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着那块雷击木价格不断飙升,坐在那里的曹政海,却惴惴不安起来。
不过是几百块钱的东西,却被人硬生生的从几十万,拍到了几百万,任凭他见过诸多大世面,但面对这等情况,还是慌张不已。
稍稍沉吟,他忙望向身后那名皮肤黝黑的青年,皱眉道:“什么情况,难不成那块雷击木是真的?”
“曹总,您尽管放心,那块雷击木是老爷子请人仿制的,说白了就是一块普通木头,跟雷击木丝毫不沾边。”青年忙回答道。
“那他们又是什么情况?”曹政海扫了一眼那名黑袍男子,又扫视了一眼苏铁,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青年只是笑了笑,淡淡道:“就是两个傻子罢了,您就让他们争,到头来咱们赚钱不就是了。”
“两个傻子?”曹政海皱了皱眉,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很快,他还是将心疑惑扫去,雷击木他也曾见过,根本不是面前这块木头能比的。
“难道真是两个傻子?”曹政海嘀咕了一声,忍不住轻哼道:“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竟然一次出了两个。”
“五百五十万。”
“五百五十五万……”
就在曹政海等人正闲谈之际,那块雷击木的价格,已经被拍到了五百五十五万的高价。
面对这景象,苏铁仍旧气定神闲,一边喝茶,一边望着展台,一副寸土不让的架势。
倒是那名黑袍年男子,脸色已然变的极为凝重,五百五十五万,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最关键的是,面前这块雷击木,他也只是觉得是件宝贝,而没有切实的把握,如果最终拍下与他想象不符,那可就亏大了。
可让他就这样收手,他心还是有些不甘,毕竟万一真是他认为的那件宝贝,那他可就更亏了。
略一沉吟,他抬头望向苏铁,冷声道:“小子,这块雷击木我看上了,你收手吧。”
“不好意思,我也看上了,还是你收手吧。”苏铁淡淡道。
“你小子找死。”看着苏铁那满脸不屑的表情,黑袍男子眉头一皱,猛的一拳砸在面前的木桌上。
只见他这一拳下去,那红木方桌立刻化为粉碎。
看到这景象,坐在一旁的众武者们纷纷为之变色,皆都没想到,他们眼的那个白痴,竟然还有这等恐怖实力。
“内劲武者,他一定是内劲武者。”短暂寂静,人群忽然响起一道惊呼。
随着这道声音一出口,众人望向那黑袍男子的眼神,更是充斥着一股肃穆之色。
内劲武者,或许放眼整个武道界算不得什么,但在他们这些外劲武者面前,那可是高山一般的存在。
只要对方愿意,抬手便可要了他们的小命。
就连乍仑,此刻也是一脸的惊诧,他刚才便感觉到那黑袍男子不简单,但仍旧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等实力。
只是令他有些不解的是,堂堂内劲武者,怎么可能不认识雷击木?
“好了,各位朋友,还请注意拍卖秩序,若是胆敢捣乱,那曹某绝不客气。”就在众人正迟疑之际,始终不动如山的曹政海,忽然开口道。
听到他这话,黑袍男子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服,但很快他还是将拳头收了回去。
他虽然是外劲武者,实力与曹政海相当,但无论如何这里是曹家庄园,凭他的本事,击杀面前这个小辈自然问题不大,但想要顺利脱身,可就太难了。
沉吟片刻,他才冷冷的吐出三个字:“百万。”
“苏老弟,那人实力不简单,最少也是一名外劲初期武者,我看要不然就算了。”不等苏铁开口,乍仑连忙小声提醒道。
他虽然对于苏铁的傲慢极为看不惯,但也只是想教训对方一顿,而不是想让对方死。
毕竟他体内的毒,还需要对方来解,如果对方死了,那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苏铁却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只是顿了顿,便继续抬头道:“百零五万。”
“你小子,找死!”见苏铁仍旧穷追不舍,黑袍男子顿时气的咬牙切齿。
不过看着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曹政海,他还是将心怒火强压了回去,只是冷哼道:“罢了,东西给你,老子不要了。”
“好,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如果没有,那这块雷击木便属于这位小友的了。”听到黑袍男子的话,曹政海立刻站了起来。
他语气急切,仿佛生怕苏铁反悔似的。
毕竟那可是百零五万,即便对于他这种内劲期武者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最关键的是,这百多万赚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见没有人回应,他立刻便将目光再次落在苏铁身上,笑眯眯道:“小兄弟,你看是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苏铁平静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银行卡递给迎面走来的那名年轻女子,简单操作之后,便付款成功。
待确定钱的确到账,曹政海这才亲自起身,将那块雷击木捧起来,放在苏铁面前,笑道:“小兄弟,现在这块雷击木便属于你了。”
苏铁微微颔首,接着将那块所谓的雷击木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看了起来。
见状,围观在一旁的众人,皆都面露不解之色。
尤其是刚才那几名年轻武者,更是一脸的诧异,不是说那块雷击木是假的,为何对方肯花费如此高的价格拍下,难道真是他们看走眼了。
“胡先生,那块雷击木难道是真的?”短暂沉吟,那名年长些的青年,转头望向络腮胡年男子,满脸的好奇。
络腮胡年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紧锁眉头,神情充满疑问之色。
原本苏铁叫价的时候,他还是信心满满,但直到那名黑袍年人也跟着叫价,他便有点乱了。
就那种拙劣的造假水平,可能寻常外劲武者看不出来,但内劲武者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小胡,你无需怀疑自己,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就在这时,坐在一旁那名始终没开口的老者,忽然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