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来,沈笛韵和舒承望走过了很远很远,经过了四座险峻堪比华山一般的山峰,趟过了六条大渡河赤水桥一般湍急的急流,越过了两个一毛不拔寸草不生的沙漠……走到了最后一站坎斯坦溶洞。
秘密就在前方,胜利指日可待。只要穿过这个溶洞,就可以走进母亲的留下的秘密所在。
离目的地一步近似一步,沈笛韵的心情变得亢奋而喜悦。
“难道那就是坎斯坦溶洞了吗?”沈笛韵看着前面,一座高高的白色塔状的圆洞矗立在远方。
“这就是最后一站了吗?”舒承望也停下脚步,一边驻足打量着,心里有点淡淡的惊喜。
“坎斯坦溶洞是世界上最大的溶洞,高一百多米,纵深达几十米,里面宽阔如同世贸大楼一样。溶洞里分出了很多小路,宛如迷宫一般。还有很多造型各异、美丽非凡的钟乳石。曾经一度引起了大家的兴趣。”沈笛韵说着,不觉听了下来,“不过……”
“不过什么?”
“很久都没人走进过那里了!”沈笛韵笑道。
“为什么?”
“三年前,这里开始流传一个可怕的传说凡是能走进坎斯坦溶洞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沈笛韵脸色变得一阵严肃,神情迥异地看着舒承望。
“事实呢?”
“没有尝试过,也许那勇敢的尝试者被困在了溶洞里也未尝可知!”沈笛韵故意淡淡笑着,似乎为了掩盖自己对于这个传说的恐惧。
“可是我们还差一步就能接近那个秘密,你也就可以很快见到欣雅阿姨?”舒承望道。
“只要此刻穿过溶洞,我们无疑能第一个到达地图所指的地方!”
“那我们还是出发吧!”舒承望略微考虑一般道。
“可是……可是……我们或许会失去性命!”沈笛韵犹豫着,心里不希望舒承望陪着自己冒险。
“我想我们的运气不至于那么差的!”舒承望淡淡道,一副根本不足为虑的样子。“一路上经历了那么多的险境却化险为夷,足以说明我们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舒承望调侃道,“也许传说只不过就是个传说罢了!难道能够吓到我们吗?”说着紧紧拉住沈笛韵的双手鼓励着。
“好吧!那我们一起走!”舒承望期待的眼神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心中的恐惧和担心一扫而光,从小到大,她还从未怕过什么。况且已经走到了最后关头,一路上遇见无数的危险,也都如舒承望说的一般化险为夷,此刻,自己似乎再也没有退缩的理由。
走了几步,一条宽约一米的小径映入眼帘。上面堆积着**破烂的枯树叶,给人一种人迹罕至的感觉。小路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潺潺的流水声更是给这条路更增加了神秘感。
路的尽头就是神秘的坎斯坦溶洞。
“好晕啊!”沈笛韵突然一个趔趄。刚才忍不住朝下面看了一眼,小径窄窄的仿佛是搭在空中一般,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深潭中氤氲出的水汽,更加增加了沈笛韵的慌张。
“看着前面!”舒承望神色平静,拉住了沈笛韵的双手安慰道,抬起头直视着远方。
前方就是坎斯坦溶洞,沈笛韵仿佛已经看见了姿态万千的母亲那慈祥的召唤,鼓起勇气平衡着自己尽力走了过去。
短短的一段路似乎走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在舒承望的指引下,两人终于安全抵达。
仿佛是走进了一座教堂,洞顶上面是寂寥的苍白,细细看来,原来悬挂着无数的钟乳石,洞内的石笋、石柱、石花、石幔比比皆是,奇特多姿,气象万千。
“好美啊!”沈笛韵不禁叹道,乳白色的钟乳石仿佛是云霓一般挂在洞顶,从下面看去,仿佛是艺术家天然的设计和构造。
“美是美,不过不过你可要注意脚下,我听说这些洞里面一般会有蛇!”舒承望有点煞风景地说道。
“蛇?!”沈笛韵“嗖”得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某人的肩膀,小脸瞬间变得一阵青白,她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蛇了,一想到那种滑腻的丑恶蠕动的丑态,似乎那种冰凉的感觉此刻就在自己周围一般,沈笛韵觉得一阵不寒而栗。
“咳咳……咳咳……喂,你快放手啊!这是要闷死我啊!”舒承望没想到某人的反应会这样强烈,一下子被她紧紧箍住脖子,呼吸都有些不太通畅。
“那个……那个……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好了!”沈笛韵迅速松开手,有点尴尬。心里不禁吐槽,什么人嘛?明知道人家最怕那个什么东西了啊,还这样吓唬人家。
“前面有亮光!”舒承望惊喜地喊道,溶洞里面寒冷而潮湿,而且离洞口越远光线越差。
可是前面分明是火把照出的光芒。
“难道是有什么人已经捷足先登了吗?”想到这里,舒承望和沈笛韵不禁紧张地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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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两个人沿着火光小心翼翼地向前,冷不防听见了一声冰冷的男声。
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借着手中的火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大……大哥,我们来这里游玩,不小心迷路了啊!”沈笛韵强忍住紧张,笑着解释道。
“对啊,能不能放我们过去呢?”舒承望也讨好道。因为男人的右手上分明举着一支乌黑的手枪。
“跟我走!”男人言简意赅,根本就没注意到两人的敷衍和讨好,从唇畔射子弹一般冷硬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沈笛韵和舒承望面面相觑,想跑又畏惧着对方手里的枪,只好乖乖地跟在那人的后面慢腾腾挪动着。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沈笛韵好奇地问道,溶洞里面的广阔果然超出想象,不知不觉走了很远,景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洞顶上面白色的钟乳石奇形怪状,似乎还会有一两滴的水从洞顶上面倏然低落,将三人的脚步声衬托得更加寂寥。
“到了你就知道了!”男人的语气一成不变,冷漠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