一笑:“谁知这样却便宜了郑毅这小子?”

因为容嬷嬷这样的安排,郑毅轮流与容儿四剑婢,月儿、珠儿,还有萧惠仙等七女合媾,藉“九阳珠”之助练成“九阳神功”;再逐日协助老教主萧清和,使他伤势复元,并逐步打通了他的经脉穴道,使他重获生命!

萧清和又可以与崔浩然重新修习修罗口诀了,虽然“修罗真经”已被陆友仁窃去,但是他没有得到解药,他绝对不敢任意翻阅的。

所以萧清和不耽心修罗武功会外流出去,他自己倒可以依记忆所及,将‘修罗指’与‘修罗七诀’重新抄录,并指导崔浩然学习!

郑毅却趁这几天的机会,将“同心剑”第一、第二招,传授给四剑婢;这“同心剑法”果然奥妙,威力无穷。

四剑婢因与郑毅合体交媾,而得到阴阳调和,内功增加了一倍,有了“同心剑法”四人合力,竟连两位护法都攻不进去!

萧惠仙、月儿、珠儿,再加上这四剑婢,七个人就以“同心剑法”组成了一道严密的保护网,再也不用怕谁来欺负啦!

这天,萧惠仙与郑毅二人在房间,浓情蜜意,几番云雨,抵死缠绵之后,萧惠仙又被他弄得几乎虚脱。

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伏在他胸膛上,叹道:“你是怎么回事?你好像心不在焉?有甚么心事?”

郑毅道:“我出来太久了,我该回去啦!”

萧惠仙想起他曾经说到“白衣教”的事,道:“回到沉白凤与沉红玉那里?”

郑毅道:“不,在那之前还有叶依萍!”

萧惠仙道:“叶依萍?她在哪里?如果可能,何不把她也一起接来,跟我们住在一起?也免得你这样两地相思。”

郑毅道:“好呀,我先去跟她说说看,如果你不嫌弃……”

萧惠仙道:“你以为我们会欺负她么?你看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郑毅亲吻著她:“你真好!”

郑毅沿江而下,沿路打听,终于找到那日借宿的农家。

农家夫妇竟然还记得他,大声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可怜的叶姑娘天天等你,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郑毅心中惭愧,忙道:“叶姑娘呢?她在哪里?”

农妇道:“后来有一天,她的小妹妹找了来,把她劝了半天,接她回去了!”

郑毅道:“她家?哪里是她家?我该到哪里去找她?”

农妇道:“她说你知道,如果你不记得了,那就是根本跟她无缘,那也就算了……”

郑毅道:“我记得……我记得,是老河口的沉爷爷家,我……我这就去找她!”

突然身后“咭”的一笑,原来是叶依萍,投身入怀,紧紧抱住:“原来你真的记得……”

她谢了那位农妇,向郑毅道:“走,我们回老河口的沉爷爷家去!!”

如果依萍能够见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她一定高兴得要命。

此刻伶伶见到她的模样,就高兴得跳起来,抱住依萍用力的转著圈子,又跳又笑,大声欢呼,道:“姊,你简直变了一个人耶?”

依萍自己看不到,但是她也应该感觉得到。

她眼睛复明了,她能看见东西了,虽然视力还是很弱,至少不必再生活在漆黑的恐惧中。

她得到爱情的滋润,她的皮肤有了血色,已不再是那样憔悴苍白。

她练会了“同心剑法”加上她原有的武功基础,她更有自信了!

这等等一切,都使她看来又健康,又漂亮,与昨夜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难怪伶伶看了,要为她高兴呢。

伶伶牵著她的手,回到沉爷爷家,这沉爷爷原是她们家的老仆人,因为家遭巨变,沉爷爷才避到这乡下来,做了农夫。

沉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却有四个孙子和两个孙女儿,最小的一个孙女儿和伶伶差不多大。

郑毅见沉家的人又亲切又和气,而且还是对依萍两姊妹恭恭敬敬的当成主人,一点也不因为她们现在落难而生轻视之心。

沉家人也瞧得出依萍对郑毅的态度,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把郑毅当成姑爷一样的对待。

郑毅感动之馀,取出一张一佰两黄金的银票来,交到沉爷爷手中,道:“我也是孤儿,沉爷爷也是我的爷爷,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沉爷爷感激得发抖,握住他的手道:“好孩子,乖孩子,这里就是你们的家,随时可以来长住。”

沉家马上挪出房间来给他们休息,全家人又忙著准备丰富的晚餐。

郑毅也确实是累了,这一觉睡得天色昏暗才醒来。

却听到隔壁房内,依萍与伶伶两姊妹在争执的声音,可怜的伶伶竟被骂得哭了。

郑毅起床,走到隔壁房去,只见伶伶哭泣著奔了出来,依萍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郑毅过去扶住她的肩,柔声道:“怎么啦?伶伶惹得你不高兴么?”

依萍仍在呕气不理,郑毅又道:“伶伶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别跟她计较……”

依萍道:“她不是不懂事,她只是偷懒,不肯学!”

郑毅好奇道:“甚么事不肯学?你要教她甚么?”

依萍道:“‘同心剑’就这么简单的一招七式,她竟然怎么都学不会?”伶伶却出现在门口,大声道:“对,我就是怎么都学不会,可是我并没有偷懒,我也知道我们叶家有血海深仇,我们须要赶快练会绝世武功,才能去报仇;可是你这一招七式的‘同心剑’却要左右手‘一心二用’的练,我怎么也学不会。”

依萍又急又气,怒吼道:“可是我却在一个时辰就能学会。”

郑毅立刻拦住她,笑道:“可是你却忘了,练‘同心剑’时我问过你一句话么?”

依萍道:“甚么话?”

郑毅道:“我问你肯不肯与我永结同心?”

依萍道:“记得呀,那又怎么样?”

郑毅道.!

“这‘同心剑法’最重要的关键,不在它的招式奥妙,而在于它的真诚心态,那天早晨在那羊皮囊里面,你与我是真正的‘永结同心’所以你练得很快,而伶伶却没有……”

依萍一怔!

道:“这么说,任何人要练‘同心剑法’都要与你……那个……”她一时说不出口,郑毅知道她的意思,但也说不出口。事实上他得到这本“同心剑笈”才两天,完全没有明师指导。

只有靠自己摸索,研究,到现在为止他也只练成了两招,而真的也是两个女人,跟他“那个”之后才练成的,所以他一时为之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伶伶年纪幼小,却似乎也体会出姊姊所说的“那个”是指甚么,不很真切,却莫名其妙的一阵脸红心跳起来。

恰巧在此时,沉爷爷的那个小孙女走过来,唤她们去吃晚饭了!

这一顿晚饭吃得不像秦府里那样精致美味,却也是又丰盛又温馨。

这才是“家”的感觉,郑毅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吃过饭,泡了茶,陪沉家人在客厅里聊天,沉爷爷说他计划在后院再盖一座幽静的跨院偏厅,给他们三个人住,暂时就委曲在挪出的房间里住下。

有了一佰两黄金,沉家人的心里都踏实了,各人有各人的计划,大家都兴奋地讨论著,沉爷爷却打断各人的兴头,道:“甚么计划都不准有,所谓财不露白,树大招风,你们别忘了还有个‘冷鹰堡’!”

大家果然都不敢再吭声,沉爷爷又道:“我们把银票兑换成银子,悄悄的拿回来埋在地下,然后各人还是干各人的事,种田的种田、做工的做工,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郑毅忍不住插口道:“甚么是‘冷鹰堡’?”

伶伶道:“‘冷鹰堡’就跟我家的血海深恨有关……”

依萍突然喝道:“住嘴!”

伶伶果然不敢再开口,沉家人上上下下,也再没有人敢再谈此事。

既然依萍绝口不提她家的血海深恨,郑毅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跟依萍已经有过这样的亲蜜关系,虽然没有正式的婚礼,他也把她当成自己的老婆了。

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婆的血仇当然也是我的血仇!

他不知道这个老婆的仇家到底是谁?

但是一定是非常强大、非常厉害;否则她不会这么守口如瓶,也不是这么急著逼伶伶练“同心剑”他灵机一动,练“同心剑”的还有一个秦慧珠,何不把她也找来?

人多好办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嘛?

想到这里,便向依萍道:“明天我还要回长安城里去一趟!”

依萍想要问,却又忍住,郑毅道:“我还有个老婆住在富豪客栈,我要去把她接来。”

依萍眼睛还看不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还有个女人,现在又听他亲口说“老婆”两个字,心中极不是滋味,只是冷冷道:“回长安,不怕那个恶人又来捉你去砍手臂?”

一提到砍手臂,郑毅又心惊胆跳,但是依萍的仇家太厉害,一定要找人来帮忙才行!

咬咬牙,道:“我小心些就是!”

依萍跟他合体之缘,又能练成“同心剑”哪有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基么?

他是为了自己的血仇而冒险,心中自然不能妒恨,只有感激,只是她的悲惨身世使她变得沉默寡言,不善言辞表达,只说了一句:“我陪你去!”

伶伶接口道:“我也去!”

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的依萍神采奕奕,谁都想不到她就是前一天在莹桥茶座上吹箫的盲女了。

小伶伶决定向沉家借一套衣服,把自己扮成个小男生,至于郑毅自己,就只好把头发弄乱,脸上弄脏一穿上农夫的粗布衣服,挑了一副空的箩筐,扮成乡下人进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