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沈笛韵小姐是住在这里吗?”
一大早,门外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一个身穿一身黑色长衫的女人站在门外,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俨然是中东国家妇女的装扮。想不到这个地方竟然生活着这么多的移民,而这些移民依然保存着自己完整的民族习惯。
“您好,您找我吗?”沈笛韵对着老夫人微微一笑。
“沈小姐,为了感谢你救了我儿子的性命,我想邀请沈小姐到我家去吃午饭,不知沈小姐是不是愿意光临寒舍?”女人的眼睛里温和闪亮,语气温柔,怀着深深的敬意。
“这个……”沈笛韵忐忑地看一眼站在身后的舒承望,虽并不怀疑这个女人的真诚,可毕竟单独去一个陌生人的家里,还是有点犹豫。
“要不我陪你去?”舒承望自然理解沈笛韵的心理,笑着对沈笛韵说道。
沈笛韵看看那个女人,征询她的意见。
“能够邀请到这位帅气的小伙子,更是我的荣幸了。”女人笑着点点头,眼睛变成了月牙,“明天会有车来接二位,在家恭候大驾!”
“好的额,一定会去的!”沈笛韵笑道。
“好的,再见!”女人说完转过身离去,瞬间消失在了门外的竹林里。
“真是个神秘的女人?也不知道她的家是什么样子?”沈笛韵悠悠道。舒承望微笑着,轻轻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看着女人远处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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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日一早上,就有大队的牛车来到门前,沈笛韵走出去一看,两只温顺的大象拉着一辆富丽堂皇的车子等在门外。车上一个年轻的车夫,看到沈笛韵粲然一笑。
“你好,你一定是沈小姐了?”
沈笛韵点点头。
“请和你的朋友上车吧!”
不待沈笛韵上车,村民们已经把这里挤了个水泄不通。这就仿佛是住着家属楼的居民突然看见了隔壁门口停着一辆兰博基尼,羡慕加好奇总会使他们不由得冲上前去。
两头大象一副见惯大世面的样子,对于大家的惊讶漠不关心,百无聊赖地互相踢踢蹄子,打发着这段时光。
“这是款待贵客的最高规格了!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够有这样体面的车子?”
“是啊,看来人家把沈小姐奉若上宾呢!”
“沈小姐救了全村的人,是我们的恩人,受到尊重也是应该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邀请沈小姐去干什么呢?难道是有人生病了吗?”
“哎呦,猪脑子,人家都说了是为了感谢沈小姐的,应该是巴斯蒂区的什么居民了吧!”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沈小姐是去赴宴,大家能理解吗?”黎夕不愧是见过世面,笑着替沈笛韵向大家解释,“沈小姐约了时间,大家再不退后,沈小姐可是要迟到了!”
黎夕边招呼沈笛韵和舒承望上车,边笑着向大家挥挥手解释。也难改,这里的人天性淳朴,很多事情都必须直言不讳才可以。
众人慌忙让开,目送着沈笛韵和舒承望坐上缓缓启动的车子。
车夫轻轻扳动手上的绳子,大象听话地转过身去缓缓移动。车子很高,大象走得又慢又稳,不到一会,喧嚣的人群就抛在了身后。
丛林里遍布着高耸入云的松树,苍翠仿佛过了百年的古柏,枝繁叶茂的棕榈树,还有常见仿佛椰子树的叫不上名字的参天大树,树冠下面的遍布着低矮的灌木,树丛间盛开着密密匝匝的蓝色的白色的黄色的小花,斑斓的硕大的蝴蝶在期间翩然起舞,更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啾啾地鸣叫着,呼啦一声从这里已经窜到了树影下面,摸不着踪迹。
“他会带我们去哪里?”走了快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沈笛韵有点小小的疑惑,怀疑自己是否应该信任那个女人。
“不知道啊!”舒承望淡淡一笑,一双手紧紧揽着沈笛韵的臂膀。
“我困了!”沈笛韵感觉到林中的花香似乎过于浓烈,在一阵颠簸中恍生困意。
沈笛韵靠在舒承望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舒承望看着远处匆匆闪过的树木,突然感到一阵浓烈的倦意扑面而来。
“不好……”舒承望轻声呼道,浑身柔软如面条一般,靠着车子的一侧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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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哎呦,肩膀好痛!”沈笛韵揉揉酸疼的肩膀,睁开眼睛后,不觉吃惊地张大嘴巴,“天啊,这是什么地方,黑布隆冬的!”慌忙抬起脚,却踩上了一个柔软的不明物体。
“哎呦!”舒承望抱着某处跳了起来,这个丫头可真是会找地方啊?钻心的疼痛突然侵袭,看见沈笛韵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更加哭笑不得。
“承望,是你吗?”沈笛韵的声音里带点哭腔,这个地方又冷又黑,说不害怕是假的。
“笛韵?是我,别怕!”舒承望暂时放下疼痛,赶紧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
“是我!”沈笛韵摩挲着伸出手去,抱上了他的身后。黑暗中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让沈笛韵顿时安心许多。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沈笛韵有点害怕,担心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遇到麻烦了!”舒承望对着渺远的黑暗轻声道。
“天啊,只觉得晕晕乎乎就到了这里,别的什么也想不到了!”沈笛韵回忆起来,一阵心悸。
“我们被下药了!”舒承望淡淡道,毫无疑问,那顿所谓的邀请宴,不过是个体面的绑架而已。
“那我们怎么办呢?这里什么也看不见!”沈笛韵一阵焦虑,“要不我们向那边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路?”
舒承望点点头,事实证明了沈笛韵这一举动的徒劳,沿着墙壁走了半个小时,却依然没有看见什么出口,只是两个人渐渐因为习惯了这里面的黑暗而不再那样害怕了。
“我们不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吧?”沈笛韵有点丧气地说道。
“当然不会!”一个陌生而冷酷的声音伴随着两把火把,倏然出现在了这个偌大的空间里,久违的火光充塞了这里的吞噬一般的黑暗。“因为你们活不了这么久!”
“什么?”沈笛韵不禁搂紧了舒承望,女人凄厉的声音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自己不会真像这个女人说的,就这么苦逼地惨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