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这一切,简直都是发生在电闪雷鸣间,快到让周围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快到叶洵还没从刚才,那过分惊愕的消息中回神、消化掉,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石村未智手里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叶洵的脖子上了。
“都别动!”
男人的脸上,带着一点疯狂的味道在里面,眼底带着狂邪。
叶娇等人果然投鼠忌器,不敢妄动了。
顾元煜直接掏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宛如一只死亡的深渊般,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一并给拉进去!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冷冽的犹如冰窟般,泛着阵阵的寒彻。
叶娇的脸色很难看,她定定的望着石村未智冷冷道:“放了他,或许你的匕首很快,但应该也快不过子弹吧?”
石村未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是的、他知道“温婉”出事了,却没想到,自己已经被怀疑上了,也就没有做太多准备。
不过,石村未智的面色分毫未变,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哦?
是么?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二哥的下落么?”
这男人的话,悠然又随意,但却犹如一双无形的手般,直接就死死的扼住了叶娇的喉咙!是的!叶娇不可能做到,完全不顾及叶恒的下落,毕竟就目前而言,也只有这个男人知道。
被劫持的叶洵面色也是一变,他的眼底抹过悲戚,觉得所谓阴沟里翻船也不过就是自己这样的吧!可恶,大意了!叶洵不怕死,他却担心二弟的下落。
看着自家大哥懊恼的模样,叶娇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为父亲从小培养的接班人,叶洵也算是什么都好,却唯独还是还是不够阴谋诡计,防人之心太淡了一些。
但叶娇很快就冷笑起来:“就算是这样又能怎样,你可别忘了,你们现在处于我们的冲冲包围之中,想要逃走,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又何必这么想不开的找死呢?
不得不说,这话简直是说到了石村未智的心坎里了。
他们原本就是潜伏的特务,为了不让人起疑,原本留在身边的人并不多,如今也折损的七七八八了。
对他们来说,硬碰硬,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似乎也完全顾不上了。
短短沉默片刻,石村未智的心里就有了想法。
“放我离开这里,我放了他,同时承诺告诉你叶恒的下落!”
叶娇挑眉,悠然把玩着手里的抢,似笑非笑:“哦?
那请问,你打算如何告诉我呢?”
等人走了之后吗?
天大地大,叶娇可没有那样找人的能耐。
。
“哼!我的人不还在你们手里么?
到时候,我自然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管。”
石村未智说着,看了一眼旁边双手被缚的女人。
叶娇想了想,倒是点头答应了。
“行吧,就先这样,我暂时就相信你一次。”
说实话,对于这两个人是否知道自家哥哥的下落,叶娇的心里还是忍不住要打个问号的。
但,她赌不起。
石村未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仿佛这些原本就在预料之中。
叶娇冲着手下人摆摆手,示意他们让开一条道。
而石村未智则是用刀架着叶洵的脖子,一步步向前挪,逐渐走向外面。
叶娇看着,心中不免怒火丛生,特喵莫名觉得有点窝囊啊。
不过,她也清楚,没有人可以一直是常胜将军的,找准机会,想办法再伺机行动就是了。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亲手宰了这个女人!就这样,大家算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越走越远,一时间,众人的心情都莫名复杂。
好在,叶洵倒是很快就被放回来了,毕竟他带着一个男人,逃跑也会增加很大的目标,徒增被发现的风险。
待叶洵被放回来之后,叶娇就立刻下令:“追!”
早就准备完毕的手下人们,便犹如离弦之箭般,“嗖!”
一下子就奔出去老远,转眼就湮没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了。
“大哥,你有没有被伤到?”
叶娇赶紧过去询问情况,叶洵大口的喘着气,缓和了一阵子才摇摇头:“我没事,对不住娇娇。”
叶娇摇头:“没事,再追就是了。”
便是叶娇这样安慰着,但叶洵的心里,却还是相当过意不去,他最后道:“我也去追!”
叶娇拦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叶洵的速度,倒是比她更快一些,男人笑道:“当心吧,我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连续跌倒两次吧?”
主要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一直认定的弟弟,居然是冒牌的。
可是,之前的聊天,许多信息也都能对的上啊。
等等!叶洵抬头,猛然道:“他知道二弟的消息,还能这般消息,就说明,两人平时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或者至少说,他们在一起待了很长的时间。”
要知道,想要把一个人模仿好,且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叶娇笑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当然,还不排斥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找人跟踪二哥。
罢了,这件事情得赶紧给父亲打电话。”
恐怕,要详细的制定,更细致的计划。
叶洵沉沉点头,他便不再多言,大步走了出去。
叶娇这才发现,原本顾元煜不知在什么时候,居然也不见了踪影。
这让原本要去追的叶娇,倒也跟着打消了念头,不管怎样,先等等看情况。
叶娇倒是将目光,落在了被捆绑着的“温婉”身上,冷笑道:“”你们倒是挺厉害的,伪装的太像了,居然一点端倪都让人看不出来。”
“温婉”这才终于抬眸,她的眼底是无尽的凉薄,淡淡道:“那又怎样,不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她自认为,自始始终都伪装的十分不错,这次居然直接上了叶娇的当!可恶!叶娇冷笑:“怎么说呢,应该是从我那个哥哥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