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当阳桥,长坂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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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当阳桥,长坂坡

欲要将黄忠拉拢,首先需要的,就是先将他留下。

张辽已经有了主意。

荆州经过严重叛乱之后,许多地方的官职都暂时空缺着,即便是郡守,也更换了不少,恰好,罗县县长一职,正好空缺,罗县是个小县,所以谈不上县令,既然刘表命刘磐和黄忠依命行事,那张辽便不妨造一条命。

张辽当即说道:“大王欲在罗县推行新政,可如今罗县并非执掌之人,两位居于此地良久,应该熟悉情况,不如你二人之中,留下一人,暂且执掌罗县。”

一言既出,刘磐和黄忠面面相觑。

这张辽弄的是哪一出?安排县长,不是应该安排自己人么,怎么会安排他们呢?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将军,这……”刘磐欲言又止,却被张辽抢先开口。

“也对,刘将军需要统率兵马,自然无暇兼顾,不如就让黄将军来暂任罗县县长吧。”

张辽言之凿凿,一副不容置否的样子,刘磐与黄忠龃龉不得,只能默认。

将黄忠留在罗县,日后,便可以再作安排了。

张辽在罗县逗留一日,翌日,便告别刘磐黄忠,向南郡进发,至于罗县,张辽没有特殊安排,既然交给黄忠,便要信任之,而且如此一来,也显得做县令这回事,更真。

刘擎得知此事之后,也是乐了。

“文远果真有办法,竟将黄忠留在了罗县,如此一来,便可大做文章了,元直,你通知罗县各豪强大族,对黄忠,需多加照顾,就说,若是误了本王大事,严惩不贷!”刘擎道。

徐庶笑着连连点头,一方面佩服张辽的方法,另一方面,主公的后门,也开得很彻底。

如此一来,罗县的治理,肯定是最好的,说不定之后,黄忠会因为执政出色,向上推举,最后渐渐脱离刘表的掌控。

只要进了渤海王的系统,自然就会成为渤海王的人。

刘擎想了想,又补充道,“算算时日,也快十天了,蜀道难,不过这么久,应该受到本王的信了吧。”

郭嘉回道。“按行程算,应该收到了。”

“奉孝,你说刘焉,他会参加吗?”

“主公,距离约定日期,尚有一段时日,刘焉或许是迟疑,这个时候,正需要证明一番,来打消他的迟疑。”

“如何证明?”

“刘景升信中不是说了,战者战,和者和,荆州自有为大王正名之军。”

刘擎懂了,光光拿下一个长沙,威慑威慑刘表或许可以,但对天高路远的益州,恐怕无甚用处,故而,主公还需要一场大胜,来迫使刘焉主动走出益州。

“这一战,或为本王平定天下之最后一战。”刘擎叹到。

“但愿如此!”

“主公,时机已到,也该出发前去会一会刘表了。”

刘擎心道:会什么会,互飙演技?

不过还是下令禁卫和虎卫做好准备,随时出发,赶上张辽的行程。

刘擎想了想又道:“传令文和,樊城的高台,催一催,可别误事了!”

“主公,文和办事,滴水不漏,主公便放宽心吧。”郭嘉调侃道。

“本王也是希望此次计划能大获成功,终究都是高祖血脉,有事能坐下来谈最好,若是自相残杀,恐为天下笑尔,损害的,终究是汉室权威。”

“主公英明!”

刘擎在临湘又待一日,第二日一早,王旗出动,径直朝南郡江陵而去。

——

罗县“失守”的消息,很快便传至襄阳。

刘表依然是称病闭门,时日一长,众人也开始急了,罗县只有失守的消息,却没有刘磐和黄忠的消息。

众人纷纷猜想,难道,城破人亡?

都到了火烧眉头的时候了,州牧竟然还闭门谢客,蔡瑁也是忍无可忍,带着州府一干重要人士,直接硬闯入刘表府上,口口声声说,今日务必要讨论出一个应敌之策。

刘表见了这般举动,心中骂道:“蔡瑁竖子,竟如此逾越。”

不知为何,刘表突然想起了何进了,当初他任被中军侯,掌管京畿要地,对于雒阳那几年的状况,知道的还是比较清楚的,何进仗着自己是外戚,特别在黄巾之后,被封大将军,他的所作所为,便有些逾矩,最终的下场呢,还是被宦官所害。

如今蔡氏嫁给了刘表,而蔡瑁,则便成了“州舅”,加上蔡氏势力不断壮大,刘表眼睁睁的看着蔡瑁越来越横。

想到此处,刘表更加坚定了自己会见渤海王之心,渤海王所言不错,豪强,终究是豪强,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也怪当初自己初来乍到,无依无靠,最后借助他们的力量一举平定了荆州,坐稳了这个荆州。

然而接下来呢?

“主公,蔡将军来了。”

刘表打定主意,吩咐道。

不多时,一众人出现在刘府堂前,议论声纷纷,本就心烦的刘表变得更加意乱。

“使君,听闻罗县已失,刘磐与黄忠他们……”蔡瑁率先开口,那刘磐说事。

“此事我已知晓,而且,我还知道,渤海王大军,正大举朝南郡进发。”

蔡瑁上前一步,道:“主公,我等深知渤海王兵力甚广,于是号召各郡县紧急募兵,如今江陵的新老兵,已足有六万之多。”

刘表心叹,荆州的战争潜力,还是蛮大的,给了蔡瑁一段时间,竟然真的多动员出数万人,只不过刘表心中也清楚,这不过是乌合之众。

蔡瑁继续侃侃而谈,“若据城而守,定能坚持日久,届时再派兵马截击渤海王粮道,粮道一断,大军自溃!”

刘表心中冷笑:想法很美好,怎么连个长沙的孙策都打不下来?还妄想挡住渤海王的铁骑,数年前,渤海王面对百万青州黄巾,都未有丝毫畏惧,岂能怕荆州的数万新兵蛋子。

“将军欲要在江陵与渤海王一决高下?”刘表问。

“正是!”

“若渤海王兵马突袭襄阳呢?要知道,先前南阳尚在渤海王手中,如今汉中上庸又被渤海王所据,此二地与襄阳接壤,若来攻襄阳,当如何是好?”刘表问道。

蔡瑁一时语塞,若敌人从四面八方攻来,这个问题,还真是棘手,而且襄阳除了一条汉水作为天然屏障外,无险可守。

“主公,可命黄祖水军前来拱卫襄阳。”

“张将军,莫要忘了,黄祖水军正困于洞庭,如今襄阳城外江面上驻扎着的,是渤海王的水军。”

蔡瑁听着看了张允一眼,似乎在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张允表示不知道,自己刚刚从房陵退回来。

最终,还是蒯越道:“襄阳城坚,若非大军攻城,不必多虑,我倒是更加担心江陵。”

刘表意味深长的看了蒯越一眼。

你是更加担心蒯氏在江陵的产业吧。

刘表将目光投向蒯良,问道:“子柔,你且说说,该当如何?”

蒯良拱手上前,道:“主公,渤海王来势汹汹,势不可挡,与其要与之一决高下,不如坐下来商讨,有何矛盾,以谈来解决,无需刀兵相见。”

蒯良一言刚出,蒯越便对他急眼。

“子柔,你!”

蒯良摇了摇头,只是无奈,不予理采。

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还是蔡瑁提出的那一路子,大家伙积极的同意了。

众人散去,后,刘表脸色十分难看。

——

南郡水网密布,行军弯弯绕绕,却多会被水道延误,在这段时间之中,因为蔡瑁收拢兵力于将领,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过抵抗。

“奉孝,蔡瑁举一州之力防守江陵,可有应对之法?”

“回主公,最好的应对,便是不应对,引蛇出洞。”

“何意?”

“江陵不仅城墙高,而且护城河又宽又深,若是强攻,难度不小,我以为最好的办法,便是径直掠过将领,继续北上襄阳,我便不信,他们能沉得住气,只要他们敢出城追击,那便好办了。”

跳过城池进兵,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可惜这对刘擎来说,危险系数十分低,因为可能刘擎辎重队的战斗力,也不可小觑。

敌军想要偷袭,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好,便照此计行事,绕过江陵,直奔当阳,看蔡瑁,能不能忍得住。”

一声令下,大军直接调转方向,由西北转为正北,朝着当阳进军。

行至当阳,来到一座桥前。

“停!”

刘擎突然喝止了大军,继续道:“尔等原地等待。”

随后,便一人前去木桥之上,勒马转回,一眺眼,便是千军万马。

刘擎也感受了一把当阳桥上,一骑当千,一夫当关的感觉了。

只不过,少了些中二“谁来决一死战”的喊声。

张辽,郭嘉,典韦等将,都看得一头雾水。

张辽:“主公这是在作甚?”

典韦摇摇头,表示看不穿。

郭嘉若有所思:“或许,是在看风景,或许,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文丑也跟着嚷嚷:“看主公架势,似乎有要与我们一决高下的架势。”

颜良:“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真的是,明明是戴罪之身,偏偏要凑热闹去插嘴。

没人知道,其实只有文丑猜对了。

刘擎在桥上来回试了试感觉,只不过没有那种逃命的紧迫感,加上面前的兵马并非敌军,加上没有那般中二的大放厥词。

索然无味。

刘擎打算继续前行时,骑哨突然来报:“江陵有兵马杀出,向东去了。”

“这么快便上钩了!”刘擎诧异道。

“蔡瑁别无选择。”

刘擎看了颜良文丑一眼,道:“颜良文丑,你二人率军,前去会会!”

“得令!”颜良文丑,十分高兴。

此次出征,他们还没参加过战斗呢,却光复了扬州,光复了长沙,神奇的是,两人没有经历过浴血拼杀的感觉。

而这一回,终于可以杀个痛痛快快,建功立业了。

一支兵马快速分出,向江陵东追去。

半个时辰之后,颜良文丑便瞧见了一军,打着“蔡”字旗。

“竟是蔡瑁亲至,文丑,你可别和我抢,我要活劈了这厮!”说着,颜良当即加速了速度。

文丑急着驾马,同时喊道:“先到先得!”

两人所率骑兵,皆一头雾水,两位先锋将军,竟然一声令下也没有,自己嚷嚷着冲上去了,将他们留在风中凌乱。

不过,身经百战的他们,自然知道如何配合,于是大军一言不发,直接开始冲杀。

原本蔡中率一支轻骑,不紧不慢的追寻着刘擎的辎重,然后,蔡中突然发现,似乎有密集的马蹄声传来。

“报——蔡将军,后军有兵马杀来!”

蔡中一听,当场急了。

“怎么刚出来便被发现了?速速应战!”蔡中下令。

然而一支骑兵开始原地掉头,一时间,整齐的队列转换得乱七八糟。

“快点,没看敌人要杀上来了嘛!”蔡中喝道,随口又吐槽了一声:“一帮新兵,什么玩意。”

声音微不可闻,倒也没被将士们听到,引起公愤。

然而,终究是迟了。

颜良与文丑几乎是并驾齐驱,齐头并进,一人手持大刀,一人手持长枪,几乎同时冲入敌军阵中。

蔡中的骑阵,密集且混乱,战马方向朝哪的都有,颜良可不会心慈手软,大刀挥砍之下,阵前两名骑兵,被径直斩首,头颅上天,血雨挥洒的状态,直接令蔡军震撼不已。

而文丑一枪当前,冲入阵中,面前一位敌军,正欲持矛袭击,文丑枪头一震,将其矛尖荡开,随后一枪将其胸膛扎个通透,战马威势,却未减弱,长枪继续贯穿而过,文丑一个微侧过身,避开其殊死一搏,右手一松,长枪稳稳的扎在他身上。

文丑又探出半个身为,一把将人拉过,另一手握住其后沾满血的枪柄,径直向前跑去。

那一根长枪,就这般整根透踢而过,留下一个透明窟窿。

文丑双满沾满鲜血,颜良脸色溅了数道,久未战斗,原本以为武技和战斗意识会下降,没想到一沾血,两人心中的战意,便熊熊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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