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樊川分开之后,叶娇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哦!我是应该要去洗手间的!”
这时候叶娇才感觉到了,她小腹内的涨涨,仿佛有些东西在顶着,赶紧跑啊!她想着,便快速的冲向卫生间,却没想到在转角处正好撞到了对面过来的人!叶娇!!“嘶!好疼!”
叶娇觉得这人的身体大约与顾元煜有的一拼了,也不知道吃什么,更不知道怎么练的,这身子骨特喵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啊!叶娇吃痛,连眼睛里都泛着泪光,看起来可怜巴巴极了。
她一抬头就撞上了一双熟悉的眸子里,叶娇着实一愣,半晌才缓缓问道:“锟爷?”
是一贯穿着浅灰色斜襟长衫的男人,金丝眼镜边儿泛着柔和的光芒,眼镜下是那双单眼皮的有神眼睛。
他的脸上更是挂着浅浅笑意,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好感,原本的紧张之色也荡然无存了。
此刻男人的眼中带着宠溺,他的大手覆在叶娇的头上,仿佛很自然的就帮她揉着:“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叶娇:“……”反正不是外人,叶娇倒也不客气,她指了指里面,冲着阮锟道:“我先去一步!”
说着,叶娇便犹如那离弦之箭,“嗖!”
一下就跑出去了老远,转身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处~*这边的姜绵绵则是在四处找叶娇,不是说去个洗手间吗?
怎这么久都不见人的影子呢、姜绵绵的心里十分的担心,生怕叶娇再遇到什么危险或者开心。
“不应该让娇娇姐跟着我过来的。”
姜绵绵喃喃自语,她的心里真的是懊恼极了。
姜绵绵原本就是因为看在伯父的面子上,也算是给自家父母一个交代才来的,既然人到了,就算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其余都不重要了。
姜绵绵就赶紧去找叶娇,觉得自己的这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却没找到叶娇,反倒是遇上了姜芜。
今日的姜芜容光焕发,连佩戴的首饰都是最贵重的,又涂着红唇,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极了,便是走在人群之中,依旧绝对是最亮眼的那个!相比较而言,清汤寡面的姜绵绵,就显得那样渺小、无助。
两人站在一起,姜绵绵完全就是个小丫头似的,看起来可怜巴巴极了。
也就更不要说,姜绵绵对于自己这个自小,便如天之娇女般优秀的堂姐,莫名就有一种的自卑之感。
传说中夜明珠与小珍珠的区别,也不过如此吧。
不,姜绵绵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毫不起眼的砂砾,反正只要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客人们的目光和赞美从来都是落在姜芜身上的。
导致姜绵绵每次看到堂姐,就算是两人这样私下里见面,姜绵绵也觉得莫名就有些局促、紧张。
“堂姐。”
姜绵绵气场很不足的喊道。
姜芜也是一贯看不上自己的这个堂妹,她睨视了姜绵绵一眼,淡淡道:“你在找樊川么?”
姜绵绵的脸颊顿时微微泛红,她就更局促了,小声道:“不,不是的。”
姜芜只当是姜绵绵在有意掩饰,心中不不屑就更浓了,她不耐的摆摆手:“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也不会去照照镜子。
还有你们家的情况,也是能配得上樊家的?”
这样近乎折辱的话,让姜绵绵的脸颊顿时涨红,她的眼眶也是红红的,是死死的咬住贝齿,勉强支撑着才没有哭出来的。
“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找……”姜芜忙着去见阮锟呢,哪里有心情浪费时间在这样一个小虾米身上,便很是不耐的摆摆手:“好了,别在我这里哭啼啼,你只需要知道,樊川压根儿不可能看上你就是了。”
姜芜说完整了整微卷的长发,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
留下了在原地可怜兮兮的姜绵绵,犹如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孩子,看起来让人心疼极了。
不远处,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远远的就瞧见了无措的姜绵绵,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樊川的眸子暗了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哭了呢?”
独属于男人的清润声音传来,仿佛自天而临的甘霖,又如温暖的春风,将人给细细密密到底包围起来,阻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寒风。
姜绵绵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她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僵硬的。
这一刻,所有的气血呼呼上涌,全部涌在了脑袋里,让姜绵绵那原本就不是很灵感的小脑袋顿时卡壳了!她甚至不敢抬头,觉得这更像是个美好的美景,眼前的男人也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只要一抬头,他就会消失了吧!男人等待了许久,却也不见眼前小女人的动静,他微微一笑,便将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
“别哭,就不好看了。”
她的小手就僵在半空中,白嫩嫩的,又细又小,仿佛让人可以直接细细密密的包裹起来。
这一刻,他是有那种冲动的!可是——樊川终究还是忍住了,他的眼底抹过苦涩,将帕子轻轻放在她的掌心之内,便大步向前走离开了。
怂怂的姜绵绵这才终于敢抬头了,她只看到了男人离开的背影,连影子都那样好看。
姜绵绵怔怔的看了半晌,才木木的回头,她就瞧见了放在自己手心里的帕子。
是一方极为洁白的锦帕,上面只在一角处绣着一个——川。
姜绵绵便顿时觉得犹如有千斤巨石般的压在自己身上,她再也忍不住的掩面大哭起来!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平凡呢!如果再美、再优秀一些,是不是就能有资格与心爱的人站在一起了呢!好难过,真的好难啊!姜绵绵直接将叶娇给忘记了,她呆呆的去了一个角落里,然后犹如小孩子似的嚎哭起来……*待叶娇从厕所“放水”出来之后,她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直接就活过来了!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啊!叶娇洗了手,慢悠悠走出来,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了还站在不远处的阮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