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是他吧?”看着苏铁那略显瘦弱的体格,何经理脸上表情怔了怔,有些怀疑道。
虽然那名情绪失控的青年体格一般,但毕竟近乎狂暴,手里又拎着菜刀,就凭苏铁这体格,根本拦不住。
只是陶楷身边除了苏铁之外,再无其他人,而他手下那几名保安,也无人上前,唯一能出手的,也就只有苏铁了。
如此瘦弱的身体,却挡住了一名拎着菜刀,且发狂状态下的青壮年,此等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最起码也是练家子。
想到这,他忍不住又将苏铁深深的注视了一眼,眼神闪过一丝敬畏。
他这个人,向来对那些能打的人格外尊重,若苏铁刚才那般表现,足以令他动容,要不是碍于现场人多,他真想问问苏铁,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稍稍一顿,他才忙望向陶楷,急切道:“陶省长,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
“不……不用了,我没事……”陶楷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咽了咽口水,同时目光下意识扫视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青年,一脸的心有余悸。
就刚才那种情况,要不是苏铁陡然出手将其拦住,他这条老命,恐怕已经葬送于此了。
迟疑片刻,他忙转头望向苏铁,拱手道:“苏先生,多谢您刚才出手相救,您可又救了我一次。”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望向倒在地上,早已昏死过去的青年,神情闪过一丝担忧。
见状,苏铁忙解释道:“陶省长,你无需担心,我只是用毫针封住了他的穴位,暂时让他镇定,一个小时以后,就能苏醒过来。”
“好,那就好,多谢苏先生了。”陶楷点点头,不由的松了口气。
就刚才那种情况,他还真有点怕,苏铁一时失手,而酿成大祸,好在一切都还算正常。
苏铁倒是没在意陶楷的心思,而是好奇道:“陶省长,他这到底什么情况,是否需要我进一步帮他诊断一番?”
“没事,他这也是老毛病了,按时服药就行,可能最近云州的事太忙,我忘记叮嘱他吃药,所以才会旧病复发。”陶楷连连摆手,苦笑道。
“陶省长,请恕我直言,事情恐怕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苏铁犹豫了一下,摇头说道。
陶楷脸色微微一变,好奇道:“苏先生,您觉得他得的是什么病?”
“不是病,而是邪气入体所致,你看他额头上,隐隐有一股黑气笼罩,那便是外泄出来的邪气。”苏铁摇摇头,沉声回答道。
闻言,陶楷顿时有些无语,他还以为苏铁能从医的角度,提出什么独到见解,结果张口就来了个邪,实在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你说云州草药死亡,是因为风水失调所致就算了,现在又说疯病是邪,要不是知道苏铁有真本事,他恐怕已经动怒。
不过经过这件事,他也看出一个问题,苏铁终归还是凡夫俗子,纵然有惊天才学,却也有一定的认知短板。
稍稍一顿,他才苦笑道:“苏先生,实在抱歉,我现在要把他送去医院,所以不能陪您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您直接联系孙市长便是。”
“陶省长,刚才我说过,他的病是由于邪气入体所致,而医院乃是阴气最重之地,若是带他去医院,恐怕会适得其反。”苏铁急忙上前阻拦。
陶楷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摇头道:“苏先生,什么邪气入体,什么医院阴气重,那都没有科学依据,您就别因为这些事担心了。”
说着话,他不等苏铁回应,立刻招呼着何经理,以及那几名保安,将地上的青年,往酒店外抬去。
见此情形,苏铁眉头微微一皱,他想解释,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毫针递给陶楷,叮嘱道:“陶省长,根据我的猜测,最晚今夜子时,他便会旧病复发,如果真如我所说,就把这枚毫针刺入他身体任意位置……”
“好了,我知道了,多谢苏先生您的好意,等我将他安排好,一定要再陪您喝一顿。”陶楷抬手将苏铁的话打断,接着顺手接过毫针塞入口袋,便匆匆跟着众人,往门外走去。
看到这情形,苏铁眉头又是一皱,眼神闪过一丝担忧。
虽然刚才只是一扫而过,但他能感觉到,那青年体内的邪气极重,若是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别担心了,陶省长毕竟也是一方大员,就算有事,也完全能应对。”就在苏铁正思索之际,身后忽然传来李梦洁的声音。
听着对方那轻柔,且悦耳的声音,他只觉得紧绷的心脏,忽然放松了许多。
顿了顿,他才摇头道:“我不是担心陶省长,而是担心云州的草药问题,要是不能彻底解决,必定还会重蹈覆辙。”
“放心,经过这件事,或许云州草药的事,也能顺势解决。”李梦洁玩味笑道。
看着对方那一脸高深的表情,苏铁不由一顿,不解道:“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佛曰,天机不可泄露。”李梦洁轻轻摇头,淡淡说道。
苏铁闻言,顿时一脸黑线,心想这又哪跟哪,不过经过李梦洁的提醒,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刚才那名青年身上散发出的邪气,他似乎在哪见过,可惜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了。
一来二去,便也没再去多想。
毕竟那名青年身上的邪气虽重,但终归还是在可控范围内,无法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只要陶楷按照他所说的方法,轻易便能解决。
相较云州草药面对的问题,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如若陶楷始终不松动,不能尽快解决云州面临的问题,那最终就不是几十万亩草药灭绝那般简单,甚至会引来更加严重的灾祸。
想到这,苏铁深吸一口气,接着望向灰蒙蒙的天际,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