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旧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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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鼓风机搅在一起时,那些斑驳的光点携着早春的清冷便穿透甬道直射过来,都溅到两侧的墙体和窗子里了。

谢红红扭脸看向一旁,很快,她就朝书香“喏”了一声。

书香扭过身子朝后看去,正瞅见打浴间走出来人,就也跟着“嗯”了一声。

眼下不止粉面流光,莹亮得连白毛衣裹着的胸口都流动起来,于是他就又朝她喊了一嗓子——他说的是我妈找你啊娘。

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缕,像这个上午的日光,强劲而有力。

顾哥还在说着什么,因为脸上的肉在动,眼神也在动。

妈也是,她时而掩嘴轻笑,不知是什么触动了心弦;时而又略作凝思,颦起了眉头。

直到娘晃着硕大的屁股打身前掠过,走到她近前,妈才顿了顿。

她拍了下顾哥的胳膊,又说了句什么后,扬起手朝前端了下。

看着顾哥头也不回地走出来,拐进西厢过道,书香本欲追上前问问。

想到毕竟几个月没见面,突然去问八竿子的话似乎不妥,就打消了念头。

这么寻思着,回身要跟嫂子说上两句,书香这才发现,谢红红已经走到了门外。

菜香阵阵,大师傅抖起炒锅正在摇晃。

溢出来的火苗突突窜着,蓬勃而热烈,你都能看到炒勺颠起来时飞溅而起的油水,啪啪啪的,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

尽管如此,却丝毫没有半点溅出来的意思,跟杂耍似的那么牛。

这么瞅了会儿,书香转身正往堂屋这边走,就听斜刺里有人哈哈两声,扭脸看去时,许建国便打西厢甬道闪身走了出来。

身侧跟着他内侄儿伙计许加刚,当间儿还夹着他嫂子沈爱萍。

“给你们道喜了!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不时响哨般来上一句“刚子”,穿云破日袭了过来。

也是此刻,云丽和灵秀挽着手打东首这边的堂屋走了出来。

“还傻愣着啥呢?”没听清妈说的是啥,书香就朝灵秀“啊”了一声。

灵秀拧起眼来,说呆头呆脑傻愣着啥呢?

话声刚落,云丽便倏地一下转过身子,嘴还微微张了一下,紧接着,她捂着嘴便朝浴间方向跑了过去。

青绿色板门闪耀着点点晶亮,被推开后,人便消失不见。

玻璃框上斑驳陈腐,透着老气横秋,于是磨砂玻璃在光线中就扭曲起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隐藏在背后。

窥探下,肉眼可见的一股气流在粗黑的烟囱中喷射出来,浓郁欢快且越发肆无忌惮。

受此影响,甬道看起来也更加潮湿,就是不知其上是油污还是水渍什么的,或者二者皆有。

排列在桌子上的熟食泛起耀眼金光;大盆里那些一尺多长的活鲤鱼也泛着金光,还安逸地吐着泡泡,享受在这片温暖的日光中。

总之,周遭已经香气四溢,瞬间就激发出了人的食欲。

若非云丽走得匆忙,书香可能还会多留意几眼餐桌上的美味,以及内些即将成为美味的东西。

实际只是一呼,他就赶问起灵秀,他说(娘)刚打里面出来怎又回去了。

灵秀侧着脸,说谁还没个三急。

莹润的元宝耳朵朝向儿子,杏眸微微晃眨,向上挑着。

书香眼前便闪现出伏趴在妈身上吮唆时的画面。

彼时他就叼着这对元宝耳朵吮吸,随后又把舌头搭在了眼眸上。

漆黑一片,他看不见妈脸上什么表情,却能感受到凝聚在她脖颈下的那抹潮润,还有饱满如滑的肌肤,这让他生龙活虎,即便大汗淋漓也在所不惜。

是的,因为妈在叫他小名,两只莲藕也死死地锁在了他背上,还有那两条长腿,几乎快把他腰夹断了。

几乎瞬间,灵秀便扬起手来,连比划带晃,说人来戚去的不说去前面盯着,直勾勾地在那干啥呢。

书香缩了下脖子,眼神乱闪。

又是这样儿,灵秀脸歘地一下就红了,嘿了一声后,紧接着便朝浴间闯了过去。

望着妈丰韵的背影也消失在青绿色门里,书香搓了搓脖颈,又捏了两下鼻尖。

他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做这套动作,随后就愣怔地盯向那扇磨砂玻璃。

道喜声接二连三,因为陆陆续续的人就接二连三,连妙妙都被惊动了,哇地一声喊将出来。

不过窗子上拉着帘,只闻声不见人,不知什么原因招惹了她。

日头越发刺眼,书香仿佛在磨砂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脸,支离破碎。

浴室里头在说着什么,听不清。

转回身,书香掏出烟来点了一根。

有人在往东首这边走,说是要看看孩子,还边走边说这大嗓门一听就随她爷,至于说性格,她们笑着说,一准儿随她奶呗。

于是书香抿嘴就嘬了口烟。

三五是妈给拿来的,包括咖啡,她说少抽,这是近一周她跟儿子主动说出口的第一句话。

当然,每日里的吃饭或者说睡觉并不在这个行列。

烟通体泛白,挺着实,口感也不错,好像还夹杂着一股早春时节的凛冽。

说完,妈就把整条香烟都给他递了过来,“拿着呀。”

还拱了拱他胳膊。

想对她说声谢谢,未免见外,书香就把烟拆开,零散地放进写字台的抽斗里。

龙抬头那天早上下起了小雨,吃过早饭回到正房,床单被罩已然焕然一新,一旁的书包上也放好了雨衣和雨裤,然而却不知妈去哪了。

坐床沿上穿雨裤,堂屋传来脚步声时,书香提着裤子趿拉着鞋就冲到了门口。

撩帘看过去,皱了下眉后,他斜睨起双眼来说我妈内。

杨伟说没注意,走到脸盆处洗了洗手。

重复没注意这三个字时,书香扯了扯腰间的松紧带,还伸了个懒腰。

双手轻而易举就够到了门框上,擎起身子,他甚至还托了两下。

看着内个消失在门帘后的背影,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很快就把烟掏了出来,点着之后深吸了一口,吧唧起嘴来,他说吃的还真饱,就又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回身进屋,这才发觉,这是年后他跟杨伟的首次对话。

穿戴好,书香便没再理会东屋啥动静,随后提溜着书包来到了堂屋门口。

雨不大,很细,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夹杂着类似杏香味道的泥土味。

于是,书香像个呱呱坠地降生的婴儿那样,对着世界喊了一嗓子,“妈——”。

其实昨儿晚上也是这样,不过没等噎起脖子继续,他就被妈锁了下去——包括脑袋。

妈身上跟抹了油似的。

整个身体只有屁股能动,于是书香就使劲晃悠屁股,让自己游起来。

这种愉悦无法形容,就像身下传来的咕叽声,妙不可言。

妈又开始叫他小名,间或夹杂着两句“来呀”或者“来吧”,可能是,亦如整个童年时期他被喊着家来吃饭,他就深一脚浅一脚地遁着那个声音朝家的方向冲了过去。

“来了,家来了。”

或许觉得妈没听见,他松开奶头就对着这个能给予他安全和快乐的人又连续喊了好几遍,“儿回来了。”

这些话后来他都曾跟妈提起过,还有早前在云燕看到的内双不知打哪变出来的红色高跟鞋。

灵秀说不可能,准是你记错了,“你娘怎说的,忘了……”这话难住了书香,只觉记忆模模糊糊,死活忆不清当年云丽都说啥了。

呲呲呲地,他说云燕内晚你抓我狗鸡总没记错吧。

灵秀说内准又是你做的梦,挥起手来,连说不提了不提了。

“妈,你都湿透了。”

“拿开。”

“妈,知道内晚我跟我娘搞几次吗?”

“不想听,别跟我说。”

“操她前儿,想的是你。”

裹挟着新鲜空气的风总是让人心情舒畅,包括异国他乡的月亮。

所以,愉悦的同时,书香说真圆,真香,真好。

啰嗦难免,矫情中还有些撒娇的味道,尽管如此,他还是在抱起妈的身子时向她表达了出来……

“几点了几点了……”终于听清妈说的是啥了,书香也被这道喘息掐住了喉咙。

溺水般挣扎,于是他就吼了一声妈。

回响中,他还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四处飘晃,“家来了妈,家来了,家来了灵秀。”

噗嗤嗤地,妈也吼了起来,过于沉闷,床都颤了起来。

“还叫……还知道妈……”显然,妈已气急败坏,“我,我,我捋死你我……”给她这么一绞,书香跟棍子似的就挺了起来,“啊——回,回家了妈,儿回家了。”

“咋还,还,还这么多……”喘息中,书香身子一瘫,轰然倒下的瞬间,不想身子却仍旧被妈紧紧锁着,“以后少黏着我,少黏着我……”夹得那么紧,都能听到心跳脉动,还有那份粘腻,湿热且绵软柔滑,有如思念至今的吻。

细雨像昨晚上妈身上的汗,然而直到书香跨上车子也没看见灵秀。

路不是很好走,泥点子甩了一裤腿,好在鞋上套了塑料袋。

课间本想给计生办去个电话,苦于不知怎么开口便一个人跑去后身茅厕抽了根烟。

雨顺着房檐滴滴答答,隔壁传来哗哗声时,不知是老师还是老板娘。

尿得还挺冲。

于是书香就把裤子解开了。

他回身朝茅厕外面扫了眼,这才打裤衩里把鸡巴掏出来。

肉虫黏糊糊的,还带着股骚味,夸张的是,龟头看起来好像比以前粗了少许,包皮也卡在了上面,透亮得有些浮肿。

然而并不疼,捋起来甚至非常舒服,书香就捋了两把,还搓起包皮抹了两下,把手放到了鼻子上。

确实很骚,这么闻了会儿,鸡巴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邪火约莫持续了一个礼拜,虽不至于腰酸腿疼,却异常煎熬。

“都总复习了,也快摸底考了,还老用妈说?”

深陷在内片瓦蓝色湖水中,书香捏着烟盒差点没哭出来。

“我都没说啥,你还委屈了?”灯底下,汪起涟漪的两道清泉眨了眨,她说都男子汉了也,咋还老跟孩子似的呢。

这个上午,灵秀又说了遍“咋还老跟孩子似的”。

哼了一声后,她说:“比老娘们还老娘们?”

除了承认自己是老娘们,书香还觉得自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鸡。

但鸡会扑腾翅膀子,甚至飞上墙头,自己却只能趴在地上蠕动。

一号过后就再没看过妈穿健美裤,取而代之的要么是牛仔,要么就是筒裤。

至于说被单褥子什么时候浆洗的,又是什么时候收进柜子里的,竟一无所知——他甚至有过短暂怀疑,十八岁生日那晚到底有没有跟妈好过,当然,这些话肯定不能问,问了妈肯定也不会说。

就如时常徘徊在心底里那些荒诞的梦,一时难以分说,但这阵子确实做得有点多,时不常就会打脑子里跳出来。

直到开席,书香才在人群里发现表嫂。

多半是因为喝了酒,她脸红扑扑的,像打寒冬走来突然就迎上了烈夏。

就点烟这会儿,琴娘也闯进眼帘,手里好像也夹了根烟,端起酒杯时,人如醒过的面,光亮不失丰满。

妈内边一直在跟娘咬耳朵,似全然没在意桌前动静,说了什么书香不知道,不过每次行酒时她都挡在娘的身前代劳。

衬衣越发白净,脸和脖颈更白净,举手投足间身上还多了股英姿飒爽。

大嫂起身给她布菜,妈内边用筷子挡了下来——她说别照顾我——顺势把谢红红的筷子推到了云丽面前,“婶儿都胖成啥了,还吃?你妈你妈……”她说。

俏生生的脸好似涌起的一团火,瞬间就把书香裹了进去。

镇书记带着一干人等走进来时,书香正啃着大虾。

他撩起眼皮看了看这群捋胳膊卷袖子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虾,脑子里倏地跳出个荒唐念头——这玩意不会是人变的吧。

出于礼貌,他象征性把酒杯端了起来。

周遭乱哄哄的,妈还在窃窃私语,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喜人。

挠着心,但他实在是听不清妈和娘说的是啥,有那么一刻,真想冲过去问问,到底怎了都这么神秘?

无奈的是,敬酒之人络绎不绝,他又被夹在里桌,只得打消念头。

这功夫,其时他已暗中瞥了杨刚好几眼,包括丁孝宇。

他想问老哥俩能不能给自己踅摸一把枪,一把真枪——于贾新民那把上火药的枪他现在已经不感冒了。

“行吗?”

瞅向大爷,书香告他,说把“吗”去了,一通碰杯声起,他也跟杨刚碰了一下。

他说我娘最知道深浅了。

说完,念叨叨地说最佩服行者武松,尤其是十八碗酒,他说今个儿说啥也要试试。

“这三儿最随我。”随着大爷的哈哈哈,书香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也咧嘴笑了笑。随后他嘴一张,脖子一仰,一杯酒就折了进去。

小两点散的酒,修整差不多时快三点了,有人提议去跳舞,说码长城时间肯定不够啊。

于是书香就混在灵秀身后跟了出去。

东厢房里牌九捋得啪啪作响,气定神闲有之,浑身抖颤有之,还有单脚支地一脚踩在凳子上的,隔着玻璃都看到印在男人们脸上的汗,面红耳赤,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院外一群人在张罗着什么,还有参与其间的村民。

他们笑逐颜开,抹着嘴头说,“这回,又开荤了。”

老乡们都是实在人,笑着围在杨廷松夫妇近前夸,他们先说沟头堡出了个杨刚,而后说杨伟也是咱村的骄傲,进而表示这都是二老的功劳。

“还有书文和书勤,跟大三儿。”这是赵解放说的,好像有人喊治保。

看着门外内群身着五颜六色衣服且样貌不一的人,书香觉得膀扇子都乍起来了。

女士们陆陆续续走进厢房。

叶倩文唱着“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正里面潇洒走一回呢,飞旋的七色光让整个二月都流淌起来,朦胧的纱帐里肢体做着各种动作,新鲜萌动而光彩照人。

书香也走进厢房,他左手挎着灵秀腰,他说妈,他说就咱娘仨跳,还凑到脖颈处吸了两口,尽管很快就被推了出去。

草长莺飞,就着暖香书香又扭过脸来看向云丽,“好不好啊娘?”

跳舞可是技术活,首先腿得交叉来回摆动,腰也得扭起来,哪怕是慢步。

焕章进来时,书香搂着灵秀正跳慢步,听到有人召唤杨哥,睁开眼看了看。

模模糊糊,他说妈你跟我娘跳吧,召了两声娘后,朝门口晃悠过去,“几点了?”

焕章说不到四点,“都等着你呢。”

“你妈内?”

“不跳着呢吗。”一瞬间,冷风也涌了过来。

书香伸手拍向裤兜,问他去哪,“烟落屋里了。”

“保国说放风筝去,凤鞠也去。”

院子里一片模糊,好像有人打东厢走出来。

书香说冷呵呵的放啥风筝,“捅台球也去不了啊,看人都俩了我。”

“要不就打扑克吧,大鹏王宏胖墩正好凑六家。”

书香往后稍着,摸到椅子背时,一屁股迫在了上面。

他说是不是,脑袋耷拉着,半晌才说,“咋去?腿儿都软了。”

被叫起来吃晚饭时,天已经黑了,屋里还在蹦擦擦,外面也放音乐呢。

焕章走后,书香记得自己抽了根烟,不知谁把音乐换成了蹦擦擦,也可能是因为哒哒哒声过于密集了。

“take my breath away……take my breath away……”夹

在摇滚里的是一股说不出的调儿,除了曲儿,还有四处哒哒作响的红高跟,书香就揉了揉眼。

翩若惊鸿般的身子打眼前晃过去时,他还看到牛仔裤旁的健美裤,心里便是一暖。

落座之后又开始喝,至于喝的是啥,反正辣嗖嗖的,就是这时,书香说得收两瓶藏着,说留将来自己结婚时喝。

顺嘴秃噜出来,一旁顿时哈哈起来,说去东厢房拿呗,轰隆隆的,跟敲鼓似的。

咀嚼牛肉时,书香揉了揉腮帮子,挂钩都累了,尽管如此,看到有人举起酒杯时,还是跟着端了起来。

门外也一片躁动,有人在划拳,一通四方叔伯大爷,又叫了声好拳,随后相继便捋开胳膊吼了起来,“一条龙啊,一马当先啊”,“三阳开泰,桃园三啊”。

其中一人攥着拳头,另外一人则伸出了大拇指和中指,随着一声下马,攥拳的喊了声喝,应答的喝完说接着,便又开始吆喝起来。

“哥俩好啊,并蒂莲啊,你我相约定百年啊。”又是中指,因为对面内人伸出了拳头。

“定个屁啊定,又不是娘们。”一阵哈哈哈,这回他喊的是七个巧,他说来来来,接着,“七仙女啊……”怎么听怎么像骑仙女。

扬脖干了杯中酒时,书香目光正好落在邻桌。

强光袭来,他“嘶”了两声,脑海中突地迸现出“金风玉露”这几个字。

下场时不知几点,手里也不知是谁给塞了块哈密瓜,书香就围着红高跟转,停停走走,直到把哈密瓜放到柜子上。

转回身,他探头探脑地看向床里奶着孩子的女人——很肥,奶子更肥,嘟噜着。

奶头打孩子嘴里滑出来时,奶汁也跟着滴淌下来,应该是的。

“去去去,咋又跟过来了?”

书香扭脸看向灵秀,不知妈为啥要说又字,于是就咕哝起嘴,挠着后脑勺时,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云丽说吓唬孩子干啥,床里伺候月子的李继红也说,但说什么书香没听清。

回西房这段路,眼前竟晃荡出四个屁股——两个牛仔裤,两个健美裤。

前者自然洒脱而且紧绷翘挺,似举在面前的水蜜桃;后者浑圆硕大自带风情,像熟透了的瓜。

遗憾的是,红色高跟鞋里他没能找到脚蹬子。

转到正房,轮不上自己开口言语,书香就双手抱架靠在柜子上,支棱起耳朵。

她们说眨眼工夫不就大了,说还是人多热闹;她们说起先不都是老大拉扯老二老三吗,等老二老三起来,再去带老四老五;她们说也就这会儿人少了,说云丽内会儿不还让生呢,到灵秀这儿就咔嚓一刀,开始搞起结扎运动。

还有上环,她们说给身体里放那么个东西,还不扎着,玩意再小也不是肉啊。

妈也在笑,书香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然而并没有。

“云丽,奶水够吃的吗?”此话刚落,一旁立时便插来几道声音,“刚子妈妈不都说了,咂儿都腆起来了。”

另外一人则道:“她准是没看见呗。”

头一个人笑道:“气量多足啊,内小嗓儿,啊,奶汁不够(她)有劲儿喊吗。”

“大人都够了。”

屋里实在太热,喧笑声中,书香抹了抹脸上汗。

娘就在他身前凳子上坐着,恍惚中,凳子面似乎都被健美裤裹了起来。

妈也在凳子坐着呢,隆起的衬衣上面小脸笑意盎然,盘起二郎腿时,股间交叠一处的三叉星标志便在这个时候蹿到了书香眼里。

他不敢多瞅,却又在撤回目光时,把手挡在卡巴裆前,忍不住扫了几眼妈内大腿根。

娘笑着说了句够吃的,这么说着,她也盘起了二郎腿——硕大的屁股迅速膨胀开来。

有那么一瞬,书香身子都绷起来了,真怕这尼龙材质或者氨纶材质的玩意爆了。

好在虚惊一场,但奇了怪了,健美裤啥时没的踏脚却不得而知。

谁说的四世同堂不得而知,她们说再过二年大三儿都该结婚了,多快。

“十八了吧,都大人了。”

“换以前孩儿都当爹了。”

“哎呀,再早不都这样儿,既是孩儿又是孩儿他爹,超不过四十抱孙子了。”

“刚子妈不就抱上了。”

“刚子媳妇儿也不大啊,不才四十多岁,条这么好,也就这前儿不让生了。”

“内会儿啊,婆婆跟儿媳妇一块儿坐月子不常有的事儿么。”

“生过俩孩子的都不用再找稳婆了,也有经验,打灶堂里掏盆子灰,自己就解决了。”

有人道出一句不科学,也不卫生,说过去夭折率多高啊,就是因为信息匮乏。

随即就有人指出问题点,说咱这是乡下,又不是城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前者说不管在哪,生孩子的总归是女人啊。

后者则说生了几个之后生孩子就跟喝水一样了,咕噜一声就出来,就这么简单,不过很快又附和起来——她说科学发达了,现在能提前照出来,即便就算怀上,也绝不至于闹出人命。

“是不是啊灵秀?”末了,还给来了这么一句。

书香刚睁开眼,就听有人叫“刚子”,随之而来,他也被“刚子”拍了一巴掌,“咋还在屋里闷着?走,外面唱歌去。”

书香揉揉眼,看是大爷,就干笑着把目光转到了灵秀脸上。

“妈你去吗?”

他说。

如果妈同意,他会就此再邀她跳上一曲。

不过灵秀说的是喝成啥样了,“还去?”

听到这话,书香又把目光转到云丽脸上,希望娘能撺掇几句。

然而云丽却只是笑,可能也说了句什么。

看姐俩都没有出去的意思,书香便转身告知杨刚,说在学校天天闷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习惯了都。

进而说去的话早就去了。

话有点密,后果就是这口气在他嗓子眼里打了个结,眼里也跟放了俩鲶鱼似的。

下一秒,他捂着嘴就冲了出去,来不及奔院后身茅厕,直接冲进了洗澡间。

院外有人在唱《追求》,呼声雷动,效果很好。

书香却一阵天旋地转,鼻涕眼泪不说,差点没把肠子和肚子呕出来。

粗喘着,觉察到有人端水过来,嗅着内股熟悉的味儿,他一把就抱住了她。

灵秀推开人,压低声音说干啥,“水都洒了?”

她说喝喝喝,喝那浪鸡巴玩意干啥,还非逞能。

水塞到儿子手里就直奔马桶而去,低头还仔细辨认了一番。

冲干净,回身走过去,灵秀说就不让人省心,话还没说完人就又被抱住了。

“干啥啊,撒手啊。”

一股清流又灌注心田,很香,嗅的同时,书香就叫了声“妈”。

“老大不小,见天黏人……”书香不管,兀自枕在妈肩上,眼前却越发模糊,“跟我说会儿话吧。”

晾衣架上的两条腿在飘,其后,磨砂玻璃也四分五裂起来。

“说啥?一天天的,啊,咋跟老娘们似的呢。”声音终是绵软下来,有如在这乍暖还寒的早春升起的一团火焰,“妈怎跟你说?还老用妈教给?”

这晚书香没走。

拽住灵秀胳膊时,他说心里烧得慌。

末了,往妈腰上一搂,他说带上我吧。

“多大了,瞅瞅,也不怕人家笑话。”这是妈说的,笑着说的,“行啦行啦,早点睡吧。”

不知衣服是谁给脱的,隐约听到有人说喝口水吧,书香就吧唧两下嘴。

才刚咽下去一口,嗓子眼里便涌出火来,肚子里也一阵翻腾,他张嘴就又吐了起来。

昏天黑地中,他以为自己说的是这会儿几点了,事实上落在耳朵里的只是哼哼。

哼着哼着他就拍了拍大屁股,他说套着健美裤呢吧,照着牛仔裤的屁股蛋儿上又拍了拍。

远处传来歌声,好像是《妈妈的吻》,于是书香就跟着唱了起来,还问女人唱的咋样。

女人没说话,倒是摸出个什么东西弹了起来。

她穿着青花瓷,长发绾在脑后,越发趁得脸蛋白里透红。

炉火冒着青烟,映照在内张粉面上,还把外套给他披了上来,“疯啦,再冻着。”

就是这时,书香把女人抱了起来。

有人在说站桩,像魏师傅的声音——他说砸拳震脚,说铁山靠是杀招。

书香把屁股撅了起来——与此同时,双手死命般端抱起大屁股,说了句我不怕,便使出了铁山靠。

啪地一声,他也听到了女人“呃”了一声,除了啪啪声,还有压抑下的喘息。

听闻到别在这儿,他就抱着女人朝西屋走了进去。

他没关门,压根也不想关门,目的就是要做给那些敢于窥视自己的人看,甚至还把刀别在了裤腰带上。

“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没做缺德事儿。”

说的时候,他又搂了搂大屁股,“什时换的肉色健美裤?”

然而女人并未作答,嘤咛中却把一对大咂儿涌了过来。

“爽吗?”他大口喘着,“快不行了,一会儿戴套做。”说完戴套,他蹭起八字奶,照着支棱起来的咂儿头就叼了过去。

难说又过了多久,可能是在大汗淋漓中,也可能是在席梦思快被砸断时,书香把脸仰了起来。

“以后我也是大人了。”

他摸起油腿,边说边把其上的一只扣带高跟鞋脱了下来,“都几个月没做了?”

质问着,探起脖子去嗅脚趾头,发觉哪里不对时,他“咦”了一声。

捋齐脚趾之后,他说二脚趾咋短了呢。

女人仍旧没言语,却蜷缩起脚趾头,甚至连脸都捂了起来。

正自疑惑,女人突然开口,说是不是要射了,试试内个超薄款吧。

这简直令书香喜出望外。

就四下寻找套子时,女人攥住他鸡巴,还奶声奶气让他去拿水,“渴死了。”

“刚才不喝了吗。”

翻身上马,书香眼前竟一片模糊。

忽明忽暗中,他支棱起耳朵,他问:“弹的是知音吗?”

没追问女人为何不说话,看着脚底下的水,他把围脖紧了紧。

女人又打船里走了出来,凑到近处,还给他撑起了天堂伞,“再冻着。”

两岸峭壁光滑如玉,顺流而下,都能看到水天相接处的盎然春意——繁茂的水草如刚打水里浸润过似的,说不出的透亮。

波光嶙峋,水面漾起层层涟漪漾,船头都跟着颠簸起来。

于是,书香对着身前的大屁股碓了起来,“还热乎着哩。”

确实热乎,热得他都感觉出烫来,就又抹了把汗。

正自快活,一旁忽地有人插了句嘴,“你别看他嘴臭,其实胆儿顶小了。”

随后书香听他说道:“见着洋妞肯定想试试呗。”

说完,竟还优哉游哉地点了根烟,“得着信儿就开始跟我念叨,好几次了都。”

很快,又擦地响了一声。可能又点了根烟。

“跳舞内会儿憋的,要不是你带头走,蛋子儿可能都会憋炸了。”

男人说。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一个个的,难怪去包间时阴阳怪气。

男人说可不,禁欲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赶上。

他说后半夜散牌时精神头都足着呢,“全他妈跑去二来来了。”

书香不知道“二来来”是啥,却又听男人说了句:“小X不没看出来?”

这让他心头一紧,就在其支棱起耳朵时,女人开了口:“应该没有吧。”

还又“嗯”了一声,声音也很低,“肯定不会往内方面想。”

说得稀里糊涂,书香听得也是云里雾里。

“没发现最好,眼里可不揉沙子。”

离书香那么近,近到触手可及,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死活触碰不到女人。

“舒服吗?”

男人询问。

女人还是“嗯”,嘬了口烟后,竟搂住了书香脖子,“舒服死了。”

突如其来,不由书香反应,女人就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说憋死了都,眼神没一个正的,跟今儿个一样。

“又摸你……”

对女人书香倒没啥看法,却对男人的故弄玄虚心头火大,于是就对男人吼了起来,“给我出来,滚出来?”

顺势也把腰刀拔了出来。

“你说我是不是胖了?”

胖没胖书香不知道,却听女人说了句又想了吧,还在抱住他身子后朝他笑了起来,“跳舞还有个不接触的,这么硬,坏蛋,馋了吧。”

女人边笑边说,伸了个懒腰,而后又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不知是在照镜子还是在抽烟。

愣了会儿,她才说:“后来啊,说是回房按摩,又懒得动弹,饭都没吃,也不知道几点迷糊的。”

男人笑了起来,就书香皱眉攥拳时,男人竟又把话头抢了过去。

他也“咦”了一声,“这哪叫胖,这叫丰满。”

随后,倒酒声骤起,仿佛就在耳边,还有殷红的嘴唇和肥润的蚌肉,简直历历在目。

女人说的是啥不得而知,于是书香就探出手来抓向女人的奶子——想问她这几个月想没想自己。

然而男人又捷足先登,伏低身子后,替书香把想法表达出来——抓起奶子说真肥,正好饿了,他得来口吃。

说话间,男人叼起奶头就来口吃,还边吃边摸边说,“真甜啊。”

女人就是在这吧唧声中发出了呻吟,尽管很细,却无孔不入。

忍无可忍,书香操刀扑上前去,正要挥手,男人竟朝他吭哧起来,“三儿最随我了。”

啪叽啪叽地,喘息声浑浊而低沉,像嘶吼下的猛兽,还说咋样。

与此同时,传来阵阵搅动,湿漉漉的,紧随其后便又是汲水声,“水儿真多啊。”

“来,来了。”

同男声一样,女人也像是裹进了被子里,连连呼唤起“三儿”来。

戳在原地,书香竟有点懵。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喘息声才渐渐平稳下来。

“来吧三儿。”

她说,忍不住又哼了两声,“咂儿快胀死了,给娘嘬嘬来。”

书香看过去时,白花花一片,正兀自往下滴淌着乳汁,眼就彻底直了。

男人饮酒般渍渍着,女人用鼻音哼,还饶了句“这边”。

相比之下,咕叽声很轻,若有若无。

就在这拉锯中,男人用假声回应,说应该戴套,“水儿太多了。”

女人笑了笑,说慢点不就行了,还不忘夸赞,说真硬。

“硬吗?”

男人不确定,喘了口气,说轻点夹。

“没嘬就这么硬。”

呱唧声下,女人回应着。

又说慢点,不急,还拍了拍男人脊背。

可能是。

“赖我,要不……”没说完男人就“啊啊”起来,紧接着,他说:“小点劲儿,太紧了。”似乎力有不逮。女人说换个姿势吧,“趴我身上来。”短暂停顿后,男人“嘶”了一声,说都擦了怎还这么湿。问得过于直接,女人“嗯”了一声,很小,好像还说了些类似喜欢之类的话。男人也“嗯”了一声,似是意犹未尽,因为他说的是看得真清楚。这么一来,女人便娇嗔起来,喘息也较之前大了些许。“那么多条袜子。”男人支吾着,又“啊”了起来。女人叫着三儿,说坏蛋时,书香觉得自己的鸡巴被裹了起来,就此他还低头看了看,确认过后,这才把目光落在女人脸上——他想看怀里的人到底是谁。

“性欲这么旺盛,不来点硬的咋操得服呢。”

不知哪颠来一头大水牛,兴许是电视里,吭哧吭哧地,身体也忽悠了起来,“三十六手没用你教就够棒。”

“还说呢,都学会听墙根了,要不为啥喊着当我男人。”

这回男人倒没插嘴,任由奶腔夹在喘息声里,来回飘荡,“咂儿上都给嘬出印子来了。”

渍咂的过程中,喘息声越来越重,女人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急,就是这时,男人开了口,说:“一起操你好不好?”

很奇怪,没见啥人回应,于是书香紧搂起女人来,一边冲刺一边吼了起来,“不好?”

“好好好。”怀里却嘤咛起来,还抱住了书香脑袋,“吃口娘奶吧,胀死了。”

“啊,真骚——”插这么一嘴,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嘿呦呦地,吸溜声里还“啊”了一声——他嘴上叫着婶娘,说太会疼人了,末了还补了一句:“种,种哪,种子宫里?”

这下,女人噎了起来,呻吟着叫了声“孩儿他爸”,紧接着便又唤起“儿”来。

喘息声七零八落,无处不在,“夹得这么紧。”

即便不是,瞅内意思应该也是。

但书香看不到人,就朝怀里低吼起来,“我的,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搂抱住女人的腰,继续疯狂撞击。

边撞边骂,他说妈了个屄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好事。

吼完老子跟你拼了,抡起刀来就是一通乱捅。

也是这会儿,他被女人锁紧了身子。

“怎那么傻……”说完,女人又笑了起来,“忘了妈是怎跟你说的了?”

这瞬间,书香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啥,你说啥?”他问着,汗毛乍立,双臂也搂紧了女人的身子,“你再说一遍。”

“也骑他身上了,开着灯骑的。”

女人声音抖得不像样子,“跟你一样,馋坏了。”

还说桑拿房里也是抱起来操的,到镜子跟前就把套扯了,开着灯搞,“快把人家操死了。”

“怎么当的?”

也许是“怎么舔的”,就书香瞪起眼来试图看清女人长啥样子时,男人一字一顿,照例是喘,又拖起腔来,“还不是把你办了。”

女人紧搂着书香,似乎猜出了他心思,“还怕娘跑了不成?”

书香说不是,落下话,还想跟她说些别的,女人却又张开嘴来。

她说那还担心啥,忘了妈跟你说的话了,“心大,世界就大。”

几乎同时,沉闷的声音尖利起来,既像猴子吱咛,又似哮喘发作,“爽吗,爽吗,爽不爽啊?”

“爽,爽,爽。”

女人呻吟飘忽,还带着哭腔,且时断时续,“洞房……还叼着脚趾头操人家……”书香攥起攮子寻着声音来到门口,隔着门,终于看清了趴在女人屁股上猛操的人是谁了。

“都包好了。”

大爷背后像是长了眼睛,“来呀三儿,快来,尝尝你娘这粽子香不香。”

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又看了看攥在手里的攮子,书香抬手就丢了出去。

他左顾右盼,他惦着躲起来,然而双腿却重如千斤。

“啊——轻点。”这回是奶腔奶调,“是不是三儿来了……”

书香汗如雨下,抹了把脸。听大爷叫起娘来,还说轻点,书香拾起矿泉水就灌了下去。

“袜子都咬破了,还让我喂啊?”娘在喘息,好一会儿才说:“行行行,喂你咂儿吃。”

吸溜声时断时续,还有那根插在娘屄里的鸡巴。又黑又长还粗,油光锃亮。

“操娘腰轻十斤肉,当完儿子再当爹。”

男人竟还唱了起来,“我的大郎儿替宋王把忠尽了,二郎儿短箭下命赴阴曹,杨三郎被马踏尸首不晓,四郎儿探母啊——”嗷地来了一嗓子,书香手里的水瓶就震掉了。

“你想当他?”

不及细理,书香身子就被娘缠住了,也拍了他两下,说做几个深呼吸吧,“孩儿成年了,是大人了。”

被她说得五迷三道,鸡巴还又给什么攥住了。

还是娘,哼了几下,嘴上叫着坏蛋,说其实跳舞内会儿就湿透了,裤袜上都是骚水。

“裤袜还不是我给拿进去的。”

笑声之豪放一听便知是谁,弄得书香哭笑不得,几乎喊出来,让大爷别这么张狂。

“门都不插了,坏蛋,还开着灯,都被看见了。”

娘在絮叨。

大爷回应,说大意了,“怨我,我这就给你赔不是。”

娘就叫起了坏蛋,说不都是为了你吗。

“真烫啊云丽。”大爷闷哼起来,说应该把超薄戴上,“要不该被看出来了。”娘说难道这就看不出来了,又说戴啥戴,齁麻烦的,“还戴上瘾了是吗?射的时候不还是扯下来。”笑着把腿盘了过去。

大爷哼了一声,也笑了起来。

他说裤袜看着不起眼,脱光之后才显出价值。

娘说了句傻样儿,问他为啥看直眼儿了呢。

“因为打破他们脑袋也猜不出来,这嫩肉在包间里被孩儿吃了。”

暴风骤雨般又啪啪起来,“活菩萨娘娘,该站桩了。”

说完,大爷竟真的站了起来,还抱起人来朝门口走了过来。

突如其来,书香想躲都躲不及了。

然而娘却还在床前躺着,被大爷撩起一条腿时,她也扭了起来,腿上灰色丝袜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黑了吗天?”

也不知娘问谁呢,“几点了现在?”

忽地就打门后窜出来跳进书香怀里,还边搂脖子边说,“还以为又放她鸽子了呢。”

话刚落,书香也听到了风雨大作声,电闪雷鸣,不等他去把门关上,呻吟声又起。

女人头上束着的不知是发套还是头巾,嘴里还塞了块布,哼唧着张开双腿,变戏法似的就打双腿间掏出个孩子来。

嘴上还叫着乖,说雨快停了,把孩子抱进了怀里,“老天爷保佑,没雨了。”

也就几个呼吸,四下里便有人唱起了莫呼洛迦。

婴儿好似也跟着唱了起来,拖着蛇一样的尾巴,上下扭动,身子上还挂着不少带血的卫生巾。

女人屁股下面也有尾巴,尖叫着也来回扭摆身体,披头散发,汗涔涔的脸上因充血变得一片血红,声音都酥到了极致。

“在交配,在操我,在当我男人。”

呜咽着,女人就仰起脖子,眼却还是闭着,双手胡乱抓扯,双腿也不安分地扭动起来,“香儿,香儿啊,别叫妈……”

打梦里惊醒过来时,书香兀自还在咬牙。

眼前黑布隆冬,呼噜声跟雷似的,下一秒他就从侧躺之态蹿了起来。

跪在炕沿上,他把包皮一捋到底,随着几道无声无息划落到夜空下,紧握狗鸡的手才勉强松了下来。

如此荒唐,跟刚换了身新行头就掉进茅坑里一样,关键是,还要你唾面自干。

窗外几声哭泣夹在忽长忽短的鼾声中,书香又捋了两下鸡巴。

这回,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天一亮,他起来就回了西院,理由是抱着被窝都能起性,长此以往还了得。

不过跟云丽说的却是怕同学等着急了,就不吃早饭了。

尽管如此,云丽还是给他拿了不少吃食,塞进手里。

她说哪能空心肚子走啊,她说光骑车就要走二十里路,再说还有半天课呢。

门口搭的红布台子还在。

花生壳、瓜子皮,包括亮晶晶的糖纸,散落一地。

书香推着云丽让她别送了,说白天还得忙呢。

云丽问他晌午回来不。

余光下,正房墙面上的红砖一片苍白,两侧厢房也黑乎乎的,连甬道都渗着一股灰败。

书香说不知道。

酒瓶在几米开外的墙根处躺着,无一例外,都是空的。

许是扫见了健美裤在扭动,书香把手推过去搭在云丽腰上。

他说进屋吧娘,“你穿的少。”

就关门这功夫,一个提溜着尿桶的妇人便打房山处闪了出来。

碎嘴唠叨跟念经似的,“祸祸成啥样了,厕所里就……”多半是没料到不远处还有个人,哎呦一声后就喊了声“三儿”,“在你娘这儿睡的啊。”

听到这话,书香差点没卷街,然而张嘴只是“啊啊”两声,跟屎汤子流进嘴里似的。

贾新民也喊了两声,即便隔着小卖铺的门,书香也听得真真的。

贾新民说骚货,叫你偷人,大清早在屋里就打起了太极。

书香看着门外停放的货车,又看了看门里上演的全武行,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灵秀正厢房忙乎,门帘被撩起来时,她仰脸说了句回来了,就给案板上撒了把面。

书香把兜子里的鸭子和牛肉放到桌上,瞥了数眼那个已经算是长发披肩的女人,没来由地竟一阵气愤。

他哼了一声,转身要朝外走。

灵秀“哎哎”两声,叫住儿子问他还干啥去,“回来?”

书香说回屋换衣服,说着就喊了起来,“走前儿为啥不叫我??”

灵秀说什么就不叫你,喝成那样儿还怨我了。

“先刷牙去,回头给你找衣裳。”

说的时候,她还歪起脖子看了看,她说眼咋红了,还一脑门子汗?

书香不言语。

灵秀在围裙上背了背手,赶到近前。

“问你话呢?”

她说,捧起了内张脸,“魂儿丢了?”

而当她给书香找出衣裤,当她翻到儿子兜口里的票子时,她说这是哪来的,就又重复一遍,“问你话呢?魂儿丢了?”

好半晌,书香才把堵在喉咙里的大便喷出来。

“尿炕啦。”他说,他把手一张,紧紧抱住了灵秀,“咋没带我走呢。”

“还不说去吃饭,都在家呢?”

就心烦意乱这会儿,娘已经摸了过来,书香赶忙对着狗鸡抹了两把。

云丽说咋出了这么多汗,蹲尿桶前,她说做梦了吧,已然嗅到空气中的气味。

书香回答不上来,喝了几口水后,仍旧回答不上来。

放下尿桶,云丽说来吧,让他钻被窝里。

书香正犹豫,小手又探了过来,鸡巴就被娘攥在了手里。

黑灯瞎火,书香朝打呼噜的方向看了看,随之还推了推云丽,又往后挪了挪屁股。

然而娘一直都跟在身下,他吸了口气,就把眼闭上了。

挥之不去的还是那荒诞的梦,那些光怪陆离的玩意似真的一样打眼前涌了出来,他打了个突,于是推着云丽脑袋把鸡巴抽了出来。

“你说我咋跟鬼似的呢?”

他苦笑着,嘟哝着说自己都顾不周全一屁股泥呢,还有啥资格要这要那,“神经病么不是。”

云丽说怎了,跟娘说说,“咬了半宿牙。”

书香说不知道,又说准是觉睡多了。

云丽搂拽着他说躺被窝里,外面凉,又把手伸了过去,攥在了狗鸡上,“咋不告诉娘呢,是怕娘不给吗?”

奶腔贴身拂来,好几次书香都想翻身上马跟她再好一回,然而实际却只是躺倒下来,扎在她怀里……

高考结束的内个下午,打招待所吃完饭就去一中估分,自然,免不了还要扯扯淡,吹吹牛逼。

临走时还打薛记肉饼摊歇了会儿脚。

老板说就别走了,晚上他请客。

书香眉毛一挑,问他哪请,在饭馆还是在家里?

老板愣了下,转瞬便哈哈起来,拍着说书香胳膊说请客哪有在家请的,就这么瞧不起薛大。

书香说那不能,让过一根烟后,说远的咱爷俩不说,就高中这三年,顺势给他把烟点着,“不你跟我薛娘陪着我一起过的吗。”

“冲这话你也不能拒绝薛大,对不对?”

书香朝他摆摆手,言归正传,说你不俩孩子呢,又都上大学呢,“我薛娘一天多累。”

“这也是你薛娘的意思。”

说着别跟我争,老板把书香让到了肉饼铺里,“先喝瓶凉的解解渴。”

书香见他死活不依,笑着说过后还得填报志愿呢,“不还得踢农合杯呢。”

“爷俩聊啥呢这是?”打里屋探出个脑袋,肉乎乎的脸上还挂着细汗呢,“还挺热闹。”

“也不说给我薛娘擦擦,啊?”

扭脸白向老板,书香就打一旁脸盆架上拾了条毛巾。

他说这掌柜当的,就知道数钱了吧,说着凑到近处问老板娘,说屋里跟蒸笼似的,怎不开风扇。

转回身又打老板手里接过汽水,借花献佛塞到了老板娘手里,“先解解渴。”

烟一丢,呲呲呲地,边说边笑边把毛巾举了起来,给老板娘连脸带脖子抹了起来。

“孩儿都瞅出来了。”

老板娘斜睨了眼男人,目光又落到书香脸上——说等着他。

扬起调子还切了一声,遂跟着书香一起笑了起来,“想吃啥告诉薛娘。”

“弄啥就吃啥呗。”书香就着手巾也给自己抹了把,随后笑着看向老板,说冲着薛娘晚上也不走了。

“要不,捞面?”

书香说那敢情好。

“哎呀,说好不从家吃,咋还捞开面了他妈。”

书香朝老板“渍”了一声,说下馆子有啥意思,又热又乱的,哪如在家吃得舒坦。他说:“关键是饭馆也弄不出薛娘内味儿啊。”

“那就跟他们说一声,都别走了呗。”

“我妈还家等着我呢,这么着,听我电话,到时可得多预备点生扎,醉了我可赖你这不走了。”

因为道太远,又要串联,书香就没让小魏走。

转天上午在和平公园聚齐,串联就正式开始了。

整个上午都是在《生命之杯》中走过来的,中午在家乐福二楼吃的,吐沫横飞中,那些透明纸质包装袋里的快餐就打眼前快速消失殆尽。

下午,男男女女们顶着日头又开始挨家挨户串。

自行车年代简直太神奇,转遍半拉良乡竟鲜有谁说个累字。

入伏前的这两天,除了集体畅游小世界,还踢了场球。

小魏说赵哥什时候回来,书香说焕章世界杯决赛完事才回来,丫在国贸又把个新马子。

料想不到的是,荷兰竟被克罗地亚劈下去了。

菜是妈炒的,夜宵也是妈给预备的,还沏了一大壶咖啡。

打卫生间出来,书香热血冠头,瞅了下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二人,推开主卧房门便钻了进去。

然而不足一分钟他又打屋里走了出来,这回酒算彻底醒了。

转天送二人走时,家里又涌来了一大堆人。

大爷说考完试也不说过去,还不上后备箱里把酒拿出来。

短衫西裤,皮鞋锃亮,将军肚都微腆起来。

不过,没容书香回话,娘内边已经把话接了过去,说还以为提前开学了呢。

太阳底下,脸还挺亮,脖颈和胳膊也挺亮,白花花的,连同裸露在外的小腿都闪出银光。

“赶紧上楼吧他丁娘。”

妈笑着对李继红说,转而走到车前,招呼起她嫂子,“让他提溜,让他提溜。”

你一言我一语的,接力似的。

书香以为妈会跟他言语两句,然而直到上楼,乃至吃饭,妈却始终也没拿正脸看他。

晚上去了大爷家,不过书香没敢提惹恼灵秀这段,轻描淡写聊了会儿便眯了起来。

后半夜喝了多少酒早忘了,看着大爷眼里一片血红,书香给他递了一根烟。

闷着头把烟抽完,书香又续了一根,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吐着酒气,他把背心脱了,知道大爷在瞄自己,也知道娘在卧室等着呢,刷完牙,朝着卧室就走了过去。

屋内亮着壁灯,娘正枕靠在床头往这边看,裹得跟粽子似的,小腹处都给袜子勒起了一个坟包。

合上房门时,书香犹豫了下,随后又拧起门把手留了个缝。

他说吃口饭再歇着,顺势把裤衩脱了下来。

娘说吃不下,书香已经来到床尾,身子朝前一探,轻车熟路便抓起了她的脚踝,“我喂你啊。”

蹭着脚脖子嗅了嗅,撅起屁股跪到床上,捋着娘两条丝腿就把脸扎到了她卡巴裆里,“多久没崩你了?”

仰起脸时,看到娘咬起嘴唇,还把小腿盘在了自己背上。

“先闻闻骚不骚吧。”

“坏蛋。”

随着这声蜜叫,隔着丝袜书香就舔起了大阴唇,还边舔边问,“啥时剃的?茬儿都没了。”

娘好像说美容院还是啥,奶腔很重。

“知道我要跟你合房,哈——”仰脸吼了两声,又吧唧起嘴来,他说这会儿口干舌燥,真是想吃冰下雹子,水儿都打袜子里渗出来了。

嘴一张,含向两片嫩肉又猛嘬起来。

“眼都直了。”奶腔回荡,蛇一样扭动起来,“馋死了吧?”

“就是馋死了。”

吃够了下面,书香手一伸,牵着娘坐了起来,“还没吃咂儿呢。”

抓起内团大肉时,脸已经贴到娘脸上了。

他吻着她的脑门,舌头化作描眉笔,左一下右一下,连舔带嗅。

月牙漾起涟漪,于是在亲了两口之后便把其中一弯春水含在了唇边。

做之前,他都会吻这张脸,他喜欢看娘羞羞答答的样儿,每次叼起内小巧的耳朵,都会告诉她,才刚用舌头做了次面膜。

娘说没卸妆,脸上都是护肤品,不过却欣然接受,她说其实她也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问她啥感觉,娘不说话,忽闪着月牙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再次伸出舌头舔向月牙,他说里面都是水儿,还舔了她几下鼻尖,“他妈。”

娘撩了下眼皮,挥起来的小拳头却伸到了他卡巴裆里,随后撅起身子含住了他这根定海神针。

看着娘在那又嘬又裹,他“嗷嗷”两声,说娘这嘴简直太会伺候人了。

“今儿非得把你操爽了不可。”拍她身子问家里还有避孕套吗,随之,笑嘻嘻地喊了出来:“还内超薄的吧。”

“还戴啥啊?”

书香说不戴套哪行,操出孩子算谁的,“娘你快点拿,这都快爆了。”

又是一嗓子,然后推起娘来就走,直看着她打床头柜里拿出套子,跪着爬到身前给自己戴在鸡巴上。

书香举起巴掌晃悠,说二三四五六,五个月了,今儿个必须得好好来来。

说着,身子朝前一倾,分开云丽双腿后,一推一搂,隔着丝袜就插了进去。

“还是这袜子薄。”

他说,“弹性也足。”

身下,娘哎呦着,他也嘿呦起来,一气就是二三十下。

看着内脸红晕,书香往前一抄云丽胳膊,说来点猛的吧。

被藕段搂住脖子,他双手也滑到了娘屁股上——嘿了一声,抠抱起屁股就站了起来,“咋样啊娘?还行吧。”

娘说行,太行了,说一下就把屄豁开了,“把套摘了吧。”

书香端起大盆来,不疾不徐,说哪能还让你受罪啊,“爽吗娘,给你再来一波吧。”

娘微喘,说还是去床上吧,伤口再裂开。

书香说叫事儿吗,说儿啥身子你不知道吗,“当年在云燕就是这么操你的,今儿还要这么操你。”

“三儿,三儿啊。”

娘脸上嫣红姹紫,嘴已半张开来,“坏蛋,哦,坏啊,娘给你把套捋下来吧。”

然而不等娘把手探下去,书香就又碓了她二十多下。

“扯下来吧,扯下来吧。”

书香说你给我扯,把人推抱在电视柜上。

他屁股一颠一缩,鸡巴就弹到了小肚子上,随后被娘一扯,“啪”的一声,鸡巴又弹了起来,挂满汁水的套子也应声拍在了桌子上。

看着娘把鸡巴碓在屄上,书香说盘好了给我,晃悠屁股往怀里一搂,就又碓了进去,“这回儿要探你子宫。”

“探我,探云丽的骚屄。”

“娘你真骚,真骚,看我怎操你。”

书香低吼着,十几二十下后他说不行了,儿要射了,不等娘回应出声,便吼了出来,“射你屄里,还射你屄里,给你把肚子弄大了。”

呱唧着,他让娘把口袋收紧,装好了,“半年的公粮啊。”

抱着娘再坐回到床上时,书香照着屁股拍了几巴掌,说袜子能当避孕套了。

这当然夸大其词,但不可否认,此刻,无论扮相还是表情,娘确实太骚了。

“还是媳妇儿会疼我,会捋。”

书香半仰不仰,边吸溜边坐正身子,顺着娘股沟把手滑到了屄上,横向一扯裤袜,刺啦啦地,淌着精液和骚水的屄便敞露出来,“这回再跟你无套。”

说是这样,却抱起这对大屁股一通拍击,说知不道老公快憋死了。

“穿这么薄的丝袜,不开大灯咋行呢。”

急不撩地把鸡巴插进屄里,脸也贴到了奶子上。

“真肥。”舔着大宝贝,他说把润滑油拿出来吧,说今儿前后都要开,当即抱着娘站了起来。

“坏蛋,坏蛋,坏蛋。”娘娇嗔起来,身子却也盘了过来。

点着大灯,润滑液也于随后被书香打床头柜取了出来。

娘说不沉吗,还抱着。

书香晃悠起屁股来,对着屄里挑了两下,这才把她放下来。

他抹着脑门上的汗,说娘现在比不穿衣服更令人起性——被她单手搂着腰,还摸胸口上的疤痕,说刚才太猛了,可不能再这样。

“缝合不都好几个月了。”

书香说就是胸口到小肚子上的毛挺腻歪人,“别人都卡巴裆里长毛,到我这儿咋就跑偏了呢。”

娘说要不咋叫青龙呢,手往下滑,捏住书香鸡巴,说跟个长条茄子似的,随后这长条茄子就被她含在了嘴里。

“还是儿的这根长条茄子硬吧。”

不知为啥要迎合娘,许是做久了本就应该如此。

“太会捋了。”他搂起娘的脑袋,说就喜欢看娘给他这么捋,简直不要太享受,“来吧云丽,接着喂你。”多淫荡,但其时他说的就是这话,他还说:“接下来还是先操屄吧,最后再操你屁股。”

客厅在放《笑傲江湖》,因为书香听到了琴箫合奏。

美中不足的是,圣姑不太漂亮。

去年夏天热播,跟妈还说来着呢。

灵秀说咋就不漂亮,什么样儿叫漂亮?

书香说当然是妈这样儿的咯。

他呲着牙,指着电视里的人,说哪都好,就是鼻子大人中太长。

灵秀说你鼻子不大。

书香照着镜子左看右看,说大吗,还瞥了瞥百年好合。

灵秀说当然大了,不过脸更大,脸上就剩内只鼻子了。

跟胸毛一样,内会儿脸上也是痘子横生,书香说这不合逻辑。

他说咋不三十再长痘呢,他说这简直就是老天爷跟他开的玩笑。

灵秀说开不开玩笑也别上这儿挤窝窝来,热都热死了。

书香说把空调开开就不热了,正嬉皮笑脸,大腿内侧就被一只手捏住了,“有话好商量啊妈,啊,妈,疼啊。”

不过这会儿倒是没用书香商量,因为娘已经说起够劲儿来了。

她说太够劲儿了,脑袋朝后一仰,就大口喘息起来。

书香也喘,都忘了什时候爬床的,更别说怎把娘从北头推到南头,脑袋都给碓床外了。

他说夹的还真紧啊娘,吭哧着抱起云丽,给她头朝西放到了床里。

他说才刚简直太投入了,说着,又“啊”了一声——像是才发现墙上挂着的巨幅相片。

他说照的真好,又清楚又好。

说的时候,他把鸡巴顶了屄的尽头,眼瞅着娘的下巴扬起来,脚也搭在了他脖子上。

“三年多了。”

书香说三年半都多了吧,摩挲着娘扬起来的屁股,说当年在云燕操了七次才把自己这一身邪火泄干净。

“记得这么清楚,娘都忘差不多了。”

书香笑着说自己也记不清了,都不知道这婚照啥时拍的了。

云丽说娘现在看起来是不是老多了。

书香说老啥——多嫩啊——他说娘现在已经蜕变成一只不折不扣的白虎了,脸嫩咂儿嫩屄嫩腿嫩脚也嫩,“不还是这么精致。”

“往五十里数了,哪还有你说的这么嫩。”

“硬不硬吧先说?”

“硬,娘都爽死了。”

“要是不嫩,能有吸引力能让你儿这么硬吗?”

书香笑着给她摘下左脚上的红鞋,朝后一甩就丢向了门口。

鞋子应声落地,也打门外传来了刘欢的《好汉歌》。

他说这两条大油腿,又肉又紧还有弹性,身子更有弹性——他表示自己还就喜欢娘这样的女人,他说这几年自己真没白活——“车里头,招待所,政府路,办公室,云燕,老家,防空洞,梦庄车厂。”

如数家珍,边舔边说:“操的次数没八十也有五十次了吧,光在这儿过夜就不下十次了。”

云丽咯咯直笑,说痒死了,咋连脚心都舔啊。

缓慢抽插着,书香说不止舔脚心,整个身子都要舔,把娘吃到肚子里才好呢。

云丽说这嘴真会哄女孩子,“内丫头不挺俊的,发育得也好,个儿头也说的过去。”

忽听这么一句,书香一愣。

云丽说就昨儿上午你送走的内个。

书香说一中十二个班呢,俊的有的是,个儿高的也不是没有,“就喜欢跟你搞!”

撂下话,身子就碾了过去——整个人几乎平拍在娘屁股上。

“哎呦,这大鸡巴头子。”

呱唧着娘,书香问她啥时候涂的指甲。

娘哼唧着说就前两天,说哪哪哪又开了家美容院,昨儿吃饭前儿还提来着呢。

书香说我咋不知道,连娘右脚上的红鞋也脱了下来。

“操死我啦。”

听着黄油搅拌,看着娘在身下骚动,书香说床太软了不得施展,不过那也得上,叼起娘的耳垂时还说看今儿个儿子是怎么跟你好的。

“哎呀,哎呦,啊。”

就是在这奶声奶气中,书香吼了一声,说憋半年了我,抖起屁股就又是二百多下。

云丽双手抓着床单,哼唧着耸起胸口,宛若展翅翱翔的天鹅。

瞬间,天鹅又坠入湖底,忽扇起双翅,喷涌出了一股尿汁,“鞥啊,操死我啦。”

“儿都憋半年了?”

匍匐着身子,向外侧掰扯起内对锅锥,隔着袜子叼起奶头时,书香抱着这具肉身翻了个个儿。

他说骑我身上来,骑儿子身上来——搂住云丽又是一通狂碓,“想跟你好,想跟你好啊。”

周六内晚也是这么跟妈说的。

进了卧室,他就打身后搂住了灵秀。

“妈不说高考完事就给我吗,说话又不算数。”他说儿子真的快憋死了,不信你摸摸。

“吃饭前儿就撒酒疯?”声音不大却硬邦邦的,“胡闹?”扬手间,吊带裙里汹涌澎湃,如瓦蓝色的杏眸,八字奶也瞪了过来……

“操死我啦。”

“操死云丽啦。”

“子宫都给操开了。”

好半晌,书香才在咿呀声里探出脑袋。

他说才刚娘叫得好骚啊,“这回床单被罩又得大洗了。”

娘臊得满脸通红,说床都尿了,偎在他怀里,说今儿就是大洗之日,说刚才顶着屄芯子操她,快把她操死了。

书香说哥哥要是知道娘被我爬了,还不弄死我。

转而又说,这回又尝到了哥哥是怎么打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味儿。

“坏蛋,坏死了,都湿透了。”确实,娘脸上冒汗,连胸前腿上都湿了。

书香说换个地方吧,说这回该操屁股了,推起娘身子来让她把避孕套拿出来。云丽说不用,之前已经洗了,干净的。

书香侧起脸来朝墙看去——娘脸上挂着笑,大爷也是意气风发。

他说该给的不该给的你全给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也都做了,“高中同学都说杨哥有俩妈妈,羡慕死了。”

“三儿不就是娘的儿子。”

“就是没打你肠子里爬出来。”

“坏蛋,你俩哥哥这辈子也只打娘屄里爬过一次。”

看着娘撅起屁股,书香扬手拍了拍。

肉花翻滚,他叫着大屁股,就把鸡巴揣到了娘肚子里,“我也要爬。”

“哎呦——”

在屄里出溜着,书香又把润滑油挤在了指头上——稳着娘的屁股,给她抹进了股沟里。

“再过二年就是你俩的珍珠婚了。”

他说,还说这些年也没给娘送过啥像样礼物,“罪恶感太强烈了。”

左手中指探进菊花,听到娘“嗯”了一声——紧随其后,她说送了,她说不给云丽送了个老公,“又帅又会心疼人儿,还每次都把娘喂得饱饱的。”

书香笑着拍她屁股说穿得这么骚,看见了就想操,不喂饱了咋行呢。

随后,又边尅菊花边抽屁股边杵,说这身肉肥而不腻,最是解馋不过了。

云丽仰起脸,回应说操得好爽啊,都给堵严实了。

拔出鸡巴时,书香就看到了一股清液打娘屄里淌下来,还倒背起双手,给他扒开了屁股。

朝前一送,书香说娘真会疼人,当初自己误打误撞,还以为娘犯痔疮了呢。

“哎呦,真大啊。”

奶腔荡漾,书香弓起来的腰也渐渐直溜起来。

娘扬了下身子,又跌趴下去,说幸好水儿多。

她说有了润滑油更方便了。

贴在娘屁股上,书香吐了口气,说当初太浑了,简直就是牲口——只顾自己,却从没考虑过娘的感受。

“娘乐意。”

看着身下晃悠起来的屁股,书香说最基本的前戏都没做就硬爬你,跟强奸有啥区别。

云丽说娘不都湿透了,不湿哪插得进来,“每次一想到是三儿在操娘,屄里就湿得呱嗒呱嗒的。”

水腔短促而又紧绷,真的漾起来了,“娘不告你了么,照这相时就是湿的,裤袜都湿透了。”

像是被拉回到从前,书香问之后又做了没,往鸡巴根子上又倒了不少润滑油。

“娘都说多少次了,之前之后都做来,内些日子特想要。”

她说自打被这根青龙降服之后,夫妻生活质量就有了质的飞跃,到现在身子还来着呢,“坏蛋坏蛋,娘不活了,不活了,秘密都被你挖出来了。”

“是不活了么娘,啊。”

“哎,哎——娘要死了。”

“那就操死得了,行吗娘,行吗云丽。”

“来,来呀,射进来吧,射骚屁股里……”

穿裤衩时,娘四仰八叉瘫在床角,除了屁眼,油光水滑的屄里也在往外淌着精液。

门外站着的人两眼通红,不知跟他说什么,书香就把脑袋垂了下来,片刻,又抬起来,上前给他跪了下去。

大爷扶着他胳膊把他架了起来,“厨房有鸡蛋牛肉,还有生蚝……”看着面前内两眼冒火的人,书香想说点啥,就又给他跪了下去。

再次被搊起来时,这个他应该叫大爷的男人边拍他脊背边说,“出了这么多汗,先去冲个热水澡吧。”

随后,进了主卧。

喝了半加仑水,而后书香又抽了根烟。

八点了,他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嘟嘟嘟地,半晌也没人接,这才想起今儿周一了。

到厨房开始吃,干掉盘子里的牛肉,半盆生蚝也吃的所剩无几,最后连鸡蛋都包圆了。

惦着再喝罐凉啤,碍于一身臭汗实在难受,就跑去冲了个凉。

搓洗鸡巴时,胸口上的蜈蚣晃晃悠悠地就打一簇黑毛中跑了出来。

有点痒,书香揉了揉,还扒开胸毛看了看。

疼倒是不疼,就是这毛打刮完之后越长越密,跟补丁似的,都连成片了。

早前妈说他没事儿干了,说又没长在脸上,“不听话内,有那功夫包皮手术都完事了。”

电视机里哇哩哇啦,主卧里也不时传来几道声音——说什么穆桂英还是佘赛花。

窸窸窣窣的,娘回了句坏人。

大爷好像说了句骚还是肥什么的,很快又说,换换换。

哒哒声下,书香朝主卧里扫了几眼。

厚实的窗帘挡在阳台前,屋内亮如白昼,却空荡荡的啥也没看见。

走向茶几时,也不知大爷叫了声啥,刚打储藏室爬上来。

娘说的是嘬吧,准是涨奶了,还笑着说多大了,还让我喂。

尽管没看过娘奶孩子,画面却应运而出打书香脑海中勾勒出来。

拾起遥控器随意拨了两个台——哪哪哪水情严峻,哪哪哪又下岗了——有些老生常谈,而且还非常健谈。

怪就怪在拨了好几个台,非但没找到《水浒》,连《笑傲江湖》也不见了。

这正寻思要不要给妈的单位去个电话,天天跟我做就打电视机里蹦了出来,还重复了一遍——好像不跟她搞五分钟都不行似的。

就是在这节奏中,主卧里又响起了声音——说的好像是滑溜还是滑溜吗,有喘有笑——模模糊糊——大爷可能叫了声菩萨,不然为啥要召娘娘。

或许太热了,连娘嘴里都塞了块冰。

有些二意三思,最后,想到晚上肯定要回家去住,书香就没再打电话。

坐沙发上抽烟这功夫,他还捡起茶几上的易拉罐晃了晃,都空了。

起身去厨房拿灌啤时,主卧已没了声音,但电视机里还在喊。

这么一瞥,正看到垫子上的健美教练劈开双腿,她说跟我扣胯时,镜头正好也给了过来——比基尼原本就白,经黑色束腰一收,这下更白了。

整个下半身暴露在镜头下,小肚子真的很饱满——被比基尼兜着,屄随着横叉而开的双腿滚动,似乎都要把这片兜裆布吞了。

她说扣胯的目的是伸展大腿的内侧,她说对,她说大腿内侧好看,漂亮啊。

这么说着,她也一直在扭腰扣臀,在所难免,屄就又开始裹起兜裆布,而整个三角区也在这个时候蠕动起来。

后来,她上半身贴垫子上了,说尽量往下趴,左胯骨轴都因横叉挤出一道肉括号来。

腿上穿的应该是咖啡色连裤袜,尽管不似健美大赛选手身上抹的油,也差不太多。

打厨房回来,健美教练还在劈一字马。

挺胸收腹这个过程,小肚子上不知是因为剖腹产留过疤还是说里面套着内裤,总会挤出一道横纹,搞得兜裆布都抻出褶子了。

屄毛应该做过处理,这么大的侧漏,镜头下硬是半点痕迹没有,说不过去。

开灌啤时,主卧终于再次传来声音。

也不能算传,总之,像开启灌啤时溢出来的冷气,丝丝缕缕。

一口干了半罐,书香胳膊上就起了层鸡皮疙瘩。

其实打kiss时娘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说是给娘洗脸呢吗,她说好了,娘也该给你唆啦唆啦了,“硬成这样儿了都,手都攥不开了。”

主卧里,娘的声音辨析度很高,真的很高——带着娃娃音的内种——说是有点晕,不过还好。

她说她应该先去把牙刷了,再洗个澡,“都黏身上了。”

片刻不到,声调就扬了起来,说喝多少还没事儿,牙不疼了?

絮絮叨叨,颇有些母亲数落孩子的味儿——她说往五十里数了也,还想当年,忘了过年前儿了……

腊月二十七正好周日,打良乡回来书香就看到云丽咯吱窝处挑了一块红绸。

“说啥嘞?”

她扬手指着门外,或许毛衣过于包身,奶子都颤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吧。”

大爷也是,只不过改成衬衣上了。

奶说本命年秉气微,凡事都要多加注意。

头二年她大孙子本命年,她也是这么说的。

至于为啥秉气微或者说气弱,奶说这都是老辈传下来的,说不也过年了么,图个吉利,也保平安,“奶也给你挑一个。”

书香哼唧着说挑啥,又不是本命年。

瞅杨刚起身而来,笑而不语,忙问:“怎连话都不说?”

云丽说你大上火啦,“牙疼。”

“这还说跟你杀两盘呢。”

书香吸搭着鼻子,问他牙疼还喝酒,而后挥拳便砸了过去,“还笑,我看是不疼。”

灵秀搂着颜颜,挥起手来“AA”两声,说咋就没个正行,没看你大正难受着呢。

“上礼拜就告我娘了,都少喝……”嘴上埋怨,却走过去替杨刚把大衣拿了过来,给他披在了身上,又打墙上把帽子摘了下来,一同给他戴在脑袋上,“这大过年的。”

“考得咋样?”杨刚嘴里含了块热豆腐,“东西搁前院了。”

“行啦,我都看见了。”

书香说着我骑车驼你,正撞见打门外走进来的杨伟。

回家前就闹了一肚子气,瞅着内要死不拉活的脸更来气。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总找上门来。”又捶了杨刚一拳,“我就驮着你去。”

“外面冷。”

“你甭跟我废话。”

“你咋了?”

“牙,有点疼。”

“别耽搁了。”

书香推起杨刚就往外走。

推开门帘,朔风吹刮而来,刀子似的。

站在门外,杨刚笑着把书香拦在了门口。

“没穿衣裳。”

他说,“大溜达两步更舒服。”

日头照在他内张脸上,眼神如昨,眼角和鼻凹处却都起了褶子。

“放屁工夫衣裳不就穿了,你等我……”书香往外就冲,被杨刚一拦,还给攥住了胳膊,“听话。”

“就不听。”

瞅着侄子,杨刚笑着胡撸起他脑袋,“再冻感冒了。”

“我娘都不怕。”

“臭小子。”

书香也给他捶了一拳,“进去。”

“你早点回来。”

目送着杨刚离开,这才转身进屋。

“秋胡打马……”他哼着,朝颜颜挥了挥手,小家伙就打灵秀身边跑了过来。

“这味儿还挺好,比那个沙家浜可强多了。”

书香说沙家浜咋了,不也挺好。

“都让你改成啥了。”

灵秀抹瞪完他,转过身面向李萍和云丽,“不夸还往前巴碴呢。”

婆媳妯娌这么一笑,书香这边牵着颜颜又打起了拍子。

他连哼带走,凑到灵秀边上,并指成剑指向云丽,“前影好像罗氏女,后影儿好像我的妻房。”

西皮唱腔,嘴上还自带锣鼓,最后目光又转到了灵秀脸上,手也揽到了她腰上,“我的妻房。”

嬉皮笑脸,说妈你接一下。

灵秀脸歘地就红了,支起胳膊肘也把人拱了出去,说没大没小呢怎么还,不过终究还是跟着笑了起来,“把颜颜都给带坏了。”

李萍打线笸箩里摸出针来,叫着他爷,让他拿块红布头来,针也给书香递了过去,“来,给奶把线穿上。”

然而不等书香把线穿针里,李萍内边又呀呀上了,说焕章跟保国来好几次了,又说凤鞠托人给家里送信,也问何时回来。

打老头子手里接过布头,她说秀琴前两天不也问呢,“是不是啊他爷?”书香问这都什时候的事儿,家伙事儿一丢,跟着就骂了起来。

他说操,他说都高三了学校还他妈弄幺蛾子——“妈个屄的不放假就得了,一天十二节课还非得让住校?”

灵秀皱起眉来连“嘿”了好几声,说骂骂咧咧地跟谁说话呢。

李萍忙摆手拦阻,直说直朝她使眼儿。

灵秀说又不是他一个学生,“怨气怎那么大?我是没跟过去还是咋的?”

书香呲着牙说跟且了啊,不时拿眼瞟她。灵秀说甭看我。

云丽用胳膊肘顶了顶她,“刚回来就吓唬人,气儿都不让喘了?”

灵秀说这臭缺德净瞎打岔,都把要说的话给忘了。

“寒假统共就这么几天,得给老师拜年,得跟同学聚会,又说去哪哪哪。”转而面向婆婆,说这来前儿还说想再住一天呢,“心多大啊他。”

李萍说都成女关公了,扭过脸来问孙子,“都回老家了不,你一个人还留良乡干啥?明儿又是周一,放假了咋不说家来呢?”

打炕上找了找,拾起针来,布头也拿起来了,却没人理她,就又把脸转向了灵秀,“啊——说到哪了?”

灵秀回过头来,也“啊”了一声,转瞬又“嗨”了起来,与此同时,伸手遮住了脑门。

她伸手戳向书香,却对李萍翻起白眼,“我都让他给气糊涂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叫着老师,人便闪现到了院子里。

来人正是沈怡,手里还提溜两个袋子。灵秀说还够快时,已经走到堂屋大门口,给姐妹儿撩开门帘了,“准是刚打良乡采购回来。”

“打完电话就让大鹏找车去了。”

携着九七年的尾巴,表嫂的笑便也出现在了书香眼里,连同两个兜子。

其中一只袋子装的是海螃蟹和虾,还带着冰呢;另一只袋子里装的则是活皮皮,分量还不轻呢。

沈怡说自己冒冒失失跑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就借花献佛提前给老师和师公拜年了。

“来了老师就高兴。”

灵秀问她冷不冷,当即抓起姐妹儿手来。

李萍又问:“吃饭没。”

沈怡笑着说晚饭没吃,翻起手腕反握起灵秀的手,“你这还没我热乎呢。”

李萍拍着沈怡胳膊,往里屋让,说小妹也是刚进屋,“晚上就在这儿吃。”

沈怡说大过年的,家里还有事儿呢。

灵秀说有事儿也明儿个再说了,上前一扯外套拉链,就把外衣给她扒了下来。

沈怡打量着灵秀,说瘦了可。

灵秀说哪瘦啊,也就你说。

没见书香进来,李萍朝门外招起手来。

这功夫,云丽把水端过来了。

沈怡抢上前接到手里,说咋还劳烦婶儿来伺候。

“还婶儿婶儿婶儿呢,又没差几岁。”云丽笑着打过去一巴掌,说在单位最烦的就是叫她老陈,她说直呼姓名都比叫这个老陈好听。

“这事儿赖我们四姑。”沈怡笑着把水杯转递到李萍面前,“没结婚前儿叫的都是姐,我这结完婚反倒矬了一头,嫂子变成了婶娘。”

李萍呵呵着说就别让了,给孙子也挑完活了。

“一晃多快,内会儿还都是孩子呢,这虚岁都四十一了。”她说,又朝灵秀招手,“一块儿都给挑了。”

“岁数都往小上说,就我奶专捡不爱听的讲。”

“滚蛋。”

瞅他色眯眯地,笑起来直往自己胸口上盯,灵秀眼一立,挥起手来,“还不上厢房拿盆去?”

轰走儿子,转问沈怡文广回来没。

沈怡说路上呢,今儿不回来明儿上午也到家了。

“听云丽说文广又去白俄斯了?”

“嗨,他就是捎带脚。”

沈怡打灵秀手里接过香烟,“内边穷着呢,缺衣少粮,都分家了还憋着劲跟老美对着干呢。”

“就是一群神经病。”

说着,书香把螃蟹和虾倒进了大盆,皮皮也整到了水盆里,“表嫂还真有劲,健身没白练。”

“都你侄儿提溜的。”

“我说呢,他人呢?前院呢吗?”

“找焕章去了,以为你们没到家,又腻得慌。”

“不有吉他吗。”书香抱起颜颜,打柜橱里给她拿了根筷子,搬了个马扎坐到脸盆边上,“前些日子跟焕章还上闹街玩来着呢。”

“放假就没怎么在家待着。”

“谁放假窝家里?换我也出去啊。”让颜颜别下手抓皮皮,书香用筷子教她怎么豁楞。

“这次考试咋样?”灵秀这么一问,李萍也说。

“说出来都寒碜。”说这话时,沈怡自己先笑了。

书香歪起脑袋,“有啥寒碜的?”

“高一前儿排名还班里前四呢,这会儿,好几门不及格。”沈怡说这都年根了,作业碰都没碰,“真看放假了。”

李萍拉起她手,说可千万别着急,着急也帮不上忙。

沈怡长叹一口,“要说小也就得了,这么大了还看漫画。”

“哎呀,不才十九嘛,还有下半年呢。香儿的笔记不都给他了么,小小子脑瓜快,一铆劲儿就上去了。”

颜颜也不说睡个午觉,尽管这会儿已经小三点了。

看她玩得不亦乐乎,书香点了根烟,起身进到里屋。

这会儿奶已经盘腿坐炕上了,守着熟睡中的妙妙,跟弥勒佛似的。

难得风和日丽,还想去琴娘家转一圈,瞅瞅焕章,把他跟大鹏都喊过来,结果妈却说盘大锅去。

当晚饭桌上除了两大盘子海味,还搞了一桌子肉菜。

云丽说千呼万唤总算把二奶盼回来了。

灵秀笑着说要么俩儿子跟俩闺女抢着给我倒酒呢。

书香抢过话来,说他们怎不给我倒呢,“见人下菜碟儿么。”

灵秀说怎哪都有他呢,招呼着众人落座,先把蟹给俩闺女拾了过去。

云丽说高三这半年都憋坏了,还不许热闹热闹。

她说上礼拜会考,吃完晚饭就去学校了,酒也不让喝,待都没待。

“上学还惯着他喝酒?”

书香说不没喝么,“敢喝么我。”

灵秀说有啥不敢的,双眸错转,倒也跟着笑了起来,“也就在我跟前老实。”

说完这头,她召唤着让大鹏嘴别闲着,正是能吃时候,“喝酒这块可别跟你表叔学。”

“妈,就跟都我教的似的。”眼到之处,小手正剥着蟹壳,毛衣裙上鼓囊囊的,脸也红扑扑的。

灵秀说不你教的谁教的?

书香说吉他摔跤跟打拳确实都是我教的,说着,捅了大鹏一家伙,“还蔫笑,告儿你四姑奶啊。”

灵秀把蟹肉递到李萍面前,擦抹着手说那也是跟你学的,起身后,她给大鹏碗里夹了块排骨,“别搭你表叔。”

转而瞅向沈怡,说个头是有了,就是太瘦,随即扭过脸来又面向大鹏,“还给儿子把钱断了,你妈要是再这样儿就上姑奶这儿来。”

大鹏“哎”着,朝沈怡吐了吐舌头。

书香说大鹏看着是瘦,身上可全是肌肉,转而又对灵秀说我也瘦啊妈,“家里养的俩旺财都比我肥。”

满堂哄笑中,李萍召了声狗儿哎。

灵秀差点没把饭喷出来,咳嗽着,说以后可咋办啊我。

云丽说咋办,谁叫你让儿子挑理的,说了声娘疼你,笑着给书香碗里送了块排骨。

“还有大鹏。”说着,也给送过去一块,“能吃不让儿子吃,我还就喜欢能吃的,以后天天上大奶那儿吃介。”

“喝完黄酒再来点白酒助兴。”

灵秀指着云丽酒杯,“完事前院打牌去。”

李萍眼一亮,说四个人正好凑一桌,当下便拍了板,连下半晌埋怨云丽喝大酒的话都忘了,“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正是此际,有人唱了起来:“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步步高VCD,真功夫,一年包换。”

书香说暑假内会儿就听胖墩儿说了,“大鹏一把吉他闯二中,万人迷啊。”

沈怡说除了玩就是玩,唯独学习挂不上号。

“不能这么说,我同学初中毕业就开始弄数控机床,日子过得不也好着呢吗。”

看着表嫂,书香胳膊肘一支,又捅了捅大鹏,“瞅见没,说的都抬不起头了。”

“内会儿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别就只看缺点啊表嫂。”

就这时,东侧“哎呦”了一声。

随着众人一道把目光转过去时,书香就看到爷捂起嘴来。

也就三两秒吧,杨廷松把手一摊,“掉颗槽牙啊。”

于是书香就看到了他手心里似烂非烂的排骨肉中夹了一颗白灿灿的牙……

……

“疼还喝?”

奶腔在哎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牙疼呢,“我看呀……”又噗嗤笑了起来。

她说穿都穿上了还换啥换,很快便又叫起坏蛋。

“能亏着孩儿吗,又不是不知道。”

哄小孩似的,说要是再这么说就不疼你了,娇声娇气。

转而又笑了起来,哼着说这还差不多。

整个过程,并未听到男声——书香都怀疑大爷没在这主卧里。

“还新乱世佳人,坏蛋。”

声音不稳,说就知道——说这话的人当然还是娘了,她以一种略微上扬的调子喘息着,说还要啊,“还要把电视剧搬出来?”

念大一时书香读了《新乱世佳人》,后来在网上也看了这个电视剧。

不过这会儿哪知道娘说的是啥。

“吃了,都吃了,能不给吗。”

她说。

该撤了,书香却不知怎么开口去提。

奶腔却又响了起来,说这旗袍不也好几年了。

“不说年岁谁知道我多大。”

娘还是这么自信,“都说……嫩,哪嫩?不都是化妆化出来的吗。”

昨儿晌午就有人提,但内会儿书香正咂摸怎么去哄灵秀呢。

“……他妈倒是年轻,也不看差几岁。”这片刻,书香以为寒冬来了。“嗯,不刚打我肠子里,啊,爬出来么。”准是吃了什么辛辣东西,因为娘又哈了起来,“屄芯子都操开了。”与之对应是不是应该啪啪起来,但书香却啥都没听到。不过娘说回头把套戴上时,他却听到了蝉鸣声。初时声音不大,也就三两声吧,后来逐渐大了起来,连日头也打窗外扑了进来,吓了他一跳。抹了把汗,书香又晃悠下脑袋,眨了几下眼后,赶忙走向阳台,把敞开的窗户推上。

“咋不是,还不承认了?”

打阳台走回来时,娘还在那自言自语。

她说咋不爽啊,说隔着裤袜操她其实也挺舒服,她说身子悬在半空,下面又被大鸡巴挑着,一下就喷出来了,“扯开丝袜,又插进来,顶着屄芯子操。”

她说知道老公馋了,很快又改口说是孩儿馋了。

又重复一遍,说孩儿馋了还不行,嘴上叫着坏蛋,说被抱着啃,小肚子都给操起来了,“硬死啦。”

声音湿漉漉的,她说跟破五内晚一样,还是在这张大床上。

她说一气就是两次,也没拔出来,甚至鞋都没脱,洗完澡钻被窝里搂着又搞了起来,“转天开着灯还搞了一次呢,嗯,穿着红高跟,啊,孩儿上学都差点晚了。”

听墙根居然口干舌燥,书香也是服了自己。去厨房又拿出一个灌啤,贴脸上还挺舒服,贴身上也爽,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出来的。

毛孔通开,还能再吃点东西,于是又就了两口酱牛肉。

兴许是酱料吃多了,书香扥起易拉罐的抠子,“噗”地一声,带气的沫子便喷了出来。他摇了摇脑袋,抹脸上的汗时,又朝主卧扫了两眼。

其时给大爷跪下时他就想说点什么,结果却屁都没放。

这会儿,无论如何不能再装哑巴了,反正得回家,就朝主卧喊了起来,“娘娘,你渴不渴?”

也不知对方听没听见,就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娘竟戴上了眼罩,旗袍也穿身上了。

还有扣带高跟鞋——过年内会儿娘就为他穿过——还说他咋那么恋旧。

其时,书香说何止恋旧,撩开盖在身上的鸳鸯被,再次颠起屁股时,他说儿还恋娘呢。

旗袍下摆耷拉到床沿上,娘灰亮色的屁股都颠了起来。

她正蹲趴在大爷胸口上,撅着屁股唆啦着鸡巴。

把灌啤给她喂到嘴里,书香也看到了娘身下耷拉着的玩意——黑不溜秋的鸡巴上满是口水,半软不硬地好像还弹了两下,他就意识到娘为啥会说渴了。

干了灌啤,娘也打了个酒嗝,手背遮在小嘴上,说晌午就在家吃,娘给你包饺子。

多年后在巴黎酒店的观景台前,书香跟灵秀提娘给他包饺子的那个遥远的上午,他说跟拍电影似的,一切流程都是在主卧进行的;又像是一个梦,与世隔绝,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就像内篇《桃花源记》,后来再去翻找影带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巴黎酒店的特色就是按原塔八分之五的比例仿建了一座新的埃菲尔铁塔,还有香榭丽舍大道,包括凯旋门和塞纳河。

一览无余,所有巴黎风情都能在这赌城寻迹到,包括浪漫和激情。

灵秀说臭不要脸么——她说哪年断过你饺子,她说要不是因为你贼大胆儿弄幺蛾子,妈能不给你吃吗。

紧接着,她说妈是没给你吃吗,“糊弄完我还爬我床上来,啊?”

书香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观着夜景,也把脸贴了过去。

他说以前绝想不到日后会远渡重洋来到这里,更想不到还把妈骗来了,跟做梦似的,“要不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也不会遇见你。”

扭晃起身体时,他说梦醒就该脚踏实地了,倏地又说得先回趟套房。

灵秀问他咋了,书香说没吃饱啊,衔住妈内珠圆玉润的元宝耳朵掇了起来。

他说没吃饱啊,儿馋饺子了……

看着娘内张明显又补了妆的脸,又看了看沾满口水的黑鸡巴,书香就又把裤衩脱了下来。

转身走到旗袍包裹的大屁股前,他咳嗽了一声,还拍了娘两下后腰。

随后看着娘把屁股撅起来,上半身也跌趴了下去。

墙上,娘一直喜滋滋的,大爷就站在她身后,这是九五年元旦之后照的——大爷曾不止一次说,结婚都二十五年了,得纪念一下银婚。

当下应该也在银婚时间段里。

撩开旗袍后摆,书香朝前拱了拱,顺理成章,鸡巴就擩到了娘的热屄里。

“哥啊,啊。”

泉涌又热又烫,奶声也烫,这一刻,书香都能感受到来自于娘身体里的颤抖。

她说:“鞥啊不,要。”

支吾起来,也不知道说的是要还是不要。

杵了几下之后,书香拔出鸡巴就把袜子扯开了更大一道口子,随后往前一纵,噗地一声又钻到了娘肚子里。

“哎呀,这大鸡巴头子。”

看着座椅上的娘,看着她脸上的笑,热汗歘地一下就打书香身上涌了出来。

“硬死啦哥。”娘身子乱颤,噼啪间,脸也仰了起来,“还是在大床上,呃啊,过夫妻生活舒服。”整个房间似乎就只有娘一个人——她说豁开了,又给她豁扯开了。“他爸,他爸,他爸啊。”奶里加蜜似的,“也不说戴避孕套。”

“给云丽脱了吧。”

娘都这么说了,书香就给她把旗袍扒了下来。

“多硬啊老公,又粗又长。”

就这么站床下面,闭着眼操,直到把娘身子端起来——这回没用二十下就把她操喷了。

“还是老公操得舒服。”

娘气若游丝,好一会儿才哼出来——她说床上,大床上,“云丽来伺候大爷。”

既然这么说,书香也就只好任其所为了。

他身子被推倒,龟头被小嘴儿嘬了一气,随后被捋起来的包皮盖上。

也就几个呼吸,硕肥的屁股带着股热浪便跨坐到了他腿上,“扶一下云丽。”

声音很轻,也很柔。

于是书香就把手伸出来,摸了过去。

大腿潮乎乎,胸口也潮乎乎,还有跨坐在身上的大屁股。

当然后者他没去摸。

“用屄给你捋好不好?”

最后一个字落将下来,鸡巴就被小手左右起来,很快,又被两片湿滑嫩肉左右起来。

他支了支双腿,还张了张嘴。

瞬间,龟头就在一股热浪袭来时,被重力碾压着打包皮里探出脑袋,继而便给一张肉嘴吞裹进去。

“操到底儿了,啊——”拖腔而起,以至于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奶香味,“大鸡巴呦。”

这刻,书香脑子里就剩下烫和滑这两个字。

他张大嘴巴啊了啊,沉闷而又强劲的拍击声沿着他小肚子缓慢攀升,逐渐带起节奏,当这上下起伏的巨浪钻到耳朵里时,他眼缝里也闪现出两只欢蹦乱跳的奶子。

奶子很亮,应该说身上很亮,刚打油锅里炸出来,还冒着热气呢。

“顶好叫男人给吸吸。”

欢蹦乱跳的女人叫着老公,说是不是馋死了,几声是不是后,她忽地叫了声死鬼。

书香身子一紧。

瓜子脸上粉扑扑的,娘翘起来的鼻头上浸润着一层细汗,不时翕动着。

较之前唇角更艳,不知是又涂了遍口红还是口白。

她说吓死你婶儿了,才离了奶头几天啊。

话刚落,涌起来奶子也抽打了下来,“来,替婶儿吸几口奶,婶娘胀死了。”

两坨肉球砸脸上,不吸都不行,书香就把手环在了娘背上,张开嘴巴咬了过去。

“馋死了,馋死了。”

“又隔着丝袜叼。”

“给婶娘扒下来,把咂儿露出来。”

“还怕婶子跑了?”

“哎呦,这大鸡巴。”

“啊,孩儿这大鸡巴。”

“知道你馋婶儿这身子。”娘非要这么说,又没法反驳她,书香也就只好继续吸奶了。

“好爽啊老公,哎呦。”

肥腴的上半身撑开一道缝隙时,书香连续喘了好几口大气。

他腾出一只手来抓向左上方的奶球,肉在手里滚动,都溢出了指缝。

他又挥使起手腕,连同拇指向外侧卜楞起奶头。

这么多年,这两个海碗还是这么挺,也更肥。

于是,他把右手也搊回来,伸到另一侧奶子上,和左手同步起来。

要说不足就是胳膊有些憋屈,伸展不开——要是奶头往外撇着就更好了,起码摸着方便。

但没办法。

其实娘这奶子已经很极品了。

就这功夫,她又晃悠起来,说这孩子,声情并茂,还晃悠着肥腴的身子用奶子抽打起来——边喘边抽,还边抽边喘,说我是你婶子啊。

过往岁月,娘不是没有过这种腔调,但换到这里难免动静太大,很容易便让人联想起某些浮夸的电影,或许也只有三级片里或者大黄片里才有这样的声音。

“大爷的女人都敢偷。”

娘又连声呼喝起来,还晃悠起屁股,说咋往婶儿房里跑。

“让人看见。”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也可能是因为目不视物,喘息声竟还夹带着一丝哭腔,“婶儿没穿衣裳啊。”

话落,她又说瞎摸啥,她说咋也把衣服脱了,“啊,要当啥男人?”

不是之前射过两次,恐怕这会儿书香又得缴械。

他喘息着扬起下巴,白晃晃地,很快就看到了墙上大爷脸上的笑——只是进屋到现在一直没照面,不知大爷跑哪去了。

咕叽声还在,书香就在咽了口唾液后把脖子颈了起来。

他也支起腿来颠了两下,在呢喃了一声娘后,又管她召了声婶儿。

娘顿了顿,娇喘着咽了口唾液,随后张嘴笑了笑,并未出声。

知道娘刚才召唤的是自己小名,理应顺势而起把她推倒,但毕竟半年没做,又实在太想看娘在身上折腾,书香就没动地界儿。

抻来枕头垫在脑后,又掐了掐娘脚脖子,在足以观摩到彼此交合部位时,娘已经反手撑在了他膝盖上。

于是书香有幸在欣赏到娘用屄给他捋的同时,又听到了躁动的叫床声。

“硬死啦。”

说完,娘竟还咬了下嘴唇,“嗯啊,孩儿才多大啊。”

谁知道,不过书香却担心娘内两个肉球会破体而出,摔落到地上。

“天那,啊,要当婶儿男人。”

她说知道婶儿今年多大岁数吗,过于激动,她甚至说啥就丝袜给你穿的。

但转眼又哼唧起来,像是呓语,又有几分醉意,更像是个负气的孩子——似乎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她说裤袜是给孩儿他爸穿的,还说旗袍也是,“都是你大爷给买的呢。”

“啥,啊,你要……”明知不是,书香还是觉得娘像个小女孩儿,“天那,啊,我是你婶娘啊。”

虚幻的背景躁动莫名——电视机什么时候开的竟没不知道。

但大爷已经站在床下了,也不知干啥呢。

娘就是这个时候扑上来的——看着她双手推出来,像老母鸡保护幼崽那样撑在自己身前,吓得书香差点喊出妈来。

他“嘶”了一声,也听到“娘”嘶了一声。

娘还“呃”了一声,随后,说人小鬼大,竟笑了起来。

她脸上绽放着桃花,边笑边说,嘴上叫着坏蛋,说隔着丝袜跟她交配,太坏了。

俩球之间,肉感的小腹也若隐若现,随着一句“还要当孩儿他爸”,便像考拉似的游了起来——自然而然,肥颤颤的奶子又滚到了书香脸上,“这大鸡巴,避孕套都不戴啊。”

声音时断时续,还有窒息下的摇耸以及咕叽声,可能就是在这旁若无人中,娘叫了声爽。

“天那,真成婶儿男人了……”重复在这咏叹调中,首当其冲的是哥,其后便是小白杨,再往后,喊的到底是他爸还是孩儿他爸,已分辨不清。

但洞房二字却始终贯穿其中,还有拉长调儿的奶声,“跟婶儿过性生活啊……”总而言之,夫妻间能叫的都叫了,名字或者说是称谓自然也不例外。

“乱辈儿,乱辈儿了啊……”声音短促而倏急,有如迸裂的瓜果,瞬间汁水淋漓,“劲儿咋这么大,啊,啊,门,门都不关。”

“开着咋了?办公室里不……”床咯吱吱地,人还是被书香抱坐了起来,“不还是被推床上了。”

小黑飞跃黄河后的某个上午,考完数学还说去体委踢球呢,结果到政府路才想起来,今儿个开展销会。

先给计生办打了个电话,告诉妈晌午先不回杏林园了,而后骑车朝东就扎了下去。

体委院里人还不少,熟人也不少,不过转悠到晌午也没看见云丽。

打肉饼摊出来又转悠了一圈,还是没看见人,到办事处问过才知道,娘下午不过来,“没上你大爷那?”

物理这场一个小时就交卷了,刚三点半多一点,打文娱路上买包烟,跨上车朝南走,寻思着是去外贸局还是回杏林园,就在月世界门口碰上了郭涛。

这货正厕所门口抽烟呢,眼还挺尖,瓮声瓮气地像喝了酒,“杨哥你干嘛去?”

停下车,书香手遮凉棚,问他怎从这儿待着。

郭涛呲了呲牙,本来长得就黑,这下更像猴了,“没去体委?热闹着呢可。”

书香挥了挥手,蹬起脚踏板时,听他说了句杨娘,再回头时,人已经转过去了。

轻车熟路来到外贸,二楼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也空荡荡的。

沙发上放着一条长裙,内房虚掩,开门的一瞬,空调机的冷风涌了出来。

看着床上合衣而卧的人,书香说几点了还睡,不下班了,抄起柜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娘睡眼惺忪还有些迷糊,说上午跑饬半天,累死了。

书香说累死了不说脱鞋再睡,“准是又喝多了。”

“都赖你大,看娘到家怎罚他。”

她说十一点去喝的酒,知道信儿时都一点了,“给娘点根烟。”

书香给她点了根烟,说上午展销会人还挺多,熟人也多。

娘说可不,揉起脑袋,说明后还有两天呢。

看着被子外搭在一处的长腿,书香嘿了两声,说这阵子自己火大都憋一脸疙瘩了。

说着你看,他把鞋一蹬,蹿到床上,人也拱了过去,“还迷糊呢?”

手插摸到娘背上,他说都没吃着粽子,不过很快又把手抻了出来,“又涨奶了,准是。”

笑着给她解衬衣扣子,这么一撩,肉球就打奶罩里弹了出来,“真肥啊,先解解馋吧给我。”

叼起奶头,腾出来的手也没闲着,蹬开被子,照着身下就掐了过去,几把下去,抻回来又把手转到了娘的屄上——不过没等抠呢,水儿就打裤袜里渗出来了,“湿成河了?”

他让娘把烟掐了,起身来到床下,可能就是在戴避孕套时,娘说的“门”。

其时高跟正好落地,殷红的脚趾头也正好打袜子里钻出来,“门没关呢。”

……

“爽不爽吧先说?”

理应适可而止,但抱起人时还是被书香喊了出来,“外面不都跟我搞过。”

改成跪姿,大床又咯吱起来,娘也骑在了他双腿上,搂着脖子跟他嘎呦起来。

“穿这么骚。”

交合声沉缓而有力,啪叽中,大股的汁水不断往下滴落,书香埋头苦干似乎早忘了身子底下还湿着呢。

“天那,这是想把娘,啊,肚子操大了。”

“又不是没操过,啊,啊,奶水都被我嘬出来了。”这是下床前他说的最后一句,也是截止当下唯一的一句胡话。

大爷一直没言语,卡巴裆里却戴好了避孕套。

于是书香就扫了眼电视柜,除了移动电话,还摆着一个什么MIni摄像机,也即是才刚大爷拿手里的玩意。

电视机里也正上演着什么——男人和女人赤裸裸地搂在一处——不得不说,之前把娘颠起来或许有即兴成分,但这会儿绝对是受此影响,因为里面也在哼哼哈嘿噶击着。

当年魏师傅曾说过,腰为轴,劲道全在两条腿上,所谓打人如挂画,发力把人挑出去,猛虎硬爬山就是这样儿,铁山靠也是这样儿。

就是不知此刻这系列动作算不算,不过书香真的把娘挑起来了,像这清晨里的第一次。

但第一次还隔着裤袜呢,这会儿已然全无阻碍,呱嗒呱嗒,每次把人掀起来都能感受到娘这身肉在流动。

还有叫床声。

娘说服了,真服了,说她就怕这个,说会尿床的。

“不行,晕,晕啦。”回落中,娘叫的声音很大,“操开了,骨缝都给操开了。”即便随后书香把人放下来,娘还死死搂着他脖子不放呢。

完成接力就该撤了,然而书香却听到有人叫了声“儿”。

深褐色的屄油光水滑,或许正因为敞着口,内条戴着套的黑鸡巴很轻松地就被塞了进去。

看着身前被蒙起双眼的女人,书香想到了琴娘,尽管二者没有任何关联。

他点了根烟,闷头抽烟这会儿,身前又响起哼唧声——娘的——她说饶了婶娘吧。

半仰靠,手搭在肥厚的阴唇上来回搓着——因为鸡巴曾滑出来过——幸好有这小手帮衬,才得以让他俩继续进行夫妻生活。

“给孩儿穿丝袜也太骚了吧。”笑声几不可闻,难免还有些矫情,“孩儿还没射呢可,一会儿用屄捋出来,射子宫里。”

娘说哪次没让孩儿射里头,就算隔着袜子,完事撕开也会让孩儿插进来再泡会儿。

她说孩儿想了啥时要她就啥时给,醉得睁不开眼又如何呢,不还是把身子给孩儿了吗。

声调颤巍巍,屄水也颤巍巍,以至于都滴答起来,裹在屄里的黑鸡巴看起来似乎也比开始硬了少许。

“今年特殊,不也在这儿过夜了。”

娘刚说完,大爷就接了过去,之所以说接,是因为声音低沉,还有喘息,也可能是一直都在低语吧。

他说的是用了几个姿势,爽不爽,搞了几次,搞多久。

一口气说将出来,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撼,哪怕你昏昏沉沉,多半也会被刺激得惊醒过来。

娘又开口了:“你不问的是怎这么早就躺下了。”

说得并不快,甚至还有些停顿。

大爷回答的可能是“喝酒了不是”,语速慢了下来,不过还在追问,“然,然后呢。”

“你说,一年到头,呃。”

娘打了个嗝,说一年到头也没歇两天,“娃苦啊。”

她说不要都得主动给娃,难道还等着娃张嘴要啊。

反问间,右手也反抱过去搂住了大爷脑袋,似乎把他当成内个娃了。

大爷问几点开始的,娘说打电话前儿——这会儿她挺胸收腹连裹带摇,左手还搓起了阴蒂,说才打老家回来电话就打过来了,一打就十多分钟不说,还二来来。

声音像猫,一同飘起来的还有硕肥的两只奶子——被丝织物裹着,打水里泡过似的,而后便在一双大手下来回变换起形状。

“舒服吗?”大爷说,气都不带换的,“不说给我来电话前儿洗完澡了,粽子都裹好了吗。”

娘鞥鞥着,内两条半张不开的肉腿也被大爷扒开了。

娘“啊”了一声,挺起来的身子很快朝后又仰了过去,“还问怎么给他过生日呢?”

大爷似乎被这话难住了,许久才说,“赶不上正日子就提前过。”

他揉搓着奶子,嘟哝起来更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娘安抚说就是提前过的,“听说你不回来,先是在电视柜旁,而后在床边上,二次来电话时,也是在这儿,最后才是这睡觉窝。”

“睡觉——窝。”

即便藏头露脚,即便跟蒙在口袋里似的,书香还是在空调机的嗡嗡声中捕捉到了内股气流,于是他就连着嘬了两口烟。

娘更像是一块融化了的巧克力,她说当时还问人家什么声音,“你说什么声音?”

经她一说,大爷的笑都给肉弹压扁了,“也就媚娘,侍奉两代。”

“是不是?啊?”

压扁的声音打口袋里被挤出来,尖锐而僵硬,“四大美人也不过如此。”

这话娘没理会,说出口的却是电话没挂就开始过上生日了。

“连拜佛啊。”

她又打了个嗝,隆起的小腹都颤了起来,以至于鸡巴打屄里滑落出来,她不得不伸手去抓,给它再塞进去。

“拜年还是拜佛?”

不知大爷为啥要这么问,兴许他以为娘搞混了。

娘晃悠起身子,说都拜了。

红唇微启,琼鼻翕合数次才把话吐出来,“最后拜的这个是……”戛然而止,但大爷却还在问,尽管声音硬了吧唧,“啥——拜的是啥?”

娘朝后仰着,粉红色脖颈绷紧时,声音又飘了起来,“天地啊——”这下,奶子也跳跃了起来。

没见大爷回应,也可能回应时书香没听见。

不过娘又蹭了起来,细声细语地,问他新媳妇儿脚上穿的是啥。

这回大爷没再犹豫,几乎脱口而出,说高跟鞋啊,红色高跟鞋。

继而说还有连裤袜,他一手搂娘小肚子,一手抠抓奶子,挺了两下屁股后,说他想起来了,“免脱,免脱连裤袜都给上了。”

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边笑边蹭起他脸,“不老说派不上用场。”

尽管奶味十足,但自始至终她都像是一个哄孩子睡觉的母亲——尽可能多地蹭着大爷的脸,还不忘晃悠屁股,“过年前儿不就穿了。”

她说本来想洗个澡,结果人家说先蒸出汗来会洗得更舒服,“嗯啊,还特意提你来着。”

奶子上的手piapia的,大爷似乎成了一个埋头苦干的搓澡工,而娘则成了他的上门主顾,“又说了啥我不知道的?”

“说你一天到晚净操心了,想替你操一下……”给他这么揉搓着,娘又喘息起来,“操,操一下媳妇儿。”

“操”之一字,由平声转化成仄声时,屄水滴答起来也跟水龙头似的。

于是书香就看到了床脚下的那滩水渍。

对着香烟猛嘬了一口,虚缝起眼时,他甚至能在那片水渍中看到娘的倒映,肉腿晃呀晃的,奶子也晃,乃至整个身体都水一样流动起来。

“孩儿说相片拍得真好,真好啊,一看就是婚照,说这双红高跟也好,分明就差一个新郎官了。还说也没买啥,就替大爷多陪,啊——陪陪云丽。”

怎么听都像是“配”,就是在这配来配去中,大爷的手停了下来。

娘看起来倒是还有余力,合上双腿时就直上直下套弄起来,“过生日得表示一下……有,有个仪式感。”

喘息和奶腔在呱唧中变得空洞而模糊,后来,整个房间都颤了起来,“大爷面前当大爷,操的娘娘,啊,变婆娘。”

画面淫靡而又怪诞,近在咫尺,反倒呈现出一种不真实感,亦如三年前书香所做的梦。

娘起落了两三分钟才停下来,也不算停,而是改成了晃,碾压,“正做着,啊,你电话不就又打来了。”

“当时真喝多了。”大爷总算喘了口气,“要不就回来了。”

娘无声喘息着,许是也在捋着旧时光,让整个故事变得更加丰满。

于书香而言其实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应该不是最后一次,“我在前他在后,我在下他在上,直到挂断电话……”大爷插了句嘴,不过书香没听清他说的是啥。

娘说反正一直都插在里面,说这话时,她上半身已经倾了过来,仿佛随时随地都将栽倒在书香面前。

看着她内对垂在胸前乱甩的奶子,书香晃悠了两下脑袋,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

电视里?

梦里?

还是在某个黄色光碟里?

“跟我说知道你喝醉了,过年了不是。”娘说不是因为跪床边上鞋老掉下来,也就不换这双白色扣带了,“给你拜年。”

“不说拜年前儿,啊,换了好几双。”大爷嘴里说的应该是高跟鞋。

“都是之后换的,还有连裤袜……夸你有福,说羡慕死他了……还问老汉推车咋样。”

娘哼喘着直起身子,随之又仰躺在了他怀里。

她说换了位置就坐床上了,尽管随后大爷没再言语,但屄里的鸡巴已经开始膨胀起来。

“孩儿说屄毛这么旺盛,想不到刮干净了更有味道……还给你看交配在一起的,啊,的性器呢。”

许是被醍醐灌顶了,吸溜声中,大爷说不没戴套吗。

“还问屄里夹着的,啊,是谁的……让我告诉,啊,大爷啊,爷啊。”

荒音走板,调儿不止扬起来,都有些劈了,“扩胸运动完事该做踢腿运动了。”

大爷声调也很怪,“新姿势吗?”

“像在云燕,啊,那样,跳舞。”

褐肉色屄像花似的吞吐着鸡巴,如碎片般的娇喘一起随风飞舞,即便一再压抑,仍免不了泄出几分,随之便漾起奶浪,开始还零星碎片,而后越滚越大,“跳着去洗澡,说还要吃,接着吃大啊,大……啊咂儿,说看见大啊,咂儿就馋……馋死了,馋死了,他要吃肉。”

小手越搓越快,没准是想把肉虫缝合进肉袋里,就是在这反复搓揉时,肉虫的主人张开了嘴巴。

“扒光之后吃的还是裹完粽子吃的?”能听到舌头的蠕动声,像垂挂在肉虫下面的肉袋,黏糊糊的,“第几次这是?”

好一会儿,娘才回应,“坏蛋,啊……”剧烈喘息中,大爷声音也至,“打电话前儿太刺激了。”

娘晃悠了两下身子,立时又掀起一股肉浪,“人家当时都晕了,都晕了。”

“听出来了,啊,听出来了。”

“坏蛋,嗯,坏蛋。”

“高潮都操出来。”

“坏蛋……”就娘娇喘时,大爷又笑了起来,双手乱摸不说,还带着几分纵容,“听你喊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挨欺负了呢。”

“才没喊呢,没喊。”

娘直起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哭,“喝醉了都。”

大爷又说了句什么,娘说不知道。

她说还以为内双鱼鳞纹鞋是你拿出来的呢,“回家时你不都看见了。”

这回大爷没言语,娘倒是还在絮叨,“要我把脚送他嘴里,说岁寒时节……一直舔到大腿根,抱起屁股……趴我身上,亲嘴,啊,亲鼻子,亲我的耳朵……”就是在这断断续续中,大爷吭哧着动了起来,“孩儿这是要玩新婚三天无大小。”

“做活塞运动操时,啊,你应该都听见了。”难说这算不算一剂猛药,“都当孩儿他爸了。”

“啊,娘娘,啊,婆姨……”撞击持续了二十几下后才渐渐放缓下来,“啊不,不,孩儿他妈。”

不是才刚见识过了,谁曾想到沉默许久的大爷也突突了一气,“爽不,爽不?”

“都给操软了。”奶腔一如既往,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幼儿园里的阿姨在讲故事,“趴我耳边,耳边……”

往外拔烟时,食指和中指划过了烟身,夹起火苗时书香就紧起左手搓了起来。

烟嘴粘在唇上,火星却已散落到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抽了几根香烟,想起身去拿灌啤,屁股底下黏拽拽的,脊背都沾墙上了。

脑瓜顶上空调嗡嗡作响,小区里却静悄悄。

抻起窗帘的内一瞬,差点没被照进来的光晃瞎眼珠,斗大的太阳那么亮,银盘似的在半空中飞舞,于是他又把帘儿放下了。

三菱重工上显示着16°,风吹过来,人也比才刚精神多了,不过却忘了温度是不是自己调的了。

铁红色的房门紧闭着,门框上,大灯下的玻璃越发清晰透亮,可寻了半天却没看见哪里有“老枪今年满六十”的字样。

娘屁股上倒像是按了弹簧,即便后来他把影碟机里的光盘换成了歌曲,还沉浸其内——像电视机里跳韵律操的健美教练在那做扭腰扣臀动作——严格上说这姿势更应该叫做马步,而非下腰。

至于说下腰,或者说跪下腰,这几年,书香也只在妈身上领教过一回——岭南之夜的头一火他就被倒骑驴了——看着大屁股在自己身上拍来砸去,他快不行了。

伸出双手抠抓过去时,他想让妈转过来,以便他能搂抱住她,“不行了妈。”

就是这一刻,妈跪下腰倒仰了过来。

“妈,妈,妈你轻点夹。”鸡巴头子被一股吸劲儿牵引起来,又麻又痒又胀,像是在拔火罐,他就哆嗦着搂起大咂儿,朝屄里捅了过去。

“轻点捋啊妈,受不了我。”央求下,妈也在抖,还反背起双手搂在了他脖子上。

“出来了出来啦妈。”

他收紧屁股往回缩了缩,许是这下撤了麻劲,也可能是因为粘腻的身子上妈在呻吟,又被他摸到咂儿了,于是他朝屄里就又捅了进去。

“吸到子宫里了。”几乎瞬间,鸡巴头子就又被肉腔里的嘬劲锁吸起来,与此同时,热汁也淋头浇泼过来,一股接着一股。

“烫死我了妈,妈,妈啊。”

不过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换姿势,也是超出了书香的想象。

许是蒙着眼呢,也可能是因为身下是她的正牌老公,亦或者说跟减肥有一定关联。

其实去年年底娘就提过瘦身,什么吃减肥药啊,运动啊,她说就是撂下之后反弹太厉害了。

“胖?哪胖了?红红跟佳佳都没你们细柳。”

奶说你们都这么高的个子,“胖也没我胖啊。”

真跟弥勒佛似的,随即她又指向娘,说早饭省了,中午和晚上又时常大酒,“胃口准好吗?啊,反复来反复去的,就不注意。”

说完还笑,扭过脸来又朝向二儿媳妇,“还有你,看着都嘬腮了。”

“正好不用减肥。”

妈这一说,立时内娘仨又都笑了起来。

她单腿盘在炕上,抻起身上的毛衣时,支棱在炕下头的长腿登时刷起一片黑光,“还省钱。”

内毛衣裙她穿二年了,是打岭南回来时从首府买的——因其刚好裹住屁股,书香就强烈建议她来一条——不为别的,就因为穿紧身裤看着跟光溜着没太大区别。

私底下,妈说他浪人心多,“别人都这么穿,咋轮到我就非得在外面套一件呢?”

“你穿着好看啊。”

尽管挡上屁股了,书香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当然,遗憾还是有的,只许看不许碰搞得他心痒痒,眼里早就伸出好几只手抓过去了。

去杏林园打扫战场时,他跟妈说想留宿一晚,说放假了,又没在家属院,该好好来一火了。

“来个屁来,再撞见。”

撞上铁板,心有不甘,书香说让他去死吧,“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棍儿了妈。”

知道硬来不得,只能转而求其次,就舔着脸打起哈哈来,“摸摸也行,哎呦,包得真紧啊妈。你看我这鸟多硬,给儿子解解馋,啊,这都过年了。”

“没个流呢,还得揍饭呢,还不帖挂钱去?我说平时都怎跟你说的?又怎跟我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