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才是亭爷的真正水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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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花觉得闺女以后读书可能用到钢笔,歪打正着了。

李有财原本还不太信,一提钢笔信了。

这钢笔是穗子帮他挑的。

当初俩人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他选钢笔时刚好穗子也在买东西,他问穗子哪个好,穗子把几支笔挨个试了一遍,最后选的这支。

李有财忘不掉那个场景。

窗外的暮色洒在她的身上,那个全村最聪明的女孩距离他只有半步之遥,他想变成她手里的笔,被她握在手心。

本以为那半步很近,奈何用了一生也没跨过去。

他把她仔细挑选的钢笔别在距离心口最近的地方,眼看着她嫁给村里最混的男人......

“你在那呆了吧唧的想啥呢?拿来吧你。”王翠花勾勾手。

李有财把手搭在钢笔上,犹豫了下。

“四婶,非得要这个吗?”

这是穗子跟他关系最近的一个物件了,贴在心口,想想都是暖暖的。

“也可以留着,不怕那玩意一直缠着你,留吧。”

王翠花这一句,成功地把李有财的“暖暖的”变成“扎扎的”。

李有财以烫手的速度把钢笔甩在王翠花面前。

“这个需要让老仙送走,剩下就不用你管了。”

“送走就没事儿了?”

“倒也不是,还要你办点事。”

穗子在房顶,被于敬亭占尽了便宜。

这小子吃完嫩豆腐就下去了,穗子一个人在房顶往下看,一眼就看到篱笆墙了。

刚刚跟于敬亭在一起还不觉得,只剩下自己时,看着墙还是挺害怕的。

刚好李有财从屋里出来,没有急着出门,而是看向墙的方向,看了好几秒都没动地方。

墙和他同时映入穗子眼帘,恨意越发强烈。

对这个跟她有血海深仇的李有财,穗子一直压抑着自己。

没有弄清楚他来历之前,她不会冒然出手,在真相出来前,她必须要忍。

痛苦的回忆将她的内心撕开一个巨大的裂口,穗子快要窒息了。

就在穗子忍得难受时,底下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李有财刚走出于家的门口,一条腿从边上探过来,高度近视的李有财被绊了个狗吃屎。

李有财爬起来,就见于敬亭叼着个草棍,双手环抱靠在草垛上。

“你干什么?!”李有财又疼又气,冲着于敬亭吼。

于敬亭掏掏耳朵:“没事汪汪啥,老子又不是吕洞宾,咋地,你找我娘认了二郎神当主人就跑出来冲我乱叫了?”

翻译过来,你这个瘪犊子玩意好像一条狗。

“我走我的路,是你过来绊我的!”

“那咱俩就要说道说道了,我给我家狗准备点吃的,你一脚踩上了,影响了食物的美观,狗都不稀罕吃了,我替我家狗揍你,咋了?”

于敬亭比来比地上。

李有财这才闻到一股不好的味道,低头一看,好家伙,脚上踩了一坨......!!!!

“于敬亭!你缺不缺德?!有主动喂狗吃这个的吗?”

这不就是想找茬揍他一顿么!!!!

“哎呀,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你也改不了欠揍!你跟谁嗷嗷呢?老子不把你插地上,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个植物人?!”

于敬亭一拳,正中李有财脸,接着一屈膝,用膝盖怼了他的肚子,直接把人放倒。

“当年我咋说的?让你特么的离穗子远点,你倒好,巴巴的送上门,咋的,看别人媳妇有瘾?老子说没说过,你敢打她主意,见你一次打一次?”

于敬亭噼里啪啦一通揍。

媳妇那又是泼水结冰又是打闷棍的方式,简直是限制了他的发挥。

作为王家围子第一猛男,纯爷们真汉子,能满足只打闷棍泼水吗?!

前面那些跟他个人风格严重不符的,都是媳妇教唆他的,真正的汉子,只能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对于敬亭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方式比直接揍一顿更解气的了。

套什么麻袋,问过麻袋愿不愿意套那么脏的一个大头了么!

“我是来找你娘的!!!”李有财哪里是于敬亭的对手,抱着脑袋喊道。

“找你个大奔儿头!你今儿不给老子道歉,老子就把你门牙敲掉了!”

李有财遇到这种糙汉一点辙没有,为了少挨点打,只能麻溜地道歉。

“亭哥,我错了,我不该不跟你打招呼就过来打扰你们的,我对你媳妇真没意思,你放了我吧。”

于敬亭这才松开拽着他衣领的手,朝着地上吐了一口。

“呸,身为老爷们活的一点血性都没有,老子要是活成你这鸟样,早就撒泼尿给自己淹死了,还不快滚!”

“是是是,我这就走。”李有财灰溜溜地一路小跑。

心里却是无比踏实,这才是于敬亭正常的处事风格,之前套他麻袋的,果然不是于敬亭。

等跑离了于敬亭的视线范围,李有财才停下,拽了拽被于敬亭打皱的衣角,挺直了腰杆,清高地吐了一口。

“狗东西跟我厉害什么,总有天让你跪下来喊我爹。就冲着他这个粗鲁的德行,穗子早晚吓跑!”

于敬亭收拾完碍眼的,冲着房顶的穗子飞了个眼。

“开心了不?咋样,哥哥说没说让你更开心?”

这不比泼水什么的,来得痛快多了?

穗子那点害怕被他这么一闹都没了,全程看得眼睛都不炸,唯恐错过精彩细节。

于敬亭动手时,她觉得自己肾上腺素飙到了极致,看得热血沸腾,小脸都红了,就差拍手喊个好了。

他做的事,都是穗子想不到更做不出来的,看着就跟夏天吃了冰淇淋一样,通体舒畅。

“嗯,还行吧。”

穗子从房顶下来,于敬亭拿着铁锨把门口被李有财踩的那些玩意清理走。

“站门口当门神,不冷?”见她还站在门口不动,他问。

“你脸上沾东西了,过来一点。”穗子勾勾手,他把脸凑过去,腰微弯,方便她够得到。

吧唧。

凉凉的香吻,落在他的脸上。

亲完就要跑,这哪儿跑得掉啊。

于敬亭抓着她,刚想按在门上亲一口,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穗子的后脑勺被门撞了一下,于敬亭的鼻子被穗子的脑门碰到,两败俱伤。

“你俩跟傻狍子似的站在外面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