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说起沈楠我就来气!”光头强再次骂道,“你们三个连一个大学生都干不过,你们特么的是不是我亲生的?特么的干啥啥不行!瞅你们那熊样儿!”
光头强用指头点着两个儿子,骂得正起劲,门突然打开了,早在门外听得怒火中烧的熊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令刘翔都望其项背的跨栏动作,跨过玄关处的礼品盒、凳子、客厅里的垃圾桶、茶几等等阻隔,转瞬间就杀到了光头强的面前。
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震彻静谧的小区。
光头强捂着脸,咧着嘴,又羞又恼地瞪着自己的熊夫人,怒道:“你干什么?你能不能换边脸打?!”是啊,再打,右脸就长茧子了。
“你闭嘴!”熊夫人剜了他一眼,转身,无限疼惜地将两个宝贝儿子拉起来,请到了沙发上,摩挲着两个儿子的手道:“大宝、二宝,又受委屈了。不怕,有妈呢,谁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哎呀,大宝,你是不是又瘦了呀?马鸣这个事闹心闹的是不?”
“嗯,前几天还有180斤呢,今天上称177斤。”熊大委屈道。
熊夫人一拍大腿,道:“你看看,你看看,看把我儿折腾得!今天一天不让出屋,不得把人给憋瘦了呀!”
说罢起身,她伸手提住了光头强的耳朵,像大人训小孩一样道:“光头强,别以为你把头发剃了我就没辙了,我特么改薅耳朵!”
光头强心里叫苦,剃头发就是为了避免被这个疯婆娘薅头发,现在倒好,改摧残耳朵了,他告饶道:“老婆,你放开,当着儿子的面,夫妻不和谐,不好。”
“还夫妻和谐?你刚才怎么骂我的?他们俩不是你的种是谁的种?!”熊夫人怒道,“以后不许骂我儿子,更不能惩罚他们!”
“他俩现在这样子不都是你惯的吗?”光头强叹道,“造孽呀。”
“我不管,反正这次,你必须保证我两个宝贝儿子相安无事,否则我跟你拼命!”
“好好好。”光头强苦笑一声坐到了沙发上,沉思片刻,抬头盯着两个儿子道,“如果检察院来调查,你们俩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口。”
熊大、熊二点头领命。
“我最担心的是阿琴那个婊*子,我总觉得她水性杨花,心眼多,不可靠,是颗定时炸弹。”
“那把她做了?!”熊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光头强一听就火了,就想上去踹他一脚,可碰到夫人那犀利如刀的眼神,忙压住了冲动,道:“我们是合法公民,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
熊大胸有成竹道:“放心吧,梅广已经去酒店搞她了,保证她服服帖帖。”说完他舔了舔嘴唇,一副无比羡慕而憧憬的表情。
按照计划,阿琴被秘密安排住在了四海国际酒店,不允许出门,不能接其他人电话,更不能接受除了易峰之外任何人的调查询问。
从早上九点住店到现在晚上十点,她没有出酒店房间,百无聊赖而忐忑不安地看了一天的电视。
此刻,她刚洗完澡,穿着吊带裙,站在阳台上看夜景,所谓的夜景,不过是萧瑟的工业园区。
突然,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梅广。
“干嘛呀你?大半夜的。”
“今天有没有人找你?包括电话。”
“没有。”阿琴没好气道,“旧手机号没用,用的是你们给我的卡号。”
“我过来找你。”
“干什么?不要啦。”
“你在看守所几个月不想男人吗?我来满足你。”
“你滚!”阿琴怒道,“就你那两下子,跟你老婆嗨皮去吧。”
“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梅广嗤笑道,“搞笑!”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确想男人了。”阿琴娇声笑道,“不过不是你。”
“谁?”
“马鸣呀。”阿琴慵懒地往栏杆上一靠,不由地就摆出了搔首弄姿的姿势,仿佛马鸣就在她跟前,憧憬道,“马鸣多阳刚,多正点呀,可惜被你们给玩进去了!”
“你特么的故意刺激我是吧?!别忘了,他进去,你是头功。”
“你们都是王八蛋,对我又哄又骗又威逼的!说好的就是揍他一顿,给他弄个什么治安处罚,怎么搞成了刑事犯罪?!人家很心疼的。”阿琴叹了口气,一脸的哀伤。
“我过来,你也心疼心疼你男人!”
梅广挂了电话。
“恶心!”阿琴看着电话骂了一句,啐了一口,一阵风吹来,差点将她的吊带垂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阳台上,轻轻啊了一声忙四处张望,还好两边阳台上没有旁人。
“好险,希望我刚才的话没人听到。”她走进屋内,关上了阳台玻璃门,拉上了窗帘,又自我安慰道:“听到了也没事,别人不知道这事,怎么也不会联系在一起的。”
然而,无巧不成书,隔壁房间的一位住客恰巧在阳台的阴暗处坐着数星星,将她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可听到对方说到“马鸣”这个名字时,就竖起了耳朵,警惕地听了起来。
虽然听得不是很完整,但足以证明,阿琴伙同他人对马鸣设局,让他几乎身陷囹圄。
原来马鸣进去了呀!
隔壁阳台上偷听的人热泪盈眶,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