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常在的脸忽然间白了,在铁男身后那两人钳住了他的手臂时,司常在忍不住大叫道:“骆书记,救我!”
骆宾王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好你个景珊,摆了我一道,既让我丢人又让我现眼,真是最毒女人心啊,可是此时的景珊也是一头的雾水,目光不由瞄向了陆渐红。
陆渐红却是垂下了头。
在铁男将司常在带走之后,会自然也就散了,骆宾王是铁青着脸离开的,这一阵子他不知道铁青了多少回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有意外的情况出现,如果说一次意外是意外,那么几次意外之后,那就不是意外,而是个人能力的体现了,证明了对事实判断不清考虑不周谋划不准的不足,骆宾王觉得这不是挫败,而是溃败了,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不住,又何谈争霸大业呢?
司常在被铁男带走之后,直接去了京城,然后这个人便再也没有了消息,一直到多年之后,陆渐红带队去新马泰旅游,去观看人妖表演时,才发现司常在不知怎么的跑到泰国来做人妖了,据说混得还不错,只是每晚都要被爆菊花,每爆一次一千泰铢。
司常在事件对骆宾王的打击很沉重,也很沉痛,痛定思痛之后,骆宾王决定隐忍,还有几天就要开N大,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得到某方面的支持。
此事之后,陆渐红也一反常态变得低调得很,正如对待某些领土问题一样,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现在眼前的当务之急是保持N大前的“纟隹”稳工作,这是一个共识,如果这个大方向把握不住,所有的争斗都只是浮云,别说骆宾王和陆渐红,哪怕是韩青,触犯了这个禁忌,也是死路一条。
几天的时间过得很快,N大转眼就到了,江东省由骆宾王带队前往京城,这几天省委的工作由陆渐红暂时主持,而省政府那边则由常务副省长边双刚主持工作。
对于陆渐红主持省委工作,骆宾王是不情不愿的,可是这也没有办法,有所得必有所失,相比之下,参加N大所带来的作用要比留守在江东大得多了。
没有了骆宾王,陆渐红放松了许多,虽然骆宾王在他和景珊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但是并没有动其筋骨,到目前这止,也就是断了司常在这条触须而已,起不到太明显的效果,最多也就是恶心骆宾王一阵子,从潜意识里,陆渐红并没有轻视骆宾王,连一点点都没有。从最近的观察来看,骆宾王的韧性非常强,俗话说,至贱则无敌,骆宾王既然能委屈求全,那么他反弹起来也将是狂风暴雨。
骆宾王虽然走了,但这里还有个韩青,虽然他只是省委秘书长,但是由于其背景的强劲,让陆渐红感觉到很大的威胁,他一直在想,要不要跟韩青作一次深入的谈话,但他最终断绝了这个念头。
其实陆渐红从踏入行政的那一刻开始,虽然也遇到过不少的小人和对手,但总体而言,他还是很幸运的,他这匹千里马遇上了不少伯乐,从洪山最初的高河党委书记黄福林到县委书记庞耀,而后又是得到了准安市委书记赵学鹏的垂青,再接着周琦峰、任老爷子以及首长和总理,所以说,他在官场所遇到的挫折还是很轻微的,并没有遭遇到特别沉重的打击。虽说在诸多次的博弈中,陆渐红的能力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但很大程度上也有身后背景的原因,就比如说,目前在江东的情况,如果他不是有任老爷子和周琦峰在身后推波助澜,能不能成为骆宾王的对手都未必,而此时,有个第一副总理的儿子处于对立的阵营,形势将非常严峻,以前的对手从一定意义上来说,都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陆渐红游刃有余,但是这一次不同,论背景,韩青不遑多让,论人脉,韩青是从高层纪委下来的,在上面接触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从他对骆宾王都有些不放在眼中的态度来看,虽然很自傲,但是他确实有自傲的本钱。凭心而论,陆渐红不希望有这样的一个对手,原因有二,第一,背景越深,所涉及到的层次也就越高,这样的斗争很难把握住,万一有出格之处,是很不容易掌控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陆渐红认为,斗争只是一个手段,其最终的目的只是最佳地整合好各方面的关系,就如同一部精密的仪器一样,让每个零件都能够润滑配合到一起去,发挥出最大的功效来。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官场,究其实质,是一个利益的结合体,利益分为很多种,有国家利益,有地区利益,有个人利益,也有百姓利益,当利益发生冲突时,斗争自然是理所应当的,所以一个人代表不了全貌,毕竟人的思维并不一致。
可是陆渐红还是否决了自己找韩青深谈的念头,因为他对韩青看得很准确。韩副总理有两个儿子,韩青是大儿子,也是韩系中比较出类拔粹的人物,而二儿子则有点太孑党的味道了,所以韩青隐隐有成为韩系年轻一代中心的意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谈话,无异于与虎谋皮。想想他连骆宾王都并非真正看在眼里,又何自己这么一个省委副书记呢。
陆渐红猜得不错,韩青确实是这么想的。说他目空一切也好,恃才傲物也罢,他有着他的本钱。其实,韩青还是有点佩服陆渐红的,毕竟他不是一个纯粹的政客,并不是那种为了达到政治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很多事情都是从一个地区发展的角度去出发的,但也正是如此,他虽然佩服,却不欲选择陆渐红做为合作的伙伴,因为他不够阴险,在实现政治利益而牺牲到其他利益时,他做不到“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所以他宁愿去扶持更具韧性和弹性的骆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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