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靠打工叛逆整个世界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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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岑世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但现在的岑婧,恐怕是最不想岑安出事的一个。

岑家一共就她和岑安这两个合法继承人。

岑安要是真出什么事,那以后岑氏集团

两人一路风驰电掣,仅用了二十多分钟就来到了位于城郊的一个大型废弃工厂。

江郁离单手提着那重达七十斤的黑色旅行箱,跟岑婧两人在工厂入口处站定。

“......”

两人沉默了片刻,对视一眼,随后又同时转身向后方绕行。

明知道劫匪在里面等他们,傻成什么样才会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送菜?

现在情况是敌在暗我在明,他们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绑架了岑安,万一对方手里有枪支等武器,那就麻烦了。

这间工厂临水而建,后方就是一片巨大的水库,他们绕到已经有些破败的工厂围墙边,很快便看到了一处用铁皮作墙围起来的偏门。

看周围杂草横生的情况,这工厂应该已经废弃了好些年头了。

那铁皮经过长时间的日晒风吹,已经严重变形,锈迹斑斑。

岑婧正左右看着,在心里思索要怎么不发出声音悄然翻过这铁皮围墙时,站在一旁的江郁离却冲她无声的招了招手。

有些不解的上前,她顺着男人眼神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在那丛丛野草的掩盖之下,厚重的铁皮围墙下方,竟然依稀有一个不大不小的

狗洞?

两人对视一眼,岑婧立马上前将周围野草拨开,这片铁皮墙的便彻底暴露在面前。

其实说是狗洞也不尽然,狗洞一般都是动物在墙体下方的地面上挖出一条以供出入的狭窄通道。

而这掩藏在杂草下的洞口虽然看上去也不算大,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开在了那坚硬的铁皮上。

若仅是这样,倒还不足以让他们警惕。

可细看之下,那从坚硬铁皮上掏出的洞,虽然十分不规则,但周边却丝毫没有铁皮的锋利。

因为每一处可能锋利的边缘,上面全都是卷曲的铁片,这模样,就像是

就像是被谁生生用手将铁皮围墙撕开,又仔细耐心的将锋利边缘全都倒着卷了一遍!

是个专门供谁出入的通道!

岑婧用手摸了摸那铁皮的厚度,心中不免一惊。

若不借助什么工具,这绝对不是人力能办到的事情!

而且看上面的划痕,这洞口像是最近才出现的,而且......经常有人出入!

“会不会是那些劫匪?”

岑婧转头看向身后的江郁离求证,却见他亦是一脸严肃,沉吟片刻后又缓缓摇了摇头:

“没必要。”

劫匪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这里本来就是远离市区人烟罕至的地方,平日又没有人看守,若是想进来,大可以从门口直接进,没必要多此一举。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决定先救人要紧。

也顾不上多想,当即便从洞口悄声钻了进去。

岑婧和江郁离是谁,经过那么多世界,身法意识早就已经篆刻进灵魂中。

就算手里提着七十斤重的现金纸钞,也像是如履平地一样悄然潜入这座巨大的废弃工厂。

从后往前,在众多厂房中一间一间的寻找。

终于,在岑婧那本就不多的耐心渐渐耗尽时,几声微弱的哀嚎传进了两人耳中。

江郁离垂下眸子耳朵微微一动,随后便一只手提着现金袋子,空出来另一只手动作自然的扯住岑婧垂落在身侧的手。

“这个方向。”

两人又横穿过好几间空厂房,哀嚎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坏了,岑安那小子本来就不聪明,不会被绑匪打成脑残吧?

这么想着,岑婧不自觉甩脱了两人交握的双手,快走几步上前用墙体做掩护向声音传来的那间厂房望去。

这一看,里面的情况饶是身经百战的她都有些忍不住咋舌。

与江郁离对视一眼,确定周围目前没有其他埋伏后,岑婧大摇大摆的从墙体后走了出来。

“......”

先是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的抬手,将绑匪发的照片调出来进行放大对比。

最终得出结论,照片里岑安被绑的地方,就是这里没错。

只是拍照片时,这里应该还没有这么多的

人?

惨不忍睹的人。

这间厂房里,此时一共有五个男人。

一个躺在地上满嘴是血,捂着肚子不断痛苦哀嚎。

一个头朝下倒挂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

一个浑身被轮胎紧紧套着,埋在一堆废弃的塑料配件中,唯一能随意活动的头,嘴里还塞着一根巨大的胡萝卜。

一个被麻绳毫无规律的缠绕捆绑在废弃的操作台上,紧贴着脖颈两旁,一边插着一根木制的一次性筷子,双手五指大张纹丝不动,在那五指中间也同样各插着一根。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质筷子,却能生生钉在那铁锈斑斑的车间操作台上,令人不寒而栗。

而最后一个人

两个对视一眼,同时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一个巨大的铁片老式吊扇还在吱扭扭的缓缓转动,在其中一片扇叶上,一个昏死过去的男人被死死缠在上面随着扇叶转动。

在那风扇的正下方,一滩可疑的痕迹十分醒目

看着眼前这幅七零八落,比人间地狱好不了多少的场景,岑婧原本还有些担忧的情绪瞬间破功。

双手抱臂缓缓向里面走去:

“这是......行为艺术呢各位?”

她左右看了看,确认这里没有岑安的身影,看现场情况又很难想象当时事情发生时的经过。

岑安呢?

这小子不会直接被撕票了吧?

“喂......”

岑婧上前抬脚踢了踢那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不堪的男人,正准备问点什么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概......十个人左右。

两人先是对视一眼,又瞬间不约而同的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很快便缩进两边敞开的铁门后。

紧接着,那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人步履匆忙的赶了过来。

顺着铁门的缝隙,岑婧看清了来人。

那是一群穿着黑西装的高壮男人,只见他们进门后亦是愣了愣,回过神后领头的人便瞬间暴怒:

“shit!”

他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踹飞,连带着椅子上那个人也想抹布一样飞了出去。

随后那人垂下身子将躺在地上的人粗暴的拽了起来,大声质问:

“他们人呢?!我问你,他们人呢?!”

而那人满嘴鲜血,牙好像还掉了几颗,此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

“嗬......嗬.......”

一脸惊慌的指向那群黑西装男的身后。

“砰!”

这人刚被提起来,又瞬间被丢在了地上。

而黑西装们则顺着他刚才手指的方向缓缓转身

“吱扭——”

沉重的铁门突然无风自动,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厂房的大门一点一点在眼前合上。

黑暗降临。

顺着窗户透过的阳光,他们看清了门后出现的一男一女。

明明是二对十,可明显处于劣势的岑婧却神态自若,笑眯眯的对西装男们打招呼:

“我说他们五个不是我们打的,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相信,所以......”

转头跟江郁离对视一眼,她笑容愈发阴森:

“那就只能让你看看我们的手法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痊愈出院后在牢里朝九晚五踩缝纫机的绑匪们,每当午夜梦回。

这一天,仍是他们不堪回首的噩梦。

恸,太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