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睡在我那里?”看着白承业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苏铁顿时恍然大悟。
他总算明白,对方为何会忽然问起他和白洁的事,以及听到他拒绝后,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稍稍一顿,他苦笑道:“白老,你真是误会了,那天晚上白洁之所以跟我待在一起,是因为她忽然睡着了,所以我只能让她睡在店里,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呵,忽然睡着了,当我是三岁孩子,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白承业撇撇嘴,一脸的怀疑。
见状,一旁的白洁也有些坐不住了,忙低声道:“爷爷,苏铁说的是事实,那天我的确是忽然就睡着了,的确没有发生其他事,而且……我们两个,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可能忽然就睡着了?”白承业脸色微微一变,接着猛然望向苏铁,大声问道:“小苏,你不会是给白洁下药了吧?”
“白老先生,你觉得我像是那样的人吗?”看着白承业那一脸质问的表情,苏铁顿时有些无语。
白承业哼了一声,冷冷道:“那可就不好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背地里又是什么样。”
“爷爷,您……您真的错怪苏铁了,的确是我的问题。”见白承业越说越过分,白洁彻底看不下去,连忙嚷道。
虽说她喜欢苏铁,也想嫁给对方,但要是用这种方法逼迫对方,那实在不是她想看到的。
想到这,她连忙继续道:“当时我之所以会忽然睡着,好像是因为我得了一种叫多寐症的病,并不是您说的下药什么的。”
“多寐症?”白承业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了一声,接着脸色又是一沉。
见状,白洁忙继续解释道:“多寐症,也就是嗜睡症,通常是由于湿浊蒙蔽,清阳不升……”
“老夫虽说医术不怎么样,但多寐症还是知道的,用不着你来解释。”白承业有些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随即,他才再次望向苏铁,沉声问道:“那昨天你们出去约会,到大半夜才回来,又是怎么回事?”
“那就更是您老胡思乱想了,我说了,昨天晚上我们是去给一位病人治病,并不是你口的约会。”苏铁连忙道。
“胡说,就白洁那三脚猫的能耐,你出手治病,还用得着她?”白承业连连摇头。
苏铁无奈摇头,接着立刻将昨天给沈薇薇治病的前后过程,跟白承业解释了一遍。
“爷爷,我早就跟您说了,我跟苏铁不是您想的那样,您现在相信了吧?”见苏铁已经将事情解释清楚,白洁连忙看向白承业,笑着问道。
“我相信,我相信个……”白承业哼了一声,猛的将手里的筷子摔在餐桌上,接着直接扭过头。
原本还想借着这件事,促成苏铁和白洁的婚事,结果到头来,竟然是他想多了,着实令他有些火大。
顿了顿,他才再次望向苏铁,沉声问道:“小苏,刚才你说的那些事,到底是真是假,我暂且不追究,我就问你一句,白洁你娶还是不娶?”
“白老,你这是要逼婚吗?”苏铁无奈道。
就连白洁也有些不好意思,忙小声道:“爷爷,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哪有您这样的。”
“你给我闭嘴。”白承业哼了一声,接着继续道:“小苏,只要你肯娶白洁,我白家的房产地产,还有祖传的那些药方,都可以给你。”
“白老,你……”见白承业始终不肯罢休,苏铁已经急的满头大汗,要不是碍于对方身份,早就找借口开溜了。
略一沉吟,他才道:“白老,白洁刚才的话说的有道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就算我同意,那也要问问我父母的意思,就算我父母同意,那也要问问白洁父母的意思,再说了,你一个爷爷,哪能掺和这些事,我看还是……”
“我吃饱了,你们吃。”不等苏铁的话说完,坐在一旁的白洁,脸色瞬间阴沉,她忽然起身,便朝一旁的卧室走去。
看到这景象,苏铁不由一愣,忍不住小声问道:“白老,我……我说错话了?”
“你怎么能当着她的面,提她的父母?”白承业伸着脑袋,朝着白洁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闪过一丝担忧。
苏铁怔了怔,不解道:“她的父母,怎么了?”
“她的父母……小苏,你可能还不知道,其实白洁是我的外孙女,也就是我女儿生的白洁。”白承业深吸一口气,语气渐渐变的有些沉重。
苏铁摇摇头,一脸的迷茫,关于白洁的事,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白承业点点头,笑道:“白洁的父亲,是入赘到我们家的,他原本是江北那边一个穷小子,我见他人机灵,就招入我家当了一个上门女婿,十多年前,他夫妻二人去南疆军区给戍边的战士治病,结果后来出了意外,白洁的母亲不明死亡,她父亲侥幸脱身,后来被燕京那边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看,便……”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听着白承业的讲述,苏铁不由想起当时白洁做梦时,那悲痛欲绝的模样,现在看来,多半就是因为这件事。
“母亲去世,父亲远离,所以她现在实际上就只有我这一个亲人,而我又年事已高,你说她的婚姻大事,我能不操心吗?”白承业叹息连连。
苏铁微微点头,接着无奈道:“白老,凭白洁的学识和外表,想找什么样的良婿不是问题,你实在是多虑了。”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就是相信你能照顾好白洁,所以才……”白承业深吸一口气。
接着,他朝着苏铁一拱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知道,凭你现在的造诣,等待你的那些女孩子,比白洁优秀的比比皆是,但……我别无选择,还请见谅。”
“白老,还是那句话,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不过我倒是能向你保证,无论任何情况,我都会照顾好白洁。”苏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接着认真道。
白承业低着头,没有吭声,直到许久之后,才点头道:“那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对了,白老,你刚才说白洁的母亲在南疆军区出了意外,到底是什么情况?”略一沉吟,苏铁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