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急切地追问道:“他是不是进监狱了?你告诉我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他被人做局,弄了个强制猥亵妇女罪和故意伤害罪。”陈丽娟无法再隐瞒了,心地善良的她也不忍心再隐瞒,如实相告道,“不过,你放心,我们很多人正在全力营救他,他很快就会自由的。”
“我要见他!”李小白泪如雨下,疼得心都要碎了。
“你见不了,他现在被羁押在看守所。”陈丽娟语重心长道,“现在是营救的关键时刻,你最好不要参与,也不用太担心,以免节外生枝。还有,明天回珠州吧,你俩,来日方长。”
“我为什么要回啊?我男朋友都进去了,我要救他出来!”李小白信誓旦旦,不明不白地就把马鸣说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可她因为声音甜美,天生带着点嗲,说着话感觉就像是赌气的玩笑话。
陈丽娟有点生气,这个小女孩太自作多情了吧,感觉好不成熟稳重,立即就在她面前建立了优越感,于是不跟她一般见识,道:“我可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妹妹,你要是不走,就老实在住的地方待着。等到马鸣出来,他自然会联系你。”
李小白琼鼻里微微冷哼一下,太小看我了吧,我要救他出来,说到做到,但想了想,乖巧地答应道:“好吧。”
等打完电话,李小白坐着琢磨了一会儿,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刚才听到的阿琴的话,心想,她应该是做局者的其中一个。那个狐狸精,一看就不是好鸟。不过马鸣之所以还没出来,应该是被陷害,可自证清白的证据不足,那我就想办法从她身上获取证据,可是她和我素不相识,如何获得证据呢?
正琢磨着,忽然听到阿琴房间的阳台上传来打骂声,她忙走到阳台,用帘布挡住自己,偷偷观看,只见一个白胖子拉着阿琴往里面拽。
胖子嘿嘿笑着道:“阿琴,你就让我爽一爽嘛。”
原来她叫阿琴。
阿琴一手拽住栏杆,挣扎着不肯进屋,嘴里骂道:“梅广你个混蛋,你快放开我!”
原来他叫梅广。
这是一对狗男女!李小白在珠州见过大世面,也跑过社会新闻,各种奇葩的男女关系引发的狗血故事都有所耳闻,所以不足为怪。
“你装什么装!以前老子有钱的时候,你往我身上爬,现在想一脚踹了我?没门!”
“我从来就没有看上过你,要不是你有几个臭钱……”
“闭嘴!我今天好好鞭策鞭策你,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呿,笑话!三分钟先生,你好意思说出口?!”
梅广被揭了老底,脸上挂不住,彻底怒了:“你特么的,过来!”他上前,用力一抱,将阿琴裹在怀里,就要把她往屋里拖。
“你放开我,不然我喊强奸了!”
“你喊,你喊啊。”梅广狞笑道,“让警察来处理,问问你都干了什么丰龊事!”
“你……你,流氓!”阿琴自知不能报警,竟然急哭了,嘤嘤嘤地被梅广强行拖进了屋里。
李小白看得心惊肉跳。
那个白胖子这是要强奸啊!虽然阿琴是陷害马鸣的罪魁祸首之一,可她现在是个受害者,我不能看着女人被男人强暴。
她性格果断,立即换上了牛仔裤和长袖体恤,迅速将茶棕色的洁面乳涂到脸上,做了伪装,然后准备好必要设备,来到了隔壁605的门(她的607),伏在房门上,听到里面女人在哭喊着不要的声音。
她帮帮帮地用力拍打着门,里面立即安静了下来。
“谁?”梅广那尖利而略带沙哑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
“我是阿琴的邻居,我来还洗面奶。”
“一个小时后再来还!”
被压在身下的阿琴低声冷讽了一句:‘三分钟就够了!’
“你们在干什么?我听到女人求救声,刚才两个男住客也过来问呢。”李小白半真半假地说道。
里面又是一阵沉默,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门被打开了,阿琴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门口,警惕地望着李小白,看到她头发蓬松、脸上涂得跟个非洲土著一般,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李小白友善而机警地朝她眨眨眼,阿琴会意,把她让进来道:“你怎么脸上还涂着洁面乳啊?来来来,小妹妹,赶紧洗洗,我给你贴个进口面膜。”
“好呀好呀。”李小白开心地说道。
梅广刚才裤子还没脱,只光着上半身,一身五花肉白浪起伏,无奈之下,找到花格衬衫,套在了身上,抬眼去观察,听声音心想怎么也是个大美女,结果却看到蓬头垢面的李小白,顿时兴致全无,而门外,一男一女两个住客停在门口往里面看。
梅广知道,这会儿是没法鞭策阿琴了,心里一阵失落,只能悻悻地系好扣子,走过去对着那对好奇心很重的男女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公婆吵架嘛!”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他打开了电视,准备等那个没眼色的邻居走了再说。
谁知道,两个女人躲在卫生间,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话,而且一会儿普通话一会儿粤语,很是亲热。李小白到岭南上班一年多就学会了岭南话,确实很有语言天赋。
二十分钟后,两个女人走出了卫生间,每个人脸上都贴着面膜,看上去就像一对姊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