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各显神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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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城西苏州行馆处。

吴红袖一行人还未启程去明月楼,唐啸刚从柳儿的房间灰溜溜地跑出来,正迎上一脸促狭的韩毅,被他一把拉住便边走边聊地准备马匹去了。

柳儿的房间内,柳儿被吴红袖的一句话,吓得满身冷汗。

“好个不守妇道的柳儿姐!”

吴红袖似笑非笑,义正言辞地看着柳儿道。

柳儿闻言如晴天霹雳,半截身子都陷入冰冷中,艰难地挤出一点笑容,强作镇定地道:“大小姐说…说什么?”

吴红袖乃是吴府的大小姐,尽管吴令闻死后,已经算是名存实亡,但是从身份上,吴红袖既是吴雨的长姐,又与何若雪交好,是柳儿的夫家人和娘家人。

自己与唐啸的孽情被吴红袖发现,柳儿当然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吴红袖知道柳儿这是在强自支撑,心中不觉好笑,她的本意并不是要为吴雨捉奸,反而是要助柳儿成其好事,所以笑着道:“柳儿姐不必惊慌,红袖这是故意吓唬你的,你和唐啸的情意,我刚才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

柳儿这时较为镇定下来,这才知道吴红袖方才已在门外听了许久,跺脚无奈地道:“那大小姐是否打算告诉相公,我…我,哎呀,这如何是好…”

吴红袖嘿嘿一笑,神秘地道:“非也非也,我不仅不会告诉小雨,还会助柳儿姐脱离小雨的虎口!”

柳儿嗔道:“什么虎口嘛,相公待我情深意重,我失踪的这一个月,他想必要着急死了,可是我却…唉,我无颜见相公了…”

吴红袖抿嘴微笑安慰道:“柳儿姐和唐公子真心相恋,我相信小雨不会怪你的。小雨他如今入了苍穹门,在外人看来,就是落草为寇了。况且他又主掌明月楼,难免会有些艳福,若是柳儿姐跟着小雨,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闺怨。”

柳儿低头一想,也说道:“相公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日后一定会做一番大事业,我只是一名婢女,嫁给相公也不是小姐的意思。可如今是我不守妇道在先,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吴红袖上前挽住柳儿的手,轻抚道:“放心吧,届时我会在小雨耳边替你说话,他一向宽宏豁达,不会太过介怀的。倒是柳儿姐你,如果真的想与唐啸厮守终生,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柳儿眼中渐渐坚定,看着吴红袖道:“倘若相公不怪我,并且愿意成全我,日后我必定做牛做马报答相公。而唐啸,经过这个月的相处,我早已可以确定他便是我想要的人。以前在吴府的生活平淡无奇,我以为此生就这么过了,可是这个月的逃亡生活,虽是苦难,却极为刺激。我才知道,原来我喜欢这种刀尖上的江湖生活,日后我也要想淡月姐一样做一名江湖女侠。”

吴红袖没想到柳儿看上去娇小柔弱,心中却如此坚韧,一旦决定了,便如同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柳儿既已和唐啸私定终身,自己的计划又更近了一步,当务之急,就是先去明月楼与吴雨会合,于是才有了姐弟相见那一幕。

“姐,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

明月楼中,吴雨依然带着见到吴红袖的惊喜,还来不及和柳儿说话。

吴红袖让了让身子,笑着道:“要和姐叙旧什么时候都可以,先见见你的好娘子吧。”

吴雨这才反应回来,走到柳儿身边,挽起她的手道:“柳儿姐,苦了你了…”

“相公…”

柳儿双眼泛红,嘴上却带着欢喜,看着吴雨。

一旁的颜柔插话道:“大掌门,先带他们到三楼歇息吧。”

吴雨闻言,忙点头道:“对对对,姐,你们先跟我来吧。”

说着,牵起柳儿的手,不由分说地便往楼上走。

柳儿回头看了看唐啸,对他摇摇头,便跟在吴雨身后上楼去了。

唐啸也只得压下醋意和无奈,在韩毅调侃的眼神下,跟了上去。

明月楼三层,几人坐定,茶毕。

吴雨握着柳儿的手,温柔地问道:“柳儿姐,这个月你是怎么过的,我一直派人在金陵城周围找你,却始终没有找到。”

柳儿双眼一红,将事情从被唐申偷袭那日说起,一直说到流落金陵城。

“这个月,若非有唐啸,我早在荒山密林中遭遇不测,也无法到金陵城见相公了。”

吴雨聪慧过人,如何听不出柳儿言语中隐瞒的事情,心中如同倒翻了五味瓶,对唐啸既有感激,也有醋意。

柳儿与他孤男寡女相处一个月,自己又和柳儿新婚燕尔,其实并没有太深厚的夫妻之情,只不过是有些主仆之情。

唐啸英俊挺拔,威风凛凛,最是柳儿这种闺阁少妇所喜欢的,若说两人之间没有一点儿猫腻,吴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他转头向唐啸道:“辛苦唐兄了,若非淡月姐被苍穹门人发现,这趟镖也不会如此离散,我更加不会阴差阳错地进入苍穹门。大家都辛苦,先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唐啸也连忙抱拳,面色却有些尴尬,说道:“吴少爷客气了,柳儿姐是女流之辈,我照顾她是理所应当的。”

在场几人都心知肚明柳儿与唐啸的私情,却没有人说破,还是吴红袖着急,拉着吴雨的手道:“小雨,我们许久不见,你可不许休息,今夜要和我聊天。柳儿姐如今已经是一名女侠了,这个月她都在跟唐公子学武,你不用担心她了。”

吴雨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微笑着道:“长姐为大,姐姐在此,小雨岂敢不从…”

吴红袖闻言举起粉拳道:“好哇,你笑我老是吧,看我不揍你…”

吴雨逃跑笑道:“冤枉啊,我怎么敢笑姐老,姐青春永葆,万寿无疆!”

吴红袖俏脸晕红,佯怒道:“你还说!”

一时,众人都笑起来,柳儿和唐啸对视一眼,只看到对方无奈的表情,私情一事,看来还不到表明的时机。

于是,几人都依着颜柔的安排,在明月楼暂时安身了。

天色渐渐变暗,两百里外的姑苏城与金陵一样,有些凉意,却依旧浮着燥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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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吴家,蓬莱居。

吴贵徘徊在蓬莱居前院的杏树下,却没敢发出声音,又不舍得离去,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要做什么。

楼上的何若雪看得好笑,轻轻摇摇头,便下楼开门去了。

前院里,吴贵正不知所措,木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何若雪那张精致的面容。

吴贵痴迷地看着何若雪的身躯,却听见何若雪哼声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吴贵闻言受宠若惊,连忙两步并三步地跑进楼中。

时隔一个月,自从上次得到何若雪的亵衣,已经有许久没有进门来了。

屋内还是纤尘不染,何若雪依旧是雪白长裙,赤裸的小脚若隐若现。

这次,何若雪没有泡茶,反而是不发一言,便向楼上走去。

吴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何若雪把他迎进门来意欲何为。

忽然,何若雪停下摆动的香臀,回身横了吴贵一眼,说道:“你来不来?”

你来不来?

吴贵似乎听出了一些话外之意,却不敢过分想象。

眼前这女子心有七窍,每次把自己逗得血脉喷张,又将之扫地出门。

倘若唐淡月尚在还好说,如今唐淡月不在,大夫人又不待见他,若有烧了一身欲火,却不知到何处浇熄去。

他现今是吴府的代掌事老爷,是有身份的人了,窑子胡同那些地方去不得,家中的婢女又碰不得,本来还有一个战得旗鼓相当的大夫人,现在孑然一身,可不能随便惹祸上身。

只是看着何若雪那瓷器一般完美起伏的娇躯,却不由得他多想,连忙点头道:“来、来!”

“哼!”

何若雪轻哼一声,也不理他,转身上楼去了。

吴贵跟在她身后,脚步厚重,踩得楼板咚咚作响,前头的何若雪骂道:“轻点走,楼板都要被你踩坏了。”

吴贵只应声道:“是、是…”

双眼却不住地瞄向二夫人牵动裙摆,不时露出的足底。

那小脚的足底有些红晕,一道道细浅的皱褶刻画得如同猫儿足底的肉垫似的。

脚踝纤幼,盈盈不足一握,宝石般的脚趾在抬脚的时候收起,又轻轻点在楼梯上,说不出的可爱。

两人走着走着,竟成了一样的律动。

吴贵顺着何若雪的脚步,踩着她踩过的地方,何若雪抬腿,他也抬腿,何若雪放脚,他也放脚。

小楼内,发出同一个脚步声,无比地协调。

两人走到二楼,一条小走道上,有两间房。

一间是何若雪的闺房,另一间是以前吴雨和吴令闻偶尔在蓬莱居歇息的客房。

何若雪推门走进自己房间,对身后的吴贵说道:“这边。”

吴贵听话地跟了进去,这也是他第二次进来。

上次进来,正是何若雪用计假意要摔下楼去,诬陷他侵犯二夫人的那次。

上次匆匆一瞥,没有看清房内的布置。

这次进来,却发现房中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

旁边种着几盆花草,简朴至极,淡雅至极。

吴贵吞吐地问道:“二夫人,这个…这个,我还是站着吧?”

何若雪看着吴贵那欲哭无泪的老脸,“噗嗤”一笑,自己走到床上坐下,指了指那椅子道:“坐那吧。”

吴贵如获大赦,跑到椅子上坐下,却像是坐在钉子上一样,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何若雪开口问道:“怎么?被沉嫣琳轰出来了?”

吴贵见何若雪与自己闲聊,方才放下紧张,尴尬笑道:“二夫人怎么知道?”

何若雪忽然俏脸微红,说道:“上次…上次我把那东西给你,她摸不清我的用意,与其自己猜测,不如顺其自然。所以她把你赶了出来,你去不了她那里,自然会来寻我。此时再看我的反应,她便一目了然,占据先机了。”

吴贵似乎比之以前变聪明了些,竟听懂了何若雪的话,说道:“所以二夫人才不愿意呆在一楼,因为一楼必定有人监视。”

何若雪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吴贵此时忽然道:“二夫人,上次那东西…已经脏了,能不能再赏一件…”

何若雪闻言咬着唇,羞红了脸,怒道:“谁让你用那东西做这些肮脏的事情,只有那一件,再没有了!”

吴贵见何若雪有些发怒,便不敢说话。

房内变得安静下来,还是何若雪率先说道:“天色有些晚了,我让下人做几个小菜送来,你今晚就在隔壁房间歇息吧。”

吴贵惊喜地道:“二夫人,这…”

何若雪冷笑道:“她不是想让你刺探我吗,我让她更看不懂我的心思。你可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赶紧滚下楼去,叫下人做饭!”

吴贵闻言再次垂头丧气,却只得乖乖地往楼下走去。

然而,今夜可以留宿蓬莱居,除了吴令闻和吴雨,他还是第三个男人,长夜漫漫,还是有大事可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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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济南府外。

一辆马车正在城外行走,马车外跟着数人数骑。

那几个没有骑马的人极为高大,脚步宽大,竟跟得上马匹小跑的速度。

皮肤黝黑,颧骨突出,正是几名昆仑奴。

骑着马的有三人。

一人背着一柄大铁剑,长四尺,宽有一尺余,看上去更像一块巨大的铁片,而那人负在背后,却显得极为轻松。

此人年纪约在四十上下,络腮上如有虎须,正是人称剑震天南的李铁衫。

一人手执一把关刀,握着缰绳,须长及胸,满脸横肉,一身军兵气息,骑在马匹上,却感觉比骏马还要粗壮,正是匪号气冲塞北的石刚。

最后一人纵马在马车旁,一袭青衫,作书生打扮,手中握着两颗银色的小球。

长发未冠,只是束在脑后,面容如刀削一般冷寒俊逸,星目剑眉,正是姑苏吴家的二少爷吴风。

看这三人便知这一行人是巡后返京述职的于谦等人,他们在山东济南府逗留了将近一个月,已经快到回京面圣的期限,所以启程快马加鞭地往京畿而去。

这二十多日,吴风的幻术几乎一日千里,半个月前,还在对着一根蜡烛发呆,如今已经可以让月容云心二人产生短暂的幻觉,失去反抗之力。

连翡翠也甚为震惊,天下只有她师徒二人会这幻术,吴风不仅学得快,更能举一反三,从幻术中推算出南疆巫术和西域的祭师术。

李铁衫和石刚二人也来了十日,吴风不时向他们讨教剑术与行军之法,此子天资聪慧,勤勉好学,更难得是极有耐心,不怕枯燥。

这些日子下来,吴风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狂妄书生,更像一名儒将,胸中沟壑万千,一身武艺也颇有小成。

此时,马车的窗帘打开,露出于谦那张平和冷静的面容。

只听他笑着对吴风问道:“风儿,眼下我们便要入京了。男儿当入京,这是你当日说过的,这时候心情如何?”

吴风在马上欠身答道:“所谓京都居,大不易。卑职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然则,京都繁盛,乃帝畿所在,正该猛虎下山。”

于谦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毫不畏惧。对了,你师父赠你的护体武器,练得怎样了?”

吴风微笑道:“师父心思巧妙,让人惊叹,竟想到用白银打造一对圆球,再以内力挤压令其形状改变,用剑为剑,用刀为刀,可谓一物百用。”

于谦正色道:“此物虽巧,你也切莫过于依赖它。白银性柔而不刚,韧而不坚,倘若与敌游龙而战还可,若是敌人以力击之,则不可与其硬碰。”

马车内忽然传出一把魅惑的女声:“相公!你这是在小瞧我设计的武器吗?要不你任使十八般兵器,我只用这对银胆,看看谁胜谁负!”

于谦无奈苦笑,回头道:“不是我说你,翡翠你是那七人之一,相公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你比较?我只不过是担心风儿,岂有小看夫人之理?”

马车内的翡翠方才满意道:“那还差不多,否则回家后,我让姐姐收拾你!”

翡翠口中的姐姐,自然是于谦的正房夫人。

于谦摇摇头,对翡翠的娇蛮无可奈何,既是宠爱又是无力,只得继续对吴风道:“对了,当初我告诉过你,我门下已有两名门生,也就是我的幕僚。其中为首者林迟,他此时应该回京了,届时让你见上一面,熟悉熟悉,日后少不得要共事一司。”

吴风拱手道:“卑职知道。”

于谦摆摆手,说道:“以后无需自称卑职,你是我的门生,称我老师便可,你我平等交谈。回京后,我便把官印给你,我为你谋的差事在锦衣卫,挂的却是文职,你…明白我的用意吗?”

吴风答道:“学生明白,入锦衣卫乃是一石三鸟之策。其一,锦衣卫乃国之利器,与他们亲近,有助于日后办公;其二,锦衣卫常在宫内行走,可以接近宫中贵人;其三,在锦衣卫司文职,可以避免得罪东厂,日后还可与东厂谋。”

于谦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对了,你可曾定亲?有意中人否?”

吴风答道:“尚无。”

于谦闻言大喜,说道:“这便好办,日后有门好亲事等着你。当然,也要看你的意愿,只是这门亲事,可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

吴风似乎对此事毫无意见,只说道:“学生听从老师的安排。”

于谦把帘子放下,说道:“那便回京再议吧。”

一时,马车周围安静下来,速度渐渐加快,一路向北。

马车内,却响起三个女人的声音。

经过连日的相处,月容和云心两名聪明的奴婢也摸清了翡翠的脾性。

翡翠乃是西域公主,那里民风奔放,族人豁达豪爽,所以翡翠并无中原女子的柔软和城府,却更像一名侠士好汉,说一是一,绝不会故作姿态。

翡翠一路跟随于谦出巡,沿途只有她一名女子,早已受够了寂寞。

于是,三人竟从主仆变成了姐妹。

车内,月容问道:“姐姐,此次我们进京,会见到皇上吗?”

翡翠正舒服地靠在软枕上,云心在一旁轻按着她修长的大腿,多少男人垂涎欲滴的香嫩软肉正在云心手中被搓揉着。

“可能吧,怎么,你这个小蹄子难不成想勾引钰小子?”

当今皇上朱祁钰,翡翠虽是西域公主,所处国家远在边陲,不需对大明进贡称臣,她又是“那七人”之一,故而对皇帝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更重要的是,当今圣上年方二十八岁,比她还要小四岁,所以她私下称其为钰小子,于谦和皇上也无可奈何。

月容被翡翠的话羞得满脸通红,云心却插嘴取笑道:“谁让咱们风少爷无心女色,她勾引不得,就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去咯。”

月容云心乃是一胞所生,虽是月容为长,却并无太过明显的姐妹之分。

月容嗔怒道:“你要死!自己还不是一样,我看你怕是连吴贵都要看上了。”

云心性子较为活泼顽皮,并不怕月容的反讽,冷笑道:“是呢,贵叔的身子如此粗壮,谁不喜欢。我却不像你这样,妄想成为贵妃。”

翡翠轻轻拍了拍云心的红唇,说道:“好个伶牙利嘴的小姑娘,也不怕歪了嘴巴。不过,你们俩倒是提醒了我,那钰小子年轻气盛,正是喜好女色的时候。若不是相公是当朝红人,他只怕连我都要抢进宫去。你们俩是双生姐妹,两女共侍一夫,你们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帮帮你们。”

月容云心相视一眼,都不说话。

良久,月容才低声说道:“月容虽是婢女,脑袋却还不笨。把我与云心送进宫中,必是姐姐早就想好的。我们只是奴才,任由姐姐处置,只要日后能帮到风少爷,我们无怨无悔。”

翡翠仔细地打量着月容,似乎有些惊讶这小女孩的聪慧。

只见两姐妹脸颊微红,如水莲花般低着头。

月容较为娇小,胸前平平,却胜在身段纤细,似能掌中起舞,若男子抱在怀中把玩抽插,必定爱不释手;云心稚气未脱,娇蛮可爱,圆圆的脸蛋满是机灵,一双杏眼却如同狐媚一般,已有了勾人的风情。

胸前的乳鸽恰到好处,让男人见了恨不得压在墙上狠狠蹂躏。

“啧啧,真不知我那好徒弟给你们吃了什么药,竟让你们如此忠心。有此忠仆,风儿日后行事必定如虎添翼。”

翡翠不停地点着头,心中却在计较着。

坐在马车另一端的于谦听着三女的对话,只是抿嘴微笑,并不插话。

翡翠心中的小算盘也许会在日后起到一些作用,女色为计,是他不屑使用的,不过有翡翠代劳,他也乐得看戏。

马车外的吴风似乎也听到了车内的对话,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有些不舍,却又马上恢复平静。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心中有凌云志,便不能眷恋凡间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