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见势不好赶紧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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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吟过来找穗子,她这给人当了一天兼职,赚了一点钱,特意过来找穗子炫耀她的新口红。

沈凉吟想得是用自己闪亮的口红把穗子比下去,结果到了穗子办公室发现,不用比了。

穗子人比黄花瘦。

“你让霜打了?怎么这么蔫吧?”沈凉吟伸手,戳戳穗子的脸,小脸蜡黄啊。

“别提了.......”穗子有气无力地回答。

她昨晚,可真是太倒霉了。

为了鼓励于敬亭好好读书,随口答应了考一百,要干嘛都答应的条件。

想着于敬亭那厮即便是花样百出,她也不是没试过,至多是憔悴一下就完事了。

但她太低估了一个为了那啥能发奋考一百的男人了。

“我着凉了,可能还有点受惊,脑子就一抽一抽的,里面跟有人跳大神似的。”

“你这去哪儿浪了?”

“小树林么,风可大了,还让野狗追。”

“你去小树林干嘛?”沈凉吟随口一问,却见穗子脸渐渐变红。

“你们于厂长有个特长,你知道吗?”

“人损心狠?”据沈凉吟观察,于敬亭是她见过最不靠谱的厂长了。

厂里有些不务正业的男职工,都被他拽到小树林里“单独”谈话过,谈得鼻青脸肿的出来,出来以后工作倒是积极了不少,而且从此视于敬亭为神祇,崇拜得不得了。

“损那只是他的特质,怎么能算特长?他擅长吹唢呐啊,那玩意扰民你应该懂的,你家边上要有人黑天白天吹,你烦不烦?”

“那肯定是要上门沟通的。”

“他那人吧,别看工作挺厉害,但吹唢呐真不好听,让原本就难听的乐器雪上加霜,扰民一千,自损一千五。”

他站在院子里吹唢呐,不仅邻居们受不了,家里人更受不了,王翠花一看他拎着唢呐出来就拿棉花塞耳朵,于水生为了这个还揍过他。

姣姣本想用魔法打败魔法,弹钢琴对抗这货,但钢琴那穿透力,怎么跟乐器流氓唢呐比?

“他脸皮可厚了,全家抗议,他都听不进去,你以后找到对象可别找这样的,相亲时候问问,对方有没有乐器特长,扰民的千万别找,邻居找你打架,你只会阴人不会嘴炮,肯定吃亏。”

穗子找点机会就给沈凉吟灌输“于敬亭可不是好饼”的想法。

沈凉吟表情严肃,俨然是听进去了。

“所以,你造这熊样,跟他吹唢呐有什么关系?”话题绕一圈,又回来了。

“我跟他打了个赌么,结果我输了,他就带着我去小树林,让我听他吹唢呐。”

当然不是字面上表达的那么简单,吹完之后,肯定又有别的项目,不能说出来。

穗子的脸又红了几分,看沈凉吟没听懂,心里直庆幸,还好,这种没结过婚的小丫头片子好糊弄。

跳过那一大段不能说的“项目”,进入了正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唢呐吹得太难听了,把野狗招来了,我俩就跑。”

穗子穿得裙子还好办,于敬亭裤子都没穿,只来得及套上个裤衩,穗子抱着他裤子,俩人一路狂奔。

那画面,想得穗子泪两行。

亏得没人围观,否则她还不如跳河来的痛快,没脸见人了。

“他不是挺能打的?我们厂不听话的职工都让他揍了,前天还领着一堆人跑去跟闹事的小混混打群架,我看他挺厉害的,打只野狗不费劲吧?”

“一只?”穗子冷笑,“是一群!”

英雄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街溜子再能打,面对一群野狗,他也只能穿着大裤衩,拽着老婆狂奔,穗子跑得慢他就抱着穗子跑,他抱着穗子,穗子抱着他的裤子,俩人的鞋都没穿,充分体现了患难夫妻不离不弃的精神。

最后实在没辙,俩人跑树上了。

“我长这么大,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爬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去的,他就那么一推我,我回过神时,已经在树上了.......”

“哈哈哈哈哈!”沈凉吟笑得肚子都疼了。

“你口红都要让你笑裂开了,我甚至可以看到你的小舌头。”

穗子幽冷地说,这个女人,在她面前,是越来越没有反派该有的自我修养了,以前还跟穗子在衣服上飙劲,现在是越发放飞自我。

“让它裂吧,让我再笑五分钟,对不起,真的好好笑,哈哈哈。”

“算了,笑吧,笑死你。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你要敢传出去,我就跟你拼了!”

穗子自暴自弃了。

这段黑历史,她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

“好了,我笑完了。”沈凉吟笑了几分钟才停下来,本想跟穗子说正事,一看到穗子憔悴蜡黄的小脸,噗一声又笑了。

“完了,以后都没办法讨厌你了,看到你的脸就想笑怎么办啊?”被狗追上树,这个段子沈凉吟觉得自己能记得一辈子。

“求你讨厌我,谢谢。”

“我说厂长今儿怎么也跟吃了隔夜饭拉了一晚上似的脸色,原来你俩的生活这么丰富多彩,噗。”

“我打算等他晚上回来,再跟他算这笔账。”

家里那么大地方不够他施展的?

非得钻什么小树林,还不要脸的说是课文《荷塘夜色》给了他灵感,这没有荷塘,但去树林感受下夜色,也是好的啊。

好个屁,穗子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小树林了。

“你晚上恐怕见不到他了。他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他去临市开会去了,明天晚上才能到家。本来是我去的,我还纳闷他怎么突然要跟我换。”

这种毫无意义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会议,于敬亭从来都是丢给沈凉吟,今儿沈凉吟都要上车了,他把沈凉吟换下来,自己去了。

原来是怕媳妇跟他算账,没出息地借着工作跑了。

“啊,他走了吗?!”穗子问,沈凉吟点头。

穗子懊恼。好一个不要脸的于敬亭,不跟她打招呼,出差也要带着考试秘籍背一背啊,这家伙绝对是跑出去躲清闲了,这种无耻的行为,跟咸鱼一般的逃课,有什么区别!

“我来还有个事儿找你。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宫昕,晚上要请我吃饭,我寻思我一个女同志单独见他不合适,偏偏咱厂还有不少职工让我帮忙要签名,要不,你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