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种想法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糟糕透顶,”伊洛思说,“能否让我在做出决定之前先许下一个愿望呢?”
“哦?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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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仅仅只是许愿而已。”
格拉兹特笑了,他大概猜到了伊洛思想干什么,但是他却不愿意去阻止。
因为在格拉兹特看来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会很有趣。于是格拉兹特伸出了手:
“请把。”
于是伊洛思双手五指交叉紧握在胸前,他虔诚的用梦幻办的语气咏念道:
“我,伊洛思在此许愿......”
话音刚刚落下,世界在那一刹那之间就变得梦幻了起来,整个房间之中的灯光与火焰都暗淡了下来,从冥冥的虚空之中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空之中投射而下,仿佛是漆黑的的舞台之上投下了一道金色的光幕。
这些光幕突然绸缎,如同流水一般轻抚过伊洛思的身体,撒下神圣的光辉。
这是现有的记载魔法之中最为终极最为神秘同时也是最为难以掌控的魔法,祈愿术。
只有在现有的魔法的道路上走到尽头的强大法师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神奇的魔法,但就算是以他们对于魔法那深刻的理解,也同样无法有效的解释这个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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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像是某些法师所说的,魔法是理性与激情的结合,一个不懂得逻辑的人是无法成为法师的,但一个仅仅只会用逻辑去思考的死板的缺乏激情的人是永远无法成为高明法师的。
祈愿术就是一个无法用逻辑解释的法术。
照理来说所谓的祈愿一般是有祈愿的对象,像奶奶祈愿希望得到更多的零花钱,那么奶奶就会来决定是否满足你的愿望。
像国王祈愿得到更高的权位,那么国王就会想想你是否胜任更高的职位。
像神祈愿得到一个国家,那么神就会来考虑满足你的愿望。
而祈愿术则不同,它不是向任何一个神祈愿,满足施术者愿望的也并不是任何一个已知的神。(有人怀疑祈愿术通向的是一个未知的神灵。)
满足施术者愿望的更像是某种冥冥之中无所不在的最高存在。
这有点类似于东方人口中的“天意”,他并不是某一个有名字的特定神,他就是无所不在的“天。”
伊洛思现在就是要施展这样的终极法术,以伊洛思在魔法之上的造诣想要施展这种法术正常情况下还需要一百年的修炼,这还是在伊洛思专心魔法的情况之下。
现在的伊洛思之所以能够施展这样的终极魔法还是要多亏他那身体之中流动着的邪恶的血液于那来自于地狱的最为纯正的邪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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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地狱炼魔都能是在祈愿术术,强大的地狱炼魔每年就能施展一次祈愿术。
而那些刚刚成为地狱炼魔的年轻魔鬼则需要更长的时间休息,以伊洛思现在的能力来说施展了一次祈愿术之后如果想要再一次施展这个法术至少也是在三年之后了。
理论上,这个法术能够满足施术者的所有的愿望。
但这却仅仅只是理论上的而已,如果祈愿术真的能够满足每一个愿望那么地狱炼魔早就统治了整个多元宇宙了。
简单的来说,祈愿术仅仅只能满足你可以实现的并且并不贪心的愿望而已。
格拉兹特之所以能笑着看着伊洛思施展法术也是因为如此,他很清楚“祈愿术”这个魔法的效用有限的很,远远不如它的名字听起来强大。
而且这个魔法是无法对像他这样的强大存在造成伤害的。
浩瀚而又澎湃的魔力如同从空中倒灌而下的海水一般无穷无尽的流淌而下,充斥着整个房间。
不一会儿仅仅用肉眼就能看到房间之中那浓厚的快要能看到实质的蓝色魔法能量。
一切都已经齐全了,伊洛思知道,现在只等着他自己说出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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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祈愿,”伊洛思说道:“我要控制她身体之中的那一只肉虫,为期二十四小时,从现在开始。”
所有人,包括格拉兹特都被伊洛思这奇怪的愿望给惊呆了,格拉兹特本一位伊洛思会许下让自己马上死去,或者是让他或者回去,等等无聊奇怪的法术。
“我要控制忒弥斯口袋中的那条虫!”伊洛思吼道:“现在马上实现我的愿望!”
澎湃的魔法力量瞬间如此漩涡一般的疯狂的涌入到忒弥斯的口袋中,一只小小的肉虫从她那口袋里缓缓的飘荡而出。
全然不知道自己身上隐藏了这么一个恶心且肥硕的肉虫的忒弥斯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看样子似乎直欲呕吐。
但是堕天使强大的意志力和对伊洛思无条件的信任让忒弥斯没有做出任何应激动作,她知道伊洛思此刻的行为必有应该的道理。
一小会之后,伊洛思感到了他和忒弥斯口袋中的那条虫建立了某种心灵上的特殊联系,这一刻伊洛思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又一次的赌对了。
房间之中的灯光已经恢复了原样,澎湃的魔法力量全部注入到了那条虫的身体之中,强行使得这个东西和伊洛思发生了一定的联系。
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这个生物必须完全服从于伊洛思。
“真可真是悲惨啊,”格拉兹特感叹的说道:“竟然就这么疯了,我还以为你会许下一些有趣的愿望呢,早知道这么难看我就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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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格拉兹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他就被出现在眼前的异乡给惊呆了。
一股他熟悉而又惧怕的魔法能量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伊洛思面前的那条虫逐渐的变大,变得更大,最后在众人的面前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巨大的茧。
黑色的茧在瞬间就破裂开来,首先是一只纤细的手臂从黑色的茧中伸展出来,然后是另一只手,茧就这么在众人的面前破裂开来。
紧接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名美丽之极的赤裸女子,她只是一挥手她脚下那只黑色的巨茧就变成了一条丝制半透膜的法袍,虽然在伊洛思看来这衣服更像是睡衣。
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有着一副精致的面容,就算是最为挑剔的艺术家都无法在她的这张脸上找到似乎不美的地方,一双如同杏仁一般的眼睛之中现如今满是怒火,小巧的鼻子之下是一张紧紧抿着的嘴巴。
向下看,是她那如同瓷器一般白皙诱人的脖子,性感的锁骨之下则是欲隐欲现的丝绸一般的黑纱长法袍,法袍将她的甚至罩住了之后却让人更有一窥的欲望。
女人并没有似乎害羞的神色,她就这么站在桌子上,抿着嘴巴用包含愤怒的眼光瞪着伊洛思,如果能够的话伊洛思不会怀疑这个女人会立即将自己撕碎。
格拉兹特先是楞了楞,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之下与这个女人相遇,但乌黯主君却是第一个明白了现在状况的人。
于是他不可遏止的发出了狂笑。“你竟然......你竟然就被他给这么控制了!”
格拉兹特一手按着肚子,一手猛拍着桌子,他笑的前仰后合,几乎要滑到桌子下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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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行了,伊洛思你是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哈哈哈......”
格拉兹特擦了擦眼角边笑出的眼泪说道:
“我快要被你笑死了,真没有想到啊,我亲爱的伊格维尔伏,我虽然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但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这情形,实在是滑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