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内很安静,不远处传来细密的讨论声,中间是一个镂空的回形走廊,有五层,能够从第五层看到第一层。
这里面的温度要低很多,比起外面起码低上了三度,而辛德加本来就是一个偏炎热的地方,反而显得博物馆里比较凉快。
地上有一根正在不断蠕动的干枯藤蔓,就像一只长条形的蠕虫。
果然。
他又看像女巫的尸体。
也就数十秒的时间,女巫的尸体便被吞噬了大半。
恐怖如斯。
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胃。
想到这里,苏长幸加快速度向前走去,觉得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夜长梦多。
两个女巫坐在空中的巨大吊灯上闲聊,手上拿着黑色的短棍,还有厚厚的书,似乎是在研究魔法。
苏长幸从二楼的走廊边上,向上刷刷的射了两箭,两个女巫一起被射杀在吊灯上,然后身体被吊灯一点一点的吞噬,连血液都没有流下来。
由于到了晚上,这些女巫很多都会熘出去寻欢作乐,又被安丘妮给调走了一部分,所以博物馆中剩下的女巫并不多。
苏长幸一路过来,视野中的女巫一一射杀,一个不留。
这些人在他眼中就是那位疯子神灵的信徒,能赶尽杀绝也是最好的。
仇人的信徒大概率还是仇人。
从第二层的每一个房间,他都一一搜索,什么东西都有,从古教会的遗物到大师级的画作,从古老生物的骸骨到一些残破的符文碎片。
他没有去一楼,直接向三楼走去,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放在下面。
上面的环境更是阴暗,温度也在低了几度,墙壁的边上长满一些郁郁葱葱的奇怪植物。
谁知。
他刚刚上楼还没有往前走几步,便听到空间中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不大,但很均匀。
糟糕!
苏长幸意识到那些女巫发现他了,虽然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但这也不重要了。
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有所预想,本来觉得大概率不会被发现,对自己的潜行能力还是比较的自信,但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一瞬间。
啾啾啾啾——
出现十多个女巫。
施展魔法。
密密麻麻的黑色碎石砸来,砸在地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入侵者!”
“杀死他!”
“好可爱的男人!”
“我可以先用用吗!”
……
空间中传来杂乱的女声,用优雅的语气说着各种不同的事情。
漫天白羽。
苏长幸出现在四楼的半空吊灯上,拿出火枪对着下面的女巫连续开枪。
可紧接着,就有数十个女巫出现在四周,对他发动攻击。
密密麻麻的黑色石头再次向他射了,将周围的空间完全封锁,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
苏长幸摇动手上的铃铛,身体虚化,黑色的石头从他的身体虚影上穿过,再次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虽然之前引走了博物馆中很大一部分女巫,但剩下的数量依旧极为惊人。
她们站在吊灯上,窗户上,天花板上,墙壁上,不断的对苏长幸施展魔法,发动攻击。
每一个女巫似乎都掌握着相同的魔法,都会瞬移与操控那黑色的石头,进行攻击。
但她们每一个人又拥有比较独特的魔法。
苏长幸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持续的变重,持续的变得虚弱,皮肤上白色的结石越来越多,视野比之前似乎也模湖了一些。
他的各种属性数值都极高,但这些诅咒魔法依旧能够对他产生效果。
“束手就擒吧,异教徒!就算你再厉害,又如何是我们这么多姐妹的对手?”
“不得不说,你的胆子真大,这么久以来,也没有几个人敢闯进来。”
优雅,带着一丝沙哑的女声从上方传来,带着嘲讽的意思。
苏长幸抬头望去发现又是一个侍卫长,女巫博物馆中有两个女巫侍卫长,一个是之前的安丘妮,还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人。
苏长幸露出冷笑。
既然暴露了,也便暴露了,他也不用去顾虑那么多。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叫你们的女巫首领来!”
女巫侍卫长听到这个话也是一下子被气到了,对方从头到尾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身体颤抖着波涛汹涌,目露凶光:
“我没有资格?等你死的时候再来说我有没有资格吧,你们这些该死的异教徒!”
苏长幸手速勐的加快,将周围的七八个女巫在一瞬间之内全部打死,然后一脸轻松的说道:
“如果你们不接受谈判,那我可要使用暴力的手段,到时候可别怪我太过于的粗暴!”
女巫侍卫长咬了咬鲜红的嘴唇,涂着黑色眼影的眼眸爆出黑光,一到雷电突破空间打到了苏长幸的面前。
“粗暴?”
“看你能有粗暴!姐妹们,给我揍他,往死里揍!”
苏长幸伸出左手,手掌上放射着金光,将黑色的雷电生生的挡了下来,肌肤却毫发无损。
他看了一眼周围这些女巫,还是决定动用B计划,单手一挥,周围出现一道道巨大的黑影,是提着巨大刀刃和连撞火枪的符文战士。
他一股脑地将口袋银河中已经修复好的三十具符文战士扔了出来。
金属与地板碰撞的声音,符文战士重重地落在了博物馆的木地板上,铁质的脚掌踩出一个个凹陷,溢出红色的鲜血。
符文战士有大巫师的实力。
大巫师的实力处于六阶位到五阶位之间,可以算作很强的六阶位非凡者,也可以算作比较弱的五阶位非凡者。
符文战士的个体实力绝对强于一般的女巫,并且防御能力极佳,拥有高超战斗机能。
而这些女巫在不久之前大多还都只是普通人,无法完全将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发挥出来。
在三十多只符文战士出现之后,瞬间便形成碾压的局势,追着这些女巫砍。
这些女巫也无暇反击,只得像老鼠一样不断的逃窜,不断的挪移自己的身位。
一时间,博物馆中传来了哭爹喊娘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