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通通不要好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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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罗二丫,救过穗子,对穗子来说,她比亲妹妹还重要。

罗二丫没有学历,还不满十八,在人才市场里来回溜达。

遇到正招人的穗子,罗二丫的家乡口音吸引了穗子,叫过来一问竟然还是一个村的。

因为地缘,穗子破格用了罗二丫,能吃苦,沉默寡言,对穗子忠心耿耿,是穗子的左膀右臂。

地头蛇堵着门闹事,二丫替穗子挡了一刀,穗子的周转出了问题,债主上门,罗二丫提刀要剁个手指头抵债,把债主吓跑了。

二丫有不输穗子的经商天赋,却因穗子对她有知遇之恩,一直没有自立门户,死心塌地跟着穗子,穗子把她当成妹妹一样。

二丫有次喝多了,穗子问她为什么从老家出来,二丫给了个让穗子难受很久的答案。

读小学时被熟人连骗带威胁的失身了。

老家的人都拿异样眼神看她,她走哪儿都有人骂她,她爸也让她去死,待不下去又不甘心死,就从老家跑出来,一路要饭到了关外。

如果不是遇到穗子收留她,她可能就要去洗头房,做除了不洗头什么都做的那种女人了。

因为这份知遇之恩,她对穗子特别好,在危险来临时给穗子挡刀,全是因为穗子是带给她新生的人。

这段历史二丫就说过一次,穗子当时也喝了不少酒,只有女人最理解女人的痛,俩人抱在一起哭,酒醒后谁也没再提过。

穗子刚重生马上就来小学教书,就是想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二丫改写历史,真让她找到了,很巧,跟她小姑子在一个班。

只是二丫的状态让穗子有些担忧,不知道是不是来晚了。

二丫是喝多了才说的,信息含糊不全,细节也没说,穗子只知道是小学时出的事,但具体是哪一年就不知道了。

她现在接近二丫,就是想看看二丫身边有什么人可疑。

前世她只能抱着二丫哭,但今生,她说什么也得护着妹妹,她想让那些欺负过好人的坏人哭。

这世界上,最该哭最该死的,就不该是好人。

于敬亭一说不安全,穗子的心马上提起来。

“屯里最近有什么危险吗?”会不会跟二丫当年的事有关呢?

于敬亭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对穗子说。

“咱娘今儿去苑家屯,说是有户人家小闺女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让她过去跳跳帮着收魂,咱娘过去一看就知道,那小闺女肯定是遇到坏人了,身上全都是伤。”

“啊?!”穗子惊呼,捂着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没说出去吧?”

“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说出去那家闺女还活的了?”

他平时是混了点,但这种缺了大德的事是不会做的。

受害者无辜,但村里人未必那么想。

出事后不敢声张,只能找个跳大神的过来驱赶晦气。

王翠花的出马仙是假的,人是真精。

看的多了,去了一看就知道咋回事,这种事处理不好,受害者想不开喝药都是常有的,王翠花知道那家人不敢见官,只能安抚一番好死不如赖活着,回来偷偷叮嘱于敬亭。

这些天让他接送穗子和姣姣,对外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不要让外人知道,流言蜚语害死人。

“你能不能抓到这个恶人?”穗子听他说哪个小闺女比姣姣大不了几岁,气得浑身发抖。

不去抓恶人,却留言中伤无辜的受害者,这愚昧的风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消失。

她现在严重怀疑,害小孩的,很可能就是前世伤害过二丫的人,不,是牲口才是。

人是不该对孩子出手的,只有牲口才会。

“我倒是想抓。”于敬亭没有好气地念了句植物。

“你怎么看待这些被欺负的姑娘?”穗子问。

“看姑娘干嘛?这难道不是那些管不住裤腰带的王八羔子的错?让老子知道是谁,呵呵。”

裤裆浇汽油,大火烤小雀,就不能让这些丢老爷们脸的王八羔子好过了。

穗子肃然起敬。

“你这样看我干嘛?”于敬亭看不懂穗子的眼神,以为她是怀疑自己,脸骤然变冷。

这村里看似一片太平,从没有人在明面上提起过这些。

但这种事,的确不是头一回。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类似传闻,可受害人的家属不会站出来承认,更没人报警,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每到有这种似真似假的流言出来时,各屯的街溜子就会被拉出来,挨个的当做嫌疑犯。

于敬亭作为街溜子之首、各屯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他身上承担的怀疑是最多的。

如果各屯有底下赌局押注谁是玉米地里的恶人,押于敬亭的可能超过百分之八十五。

于敬亭知道大家对他的偏见,早就习惯了,也懒得管别人怎么看自己。

但如果他媳妇也怀疑他,那就不一样了。

于敬亭近乎凶残的瞪着穗子,她要敢怀疑他,他就敢让她下不了炕。

平时他一凶残,穗子这胆小的看了都能瑟瑟发抖,今儿不一样。

这愤怒和凶残,看在穗子眼里,是嫉恶如仇,是正道的光!

她怎么也想不到,于敬亭一脑子想植物她的凶残念头,还给人家加了正义的滤镜。

“你才是真正的男人。”穗子给于敬亭最高评价。

“你敢怀疑老子c——”植物只说了一半,憋回去了。

于敬亭一脸懵。

“我喜欢你这种性格。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我希望他跟你一样。”

做个直来直去的真汉子,不要做李有财那种阴险的狗。

“当街溜子?”听多了贬低声音,突然被热烈的表扬,不太适应。

“没有人会永远当街溜子的,这个称呼本来就有问题,标签是谁给你的?她们有我懂你吗?”

于敬亭的心跟打了气的气球似的,膨胀了。

有生以来,从上学到现在,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肯定过他,而这个肯定他的,还是他媳妇,这意义不一样。

“你放心,甭管闺女儿子,只要孩子刚站稳我就领着孩子打架去,打遍全村无敌手!骂人这块就交给咱娘,打架这块交给我!妥妥的。”

“......”

“敬亭,你的力量,应该用在正地方上,你帮我吧,我们一起联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