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一拉一推碎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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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一拉一推碎了

打肚子里伤到内脏,需要跑出去挺远才会大量出血,如果子弹打中屁股,地上隔挺远才会有血迹。

八百多斤大猪,哪怕是子弹横着进入身体形成贯穿伤,只要没伤到内脏,它肯定死不了。

吴卫国望着林子舔舔嘴唇:“是不是那头猪?它可值一千块啊!”

“不管是不是,它都跑不了!”吴昊拍拍大棕狗头往前一指:“追!”

大棕带头就追,虽然追不上,但是可以跟着血迹找,这猪如果不死,跑不了多远就会趴下养伤。

爷俩赶车跟着,他们需要绕林子顺山路走,吴昊一点不担心自己家的狗跑丢。

大棕追远了会停下等着,感觉追不上了会跑回来,不像邓六子家的狗啥都追。

除非半路上遇到野兽袭击,这时候才会打架,他现在最怕那头大猪伤到狗。

八百多斤的炮卵子,七条狗肯定打不过,必须用枪,还得打到猪的要害才能打死。

不打中头,一时半会死不了,最想知道这头猪是不是那个小偷,刚才距离远没看清它身体缺不缺零件。

但是遇到了就得打,这么大的猪可以当标本,追它的时候还可以顺便找鹿的踪迹。

爷俩研究一番感觉不对,毕竟那头猪是往西南跑的,和这头猪所在的方向正好相反。

俩人猜错了,还真是那头猪,不是吴卫国新手旺,至于这头炮卵子为啥跑到这边来,其实全怪张亮。

野猪这东西被枪声吓到了,百米冲刺时,就算驼个人也就用十多秒,跑出去一分钟就没影。

侯坏水根本看不见人家尾巴,追出去六七里路都没看见大舅哥掉下来,他感觉追不上了,急忙回去找人。

这头猪胆小,有人趴在身上它害怕,跑出一段就昂头想把那挂在獠牙上的腿甩掉。

张亮从害怕中缓过来了,他不怕掉下去,怕猪把他扔地上再回头顶,他使劲往下压腿卡住獠牙。

炮卵子獠牙长,甩不下去人腿,它放慢速度准备侧躺把人扔地上,但是它胆小,又怕人掉下去以后会开枪打它。

正犹豫不决呢,张亮感觉到野猪减速了,心里挺害怕,先不说猪拱不拱他,八百多斤的大猪,侧躺肯定压折他胳膊。

不能让这头猪停下,他右手往出一薅那弓子,炮卵子疼的“嗷”一声加速就往前跑。

野猪放慢速度他就薅弓子,随后感觉不对,一直往西跑可不行。

他没枪了,越往西去野兽越多,先不说遇到狼群,猞猁和豹子也扑人。

他用左腿往北带猪头,野猪跟着一侧头,那棉裤就要从獠牙上拔出去了,张亮吓得急忙把腿压回去。

他回头看,用右腿去遮挡野猪眼睛让它拐弯,往东北跑最好。

真跑到吴昊他们屯子附近就有救了,“好兄弟”一定会追着野猪救他,就算不能去东北,往北跑也比去西南强。

他抬起腿,炮卵子歪头就要咬,张亮一来气用脚踹它耳朵。

“吩儿”、野猪发出怒吼,它被踢疼了,晃荡脑袋就想减速“翻车”。

猪哪里最有劲,肯定是脖子,别说用脚踹,炮卵子如果真较劲,就算四个张亮抱着脖子,那也搬不动人家。

张亮没招了,他往右偏身子,抓住那弓子往出一拉往里一推。

右腿往北一吓唬,炮卵子“嗷”一声就拐弯了,本来弓子被拉的很疼。

跑出来这么远加上被风吹的已经有点麻了,如今突然被推回去,那可老疼了!

它一分神,人家一晃腿,它下意识拐弯进林子,出林子顺着山道就往北跑。

路过灌木丛直接就往里冲,它想把人弄下去,这人死不撒手,它减速准备侧翻。

张亮见它减速就开口吓唬,“砰!”“轰!”他学开炮声和开枪声。

学的还挺像,炮卵子吓得一激灵就加速,它晃荡脑袋甩不下去腿,就要往树上贴。

张亮一直侧头往后看,猪要去贴树,他就高声呼喊吓唬,喊的次数多了,炮卵子也不怕了,速度慢慢下降。

停下会死人的!

张亮抓住弓子一拉一推,炮卵子“嗷”的一声又加速了。

疼的眼珠子都红了,这次冲的挺快,八百多斤大猪驼个人能跑一下午。

特别是这种野生的大炮卵子,它能跑一天,但是时间长了也累啊,嘴里都有白沫子了。

张亮被颠的吐了三次,现在撸弓子已经不好使了,把人家撸麻了。

野猪减速,他用手用力一捏,猪那玩意前端转圈往前伸,全是脆骨啊!

“嘎巴”一声,“吩儿”、炮卵子惨叫,后腿一颤,“蹭”就窜出去了,叫声都狂躁了,那奔跑的速度非常快。

本来都跑不动了,它疼的一加速,张亮趴不稳就使劲抓,那弓子“嘎巴嘎巴”响。

野猪疯狂往前跑,它也疼急眼了,顺着山路往东一拐,山路前方往北还有个弯。

它正要找树撞呢,接近那个弯的时候看见东面有个沟涧,红着眼睛加速就冲过去了。

张亮都被颠簸懵逼了,就知道用力捏弓子也没回头看,炮卵子都疼麻了。

它不敢撞树,又怕人开枪打它,一直没选择直接侧翻,距离沟涧还有两米左右突然来个急刹车。

它要把人扔沟里去。

猪跑起来,张亮惯性往后飘,双手抱着后腰,腿被獠牙勾着肯定掉不下去,急刹车的惯性让他往前飞,那就进沟了。

炮卵子毕竟没有人想的多啊!

它“嗷”一声,疼的差点人立而起,对着北面就是冲,这回它浑身都是劲。

张亮飞出去之前,手还握着弓子呢!

他没松手,给人家撸直了!全是脆骨啊。

撸细碎!那弓子如今一节一节的啷当在炮卵子胯下,那玩意碎了的疼痛跟体格大小没关系。

炮卵子疯了一样往北跑,弓子刚折的时候,那瞬间的疼痛感直冲脑门,跑时间长了以后。

这时的疼痛让它后腿发颤,已经要站不住了,口吐白沫子冲进林子边的雪堆里。

往下一躺,两条前腿疯狂踢腾,带着身体都转圈了,脑袋上下撅得,凄厉惨叫传出去很远。

仿佛杀猪一样,转三圈停下不动了,就是嚎叫,整整嚎叫一宿。

下半身全麻了才睡觉,阵痛疼醒了接着嚎,后来嚎不动了,它就在雪堆里面休息。

今天才站起来活动,弓子还是钻心的疼,后腿有些不好使,但是它饿,必须出去找吃的。

感觉勉强能走路了,它就往出退,听见北面狗叫,一扭头吓坏了,转身刚跑两步。

卡巴裆挨一枪,野猪不像家猪胖的肚子下全是囔囔踹,它往宽了长。

但是八百多斤的猪,腹部也有不少赘肉,特别是弓子后面的赘肉最多也下垂最低。

那子弹从后面自上而下进去,把弓子后半截打折了,贴着前面弓子边缘出来,又钻进地里。

挨枪子的瞬间不疼,但是弓子被打折了肯定疼啊,它的后腿马上好使了,“蹭”一下就跑。

那地方出血量大,加上挨一枪,还是打的弓子,炮卵子就算疼疯了,跑出去十多里路也跑不动了。

大出血,两条后腿不好使,它颤抖双腿穿过一片林子,前方是沟塘子,夏季时里面全是水。

沟塘子里面不一定有多深,可能中间还有沟啥的,如今里面全是雪,野猪不傻,它不往深处去。

忍着疼走到侧面用獠牙挖沟帮子树根下的土,实在挖不动就用身体蹭。

掉下来的土多了,它躺下用雪和泥,身体有热量,雪化了混合土以后。

它用两条前腿往卡巴裆里刨土,伤口遇到水疼的不停哀嚎,但是别看它流血挺多。

这种伤死不了,只要让它吃饱喝足趴泥坑里半个月,站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起码是个好“太监。”

炮卵子等下体被泥糊上了,它躺那“哼哼”,本能的感觉不对,抬起头往后一看。

七条狗在林子里坐着歪头看它呢,等它看过来时全部低趴准备进攻,炮卵子吓得一下坐起来。

它没跟狗干过仗,以前挨咬就跑,几条狗拖不住它,咬疼了也挺害怕的,坐起来卡巴裆更疼,腿不好使还站不起来。

它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七条狗反而往后退了,没有枪声的时候,它们会游斗,如今这头野猪坐起来有一米多高。

看着都吓狗,大棕不想上去和它打,退回林子里等主人过来,野猪敢跑它就上去拖住。

如今双方谁也不动,耗上了。

吴昊距离这里挺远呢,赶车需要顺着山道走,老牛走路还慢,听不见狗叫和野猪哀嚎了,他心安不少,炮卵子可能趴窝了。

心急也没用,一条枪可能打不死炮卵子,野猪顶枪上就遭了,狗拦不住八百多斤大猪,爷俩一起去追的话,还要把老牛扔下。

他家狗不傻,肯定游斗消耗,那就慢慢追吧。

他不急,张亮急啊,掉沟里没受伤。

这种沟,夏秋季节起风,会刮里很多树叶和树枝,冬天吹进来的都是浮雪。

他从西边贴着沟帮子掉下来摔进雪里,站起来头顶全是雪,举起手才能够到雪面,这雪将近两米深。

他知道自己从哪边掉下来的,顺着大概方向掏雪,来到西边摸到一个斜坡,爬上来一看,上方跟断崖似的,有六七米高,夏天有可能爬上去。

冬天那石头和泥土上都有冰渣,肯定爬上不去,他没招了,脱下羊皮袄收雪往东面扔。

浮雪会往下出溜,他忙乎两个多小时才清理出一块不足一米大的空间,累的干不动了,停下马上就冷。

掉下来的时候,脖子里灌的都是雪,如今出汗加上雪一化,冻的嘚瑟了,脚下的树叶有一米多厚。

他往下掏干树叶,不敢直接点火,容易把自己炼了。

西方断崖下的斜坡上有块突出的石头,高度到他腰部,如今只能在石头上面笼火。

断崖上面风大,下面几乎没有风,但是掉下来的雪多。

他光膀子烤衣服,上面的雪落下来融化在身上,冷可以忍受,但是这风一直不停刮,就算衣服干了他也要看着火堆。

熄灭了会冻死,如果火苗刮到下面,脚底下的树叶全着了能把他烧没。

守着火堆一宿没睡,有火苗掉下来,他就用雪灭火,心里想的挺好,等风停了,烟飘起来就会被人看见。

那时候就有救了,结果这风就是不停,幸好他兜里有压碎的大饼子。

这时期大棉袄都有里兜,他进山带的大饼子和馒头放怀里的兜装着。

带体温的,饿了拿出来就能吃,俩大饼子俩馒头,不知道啥时候会得救,他不敢多吃。

渴了就吃雪,第二天晚上困的扛不住了,他也成功将四周清理出两米空间,又将脚下树叶掏空。

在地上点个小火堆,支起羊皮袄挨着雪当帐篷顶,蜷缩在树叶里就睡。

没睡到后半夜呢,那火堆就燃烧殆尽,他冻醒了,身体再好也扛不住。

急忙起来生火,连续两天,有吃的有火还能硬挺,第三天没吃的,睡觉醒来发烧了。

趁着还有力气开始掏四周树枝树叶,今天上午点燃最后一堆树叶。

刚过中午不久,张亮醒来已经快烧迷糊了,用尽全身力气挪动到还有温度的断崖边。

颤抖的点燃根火柴往下方抠出的地洞里扔,那雪下方还有树叶,燃烧起来能取暖。

雪化了淋湿树叶会冒烟,至于会不会熄灭,能不能烧起来,已经不重要了。

看见有点火光,他就闭上眼睛,今天没人看见烟,没人救他,那就滚进去把自己烧了。

挨饿受冻,烧迷糊了,放弃希望了。

那树叶刚烧起来不久,上面的雪一化就灭了,他也是命不该绝,升腾起来的那点烟雾正被爷俩看见。

吴昊赶车刚要从这个沟边拐弯,下方突然升起来一股烟,他扭头看完消散的眼烟笑了:“下面有可能是张亮,那头猪就是小偷。”

“我爹果然新手旺!”

吴卫国没理他最后一句话,望着沟低骂:“命真特么大,咱俩如果拐过去,都看不见这股烟。”

“看见了得救啊。”吴昊停下车笑道:“他和小偷一个价。”

“不给钱也得救。”吴卫国从车上拿起儿臂粗的绳子走到沟边往下看。

底下确实有个人,已经蜷缩不动了,他呼喊:“喂!死没死呢?”

张亮刚要迷糊过去,他都打算死了,听见喊声以为自己幻听了,侧头往上看见俩人。

认出吴昊爷俩,这几天不管多苦,他都一句话没说,如今他哭了,往上伸出手:“兄弟呀!”

声音沙哑无力,跟哭丧的动静差不多,最后一个字还是四声,往下压的。

然后他就晕了,看见希望以后,一会都坚持不住。

“这逼!”吴昊低骂,张亮晕了,必须下去个人救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