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胆敢在此大放厥词,还不马上给我滚出来?”听到门外的声音,正兴致勃勃给苏铁介绍菜品的宋炳炎,脸色顿时一沉。
他一边嚷着,一边便要起身探查。
就在这时,包厢的大门忽然打开,紧接着一股狂风呼啸而来,吹的宋炳炎眼睛生疼,赶忙用手去捂脸。
只见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大声喝问道:“老刘,你们店里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
他一边嚷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是在隆兴居二楼,四周都有墙壁,根本不可能有风吹进来。
想到这,他忙用指尖露出一道缝,朝着前方望去。
只见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一名身着黑色长袍,外表儒雅的年男子,踏步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宋炳炎脸色微微一变。
虽然他不清楚此人身份,但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令人无可抗拒的威严,让他根本不敢小觑。
饶是如此,他还是鼓着勇气,赶忙指着那年男子,沉声喝问道:“老家伙,刚才那句话,是你说的?”
“小小年纪,出言不逊。”那儒雅男子没有回应,而是陡然一挥手。
就见原本放在宋炳炎身前的酒杯,竟然瞬间炸裂,酒水玻璃碎屑飞溅的宋炳炎满脸都是。
虽然及时用手遮挡,但玻璃渣仍旧将宋炳炎的手臂,以及脸颊,划出了不少的血痕。
面对这景象,宋炳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愣愣的望着那儒雅男子,半天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要知道,他二人之间相隔五米远,对方只是随手一挥,便将他面前的酒杯瞬间打碎,那要是对方想杀他,岂不是一样简单?
儒雅男子没再多说,而是缓缓坐在苏铁和宋炳炎对面,并拿起一个酒杯,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看到这景象,宋炳炎顿时一脸的茫然,他看了看苏铁,又看了看那儒雅男子,有些不明白,对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缘无故的,在他们包厢门前嘲讽了他们一句,然后便开始自己喝起了酒,着实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纵使心疑问百出,想到刚才那番景象,他也不敢多问,只得僵坐在原地。
“敢问前辈,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就在这时,苏铁忽然笑着问道。
“呵呵,你还有心思问我,真要到刀架在脖子上,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吗?”儒雅男子冷冷道,接着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听到他这话,宋炳炎有些忍不住,低声问道:“前辈,您说刀架在脖子上,是什么意思?”
“你们可知道,刚才你们伤的那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儒雅男子没有回应宋炳炎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说的是姓吴的那小子,听说他好像是什么澄江贸易的少东家,应该是个富二代吧?”宋炳炎笑着问道。
儒雅男子闻言,不屑一笑,冷冷道:“他可不仅仅是富二代那般简单,他还是崔大师身边最受重视的一名手下,得罪了他,便是神仙也难存活。”
“崔大师,那是什么人,该不会是哪个庙里的和尚吧?”宋炳炎有些迷茫的望着儒雅男子。
在他印象,被称作大师的,要么是和尚道士,要么便是那些走江湖算命的江湖骗子。
只是听到他这话,坐在一旁喝茶的苏铁,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通常来说,在武道界,修为达到先天境界的武者,都可以被称作大师,那名儒雅男子身为武者,口所说的崔大师,显然便是一名先天强者,而非什么庙里的和尚。
不过他也能理解,武道界和世俗界虽然联系的较为密切,但间毕竟还是有着一道看不见的壁垒,并非任何人都能触及到这个圈子。
宋炳炎虽为燕京豪门子弟,但很显然,平时也没接触过武道界的事,不知道大师这一称呼,也是正常。
略一沉吟,他才转头望向满脸吃了苍蝇一般表情的儒雅男子,笑道:“前辈,多谢你的提醒,不过……你此番前来,总该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吧?”
“呵呵,那自然不会,我是来救你的。”儒雅男子淡淡回道。
不等苏铁回应,他继续道:“刚才你出手教训吴涛那小子的场面,恰好被我和我的几个老友看到,我们几人对那姓吴的小子,也极为看不惯,此番你为民除害,我等见你麻烦缠身,自然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所以呢?”苏铁饶有兴趣道。
“所以,我们几个商量一下,想尽一切办法,将你尽快送出蜀州,最好送出华夏,暂时躲避一段时间。”儒雅男子沉声道。
听到对方这话,苏铁顿时连连摇头,笑道:“前辈,你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我又没做错,为何要躲?”
“武道界的事,哪有对错可言,你伤了那姓吴的小子,崔大师必定不会放过你,待他亲自出手,纵然我和我那几个老朋友一起出面,也未必能保得住你。”见苏铁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冯春有些急切道。
“前辈,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崔大师,他是什么人,但你也别小看我们,我这位苏老弟,实力可是极强。”宋炳炎赶忙道。
儒雅男子冷笑一声,沉声道:“外劲巅峰,在寻常人面前,还算过得去,但在武道界,尤其是那位崔大师面前,那就犹如蝼蚁一般。”
“蝼……蝼蚁。”宋炳炎不由愣了愣,他没想到,凭苏铁的实力,在那位崔大师面前,都只是蝼蚁,那他那点三脚猫的能耐,又算是什么?
迟疑了一下,他才忙继续道:“苏老弟实力如何,自不必多说,我可是燕京宋家子弟,蜀州政界不少要员,都跟我父亲来往密切,他要是敢动我们,我马上就能让他坐牢。”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死在崔大师手下的豪门子弟,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号,前些年有个叫张什么豪的,据说就是燕京那边某个大家族的子弟,被曹大师杀掉以后,所谓的张家,连个屁都不敢放。”冯春轻笑摇头。
他语气平淡,可听到他这番话,宋炳炎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