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她是什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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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觉得商凉玥有甚不同。

“立春乃帝临祭祀大典,必不可少。”

商凉玥挑眉,“王爷相信这些?”

她一直以为帝聿是无神论者。

帝聿听见这句话,目光落在商凉玥眼睛上,“本王无需信,百姓需要信。”

商凉玥一下笑了,“王爷不信,那我是甚?”

她这问题就是随意一问,刚好想到便问。

但问完后,商凉玥突然想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不信这些,那他怎会相信她?

在他眼里,她是什么呢?

帝聿眼眸动了下,收回手,“你是蓝儿。”

他的蓝儿。

世间仅此一人的蓝儿。

商凉玥怔住。

蓝儿。

不是商凉玥,不是夜缪,而是蓝儿。

他是已然认定她是另一人?这个东擎大陆突然多出的一人?

两人用了早膳,说了会话,帝聿离开了。

他又去忙了。

这几日太平,那可不是真的太平,而是暴风雨的前夕,一切都在无声的酝酿。

商凉玥在帝聿一走,她便继续做她的衣袍。

她是一旦有事便会做,不会一直拖着。

万紫千红和白白在暗室陪着她,尤其是万紫千红,在帝聿一走,它便到商凉玥脚边,守着她。

商凉玥知晓,万紫千红不放心她。

这条小蛇,一直在无声的用行动说着它的关心。

白白依旧傻傻的可爱,在暗室里自顾自的玩儿,开心得很。

时间无声过去。

外面,黎州城。

平静下,一切都正常。

百姓在街上走来走去,人群熙攘,叫卖声,吵架声都在这平静下变得鲜活。

帝久覃和帝久晋乔装一番,走在集市上,感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尤其是帝久晋,他还从没有来过黎州,如今日这般,好好逛逛集市。

“大哥,黎州这般,不错。”

走了好一会,看着这平和,繁荣,帝久晋忍不住说了。

帝久覃看着百姓,他们每一张脸上都是自然而然的神色,是平日里该有的神色。

他们没有恐慌,没有害怕。

对黎州,对帝久覃和帝久晋,他们无比放心。

“这场仗,不能输。”

输了,那这一张张脸便不再如现下。

他不能让他们有那一日的出现,他要保护好他们。

帝久晋神色严肃,“大哥放心,我们不会输。”

他和大哥已然想了办法,在布置了。

他们帝临,可不是任由人随意宰割的地方。

两人慢悠悠的在集市走着,而因着后日便是祭祀,街上百姓尤其多。

格外热闹。

就连街上的摊贩上也多了许多灯笼,香钱,花灯。

祭祀,一个庄重的节日,这在百姓心中,尤为重要。

百姓许多都买了香钱,只为祭祀那日好好祈求上苍,祈求天神帝心,保佑帝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尤其是,战无不胜。

帝久晋看着百姓手上几乎人手一份的香钱,他眉头皱了起来。

他担心祭祀那日辽源会突袭。

帝久晋可不觉得辽源会不知晓他们黎州城立夏祭祀的事。

帝久覃想法倒是和帝久晋不同。

他想的是帝聿的生辰。

这件事,帝久覃未与帝久晋说,一个是帝聿在黎州的事不便人知晓,还有一个就是帝久晋的性子。

他担心如若帝久晋知晓帝聿在黎州,怕是会露出马脚,让有心人知晓。

如若是那般,那便麻烦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帝久覃未说。

两人逛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帝久覃的随侍过来,在帝久覃耳边小声说:“殿下,军营里受伤的兵士情况不大对。”

帝久覃脚步一瞬停下。

帝久晋就走在帝久覃身旁,他耳目聪敏,随侍的话说出,他便听见了。

帝久晋立时看向帝久覃,“大哥!”

帝久覃看着前方,“去军营。”

军营。

一营帐里。

侍卫站的满满的,有的杵着拐杖,有的抓着桌椅,有的相互搀扶,看着那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兵士。

刚刚,这个兵士在床上躺的好好的,突然他全身痉挛,抽搐,然后吐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这把在营帐里养伤的兵士给吓到了。

很快,军医来,给兵士查看,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现下,军医就在兵士旁,给兵士把脉,看兵士脸色。

其他兵士都看着,不敢出声。

营帐里安静极了。

这样的情况,没有人敢出声。

军营里有副将,这副将正是之前齐远候的部下。

他在听闻此事后,即刻过了来。

现下这副将也在此。

军医给兵士把了一会脉,分开兵士眼皮看,然后解开兵士身上缠着的绷带。

兵士是胸膛前被划了一刀,但好在这一刀未刺中要害,所以保住了一条命。

这几日他一直服药,躺着修养,按理说是在好了的。

可刚刚军医给他把脉,发现他脉象极不稳。

这样的脉象,可不是像要好了的脉象。

副将一直看着军医的动作,现下看见军医解开兵士的绷带,说:“如何了?”

“脉象不稳,极不好。”

副将脸色变了,“怎会如此?”

“属下正在查看,将军且稍等片刻。”

原因如何,军医也得仔细查过才知晓。

副将不再说,眼睛只紧盯着军医。

等着军医给他答案。

军医解开兵士身上的绷带,当最后一层绷带褪下,兵士的伤口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这下,四周不安静了。

有兵士忍不住的,直接出了声,“怎会如此?”

“天!他的伤根本就未好!”

“我看不仅未好,似乎还更严重了。”

“……”

副将看着兵士胸膛上的伤口,血肉外翻,血淋淋一片,看的人心口都紧了。

这样的伤口,似刚划的,不是已然诊治后几日的伤口。

四周声音嘈杂,营帐里弥漫着一股不好的气息。

副将出声,“闭嘴!”

一瞬间,兵士安静了。

副将看向军医,军医正在看兵士身上的伤口,眉头皱着,一副很不好弄的神色。

军医,“如何?”

军医摇头,“他身上的伤之前已然有恢复,但不知怎的,伤口突然严重了。”

“严重?如何严重?”

“是未服药?”

军医看向那染血的纱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