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应该是吧，真仙坟场是一处极为特别的地方。那里曾经发生过影响整个千羽自然环境的真仙大战。真仙之间的大战影响太大，崩坏道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只是那场大战距今年代过于久远，连天道意志都说不大清楚。这里距离真仙坟场应该不会太远了，出现道则之线也是不足为奇。”系统慢悠悠的回答了杨光的问题。

“天道意志都说不清楚？这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事情，按说天道意志应该特别清楚才对，怎么可能说不清楚呢？除非他故意不说……”杨光并不是不相信系统，而是不大相信天道意志会那么坦诚。

比如当初肖紫然找他麻烦的时候，天道意志就不愿意帮忙，并且故意隐瞒了肖紫然的相关消息。

“这可说不一定。理论上说，天道意志应该是与这片天地同寿。可以真仙的强大战力，是完全有可能打到天道声音崩溃的。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天道意志也会出现残缺，记不住当时发生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系统连忙给杨光解释了起来。

“按照你的说法，当武者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连天道意志都能被他杀死吗？”杨光突然问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来。

“那是当然！不过在本位面出生的武者，是不可能具备这个能力的。当一名武者强大到连天道意志都压制不住的时候，天道意志就会让其去更高层次的位面，这就是所谓的‘飞升’。千羽大陆算是中等位面，不太可能诞生真仙强者，真仙坟场多半是高等级位面跑过来的高手造成的。”系统解释得非常仔细，他这么说，杨光基本就搞懂了。

“高等级位面的真仙强者，跑到这里来开战干嘛？难道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还是这里有他们的仇人？”杨光的脑子全速运转起来，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这么久远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你还是好好观摩一下这些道则之线吧，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

“收获？这太难了。那些道则之一虽然很单一，但是变幻莫测，以我的境界，根本看不懂其中的道意。”杨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别说领会其中的道意，就是看久一点，都觉得十分的难受。

“看不懂也可以记下其中一些变化嘛，等以后境界高了，说不定就领悟了呢？”系统有些不死心。

说白了，还是机会难得。

“记不住，太难了。”杨光摇了摇头，心中虽然有些遗憾，却是无可奈何。这已经超出他的能力之外了。

别说是他，就连北极子那几个老鬼此刻都是一脸懵b，看得心神不宁，差点动摇了自己的根基。

“系统，可不可以将其中一些变化描摹下来。”杨光突然生出一个特别的想法来。

他在前世可是很有绘画天赋的，不管是素描还是油彩都很有心得。只是很久没有重操旧业，把这门手艺丢一边去了。

“你还有这个天赋？可以试试看。”系统一听杨光话，顿时来了精神。

杨光很快在储物袋里找到了纸和笔，就着篝火便开始画了起来。

“老板，你这是要作画吗？”小龙好奇的凑过来，对杨光的行为很是感兴趣。

“一边去，别打扰我。”杨光一脚踢开了小龙，这时候被人打扰，成功率低很多。

肖紫然等人也很好奇，不他们基本猜到杨光想做什么，于是都安静了下来，一边观察道则之线的变化，一边看杨光怎么画。

杨光的手速很快，可那些道则之线变化更快，并且变幻的轨迹也相当的复杂。杨光的手法虽然很纯熟，却完全跟不上它的变化节奏。几笔下来，便画成了一团乱麻，就跟小孩子胡乱涂鸦一样。

“你这样肯定不行。最好是先用心记下一小段，然后跟着自己的记忆去画。这样画出来的虽然不连贯，但还是有些价值的。”系统连忙纠正杨光的做法。

他若真能跟得道则之线的变化节奏，那就等于基本掌握一门道则了。这是圣道大能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一个飞天境武者，哪有这样的能耐？

“好，我试试。”杨光停下了手中的笔，集中注意力，只观察一秒钟之后，立刻闭了自己的眼睛，脑海里却是不断的回忆着那短短一秒钟内，道则之线的几种变化轨迹。

确定之后，杨光深吸了一口气，便落笔在纸上，连贯的画了起来。

当一个变化即将完成的时候，杨光手中的纸突然‘哧’的一声轻响，跟着就燃了起来。差一点就烧到了他的手。

“啥意思？被篝火点燃了吗？”杨光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画得太专注，手中的纸不小心被篝火点着了。

吸取教训之后，杨光故意往后挪了一下，这才再次拿出一张纸来。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结果还是一样的。当他将一个变化完成的时候，道则之力瞬间就将那张纸给毁掉了。

“普通的纸张不行，需要更好的。比如你用来跟黑芒签合同那种纸张。”杨光终于明白过来了，普通的纸，哪能承受这么强大的道则之力。

这次系统没有跟杨光讨价还价，直接将更好的纸张拿了出来。

杨光凝神静气，跟着自己的记忆，一根道线很快便出现了在了纸上。当那个变化完成的时候，整张纸都发出了阵阵的银芒，跟空中那条道则之线的颜色几乎是一样的，只是稍微淡了一点而已。

“成了！”杨光大喜，虽然只是记录了很小很小的一个变化，但也让他特别的兴奋。

一边看着杨光的几人也是眼睛瞪圆，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杨光真的把道则之线画出来了。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们也有机会领悟这些道则了吗？

“再来，我需要更多的纸。”杨光冲系统大喊，如果能记录下更多的变化，这对他来说，无疑是非常有价值的。

杨光努力奋战了起来，他身边发光的纸张越积越多，到午夜的时候，已经画出厚厚的一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