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的开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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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芃下意识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包厢内弥漫着令人尴尬的空气。

他对面的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紧盯着面前的杯盘,完全没有抬起眼皮看徐芃一眼的意思。

对和这个女人见面时,气氛僵硬甚至紧张,徐芃事先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份真实的凝重。

事实上,对方几乎对他的所有话题都不予回应。

两人进包厢二十多分钟了,她只是在一开始用最严肃的态度回应了他最基本的寒暄,又用最简短的语言回答了他两个纯属活跃气氛毫无实际意义的问题。

“要不要再叫几个小吃?”徐芃试探着问。

女人的脸略偏了偏,将视线投向窗外。

顿了几秒钟,她才收回目光,瞟了徐芃一眼,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杯盘上。

就在这惊鸿一瞥的同时,她低声说了句:“不必了,反正坐不久。”

徐芃真的开始相信自己今天约这个女人出来,绝对是个错误。

对此,张沐霖更加确信无疑。

上周日,张沐霖跟着王逸博一家去省第一人民医院看望沈老爷子。

当然,在那之前,王逸博已经把她正式介绍给了父母。

张沐霖看不出沈永芳夫妻对自己的真实态度,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对自己很友善。

探病时,沈永芳也带上了她,让她见到了精神正在好转的沈执中,并明确说明这是小博的女朋友,应该说,这是个良好的开始。

至少,这个家庭正在尝试接受她。

王逸博一早就把自己的家庭情况都对女友讲了,这让张沐霖在见到对方长辈时内心平添几分畏惧,但沈永芳和沈执中等人的态度却令她放宽了心。

何况,病房里还有一个始终对她保持友善笑容的熟人——沈惜。

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个只在一起吃过一次火锅的三表哥,总能带给她一种超出寻常的信任感。

这本是愉快的一天,可偏偏就在那天晚上,张沐霖接到徐芃的电话。

电话里,徐芃没有说任何过分的话,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明显是刻意表现出来的友好。

但张沐霖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浑身不舒服。

如果她有选择,她绝不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还会重新遇见徐芃和周晓荣这两个人。

当然,徐芃的想法恰好相反。

他没想到还能和张沐霖重逢,但对于再次见到这个自己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动心的女生,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慨。

事实上,在刘绍辉的婚礼上,令徐芃和周晓荣真正关注的女生,并不是裴语微,而是坐在王逸博身边,始终礼貌地微笑,极少开口的张沐霖。

虽然婚礼那天,张沐霖的目光几乎就没在徐芃和周晓荣身上停留过,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但徐芃绝对相信自己没有认错人。

怎么可能认错呢?

她是他的高中同学,是他从高一起就有了好感,一度还当面表白过的女生。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她的眉角有一粒小小的痣。

他当然也还记得,在她左边屁股靠近腰部的位置,有一块大拇指甲大小的浅蓝色胎记。

徐芃绝不相信张沐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怎么可能?

她会忘记第一个插入她身体的那个男生吗?

就像他就一直记得第一个用阴道容纳了自己肉棒的女生似的。

在和周晓荣一起给张沐霖破处那一次,徐芃也还是处男。

自从高三毕业,徐芃考上上海金融学院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张沐霖,哪怕后来办过几次高中同学会,张沐霖也从未出现过。

十多年过去,这个当初的校花,现在竟已经成了沈惜表弟的女友,而且又在婚礼这样的场合与自己巧遇,还真是极有趣的际遇。

通过各种七拐八弯的关系,徐芃费了三天功夫问到张沐霖现在的手机号码,又忍耐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他才下决心拨通这个电话。

这个电话并没有任何其他目的,他只是单纯希望与张沐霖恢复联系。

张沐霖现在是王逸博的女友,换句话说,她是沈永芳的准儿媳,再换句话说,她还是沈执中的准外孙媳妇。

这一串亲戚认下去,还有沈伟扬、沈永强、沈伟长、沈永华……看看这些名字,徐芃可能会有其他目的吗?

失去音信那么久,重逢就是有缘。

如果能搞好彼此间的关系,说不定未来还有别的用处呢!

再续前缘,徐芃绝没那样想过。

至于拿当年的事去威胁张沐霖,逼她就范,他更不会弱智到这种程度。

那是无聊电影的桥段。

任何一个正常智力的人,都不会做这样的事。

万一张沐霖不从,你真敢去对沈家人说明当年的事吗?

就算自己不露头,借用其他手段说明往事,难道沈家不会向张沐霖问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吗?

就算沈家因此放弃张沐霖这个媳妇,他们会饶过罪魁祸首的自己吗?

一拍两散,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当然,徐芃也相信,只要自己没有什么不轨举动,张沐霖自己应该也不会主动把整件事抖出来。

同样是那个道理,一拍两散,对大家有什么好处?

所以,徐芃自问是带着一腔善意来找张沐霖的。

尽管两人之间当年有过那么一段不算太愉快的往事,但毕竟那时年少轻狂,很多事只是一时冲动,不是出于理智。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吧?

这么多年过去,万一张沐霖早把心结放下了呢?

张沐霖对徐芃的约会请求,只表现出了几秒钟的犹豫,随即就一口答应。

这也一度让徐芃她真的没把当年的事放在心上呢。

但从见面后张沐霖的态度来看,徐芃觉得自己还是过于乐观了。

场面冷得要命。

如果不是想当面看看徐芃到底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找自己,张沐霖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很多已经被她扔到了记忆角落的往事片段,像火山爆发似的喷涌出来,挤满了她全部的思绪。

那是一段令她作呕的回忆。

2004年,高三第一个学期。张沐霖家面临绝境。

张沐霖出生在一个十分普通的家庭。

父母都是一家国营叉车厂的职工,父亲是车间工长,母亲是会计。

1998年,父母双双下岗。

母亲辗转在超市找到一份营业员的工作,而父亲则开起了出租车。

新世纪伊始,在朋友的鼓动下,父亲开始和三个要好的老哥们合作做起了服装批发的生意。

刚开始一年多,生意还不错,但很快他们就陷入了困境。

没过多久,其中一个合伙人卷款跑了,丢下父亲和另两个合伙人,面对百多万的债务。

这些欠款中,有将近一半归于张沐霖父亲名下的。

在巨大的压力下,父亲选择逃离中宁,从此人间蒸发。

迄今为止,张沐霖都不知道父亲跑到了哪里,到底是生是死。

幸好她们还有几家热心的亲戚。

大家一起凑,帮着张沐霖母女俩还了十之六七的外债。

债权人们拿回了大部分的欠款,看这边只剩下娘俩苦苦挨日子,也起了同情之心,没有继续过分催逼,同意她们慢慢偿还。

从此,母亲开始起早贪黑地工作。

每月扣除掉母女俩必要的生活费,其他的收入都要用来还债。

这笔钱还起来堪称遥遥无期。

要知道,即便还清了外债,还有亲戚们凑出来的那一大笔钱呢!

这笔钱,虽然没人会玩命般来催要,但终究也是要还的!

母女俩就这样相依为命过了两年,突然一个致命的噩耗传来,母亲被超市辞退了!

对自己被辞退的真实原因,母亲一直以来的解释都很含糊。

但当时已经17岁,自幼聪颖的张沐霖还是隐约猜到了真相。

那个曾经很热情地帮母亲把超市发给员工的福利送回家的胖经理,对风韵犹存的母亲似乎怀有别样的企图,而传统又倔强的母亲却肯定没有屈从于对方的非分要求。

对母亲的选择,张沐霖是支持的。

但同样令她难忘的,是那段时间家中近乎空气凝固般的氛围。

母亲每天的愁苦面容,至今还深深烙印在张沐霖的记忆里。

对一个毫无背景和人脉,年过四旬却还有几十万债务的中年妇女而言,失业,真的像天塌了一样。

那段时间里,半年以后的高考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母女俩的计划里了。

反正就算张沐霖考上了大学,家里也是绝对拿不出钱来让她去读书的。

犹豫挣扎了半个月,眼见母亲一直找不到新工作,而家中境况愈发窘困的张沐霖终于决定采用那个只属于自己的解决方案。

辞退母亲的天惠连锁超市是中宁市的名优企业,而天惠老总的儿子徐芃,正是张沐霖高中时的同班同学。

尽管因为高二时自己曾拒绝过对方的表白,对能否得到帮助没有任何把握,但张沐霖还是硬着头皮找到徐芃,希望他能帮助自己母亲重新回天惠超市上班。

在找徐芃之前,张沐霖曾想象过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也许他会嘲笑自己,挖苦自己,甚至她还做好了对方提出做她男朋友的要求的准备。

但她万万没想到,徐芃提出的要求是要和她上床。

对这样的要求,张沐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不得不再次陷入挣扎似的犹豫之中。

一眨眼,又过去了一个多星期。

直到某天,张沐霖看到自己母亲给债主下跪哀求对方再宽限几天,让她再想办法筹一笔钱换上这个月的债,她终于咬紧牙关答应了徐芃的要求。

但有一次令她大吃一惊的事发生了。

在张沐霖鼓足勇气走进徐芃家时,发现虽然徐芃父母都不在家,却还室友第三个人等着自己,那就是同班同学周晓荣。

徐芃斩钉截铁地告诉张沐霖:“要么和我们两个人做,要么这事就算了。”

张沐霖挣扎了最后的五分钟。

也许是天生冷静,她最终对自己说了这样一番道理:“如果我和男生上床,那么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于是,张沐霖点头;于是,她眼看着两个男生抽签来决定谁有权刺穿自己的处女膜;于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和男生做爱就被两根肉棒同时插入。

每个女人的生理构造不尽相同,张沐霖的处女膜被捅穿的瞬间,她并没有太过强烈的疼痛感,相反倒是那根被迫用嘴含住的肉棒更令她感到难以接受。

在身后的徐芃射出精液之前,身前的周晓荣已经哆嗦着发射了。

含着满嘴的精液,张沐霖发呆。

17岁的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伴随着徐芃加快了他的冲刺速率,不得不叫出声来的她把精液吐得满床都是。

这是好几次出现在她噩梦里的场景。

就因为这个,大学时的张沐霖尽管并没有拒绝和当时的男友做爱,却坚决拒绝了他希望她能为他口交的要求。

张沐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徐芃倒也没有食言。

不知道他是怎么和他父亲沟通的,总之没过两天,张沐霖的母亲就接到一个电话,要她去另一家天惠超市的连锁店上班。

直到今天,母亲还以为她当年能再回天惠上班,只是因为老板的儿子是自己女儿的同班同学,出于朋友间的友情,才帮的忙。

她一直念叨着要带女儿上门表示感谢。

张沐霖只能告诉母亲,自己一定会把她的感谢带到学校。

她的同学觉得这就是一件小事,并不希望她们大张旗鼓,这才让母亲打消了那个念头。

经过这样一件事,这个学期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张沐霖根本就是在一团混乱中度过的。

她的期末考试成绩一塌糊涂。

母亲还以为是家里的债务危机影响了女儿的学习。

令所有知情或不知情的人都大吃一惊的是,倔强的张沐霖经过一个寒假的调整,居然奇迹般地熬了过来,成绩迅速回升,甚至达到了此前的她都没能达到的高度。

后来,她成功考入中宁师范大学,靠助学金和奖学金读完了本科,并在本校拿到硕士学位后,成为重点中学市十一中的老师。

整整十一年,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了。

张沐霖坚定地一步步地走着,远离那个恶心的下午。

现在,她有自己热爱的工作,有情投意合的男友,有无穷可能的未来。

然而,在与当年那件事发生几乎相同的季节,她再次遇到了那两个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这两个人居然还混在一起。

在婚礼那天,在自己男友身边,张沐霖用超出自己极限的镇定保持住了冷静。

令她猝不及防的,是徐芃居然打听到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还约自己见面聊天。

要说张沐霖一点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徐芃找自己有什么目的。

但她同样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有17岁,举目四顾茫然无助的女高中生了。

她敢接受邀请,也敢面对这个用恶劣的手段把自己变成一个女人的老同学。

她想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结果,事先给自己加油鼓劲费的心思好像显得多余。

听着徐芃那些毫无营养的话题,看着他尽可能做出的亲热友善的模样,张沐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生真的变了。

现在的张沐霖,无求于人,命运都在自己手上。

在过去的十一年中,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开启了一个崭新的人生。

即便有过那么不堪回首的过去,又如何?

不咸不淡地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张沐霖果断起身,告辞。

她无需畏惧徐芃,更无需应酬徐芃。

当然,张沐霖也清醒地知道,曾经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它已经在自己的人生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永远无法逃避。

这也正是那晚在KTV,她看到自己的学生徐蕾和那些男人在一起时,会突然变得那样激动的原因。

张沐霖知道一个高中女生被男人围在中间是多么无助。

如果徐蕾是被迫的,张沐霖要帮助她摆脱噩运;如果徐蕾是自愿的,张沐霖更想去改变她错误的想法。

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使命。

但是,张沐霖不会畏惧这样的过去,更不会受到任何羁绊。

她的崭新人生,早就已经开始了。

十分尴尬地送走张沐霖,徐芃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幼稚草率?

难道真是因为最近和施梦萦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难道愚蠢这种东西会随着体液交换?

是自己操多了蠢女人的报应吗?

难以想象,在正常状态,正常思维水平下的徐芃竟会落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他几乎就是被面前那个女人羞辱了。

还是以那种近乎冷漠的方式羞辱了。

徐芃浑身上下都别扭。

对一贯自信的他来说,这个下午真是太令他难受了!

最近真是邪门。自从国庆假期结束,就再没有过一件好事!

找张沐霖叙旧已经被证明是彻底失败的,这先不提。

昨天,孔媛居然找周晓荣提出辞职,等自己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这个他非常看好的女孩已经和“荣达智瑞”没有任何关系了。

最令徐芃郁闷的,还是施梦萦。

这个女人不知道抽什么风,前几天居然一本正经地告诉自己,她又开始恋爱了,所以,她会断绝和自己在性方面的一切关系。

从此以后,两个人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这不是见了鬼了吗!?

在成功策划了一次3P后,徐芃还在计划对施梦萦展开更多的开发。

周晓荣提醒他,别忘了自己当初的承诺,施梦萦屁眼这块处女地,是要留给周胖子的。

得,现在别说屁眼了,施梦萦身上所有的洞都已经对自己关闭了。

让周胖子到梦里玩他自己的屁眼去吧!

刚刚过去的十月,对施梦萦而言是难熬的。

这些日子里的困惑、挣扎、纠结,丝毫不亚于搬出沈惜家的那个五月。

一切的根源就在国庆长假。

先是深夜去沈惜家,再次被他郑而重之地拒绝,没过两天被徐芃带到公司做爱,没想到被周晓荣撞破,随即在胁迫和诱导下,不得不接受了和周晓荣上床以换取他保守秘密的条件,结果,最终却又演变成了3P。

自己居然同时和两个男人做爱——每每回想起自己的阴道和嘴里同时被肉棒插入,施梦萦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呕吐。

那晚,在周晓荣射出第三波精液后,一切终于云卷雨收。

周晓荣问她要不要留在房间休息。

但施梦萦根本不想继续待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坚决要求回家。

徐芃开车送她。

这次她根本没让徐芃进门,一头扎进卧室,痛哭不止。

直到后半夜,勉强平静下来,施梦萦突然开始反思,最近自己的一切举动是不是全都错了?

徐芃千算万算,还是忽略了一点。

3P这种事,完全超越了施梦萦的道德底线。

在他眼中的蠢女人,并不等于是烂女人。

施梦萦恰恰是那种有着奇怪的固执道德观的女人。

在她的大脑可以正常运转时,她的所思所想会受到自己道德观的极大约束。

把一切的混乱暂时抛到脑后,施梦萦开始怀疑徐芃让她做那么多事的初衷,是不是根本与帮助自己无关——施梦萦就是这样的女人,一旦令她感到不舒服,那么一切曾经的好都可能演变成不好——也许,徐芃建议她去做的那些事,对平复心情,恢复状态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作用,但代价未免太大,而徐芃本人从中得到的好处又未免太多,这不能不让施梦萦产生疑虑。

施梦萦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可是,如果不再跟从徐芃的步调,接下来自己该如何调整心情和生活呢?

这真是个十分纠结的问题。

因为对徐芃产生了怀疑,自然而然的,施梦萦连何毓新都不怎么敢信了。

经过上次的试探,她固然自以为可以确定何毓新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企图,但说不定他会帮徐芃对自己做一些误导。

于是,整个十月,施梦萦一再推拒何毓新的邀约。

她很不会掩饰自己自己的情绪,在两次生硬的拒绝后,机警的何毓新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内心明显的防备意识,很聪明地立刻放弃纠缠。

他这种干脆的态度,倒是让施梦萦又开始琢磨自己对他是不是过于多疑了?

也就在这段时间,范思源开始加强对施梦萦的求爱攻势。

范思源对施梦萦的感觉相当不错。

这女孩漂亮、斯文、气质独特、工作稳定,更难得的是两人是老乡,长辈亲戚还是朋友,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国庆假期第一次见面后,施梦萦好像就把范思源扔到了脑后,从未主动联系过他。

这让范思源颇有些惴惴不安,琢磨不透对方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相亲后的两天,10月6日晚,和朋友吃完饭,范思源突发奇想试着约施梦萦出来泡吧喝酒,进一步拉近两人间的关系。

没想到接起电话的施梦萦却显得十分冷漠,基本上处于只听不说的状态,从电话里,能听得出她的呼吸声略显急促,隐隐还带着几分痛苦。

她几乎是一个字一句话,用“喂”、“对”、“没”、“算了”、“嗯”、“下次吧”之类的对白就拒绝了范思源的邀约。

范思源觉得,她很可能恰好身体不舒服,又不方便直说。

自觉得对男女间的事挺有经验的他,很自信地判断施梦萦应该正在经痛的麻烦中。

于是他也很善解人意地好几天没有去打扰施梦萦。

后来,范思源又想约施梦萦一起去逛中宁市的一处名胜,自唐时就有的抚祥湖。

施梦萦再次的拒绝令他大失所望。

这下,范思源终于明白,施梦萦对他的兴趣似乎不大。

这很让他沮丧。

范思源一直都挺自信,认为自己对施梦萦应该很有吸引力。

十月的最后一天,周六,正好又是万圣节。

范思源抱着最后再试一次的心态又约施梦萦出来参加一个聚会。

如果这次还是失败,范思源就准备放弃了。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次施梦萦居然给了他一次机会。

这也是施梦萦给自己的一个机会。

她对范思源没任何感觉,但哪怕是她这样性格有些古怪,对爱情有着很执着的念想的女生也明白,就客观条件来说,范思源是个条件相当不错的对象。

更关键的是,施梦萦现在急需一场恋爱!

她需要远离此前的纠结和痛苦,更不愿意再次尝试徐芃建议的那些令她越来越难以忍受的方法。

她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治愈女人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下一场恋爱。”施梦萦认为,自己是时候开始一场新的恋爱了!

既然除了沈惜,自己还没有找到任何一个能让自己深爱的男人,那最合理的方案就是找一个条件比较好的,不是吗?

所以在万圣节聚会后,范思源送她回家时,施梦萦就直言自己已经做好做他的女友的准备。

她的真实心理,就是和他先处处看。

在和范思源确定关系后,施梦萦又直接找到徐芃,向他当面说明自己以后会停止和他的所有私下来往。

这令徐芃措手不及。

他既后悔自己之前是不是过于稳扎稳打,又怀疑自己国庆节时的一切布置是不是太过激进。

不管什么原因,这个才调教了一半的女人,居然突然就这么从自己手中溜掉,这未免太扫兴了!

但现在再后悔也为时太晚。

即便是想威胁或者报复施梦萦,徐芃也不方便立刻下手,那未免显得吃相过于难看。

只能寄望于来日方长吧。

只要施梦萦还待在公司,就说明还有机会!

总好过像孔媛那样突如其来就提出辞职的好吧?

像徐芃一样,为施梦萦和孔媛这两个女人感到糟心的,还有周晓荣。

当然,相较于徐芃更多是失望于对施梦萦的调教不得不半途而废,周晓荣更可惜孔媛的离去。

最近这一个月,周晓荣的心情比徐芃更差。

有两次想再约施梦萦开房,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给她的屁眼开苞,结果就好像是欠了她几百万似的,根本看不到半点笑模样,直接就被冷冰冰地拒绝。

周晓荣有时真怀疑,这女人有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处在什么位置?

为什么一个业绩基本垫底的客服在自己面前摆出的架子就好像她才是公司老总似的?

以前是没有得手,现在明明已经把施梦萦搞上了床,可她看上去反而比以前更作了,这么奇葩的女人也真是没谁了。

好在周晓荣还可以去嘲笑徐芃来解气。

听说施梦萦刚找了个新男友,从此以后,连徐芃都不能碰她了。

这小子的损失明显要比他更大!

再过段时间,没便宜可占的话,直接开了她算了。

周晓荣早就觉得,单纯从工作上来讲,施梦萦就是个累赘。

业绩最差的这个还没离开,一心想培养的那个却已经辞职了。

最让周晓荣心痛的,是孔媛的离去。

她的辞职是那样毫无预兆,令周晓荣猝不及防。

他极力地挽留,却抵不住孔媛一心求去的坚决。

如果多给他一点时间,周晓荣真的很有诚意要留下这个女孩。

平心而论,周晓荣对孔媛的偏爱,绝不在于她那个火热紧窄的屁眼——至少不全是。

这个公司老总平时给大家的印象,是好色无脑。

其实,这是个天大的误会。

好色是真的,无脑未免就太冤枉周晓荣了。

如果真是这样,在徐芃回中宁市以前,是谁一手一脚打造出“荣达智瑞”这家公司的呢?

周晓荣清醒地看到,孔媛拥有十分出色的沟通和公关能力,这在整个公司几乎无人可及。

“公关”,绝不仅仅是脱光衣服爬上客户的床。

真要这么简单,公司的客服部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女员工够格做客服总监。

最明显的例证,就是施梦萦。

跟这个女人沟通,太没劲。

就算她肯陪客户上床,周晓荣也不太相信她能拉来大客户。

要不是憋着总有一天要操她的狠劲儿,周晓荣早就辞了她。

孔媛的学历虽然低,但有些能力却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她能用最短的时间记住沟通对象所有的资料,能找到最合适的切入点开始交流,能用短短几句话就获取对方的好感,给对方留下足够深的印象,再加上关键时刻能毫不扭捏地爬到对方床上去的爽快劲,作为客服而言,简直十项全能,无往不利。

这么能干的员工,原本公司里只有程莎一个,后来就又来了孔媛。

在周晓荣看来,或许孔媛比程莎更能干。

程莎跟着周晓荣鞍前马后也已经很久了,几乎从周晓荣创建“荣达智瑞”开始,她就跟着他打天下。

进入公司的第一个星期,这个欲望极其旺盛,却极少能得到满足的少妇就被周晓荣弄上了床。

在公司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程莎用她那荤素不忌,伶牙俐齿的口才以及上下三个百操不厌的肉洞,为公司稳定住了至少五个可靠的客户源。

迄今为止,这五家客户仍是荣达智瑞最靠得住的收入来源。

于公于私,都差不多是时候该给程莎升职了。

等她高升一步,那么下一个客服总监的最佳人选无疑就是孔媛。

就算她进公司还不满一年,资历还浅,周晓荣也准备给她铺好上位的台阶。

反正提拔程莎也不是眼前的事,怎么也得等到过完年。

到时,让程莎再兼一段时间客服总监职务,那时孔媛也算老员工了,慢慢让她接任,一切都顺理成章。

再说,就算直接交班又怎么样?

在荣达智瑞,周晓荣一言九鼎,顶多还要再听听徐芃的意见。

徐芃会反对这个任命吗?

周晓荣清楚,徐芃恐怕比自己更欣赏孔媛。

他计划得挺好,偏偏这时候,孔媛提出辞职。

天地良心,周晓荣磨破嘴皮试图挽留的时候,他还真是一秒钟都没想过孔媛的屁眼。

他只是想着竭力为公司挽留一个人才。

但是孔媛真的不想干了。

和吴昱辉分手后,孔媛离开合租的房子,在公司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小旅馆暂时栖身。

随即又打电话给程莎,请了几天假。

这时候,孔媛才不管程莎、徐芃或者周晓荣会不会不满!

她既伤心又疲倦。

自从一切真相被揭开,她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这段日子虽短,她却感觉自己像老了好几岁似的。

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待上几天,没任何人来打扰,好让她认真考虑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最终,孔媛决定辞职。

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洗去身上的疲倦感。

近一年来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很辛苦的梦。

对已经发生的所有事,孔媛不会抱怨,因为所有的决定都是她自己经过思考后作出的。

但是,不抱怨,不代表她不会累。

孔媛真的累了。

累了,自然就会厌倦。

厌倦了,首先蹦出来的解决方案,就是离开。

长久以来,孔媛都是用最现实的心态在安排自己的人生。

但这一次,明知在接近年底的时候辞职是很不智的行为,她还是执意去做了。

她要离开这段该死的日子,她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因此,尽管她微微感动于周晓荣对她的极力挽留——以她的沟通和理解能力,孔媛当然看得出周晓荣对她的挽留绝不仅仅是出于对她肉体的迷恋——孔媛还是铁心要离开。

孔媛的决定,对周晓荣来说,真是再糟糕不过了!

他现在急需一次发泄。

所幸,光棍节很快就到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和自己那群还没结婚的狐朋狗友们,总能找出各种节目来小小狂欢一下。

“双十一”,屌丝们买买买,也有一些人,可以借着光棍的身份,玩玩玩!

其实无非就是找个名头聚起来而已,对这些人来说,随时都能玩。

光棍节这天一下班,周晓荣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没有去地下停车场取自己的车,而是和一些员工一道从商务楼一楼正门走出,跳上一辆红色的保时捷Panamera。

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个看上去比他大一两岁的青年人。

他叫钱宏熙,今晚的节目就是他提议的。

要去的那地方,周晓荣不认识,只能麻烦钱宏熙绕路过来接他。

钱宏熙的父亲,是全省最大的矿业公司老总,身家丰厚无比。

只是因为他父亲为人低调,他家的产业又大多分布在全省几个矿业发达的地级市,并不以中宁市为中心,因此钱家没能位列好事者列出的中宁私企“四大天王”。

其实,真比起企业效益,恐怕钱家比任何一家都不会逊色多少。

至于钱宏熙本人,倒是和周晓荣有几分相似。

他好像对继承家业的兴趣也不大,反而跑出来搞了个嘉行旅行社。

中宁市拥有像双湖、七溪、云枫山这样的优质旅游资源,这几年他的生意蒸蒸日上,倒也不完全算是吃老爹的富二代。

像刘凯耀、钱宏熙这样家境豪富的阔少,周晓荣是不能比的。

他只能靠自己的交际手段,和他们搞好关系。

说难听点,其实也就算是傍着他们。

要知道,这些人本人的身家固然不比周晓荣强多少,但他们的家族背景却是周晓荣无法企及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能求到他们头上,平时就保持良好的关系,总比临时抱佛脚要强。

当然,能让周晓荣傍上的,也只是刘凯耀、钱宏熙这样爱玩的公子哥。

像刘铭远、沈伟扬、杜臻奇这样的年轻才俊,周晓荣还是够不上的。

他和刘铭远也算有几面之缘,但那都是靠刘凯耀的面子,刘铭远可不会真拿他当朋友。

从周晓荣的公司到今晚的目的地,路程不算近,下班高峰期开车大概要用个把小时。

周晓荣和钱宏熙一路都在车里天南海北地闲扯。

突然,钱宏熙问起周旻离婚的事。

周晓荣没有立刻回答,反问他怎么还关心这事。

“你不知道吧?你哥和他老婆,不对,应该说,是他前妻,都是我同学!我当然要关心一下啦。”

“啊?”周晓荣对他们之间的这些关系还真是毫无头绪。

“你堂哥高中时候和我同班,巫晓寒和我小学同班,可都是老同学啊!”

对于自己家的糗事,周晓荣不想多提,只拣些不痛不痒的说了说。

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他话锋一转就把整件事扯到沈惜身上。

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沈惜插足才导致周旻最终离婚。

也许,他觉得这样一来,周家就成了受害者,没什么丢人的。

“沈家老三?”钱宏熙突然来了劲头,“你是说沈伟翔吗?”

“沈伟翔是谁?我说那人叫沈惜。他堂哥就是沈伟扬,你搞混了吧?”

钱宏熙得意地笑,笃定地说:“没错,你说的就是沈伟翔。你别忘了,我刚说过,我和巫晓寒是小学同学。她和沈惜可不是后来勾搭上的,他们俩也是从小就认识了,我们都是同班,我会不知道他叫什么吗?再说,我三岁多就认识这小子了。上小学前他一直就叫沈伟翔,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改成现在这个奇奇怪怪的名字,他姐跟他一块改的名,叫什么‘沈惋’。姐弟俩,名字连在一起,叫‘惋惜’,你说这是人名吗?”

周晓荣第一回听说这样的事。

“他还有个姐姐?”

“对。双胞胎,我们都是同学。”钱宏熙确实很小就认识沈家姐弟。

钱家世代都是商人,但钱宏熙的外公,曾是虎川区区委书记,舅舅现在则是省商务厅内资促进处处长,勉强也算和沈家、刘家、杜家等属于同一个圈子,对于各家那些明面上的事,多少都知道一些。

何况钱宏熙和沈家姐弟从幼儿园起就认识,后来还做了六年小学同班同学。

“原来他以前是叫沈伟翔,这个名字听着倒像是沈家的人。他们家老大是不是叫沈伟……沈伟什么来着?”

“沈伟长。老大沈伟长,老二沈伟扬,老三沈伟翔,这几个名字都是他们爷爷取的。只有这老三,中途突然改了名。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的,谁能想到他们仨是亲堂兄弟?”钱宏熙平时挺爱和周晓荣这些狐朋狗友海吹这些事。

真论起来,从个人财富的比较上,周晓荣和他之间有一点差距,但也不至于天差地别。

最能让他在周晓荣等朋友面前赚足面子,摆足架势的,就在于大多数人家都是纯粹的商人家庭,而他母亲一家却大多混在官场。

无论是钱宏熙的外公还是亲舅舅,职位都不算低,很多所谓那个圈子里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有趣但不要紧的小事,自然就成了钱宏熙平时吹嘘的资本。

“沈家三个房头,如今差别已经很明显了。沈老大是贾副省长的秘书,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而他爸爸是应林市委书记!开玩笑,应林这几年一直闹腾着想升直辖市,他这个市委书记,全省除了我们中宁的书记,也算是头一份了。沈老二你应该也认识吧?云扬房产的广告现在到处都是,我怀疑这小子现在恐怕比刘老大还有钱。他老爸就更不用说了,都说裴新林是中宁首富,我看未必,沈永强应该比裴新林有钱。就剩下沈家三房,现在真是凄凄惨惨哪,我都不知道他们姐弟现在在干嘛。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沈伟翔还待在国外呢。”

说到沈惜,周晓荣总算也有了插嘴的机会,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沈惜近况简单说了说。

“开书店?”钱宏熙对这个消息感到匪夷所思,“不至于吧?虽说他们老爸死得早,但就凭他留下来的遗产,这姐弟俩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吧?”

周晓荣好奇地问:“你的意思是他老爸很有钱?”

“有钱?呵呵,你这话说的……要是沈伟翔的老爸还活着,今天的中宁首富是谁,还真说不准!”

“这么厉害?他老爸是干嘛的?”

“你总应该听说过‘盛驰科技’吧?”

“废话!谁不知道盛驰?呃……你是说,盛驰是他老爸开的?”周晓荣一脸震惊。

“你以为盛驰的‘盛’指的是什么?就是沈惋、沈惜的老爸沈永盛的‘盛’啊!”

周晓荣的嘴微微张开,一脸愕然。

要知道,沈惜是他公司里一个最普通的小员工的前男友。

他固然对他作为沈家后代的身份有一定的认识,却怎么都没能把盛驰科技这家大公司和沈惜这个小书店老板联系在一起。

盛驰集团是中宁市第一家,也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一家互联网公司。

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赶上中国第一波互联网创业热潮,盛驰从门户网站、娱乐平台、博客空间一直做到今天的B2B电子商务,始终紧跟潮流,除了在网络即时通讯技术方面有心无力外,在其他各个方面基本都不落后于当今的其他互联网大鳄。

因此,盛驰也就与永业集团、名程集团、新越集团并称中宁私企的“四大天王”。

万没想到,沈家名下,已经有了一个永业集团,居然连盛驰集团都是他们的!

周晓荣这下彻底无法理解沈惜为什么要去开书店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盛驰好像跟他们姐弟已经没关系了。”钱宏熙突然又慢悠悠冒出一句,“他们老爸得癌症死掉以后,盛驰好像就归了别人。也是,那时候他们俩应该都还只是初中生吧?不过沈家人也不可能会被人欺负,估计是他们把股份卖了,公司是没了,钱肯定没少拿!”

或许就是因为不缺钱,所以完全没了任何去创业奋斗搞事业的劲头,随心所欲地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逍遥度日?

周晓荣勉强为沈惜的行为找出一个解释。

一路闲聊,很快就接近了今晚的目的地。

看着车外的道路,周晓荣发现他对这一片其实也不算太陌生。

在中宁市,优质的住宅区不少,但能称得上豪宅区的,只有四处。

这几片豪宅,分别位于城北独山国家森林公园附近、城西的双湖景区附近、城区东北角的临仙湖西侧以及城东南的八同山南麓。

钱宏熙现在就开到了城区的东北角,再开个十几分钟差不多就能看到临仙湖了,这里的高端小区鳞次栉比。

周晓荣眼看着钱宏熙放慢车速,缓缓开向右侧一个小区的正门。

“你说的那骚货就住这儿?挺有钱的啊,你包的?”

钱宏熙撇撇嘴:“我可包不起!这寡妇骚货,人够贱,从里到外,淫贱到骨子里了。但人家可不缺钱,大把遗产握在手里,人家只稀罕鸡巴,不稀罕钱。”

今晚的节目被钱宏熙命名为“光棍操寡妇”。

他约了周晓荣、刘凯耀这两个同样还打着光棍的色鬼,和他一起来玩这个与他保持着长期联系的性伴侣。

刘凯耀因为熟悉道路,就自己开车过来,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到了没有。

“待会你不用跟她客气,就拿她当婊子玩。这烂货没有任何底线,怎么都行。就是年纪大了点,四十四还是四十五了?我忘了,你没问题吧?”

“有问题就不来了。谁不知道你就好熟女这一口!给我们准备的肯定就是这种老屄。”周晓荣哈哈大笑。

钱宏熙喜欢玩熟女是出了名的。

他喜欢的熟女,可不只是大他三四岁的那种小儿科,他最喜欢比他大十岁左右的老屄。

现在钱宏熙身边,最广为人知的情人,是个叫潘桦的女人。

她就是个快四十岁的熟女。

早在钱宏熙还在读大学时,当年曾是中宁市宁剧团当家花旦的潘桦就被他搞上了手。

一晃十来年过去,潘桦早和丈夫离了婚,又从剧团辞了职,在嘉行旅行社做了个国内部副经理。

其实,大多数人都清楚,潘副经理平时最重要的业务,就是陪钱老总上床。

不过,话说回来,钱宏熙还真有点喜欢潘桦。

这些年,他玩过的老屄两个手都数不过来,但只有潘桦,被他一直带在身边。

有时,钱宏熙也会带几个熟女出来,和周晓荣、刘凯耀之流的狐朋狗友玩玩群交,但他从来舍不得带上潘桦。

前几天的万圣节,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弄了一群妞搞了个万圣节制服Party,钱宏熙和周晓荣都参加了,那次,钱宏熙也没让潘桦出现。

喜欢玩老屄,简直就是钱宏熙在圈子里的独家招牌。

对他安排的节目,周晓荣早就有心理准备。

老屄就老屄,据说老屄玩得还更开放一点呢。

“对了,你有没有玩过一个叫徐蕾的小妞?”钱宏熙慢慢沿小区内的道路开着,寻找合适的停车位。

“玩过啊,那个小高中生是吧?凯哥带来的,人好像都还没长开,不过屁眼够紧够嫩。你也玩过?”

钱宏熙诡异地笑着:“什么叫我也玩过?这小妞是我过手给溜子的!我早就操过这小骚货了,她的屁眼还是我开的苞呢!可惜,这小骚货才十五岁就他妈被人干过了,问她是被谁破的处,她又不肯说。等会我们要去的,就是她家。”

“啊?”周晓荣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不是去玩有钱寡妇吗?

怎么又变成去徐蕾家了?

“等会要玩的那个烂货就是她妈。我是先搞了她妈,后来徐蕾这小妞才主动找上我。后来我索性连她一块干了!”

周晓荣莫名兴奋起来:“你连妈带女儿一块干了?一起搞过吗?”

“那倒没有。”说起这个,钱宏熙好像也有一点遗憾,“小骚货不肯。我估计她妈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女儿被我搞过。”

“那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两个一块弄?”周晓荣搓着手,开始幸福的憧憬。

“你想得太美了!小骚货好像去年就搬出去住了。反正她家有钱,房子也不止一套。她们母女感情不怎么样,据说平时都不怎么说话。否则她妈怎么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女儿已经被我搞过了?”

周晓荣有些扫兴,他还从来没试过同时玩一对母女呢。

但随即他又恢复了劲头。

虽然不能同时玩母女,但也只是小瑕疵,并不影响今晚的节目。

徐蕾他已经玩过了,只要再干一次她妈,无论如何这也算自己一个新纪录了。

停好车,钱宏熙给刘凯耀打了个电话。

这家伙堵在另一条主路上了,至少还得过二十分钟才能到。

两人懒得等他,钱宏熙带着周晓荣直奔今晚的目的地。

钱宏熙所说的这个有钱寡妇家在小区东侧,是一排三层联排排屋中居中的一幢。

大概是已经很有些年头的关系,外墙看上去略显陈旧。

但话又说回来,十几年前就能买得起这样的联排排屋的,家境也算是相当好的了。

钱宏熙按了几下门铃,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过来开门。

站在门里的,是个身穿浅粉睡衣,还罩着条围裙的中年女人。

她比周晓荣矮了半个头,皮肤很白,看着并不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要是走在街上让周晓荣猜,或许会以为她顶多也就是37、8岁。

只有眼角几条极细的纹路无形中出卖了她的实际年龄。

她体态匀称,从长相来说,不觉得有多漂亮,就是有一双春水流波的桃花眼,格外招人。

从她的眉眼间,周晓荣依稀看出几分徐蕾的模样,果然是母女。

走进玄关,关上屋门,钱宏熙和这女人随意嬉笑起来,又为周晓荣和她两人间互相介绍了一番。

这女人名叫胡丽萍,钱宏熙让周晓荣随便叫,“胡姐”、“丽姐”、“萍姐”甚至“丽丽”都行,最后又补充一句:“叫‘丽萍婊子’也行,她被操的时候最喜欢说自己是个婊子!”

胡丽萍白皙的面庞泛起一丝晕红。

周晓荣见她只是装模作样地掐了两把钱宏熙,对“婊子”这个称呼其实根本没什么真正的心理抵触,就明白果然像钱宏熙所说,这是个基本没什么底线的老骚货,想必今晚能好好玩一场。

心里定了,反倒能摆出一副看得过去的正经模样,老老实实叫了声“胡姐”。

不轻不重地给了钱宏熙几下,胡丽萍招呼两人随便坐,转身就想回厨房。

这两个男人来敲门的时候,她正在厨房做菜。

钱宏熙却一把拦住她,让她先把围裙摘掉。

不明所以的胡丽萍迟疑着脱去围裙,攥在手里,望着钱宏熙。

却见他走到胡丽萍身前,突然蹲下,双手紧抓着胡丽萍睡裤往下猛扯,直接将睡裤扯到她的脚踝处。

伴随着胡丽萍一声慌乱的尖叫,周晓荣惊讶地发现这女人睡裤里什么都没穿,两条白生生的裸腿间,幽密的黑色丛林直接就暴露在他面前。

“你干嘛?”胡丽萍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既想拉起裤子,又想捂住下体。

饶是经验再丰富的熟女,也架不住在一个刚认识不到五分钟的男人面前直接暴露出下体的尴尬。

但她的一切努力都被钱宏熙化解了,他淫笑着控制住她的手,捎带手又扒开她睡衣前襟的扣子。

透过敞开的睡衣前襟,周晓荣分明又可以看到两个碗型的赤裸肥乳晃悠悠的,完全没有任何束缚和遮挡。

“不干嘛,就是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服从命令。怕什么?又不是没被看过!来,让周老板验验货,看看这婊子怎么样?”钱宏熙大咧咧地说,顺便又把睡衣剥到手肘处,使胡丽萍的上半身大半都暴露出来。

胡丽萍的乳房丰满白皙,和她纤细的腰部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能是因为过于柔软的关系,就像两个倒吊着的小布口袋。

硕大的红褐色乳头,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乳房主人的年纪。

这种直接的视觉刺激,让周晓荣硬了起来。

挣扎了几下,眼见拗不过钱宏熙,胡丽萍索性就不折腾了。

她将视线移向别处,作为她此时此刻唯一的反抗,认命似的任由两个男人大饱眼福,也全然无视钱宏熙伸手托住她右边的乳房用力地抖了几下。

“大奶、大屁股!”钱宏熙炫耀似般对周晓荣说,又命令女人转身,翘起屁股。

胡丽萍白了他一眼,听话地照做,“还有,小屄,小屁眼!”他又用力扒住她屁眼周围的肉,向两边扯动,露出一个微微张开的小洞,使原本合拢的菊穴纹路变得凌乱不堪。

随即钱宏熙狠狠给了撅着的大屁股一巴掌,打得胡丽萍惨叫一声。

“骚起来!扭屁股!”

随着他的命令,胡丽萍开始扭动硕大的屁股,努力地在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形。

“怎么样,这条老母狗还可以吧?”

周晓荣有些发呆。

他没想到像胡丽萍这样一个阅历丰富的富婆竟会如此服从钱宏熙,恐怕大多数道行浅的妓女都未必能这么不要脸。

他一时反应不及,就像没见过什么世面似的,结结巴巴地回应了几句。

扭了近两分钟的屁股,终于得到钱宏熙的允许,胡丽萍直起身,重新把睡衣睡裤穿好,套上围裙,气呼呼地推了把钱宏熙:“你就喜欢这样弄我!什么老母狗?!我是母狗,你就是公狗!神经病!”

看着胡丽萍不住抱怨着,略带几分慌乱地逃回厨房,钱宏熙压低嗓门对周晓荣说:“她是宝金县一个乡下女人,没什么本事。这房子,所有的钱都是死老公给她留下来的。所以不用把她当回事,就当她是个烂婊子。这烂货属于低自尊人格,对自己没信心,习惯迎合别人,一旦形成习惯,几乎就不想再有什么变化。我玩了她两三年,早把她操熟了,顶多就是嘴硬两句,真玩起来,让她干嘛就干嘛,比婊子还听话。”

周晓荣突然想起,钱宏熙是中宁电子科技大学心理行为与认知科学专业的高材生。

“这么听话?那不就等于是你的性奴?”周晓荣玩过不少女人,像程莎也算是玩得挺开放的熟女,但恐怕连她也做不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面前被这样玩弄。

徐芃刚来那次,自己跟她磨了好久,才说通她扮演了一回母狗。

说实话,那晚程莎表现得很生硬,对各种调笑的反应也很迟钝,状态明显受到了影响。

哪像胡丽萍这样,看着像是不情不愿,实际上一切动作都再自然不过,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淫贱气。

“差不多吧。”钱宏熙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神情中很是有几分得意,“我对什么主人、性奴之类的游戏没兴趣,所以没训练她叫我主人什么的。其实你想让她叫什么都行,等会出来,我让她叫你‘大鸡巴爹’!”

周晓荣略带羡慕地笑,刚想说什么,钱宏熙的手机响了。

“操,溜子到了。”钱宏熙看了眼来电显示,嘟囔了一句,接通电话。

一边说话一边走到窗边,向外打量。

刘凯耀果然已经到小区了。

他虽然没来过胡丽萍家,但正好有个朋友也住这个小区,所以很顺利就找对了地方,只不过他不熟悉这里的楼号,所以跑到了小区的另一头。

钱宏熙一边在电话里指挥刘凯耀沿正确的路线过来,一边打开屋门,走到外面,等刘凯耀的车出现。

过了几分钟,刘凯耀终于赶到。

钱宏熙第一时间带刘凯耀进了厨房。

周晓荣坐着没动,听到厨房里一阵骂声,一阵笑声,又是一阵闹声,想必是钱宏熙又在想办法玩弄胡丽萍。

没过多久,两个男人笑着说着,从厨房溜达出来。

钱宏熙对胡丽萍这女人的评价很低,但无论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其他本事,至少厨艺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就在新闻联播的开头音乐响起时,胡丽萍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行啦,三个老爷,可以吃饭了。”

满满一桌,六菜一汤。

周晓荣和刘凯耀都不是傻子,甭管心里怎么看这个女人,几句惠而不费的夸赞总是少不了的,这种话对他们来说也算熟极而流,完全不用走心。

也不知是真的听不出来,还是道行更高,胡丽萍被夸得美滋滋的,十分开心。

三个男人稳稳地落座。

胡丽萍给他们分别倒上一杯红酒,正想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钱宏熙突然贱兮兮地笑着说:“丽萍婊子,你知道啥叫‘秀色可餐’不?”

胡丽萍茫然地点点头,不明白他这时候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们这里有三个大男人,这几个菜不一定够啊,还得加菜。”

胡丽萍以为钱宏熙是在说正经的,没去想这第二句话和之前说的“秀色可餐”之间是什么关系,略显迟疑地说:“应该够吧?有羊肉、腰花、鹌鹑这么多肉菜,应该够你们吃了。再说,厨房里也不剩啥了,冰箱里还有我中午吃剩的两个菜。”

钱宏熙起身,走到她身边,隔着睡衣揉了揉她柔软的乳房,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才需要‘秀色可餐’啊,你把衣服全脱掉,光溜溜地吃饭。万一菜不够我们吃,看着你的裸体也能当道菜。”

胡丽萍这才明白钱宏熙瞎扯半天到底是想说什么,斜着眼发着狠和他闹了几句,最终还是乖乖把睡衣睡裤全脱了,一丝不挂地坐到餐桌边。

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人到中年的缘故,胡丽萍身上的肉显得格外柔软。

按说她的乳房堪称巨乳,但单纯从视觉上来讲,却没有丰耸的感觉,软绵绵地垂着,只给人肥硕的感觉。

但还不至于让人觉得乏味。

无论是周晓荣还是刘凯耀,都是阅女无数的行家里手,偶尔他们也会让身边的女人脱光了陪着玩些游戏,但让一个全裸的熟女陪着吃饭却还是第一次。

关键其实并不在于胡丽萍一丝不挂地陪他们做什么事,而是钱宏熙对她那种简直是予取予求的姿态,使整个气氛变得格外诡异。

周晓荣从心底里认同钱宏熙对这女人的一个称呼,她还真是一个“烂货”。

胡丽萍吃得并不多,而且吃得很快。

所以,在那三个男人还没喝完酒的时候,她已经基本上吃完了,坐在一边听三人闲聊。

瞎吹了一阵,钱宏熙一转眼看到胡丽萍无所事事地坐着,念头一转又想出一个主意,这次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命令道:“我们还得喝一会,你也别闲着,老规矩,钻到下面去,给我们舔舔!”

周晓荣和刘凯耀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胡丽萍已经依言钻到餐桌底下。

三个人的腿脚间突然多出了一大团肉,不由自主地都挪了下自己的腿,为胡丽萍空出一大片空间。

钱宏熙突然扭了一下,半弯腰对桌子底下说:“我就不用了,你先好好给他们俩舔!别丢脸,把你的婊子本事都拿出来!”

桌子底下的胡丽萍明显是在响应钱宏熙的要求,四肢着地地爬着,在狭小空间里扭动身体。

没过一会,刘凯耀就感觉自己的皮带被松开了,很快,西裤拉链也被拉开,两只手深入进去,摸索了好一阵,却没能把埋在内裤里的肉棒掏出来。

刘凯耀等了一会,发现可能是自己坐的姿势导致胡丽萍始终无法取出肉棒,索性站起身,将内裤连同外面的西裤一起褪到膝盖位置,这才重新坐好。

很快,他的肉棒就被一个温暖湿润的肉腔包了起来。

还在餐桌上的三个男人继续喝酒吃菜,但交谈却明显少了。

从餐桌底下不断传来清晰的吞吐吸吮声。

毕竟是经验无比丰富的熟女,胡丽萍的吸舔功夫堪比任何一个专业技能熟练的妓女。

吸舔了十来分钟,直到把刘凯耀的肉棒弄得坚硬似铁,胡丽萍才吐出肉棒。

她又轻轻地捏了几把,这才爬着艰难转过身,爬到周晓荣两腿之间,如法炮制地开始为他口交。

就这样,胡丽萍在桌子底下来回地为刘凯耀和周晓荣吸舔肉棒,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三个男人这才吃饱喝足。

钱宏熙让胡丽萍回到座位上。

这时的胡丽萍面红耳赤,头发凌乱,呼吸粗重,好像刚被男人狠狠干过一次。

其实,最累的并不是口交,反倒是在餐桌下的方寸之地来回爬动,消耗了她最多气力。

钱宏熙有饭后抽一支烟的习惯,这支烟的时间就留给胡丽萍调整状态。

眼看着手里的烟还剩下大概四分之一,钱宏熙让胡丽萍去楼上卧室准备一下待会的节目。

胡丽萍起身上楼。

从背后看,她臀部的丰硕程度尤胜胸部。

周晓荣暗暗比较了一下,胡丽萍比施梦萦矮了一小截,屁股的规模却不遑多让。

细腰轻摆,臀肉荡漾,已经被吸舔了很久,精虫已经上脑的两人不由得都吞了口口水,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大屁股女人按倒,狠狠地干进她的屁眼里去。

“待会想怎么玩?”钱宏熙惬意地抽着烟,享受着最后几口的愉悦。

“还能怎么玩?一个一个上喽,三个一起来,其实很麻烦的。”刘凯耀明显对所谓“三个一起来”是有经验的,不像很多只在视频里看过,在头脑中想象过的屌丝宅男,总对三洞齐开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周晓荣倒是有自己的想法:“才八点多,时间还早,能玩好几个小时。要不我们玩点游戏啥的?”

“行啊!”钱宏熙把烟屁股扔在汤碗里,“玩什么呢?”

“前几天万圣节我们不是玩过游戏吗?随便选两个跟她玩吧。”周晓荣其实不是很有耐心,玩游戏固然有趣,但他最大的兴趣还是在真枪实弹。

只是见胡丽萍如此配合,仿佛对任何玩弄都没有意见,不由得也生起几分别样的心思。

记得徐芃以前说过,女人,操到最后,再漂亮,身材再好,也就那么回事。

你还能怎么操?

无非是操遍三个洞,无非是多操几次少操几次的区别。

真正有趣的,是玩女人,从精神到肉体,要圆就圆,要扁就扁,随心所欲那才有趣。

当然,这都是纯粹的理论而已。

现实生活里,真想做到“随心所欲”四个字,几乎没有可能。

一旦开始,女人稍有反抗的意思,趣味立刻就大大变味。

难得遇到像胡丽萍这样已经被钱宏熙操熟了的欲女,不仅肉欲强烈,更几乎没什么自尊可言,倒是值得好好玩一玩。

万圣节那天的聚会,刘凯耀没有参加,不不知道他们玩过些什么。

但像他这样的老司机,只要一听那些游戏的名称,大致上也就明白了玩法,何况其中一大半游戏他在别的场合也见过,因此无需过多说明,他只是皱着眉头想,有哪些游戏适合今天这个场合。

那天在钱宏熙的别墅聚会的,一共有六个男人,年纪都差不多。

女人倒是来了十几个,因为绝大多数女人都精心化了妆,空气中满是甜香的气味。

一般的万圣节Party,参加者往往会事先做好变装化妆,才前往聚会场所。

但像钱宏熙、周晓荣他们组织的这种Party,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玩到最后,肯定是脱光光,啪啪啪。

“万圣节”,不过是个聚会的由头而已。

所以大家事先约定,男人们都不用变装。

女人们则到现场后再当众换装。

所谓换装,其实就是让女人们换上各自准备的情趣装扮而已。

除了头上的白纱外一丝不挂、三点尽露的赤裸新娘、只披一件红斗篷和一条开档小内裤的女超人、乳头上夹着两个铃铛的女教师,屁眼里塞了尾巴的猫女……在刺激着肾上腺素的高亢激烈的电子舞曲中,各种各样的全裸半裸的美女群妖乱舞。

拉着这群骚女,钱宏熙他们玩了好几个游戏。

比如把几个女人脱光,反绑双手,蒙上眼睛,独自扔在不同的角落里,随时会有兴之所至的男人过去操她们,操的时间有长有短,全凭心情。

一个小时以后给这几个女人松绑,让她们分别说出刚才一共有几个男人操过她们。

因为同一个男人可能不止一次地操过同一个女人,因此她们不能仅凭肉棒插入的次数来推测人数,必须从肉棒的长短粗细,男人的动作声音等细节来做判断,因此真的能说出精确人数的还真不多。

报出正确人数的女人可以拿到一笔奖金,猜不对的则要接受各种惩罚。

又比如,六个男人正面朝外,坐成一个圆圈,由七个女人环绕着他们转圈,音乐声停下时,女人必须立刻跪倒在某个男人面前,把他的肉棒吞进嘴里,没能抢到肉棒的女人被淘汰。

接着减少男人的人数,再一次开始转圈听音乐抢肉棒,直到这个色情版抢凳子游戏结束,始终能抢到肉棒的女人能拿奖金,其他的女人根据被淘汰的轮数的不同接受程度不等的惩罚,最早被淘汰的那个女人被罚吃下了一碗用加热的尿泡出来的方便面。

类似的游戏数不胜数。

然而此类游戏的种类虽然够丰富,但基本都需要多人参与。

现在整个房子里只有三男一女,大多数游戏就没法玩,他们必须得想出既有趣又不会受到参与人数限制的游戏才可以。

最终还是刘凯耀想出了一个相对简单的玩法。

估计胡丽萍已经把卧室收拾得差不多了,三人兴冲冲地上楼。

胡丽萍家一共三层,但顶层是个面积不算太大的阁楼,摆放一些平时用不上的杂物。

主要的活动空间还是在一、二两层。

来到二楼,钱宏熙轻车熟路地推开一扇虚掩的房门,三人走进胡丽萍的卧室。

这间卧室倒也不算很大,十四、五平方的样子。

十几年前的设计风格,并没有配备套内卫生间。

顶灯可以调节灯光亮度,此时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一层暧昧的深紫红色暗光下。

胡丽萍站在床边,身上仍旧不着寸缕,只在乳头上增加了两个金属乳夹,圆润的大乳头被乳夹紧紧地咬住,挤成了一个扁平的不规则形状。

床上摆放着一大堆东西:肛塞、手铐、眼罩、皮鞭、口枷、尺寸不等的硅胶阳具、振动棒、颗粒指套、润滑液、捆绑带、狗链、各色情趣内衣、丝袜……等等等等。

基本上,能用在女人身上的东西,十之八九都齐了。

钱宏熙满意地点点头,来到床边,把一只手塞到胡丽萍两腿间摸了几把,又在晃悠悠的乳夹上弹了两下,示意胡丽萍坐下。

“我们商量了一下,先和你玩个游戏!”钱宏熙笑眯眯地宣布。

转脸瞥了眼床上摆放的各色玩意儿,胡丽萍撇撇嘴:“反正你们就是来玩我的,随便你们玩呗。想玩哪个?”

“和这些关系都不大,哦,对,这个有用。”钱宏熙拿起离他很近的一个皮质眼罩,“等会呢,你把这个戴上。我们中的一个会先操你两分钟,然后我们玩点别的,等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再分别操你五分钟,让你猜最开始操你那个人是谁。猜对了,有奖,猜错了,要罚!怎么样,好玩吧?”

胡丽萍转着眼珠想了会,目光从钱宏熙转到周晓荣身上,又看了会刘凯耀,把整个玩法想明白以后,叹口气:“好不好玩都跟我没关系,反正都是你们玩我。”

从钱宏熙手里接过眼罩,给自己戴好,胡丽萍摸着床,把满床的情趣用品扒拉开,整出一片空地,随即躺倒,很自然地大大地张开腿,把下身露了出来。

在暗暗的紫光下,分外浓密的阴毛使得她整个下体看上去黑乎乎的一团。

“来操我吧!”

钱宏熙说:“这个姿势不行,万一你伸手摸两把,手上有了感觉,猜起来就容易了。转过去,撅起来,要像条母狗那样操。”

胡丽萍利索地翻过身,低腰耸臀,用最标准的姿势把大屁股撅了起来。

“乖!真是条好母狗!”钱宏熙夸了她一句。

然后他紧紧地闭上嘴,再不说话。

跪趴在床上的胡丽萍眼前一片漆黑,完全不知道身后的三个男人在做什么。

就在这种对身边的一切全然无知的奇妙状态下,她度秒如年地等待着。

同时,她不自觉地偏转头,试图让自己的一边耳朵尽可能地朝后,尽可能听清身后传来的一切声音。

但那三人却都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过了好一会,脚步声响起,有一个人朝她走近。

可她完全无法从脚步声中判断出靠近自己的究竟是哪个。

很快,一只大手按到自己的屁股上,一根火烫坚挺的肉棒顶在肉穴边,挨挨擦擦地磨了几下,伴随着“噗”的一声,肉棒十分顺利地捅了进来。

咕咕作声的淫水包裹着肉棒,迅速地流淌开来。

胡丽萍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部有一道明显的水流正在急速飞淌。

她那已经死了三年多的前夫曾经一边操她一边说:“你的水真他妈多,就像在洗我鸡巴一样!”胡丽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水。

刚才在餐桌底下给刘凯耀他们口交时,她的下身就已经湿滑的一塌糊涂。

在她被男人操时,甭管操多久,操几次,淫水从不干涸,永远春水潺潺。

即便如今已经四十多岁,仍然水量充沛,不减当年。

更要命的是,胡丽萍的淫水不仅多,而且黏,骚味又重。

照她前夫的叫法,她就是个“骚狐狸”,从头到脚都骚乎乎的。

被钱宏熙主导着玩弄了半个晚上的胡丽萍,早就恨不得能有个东西填满自己了。

刚才那三人还在楼下商量的时候,她已经用一根硅胶阳具让自己过了一小把瘾。

现在有一根货真价实的肉棒尽根而入,体味着那独属于男人的硬度和温度,胡丽萍快乐地尖叫起来。

抛硬币获胜,得以第一个操胡丽萍的刘凯耀吓了一跳。

刚开始操就叫得像快要死了似的女人,他也不是没碰到过,但基本上毫无例外都是假装出来的。

像胡丽萍这样叫得如此投入,伴随着她的身体不易察觉却连绵不绝的轻微抽搐,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小激动。

这么骚的女人,也是不容易遇到啊!

紧紧按着面前两片肥嫩的臀瓣,刘凯耀狠狠地抽插着。

他根本不需要考虑控制节奏,反正说好了第一次只操两分钟,难道他搞个两分钟就会射掉?

那还不被钱宏熙他们笑死?

刘凯耀就像即将射精之前那样集中全力凶猛地冲刺,操得胡丽萍忍不住乱叫起来。

除了像在受刑般的惨嚎外,还时不时蹦出来几个“爽”字,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句带口音的脏话。

她对自己的称呼果然是“婊子”,还是“烂婊子”。

两分钟的时间说短不短,但更不算长。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钱宏熙上前拍了拍刘凯耀的肩膀,他会意地停下冲刺,拔出肉棒,走回到胡丽萍戴上眼罩前他所站的位置。

虽然只被操了两分钟,却是被男人往死里操的胡丽萍趴在床上,狠狠地喘了一会,这才翻转身,摘下眼罩,目光在三个男人的脸上身上不住地打量着。

“你猜是谁?”钱宏熙又坐到她身边,把中指插入她的肉穴捅了几下,抽出后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毫不犹豫地送到胡丽萍嘴边。

胡丽萍自然地仰起头,认真地吸吮着他的中指。

“看来你被操得很爽啊!味道特别骚!”

“应该不是你!”胡丽萍吐出手指,将满嘴口水混合淫水的液体一口吞下,略有些犹豫地说,“感觉不是你,应该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钱宏熙嘿嘿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对了,猜错了要罚,你还没说罚什么呢?”胡丽萍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钱宏熙转头看了周晓荣和刘凯耀一眼。

“这个嘛,经过我们的商量,决定这样:赢了,我们三个人每人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如果你输了,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人的尿,你全都要喝掉!”钱宏熙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胡丽萍皱了皱眉头:“能不能换一个?全都喝掉太恶心了。”

“那不行,尿必须喝,而且喝了我的,总不能不喝他们的。所以我们三个的尿你都得喝。”自从把胡丽萍操熟以后,钱宏熙对她的要求几乎从来都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胡丽萍还是很犹豫。

这个惩罚过于恶劣,哪怕像她这样已经习惯了被钱宏熙随意玩弄的女人,也很难点头。

“这样吧!”看胡丽萍的表情,钱宏熙意识到这个要求好像确实压迫到了这女人的底线,立刻聪明地退了一小步,“我们三个人的尿,你至少一人喝一次。如果我们还有尿,你就跟着去卫生间,我们想在你身上什么地方尿都可以,你洗完之后再回来接着玩。这总可以了吧?再说你不一定输啊!我们只有三个人,你就算完全靠蒙,也有三分之一的几率能赢哦!”

胡丽萍之前的反对其实只是出于一个女人对清洁最后的一点点坚持。

实际上,她已经习惯了任由钱宏熙无条件地玩弄。

见他松了口,改变了原本的条件,哪怕换汤不换药,却还是觉得自己已经争取到了一点利益,已经很好了,立刻就同意了。

为了消除胡丽萍对刚才那根肉棒的即时记忆,钱宏熙他们没有立刻开始第二轮的抽插,而是让胡丽萍在床上为他们表演了一会自慰。

又通过抽扑克牌比大小的方式,决定谁可以用大脚趾套上颗粒指套,插入胡丽萍的肉穴拨弄。

足足玩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又让胡丽萍戴好眼罩,跪趴到床上。

这次第一个上的是钱宏熙。

第二个是刘凯耀。

在周晓荣第三个将肉棒插入胡丽萍的肉穴,几下狠捣操得她哭爹喊娘的同时,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间小小的却带着几分温暖气息的卧室里,在女人几声清淡的呻吟的刺激下,一个年轻的男人低声吼叫着趴倒在女人身上,下身不由自主地抽搐,他刚刚痛快地射了出来。

施梦萦轻轻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范思源,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默默无语地下床,前往卫生间擦洗。

这一次她记得让男人戴套,精液并没有直接进入她的阴道,清洗起来倒也方便。

施梦萦一边洗,一边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

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也许是在笑自己的转变吧?

真的很难想像,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和一个男人正式交往还不到半个月,就和他上了床。

即便是那样深爱的沈惜,甚至可以说是人生中唯一一个深爱过的沈惜——高中时的那个初恋男友,对施梦萦来说更多是一个年少无知时的美梦——也是在恋爱后三个月,她才勉强同意和他做爱的。

突然,施梦萦有些后悔当初和沈惜在一起时,自己可能有些过于任性了。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如果不是沈惜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那她可能根本就不会得抑郁症,更不需要被徐芃怂恿着做那么多自己根本不愿意做的事。

这样说起来,自己的那一点点任性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再说,在性方面,沈惜一点都不主动,好像他对这个也没什么兴趣。

看多了周晓荣、徐芃、董德有这些人在自己面前或兴奋或贪婪的嘴脸后,施梦萦固然还是对性充满反感,却莫名地对自己的吸引力产生了自信。

沈惜待她的耐心和理解,曾经令她窃喜和安心,此时此刻回想,反而却像毒蛇似的咬噬着她的自尊。

我不喜欢性,这是出于我的自重自爱,可你根本不在意我,不需要我,对我毫无兴趣,这又说明什么?

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对自己的感情也就寥寥而已呢?

施梦萦的怨念愈发沉重了一些。

在光棍节这天和范思源上床,从时间上来讲只是巧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这个决定固然是出自范思源的暗示,其实也是施梦萦自己的愿望。

一方面,她对何毓新那套用性高潮和精液来辅助治疗抑郁症的说法仍然抱有信心;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再也不能依赖徐芃来获取性高潮。

那么,自己总得有一个能让自己高潮的稳定对象吧?

所以,她需要一个固定的正常关系下的男友,让自己拥有名

正言顺心安理得的性生活。

换句话说,过去和徐芃上床,对施梦萦来说,就像吃药。

那么现在,她无非是把范思源当成了一味新药,只是吃起来自己更加心安而已。

然而,令施梦萦诧异的是,床上的范思源表现应该算不错,却无法给予她足够的高潮。

曾经在徐芃那里,甚至在董德有和周晓荣那里,固然有过十足的耻辱感,但肉体的高潮却也是十足十的。

尽管每次总会有各种各样心理低潮来抵消这种纯粹肉欲上的兴奋,但酣然大战后,肉体的满足和疲惫,真的能给施梦萦带来精神上的缓解,所有的压力和伤心确实能在短时间内消退。

若非如此,施梦萦怎么会习惯徐芃对她的慢慢侵扰呢?

可是,范思源好像不能带给自己这些。

同样是被一个男人插入,同样是那样的活塞运动,自己同样为他口交,男人最终也射了精,有什么不一样呢?

难道就是因为范思源戴了套,没有让他直接射在自己的阴道里?

还是因为范思源不行?

施梦萦感到一种荒诞感。

自己居然开始考虑自己的男朋友在床上行不行!

难道因为他不行,就要再换一个男友?

然后还得跟新男友再上一次床,来判断他行不行,再决定是不是继续“留用”他?

这也太荒唐了吧?!

再说,就算真的是因为范思源不行,自己总不能头天晚上刚和他做爱,第二天马上就提出分手吧?

施梦萦让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怔怔地站着。

对自己这一次全新的开始,她似乎完全没有任何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