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渤海王的小心思,孙坚VS李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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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渤海王的小心思,孙坚VS李傕

刘擎早早的送走沮授,回到府中时,又萌生些许睡意,打算睡一个回笼觉。

昨晚是在荀采这过的,于是刘擎回到荀采屋中,正打算睡呢,典韦突然送来一堆新到的信报,其中还有青州的急件。

想着可能事关沮叔安危,刘擎瞥了一眼内房,里面毫无动静,荀采应该睡的正香,刘擎便忍着困意,来到一旁的案榻之上,开始阅读。

信报上言,曹操占据朱虚之后,又先后占领营陵与平寿二县,进一步压缩了北海黄巾的活动范围,而汶水对岸,陶谦先占安丘,但并无渡水之意,而是继续占据汶水以西的淳于、昌安和高密,并且有向东莱进军的意思,黄巾主要在北海国,且在治所据县一带活动,这个陶谦很有意思,正在逐步放飞自我,在北海国所为,和在泰山郡所为一般无二,借着平黄巾之名,疯狂搞扩张。

你起码得做做样子不是么。

刘擎不由得想,陶谦背后,会是徐州糜氏与陈氏的指使吗?

未必是,甚至有可能是它的反面,糜氏与陈氏与陶谦不对眼,陶谦才会有这么强的外拓之意,借以摆脱两大士族的掌控。

毕竟结合历史来看,糜氏迎刘备,陈氏迎曹操,好像都不喜欢陶谦。

刘擎突然琢磨着,是不是拉拢这两个家族,徐州就唾手可得了呢?

比如娶个糜小妹陈小妹什么的……

突然,一双手搭上刘擎双肩,随后感觉背后一阵汹涌,令刘擎精神一振,睡意全无。

“背袭”之人,不是荀采还能是谁呢。

“夫人何时醒的?”

刘擎不动声色的放下书信,心中打消关于小妹们的念头,随手又拿起一封书信,展开来看。

“刚醒,大王怎么不多睡会?”

呵呵,我都给沮叔送行回来了,你没想到吧。

“这不在忙么。”说着,刘擎随意浏览起信中内容。

这信来自庐江,刘擎将手伸到那,初衷是为了征募有经验的造船工以及船夫,再顺道打探打探大小乔的踪迹,只不过,没有消息。

“夫君,二桥是何物?”

好家伙,荀采你在背后搞压迫就算了,怎么还偷看呢!

“二桥就是两座桥。”刘擎糊弄着,连忙将信丢在一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刘擎打算再打开新的书信时,荀采突然从背后窜到了怀里,玉手勾上刘擎脖颈,小脑袋依偎在胸膛之上,香风袭来,惹得刘擎心猿意马。

这第三封信,说的是……

说什么是什么来着……唉,伱怎么上手了……

孙坚击退马腾韩遂,令凉州军退回武关。

短短的书信,令刘擎沉浸其中,足足看了一刻钟!

“大王,你怎么一点都不配合……”荀采见自己的手段不起作用,似有幽怨道。

“怎么,你非礼本王,本王还要配合?”

荀采一听,“噗呲”一笑,“大王这话说的,简直骇人听闻。”

说着,直接抱住刘擎脑袋,开始使用窒息战术,逼迫刘擎屈服。

对待荀采,刘擎历来都是偏高冷的做派,主要这妮子胆子大,会主动。

所以,刘擎表现得适当的高冷一点,她会变得更胆大,更主动,更具情趣。

像这种窒息战术,换作蔡琰骞萦貂蝉任何一人,都是不可能用得出来的。

蔡琰的矜持,是身心灵高度统一的,几乎完全被动,主动依偎到刘擎怀里,便是她最大的主动了。

骞萦狂野不羁,身体素质过硬,战斗力也高,和刘擎肆意驰骋的时候,能将床榻都拆了。

至于貂蝉,刘擎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生怕玩坏了……我只会心疼妹妹。

刘擎从窒息中挣脱出来,无名之火也被荀采勾动起来,将手中信报一扔,去他娘的孙坚干马腾,一把抱起荀采,往床榻去了。

荀采这点小心思,刘擎哪能不知道,只不过“今天下未定,大汉疲敝”,刘擎暂时不想要孩子,不过……

再过三天便是月事,女人,你这是在做无用功,所以谁怕谁……

……

“啊欠!”孙坚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程普连忙关心道:“主公,该不会昨夜着凉了吧。”

孙坚摆摆手,表示否定,“昨夜我做了个怪梦,梦见马腾又率军杀出武关了。”

“他若杀出,便再干他一次!”黄盖连忙接到,惹得众人齐声大笑。

“等收拾了李傕,再攻下析县,便可取武关了!”孙坚说着自己的规划,转念又陷入沉默,两息过后,再道:“回味起来,与马腾韩遂一战,我隐隐觉得,马腾败得过于蹊跷,我们省得过于容易了。”

程普道:“主公,即便如此,也算寻常,马腾韩遂与董卓虽同出凉州,不过董卓把持朝政,享尽权贵,而马腾韩遂却出力而不得利,自然与董卓貌合神离,我等正好利用这点,分而击之。”

孙坚十分认可这个说法,先前与马腾韩遂交战,这些兵马比起羌凉判断时的叛军,都逊色得多,敷衍之意,昭然若揭。

所以,即便自己收拾李傕,攻击析县之时,马腾韩遂也不会救援。

现在,就等祖茂归来,等把李傕的诱饵吃掉,拔除李傕在城外的一切眼线,便可以专心致志的攻城了。

析县没有护城河,营中在打造的云梯,将使登城如履平地,能派上大用场。

“报——”

“禀告将军,李傕送来东西。”

孙坚眉头一皱,狐疑道:“是何东西?”

“是……是个木匣。”

说着,一名士兵将木匣呈上。

只一眼,孙坚便觉得心头一悸,很是不安,这种木匣子装的东西,通常都是……

程普黄盖等将也奇怪的凑了上来。

孙坚屏住呼吸,伸手掀开匣盖,仅露出一半,他便重重的盖了回去,脸上的狐疑转为震惊,震惊又转为恐惧,随后又转为愤怒。

众将看着孙坚变化莫测的表情,很是意外,心中猜测,是何物能让主公有这般表现。

这不难猜,程普首先猜到,多半是祖茂凶多吉少了……

“主公,该不会是祖茂……”

被程普一语点破,孙坚脸上再度出现悲伤,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情报有误,是我害了祖茂!”

孙坚拿拳头狠狠的锤自己胸口,痛心疾首,无外如是。

程普黄盖以及韩当损失上前阻止,为了使孙坚不再自锤,几个老爷们直接抱住了孙坚。

“祖茂战死,不失荣耀,主公节哀!”韩当劝道。

孙坚目光一凛,道:“祖茂横死,可见宛城外的李傕兵马,并非诱饵,我正好率军剿之!”

“主公,此时,恐怕他们已经撤回析县了,当务之急,乃是弄清楚析县状况,不可轻举妄动。”程普劝道。

孙坚目含血丝,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拽紧了拳头道:“李傕小儿,我誓杀汝!”

然而现在,无论再狂怒,也只能无能狂怒。

与此同时,析县府中,李傕与众将把酒言欢,办起了庆功宴。

“这祖茂乃是孙坚心腹,本将军追随董公征战美阳之事,便知此人跟随参军孙坚,如今本将军手刃此贼,本该将首级献于董公,不过为了刺激孙坚前来攻城,还是送还给孙坚了,哈哈哈!”李傕举樽大笑。

“那孙坚必定气急败坏,引兵来攻,如此,正中将军激将之计,将军英明!”

“将军英明!”众将齐声道。

“哈哈哈!”李傕再度大笑,手刃敌军大将,自己又得部下尊崇,爽得不行。

“那孙坚不过如此,真不知道那马腾韩遂,如何会败于他之手。”手下觉得光用斩杀祖茂来吹李傕还不够,打算加上同行衬托,拿马腾与李傕比较。

李傕发现不对了,虽然觉得自己不会比马腾韩遂差,但马腾韩遂的败退事出有因,不适合拿这个作比,奈何同僚们太热情了,只好尬笑。

一名部将又道:“将军,听闻校尉张济正率军来援,不知将军是否有办法在此之前击溃孙坚呢?”

部将的心思,李傕哪能不懂,在张济到来之前击败孙坚,那么功劳便是李傕的,他也能多分一杯羹。

“孙坚若来攻城,则必败!故而,在此之前,可多多刺激他。”李傕道。

“将军,可派人前去叫阵。”

“可射入战书。”

“干脆趁夜色直接袭了孙坚大营,必能令其恼羞成怒。”

部将们五花八门的出着主意,都有意思,但都没那么有意思。

李傕突然想起了美阳之战时的董卓,那时候董卓一系列迷之操作,每每都能歪打正着,李傕都被董卓的运气吓到了,结果事后问董卓,董卓也没有遮掩,直言道出了背后是渤海王在指点。

换作渤海王,此战会如何打呢?

“报——”

“启禀将军,一支兵马离开宛城,有四千人,旗号为‘桥’。”

桥,桥蕤?

李傕很快猜到是此人。

桥氏出自豫州,梁国睢阳,曾出现过桥玄这等位列三公的大人物,东郡太守桥瑁,也是出自睢阳。

李傕当即判断:“必是袁术得知祖茂之死,担心孙坚兵马不足,故派人前来补充,不过如此一来,孙坚进攻析县的可能,无疑会变大,同时,变数也会多增加一分。”

李傕再一想,又道:“本将军打算先发制人,故技重施,今夜出城,在湍水设伏,击桥蕤于半渡,定能破之!”

众将再度齐声附和:“将军英明!”

说干就干,是夜,李傕再度点兵出城,另一面,还不忘派人继续前往孙坚大营叫骂,做出一副希望他去攻城,自己全力以赴的样子。

对于刺激孙坚这件事上,李傕确实没有想到什么好点子,于是将所有计策全部采纳。

于是射战书的射战书,甚至不同的部将,分别射入战书,另外大营门口,还有骑兵叫骂,孙坚派人上去,他们就跑,用箭矢驱赶,他们远远的躲在箭矢射程之外。

烦的一匹!

孙坚程普心性好,尚能忍受,最后,黄盖忍无可忍,亲自出手,超远距离射杀了两人,叫阵的人才消停一些。

帐中,程普问孙坚:“主公,袁公派桥蕤将军前来援,我方是否有足够把握攻城了?”

孙坚陷入沉思,没有说话。

“主公?主公?”

孙坚回神,道:“德谋,你若是李傕,知道桥蕤来援我,是否会眼睁睁看着他与我军汇合?”

程普心思缜密,一下便听出孙坚话中深意,回道:“李傕善用兵,若知桥将军前来,必定出兵阻止!”

“那么德谋认为,李傕会选在何地呢?”孙坚再问。

程普立即想到一个地方,回道:“李傕若要截击,击其半渡,乃是手选,故而会在湍水西岸!”

湍水是自北向南流的。

程普望着孙坚,两人眼明心亮,达成共识。

“李傕以饵兵诈我,袭杀我爱将,这次,便让他付出代价!”

程普连忙道:“主公,普请出战,为祖茂报仇!”

孙坚意味深长的看了程普一眼,道:“不,徳谋,你尚有更重要的任务。”

程普一听,张大了嘴,惊道:“主公,难道你想……”

孙坚笑而不语。

暮色降临,营帐响起点兵鼓声,而盯着孙坚大营的眼线,正照例被黄盖派人追得临时撤离了。

众将汇于中军大帐,皆有些困惑,难道主公中了敌军激将法,忍无可忍了?

孙坚还没开口,孙贲更是直言:“叔父,莫要中了李傕激将之法!”

孙坚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冲着程普笑笑。

能想到的人越少,越能说明出其不意。

“黄盖,韩当听令!”

二将上前。

“你二人即刻整兵,在营外等候!稍后,随本将出击。”

虽然孙坚没说去哪,去干嘛,不过两人依然大声回道:“喏!”

能出击就好,憋不住了!

“程普,孙静,孙贲,听令!”

程普与两位孙家人将上前,孙静是孙坚之弟,孙贲是孙坚之侄。

“以孙静为先锋,程普为主将,孙贲为副将,今夜便率大军开赴析县,见机行事!”

孙静与孙贲还没想到是什么事,但程普已经明白,所谓见机,便是看孙坚击李傕,能否成功。

敢拦截桥蕤四千兵马,自然不会只派些许人马,而派出大军截杀桥蕤,那析县必然空虚,孙坚甚至无需击溃李傕,只需要拖住李傕够久,析县就危险了。

就算被李傕跑了,程普也能守株待兔,以逸待劳,截杀李傕。

处置完李傕,再处置析县,灵活异常,这便是所谓的。

见机行事!

是夜,借着月色,两支兵马北门一路,东门一路,出营而去,没入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析县北门,也有一支兵马,以夜色为掩护,向北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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