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既然知道是亮亮要住这里,莫说本身街区有监控,为殿下安全,周遭肯定更布置了高清探头。所以找到投掷进来的人很容易。
不过也挺失望,逮着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他说有人给了他两百块钱叫他把这东西丢这院子里,至于“给钱的人”那就难寻了,他很有“反侦察”意识,故意躲着探头。
不管怎么说吧,药有了,赶紧地给专业人士看看,对印子病情也好。
亮亮早产,肯定惊动大,当天她父母就赶回她身边。
亮亮还好,本来她就是银河三个孩子里从小到大身体素质最好的娃,加上找着孩子父亲心上有喜悦,早产是早产,孩子母亲都平安。
就是这一醒来,印子又倒下了,亮亮肯定伤心——银河那边抱着小女儿安慰了好半天,她也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本想亮亮会平顺些,结果也是这样坎坷,不由也流泪,但,为母则刚,多半还是鼓励。好在亮亮娇养大,但性格不弱,能把妈妈的鼓劲儿听进去。阳阳一直也腻在妈妈这边,他和亮亮是龙凤胎,喜也好,痛也好,那都是心连心。有时候阳阳一“插科打诨”的,把悲伤的气氛更驱散些,妈妈抱着亮亮都笑了。
这边,印子醒来见到的就是亮亮最亲的人,她的父亲和兄长。
印子已恢复部分记忆,懂礼数,要起身行礼。婴皇按住了他,“我们见过面,你还记得么。”
印子摇摇头,“只记着老早一些事,包括和亮亮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印子如实答。
婴皇点头,比了比坐在他床边的祁神,“这位是我祁爸爸,亮亮的父亲。”皇家的秘闻印子哪里知道,但印子本身就有很好的家教,只从“亮亮的父亲”这点而言,他就该莫大尊重!无论如何都要撑起身了,“您好。”一弓腰行礼。
我六子今儿都当外公了,可还是那么帅神无比!
他笑着扶住了印子胳膊,“好小子,我亮亮愣是为了你二十出头就当妈了。”
印子还真是不好意思,你能从他刹那就红了的耳垂可以看出来,羞的。但,依旧坚定地抬眼迎上祁神的对视,“我知道我现在愈发配不上她,我也真记不得从前是怎样这么幸运遇见的她,只是在我想起的那一刻,我眼里心里,只有亮亮,”印子眼睛泛红,“她生孩子的时候疼的……我可以把命给她。”
祁神将他胳膊捏了捏,“不要你的命,现在就要你一句话,你们认识之初,亮亮欺骗了你,一直隐瞒她的身份,你介意吗,”
“不介意!”印子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这点也是叫祁神见了他后挺满意的一点,这孩子一串磨难,尽管脑子受伤,但机灵劲儿没毁。印子接着似会过来的,“我失忆前,是介意的?伤了亮亮的?”
祁神转头望了望小舞,与小舞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再看向印子时,祁神松了握住他胳膊的手,变得更淡定闲适,
“印子,你现在脑里有伤,亮亮呢,着实经历过那些事儿也失去了部分记忆。我心疼我姑娘的是,她对你感情很深,看看即使这样,她依旧凭自己的直觉愣是把你给找回来了!”
祁神起了身,
“我姑娘,我什么都能给她,唯独男女之情这种事儿,我们做父母的,不好插手,也不愿插手。她自己的感情路她必须自己走好,选对选错也都是她必然要承当的结果。同样,你也面对这个问题。”
祁神看向他,
“我作为一个过来人,唯一能对你提出忠告的是,除了要保护好你的女人,还要兼顾她的内心。有些时候,你觉得是对的,是为她好,何不亲口和她说说你的想法,她愿意这样么,或者,她有这个能力担事儿呢。‘坦露心扉’这种事,其实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它才代表你真正地与她走在一起,信任她,爱她。”
祁神走后,印子长久地怔在那里,其实真的在认真消化他说的每一个字!
印子灵慧,即使他还没想起全部,但他明白自己过往的个性,有时候也“太自我”,“太想独当一面”,或许在从前,就因着这样,他真的伤害过亮亮……
……
出来,小舞活泼好多,几人见过这样的婴皇?他踩在上头的台阶上,两手放在六子爸爸的肩头撑着,“爹,你刚才那番话真经典!”
六子两手垂着,潇洒继续往下走,笑道,“我这话也是对你说的。不过,你就更让人头疼了。记着啊,今儿你妹妹都生第一胎了,你呢,连个能靠近你的异性的影儿都见不着!你妈可急死了。”
“哎,别跟我扯这些。今天亮亮生个大胖小子,我算安心了,这王位继承人不愁咯。”小舞绝对露出他本性,脑袋晃得无法无天!
六子慢慢回头,“我亮亮的儿子可不姓溥。”
嘿,小舞放下搁他六子爹肩头的手,也不掩霸道,“我让他姓什么就姓什么。”
好了,两个强势的男人对睨了会儿,还是小舞先“马虎过去”,下一步,又框上他六子爸的肩头,“好好,怎么扯这上头了!说正事!爹,这肯耐元在洛梓印身后肯定阴魂不散,我真想釜底抽薪,干脆不惜代价把全球的肯家连根拔起!”
六子晓得小舞心思不简单,他今儿提到“小苹果改姓”的事儿绝非顺嘴瓢,这孩子鬼主意都是成套的!不过,六子也晓得,这不是他该烦恼的范畴咯,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他妈!咋了,你这是打算一辈子不婚不孕了?银河不揍死他!
至于“朝堂上”的事儿,六子如今也无意涉及咯,他今儿都当外公啦,想想就兴奋!
只见六子瞥他这个溥皇儿子一眼,“那是你的事儿了,我可管不着咯。”六子高兴一拍手,“去看我小苹果咯,真不错,同样是早产,他多结实!”
气得小舞哦——叉腰站台阶上,
这人一享过清福,就再也不复从前咯,跟个普通老头儿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